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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血族遗孤 第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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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渡市,位于首都附近的一个独立直辖市,属于二线城市。但也仅仅是市内的几个区属于富饶地带,而周边的郊区则是一副妈妈不疼舅舅不爱的样子。
  华沽便是其中之一的郊区,靠海,却因为因在蔚渡市边缘,且紧挨着蔚渡市最大的港口而发展缓慢。仅有的几次大型开发,也只是可怜的泡沫经济!结果就是精美的广告牌将大片杂草丛生的荒地围起,造成一种连自己都骗不了的假象。
  正因为如此,这里人依旧保持着一副渔民的淳朴与憨厚。
  但今天,这个曾经另警察无奈,只能夜出抓车震凑业绩的平静郊区炸开了锅。百乐门夜总会发生命案……距离上一个命案还是在七年前。而且更令人震惊之余感到恐慌的,是这个杀手不单单杀人,而且传说还把人吃了,以此来毁尸灭迹……
  这件事在这个不大的区域里面炸开了锅,有点人人自危的意思。
  此时,一名不修边幅的胡茬男子站在事发夜店后门胡同的出口,望着车来车往大街道,和大批看热闹的群众,抽着烟听着一旁年轻民警烦人的絮叨。
  “你们大老远的从市局过来,一会完事我们局长的意思是,咱们去吃个饭。”青年警察恭敬的说道。
  “案子结了再说吧,案子不大但也是命案。”胡茬男子吸了最后一口,缓缓吐出口烟圈,把烟蒂扔在地上捻灭:“前一阵市里有个案子,要犯还在流窜,我过来看看是不是一伙人,现在看来不是了。”
  小警察点点头:“凶手行凶并不是蓄谋已久,看样子是突发情况。夜店里外遍布摄录系统,嫌犯也基本锁定,抓住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个变态杀人狂,我们必须将其绳之以法,市民才能松口气。”
  男子点点头,从怀中拿出烟盒再次点燃一根香烟道:“你进去吧,我这人烟絮,不用你陪了,待会我就走。”
  青年警察还想说什么,却被男子一个眼神吓住不敢再挽留,便悻悻离开。这时,男子的手机响起。
  “喂,找到了吗?”男子问。
  电话那头道:“老大,我进到天眼系统了,根据你给我的照片,这小子现在进了太平路附近的小区,但具体是哪个小区我这边看不见了。”
  “这就够了,到了附近我顺着血腥味都能找到他!”胡茬男子自信的说道,随后想到什么便说道:“哦,对了,你现在能把这小子的行踪暂时黑掉吗?不用太久,让刑警晚些到就可以。”
  “这个有点困难,毕竟天眼的系统总机系统在那摆着,但如果是一会的话,我可以黑掉办案区的电脑,让他们暂时查看不了。”
  “嗯,就这么办吧!”
  胡茬男子说完,挂断了电话,滑动手机,导航了一下太平路的位置,望向不远处:“两个路口,这么近啊……”
  李金晟在地下室的公用储物间躲了半晌,直到上午时分,上班外出的人基本都离开后,这才放弃电梯选择爬楼梯来到死党在学校外租的房子,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进屋后,将门反锁,背靠着门喘着粗气。低头看着自己衬衫上的血迹,回想胡同中那血腥的一幕,李金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他是警察他也不会相信。自首?不,自己没杀人,进到里面可就睡说不清楚了。而且那个郑超,根本就不是人!
  胡思乱想间,一个名字闪现在了脑海。
  “欧阳博士……对,去找欧阳博士!”李金晟想着,毕竟一切的起因都是源于欧阳肖恒硬盘里的资料。
  想到这,连忙冲进卫生间脱下带血迹的衣裳,打开水龙头将全身冲洗了一遍。这样满身血迹他可走不出这个小区,而且路上摄录很多,自己尽量躲开,但也不能确定自己肯定没有被录上。
  “现在只能趁着警察们还没反应过来赶紧离开。”李金晟如此想着,将手机的电话卡拔出,连同手机一同丢进马桶。用大厅电视柜上联网用的座机拨通了死党的电话号码。
  “喂……”
  老半天,在李金晟看来好像等了许久许久,死党终于接了电话。
  “哥们出事了!”李金晟正式说。
  “额……咋了?”死党一扫刚刚的困意。
  李金晟握着电话,抓着电线:“一句两句说不清,你帮我查一下欧阳博士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个月他应该都在蔚渡。人命关天,你黑网络也好,问人也好,两个小时内帮我找到,然后我们学校后身的小树林见。”
  “究竟出什么事情了……喂……”
  死党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但李金晟却拿着电话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从电视的反光中看见,自己身后,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
  李金晟机械式的转过身,望着沙发上的陌生男人。
  “挂了电话吧,你也不想连累你朋友吧?”只见大厅一名胡茬男子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望着自己:“丝毫感觉不到你的翟,想必也是个高手,但你隐藏的了你的翟却隐藏不了那浓浓的血腥味……”
  “你……你是警察?”李金晟将手中的电话缓缓放下,略显绝望的看着陌生男人,扭头望了望禁闭的防盗门,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你怕警察吗?你吃人的时候应该不是这么一副样子吧?现在你身体里,那个人的血肉还没消化,味道浓郁的很,再怎么洗澡也是洗不掉的。”胡茬男子将香烟缓缓掐灭,透过升腾的烟雾喃喃道:“你的身手会给警方带来死伤,翟者的事情还是由翟者解决。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什么翟者?我什么都不知道。”李金晟咆哮着,然后又降低声音哀求道:“人不是我杀的,真的,我醒来他就那样了,你相信我好吗?我就是一个学生,怎么可能杀人?”
  男子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不像说谎的李金晟:“滞留在主流位面的所有翟者都是在档案所里有备案的,郑超他实力不低,你在我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觉得我会信吗?”随后缓缓起身:“我讨厌不爽快的人!”
  话音一落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闪到了李金晟身旁,一腿扫向李金晟。从来没和人动过手的李金晟哪里躲得开着雷霆一脚,顿时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上,巨大的冲击力另李金晟倒飞出去,一直撞在大厅的影壁墙上才停下。
  李金晟只觉得胸口一闷,剧烈的痛感席卷脑海,随后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真的不是我……”
  说完便如之前的夜晚一样,痛晕了过去。
  这下换成胡茬男子愣了,放出精神力感觉,发现李金晟的确已经晕了,而且胸口的内脏受到重创已经开始破裂出血……
  “这……”
  男子上前两步,蹲下身查看。发现昏迷中的李金晟依旧没有发出丝毫的翟波动,而且胸口内的积血还在逐渐增加。虽然男子没有使用全力,只是稍稍试探的一击。但打在普通人身上不亚于全力轮动大锤砸向胸口的力道。
  “无翟者?普通人?”胡茬男子连忙将李金晟的上衣卷起,打算用翟止住李金晟出血的内脏。虽然他不擅长愈者的治疗术,但暂时止住普通人出血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但将李金晟的衣服撩开后,李金晟心口处的纹身引起中年男子的注意。那血红色的纹身如同咒符一样按照特殊规律排列着,一层一层向外,如同漩涡状将李金晟的左胸口完全铺满。
  中年男子正观瞧着,却发现那血色纹身竟然缓缓动了起来,一圈一圈朝的散开,而外围的符咒逐渐消失不见……就在这纹身全部彻底消失时,已完全底昏迷的李金晟突然睁开眼睛,一丝血光闪过他的瞳孔!
  “……真是废物……”李金晟出声说着,随后缓缓抬眼望向惊讶的胡茬男子,瞳孔中的墨色眸子缓缓被鲜红覆盖,咧嘴道:“虽然不饿,但不妨再吃一顿……”
  男子见状双脚猛踩地面,身形迅速倒退而出,与李金晟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李金晟不急不缓的站起身,一抹嘴角的鲜血,用舌头将其舔干净。这时原本洁白的手臂再次浮现类似淡红色鳞片的纹路,一直爬到脸颊两侧。
  “没想到这么快又出来了,要怎么感谢你呢?”李金晟血瞳一斜,望着眼前的男人。
  “呵……”
  男子虽然藐视一笑,但依旧保持警惕,在他看来,面前的青年虽然外貌没有太大变化,但行为举止甚至气质神态都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来吧,比划比划,昨天那个妖族太弱了,没活动开,这些年没出来,手脚都生锈了。”李金晟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
  胡茬男耸了耸肩膀,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顿时烟雾缭绕,几个吐息,既然将整个房间笼罩在烟雾之内。
  李金晟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这个烟雾遮蔽了人的视觉以及嗅觉,甚至因为过于浓郁的原因,连触觉都会受到影响。
  随即只见烟雾中两道人影突然闪在一起,瞬间两人周围的烟雾被带动起来。烟雾中,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随着时间推移,交战中的男子心中很是奇怪。这个青年的招数套路很是精湛,却没有任何翟能量使用,纯粹是靠体力以及强横的肉体来抗衡自己。
  “动静太大了……”
  男子眉头一皱,闷声道:“气术,九宫十八式……兑宫虎!”说着,身体前倾俯下身形,周围雾气在其周身凝聚出一只吊睛白额虎的模样。
  “虎啸山林!”
  男子深吸一口气,将这些雾气压积在丹田之中,然后猛的朝着李金晟张口喷出。凝聚的气体如同卷龙随着震耳欲聋的音浪,结结实实的击打在了李金晟的身上。李金晟被倒推出去,装在影壁墙,巨大的波动穿过其身体将墙壁震裂,天花板不断掉下残渣。
  李金晟撞到墙上弹了下来,衣服早已经被声波震碎成为一条一条的样子。但身上的鳞片纹随着呼吸闪烁,竟然毫发无损。
  李金晟撕开破碎的衣衫,露出结实的身体。眼中战意闪现,身体微微下沉,脚用力一蹬冲进雾气中,再次攻向胡茬男子。
  “爽快,爽快!”李金晟大喊着,动作变换带动着身旁的雾气,虽然招式单一大开大合,但这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确实很让人震撼。
  无所畏惧的人,与具有震慑力的人同样刚强!
  “气术,九宫十八式……”男子虽然实力比李金晟高上不少,但却无法做到在不闹出大动静的情况下,短时间制服李金晟。
  “巽宫凤……鸾凤和鸣!”男子手中快速结印,竟然将雾气包裹身形随即分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随后一左一右朝着李金晟夹击而去。
  “你的身体在没有使用翟能之下依旧竟然如此强悍,我很佩服,但双拳难敌四手,在我特殊的雾气之中,这两个都将是我的实体!”男子两个身体同时说着,声音带着重音,的确难以分辨。
  果然,两个男子打在李金晟的身上,都是实质的感觉。一对一还好,在二对一的情况之下,不一会李金晟便落入下风。而且险有两次差点被男子的锁身技法锁住身体。
  李金晟越身跳出包围圈,落在地上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望着雾气中隐约闪现,正交换位置朝自己袭来的人影,眉头一挑有了主意。
  随后身体迅速后撤,最后来到阳台的墙角,望着袭来的男子道:“李金晟这个废物荒废多年不曾修炼,雾气里我拿你没有办法,如果没有雾气呢?”
  男子听闻有些疑惑,不知道李金晟想到了什么。
  只见李金晟咧嘴一笑,伸手拿过一台放置在墙角的立式电风扇喊到:“科技术……高功率变频家用电扇无噪音!只要998!欲购从速哦!”说完,轻飘飘的按下开关键。
  随后电风扇快速旋转,将满屋子的雾气吹向一边。而此刻男子与分身也来到李金晟面前,顶着风扇的压力,周边的雾气腾腾消散。
  而作为男人的分身,也逐渐化作一团云雾,轻飘飘的一拳打向李金晟,撞在身体上随即化作雾气蔼蔼。
  李金晟拎着电扇挡住男子真身,紧接着顺势一横,一拳狠狠打向男子的脸颊。男子侧身闪过,对于眼前实力不如自己却让自己屡次吃瘪的男孩,男子很是气氛,随即体内翟能量涌动:“巽宫凤,鸾跂鸿惊。”
  顿时凤鸣冲天,男子横劈一腿,巨大的力道带着阵阵切开空气的声音。
  “硬碰硬!这才有意思!”
  李金晟闷声一喊,迎着这恐怖的一击出拳应战……
  咚……
  巨大的冲击力冲破房屋的玻璃,甚至连墙壁都开始龟裂……
  四十分钟以后。
  “就这里?”一名警察喃喃道。
  “这是煤气炸了吗?”伙伴疑问道。
  警察摇摇头:“嫌犯呢……”
  因为系统瘫痪而晚得到信息的警察们你看我我看你,望着住宅楼因某种原因爆炸,失去墙壁还冒着白色浓烟的楼层外围,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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