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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时光暮歌 / 静待他叶落归来

静待他叶落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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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悲伤的事莫过于在痛苦中回忆起往昔的快乐。
  
  魏老先生点头,杵着拐杖缓缓地向车走去,端正地坐在后排,不过并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耐心的等她。
  
  心安感觉冷了,站起来望着满天的繁星喃喃地说:“以后的每一年我都来看你。”
  
  魏老先生打开车门,杵着拐杖下车说:“林小姐。”
  
  心安苦涩地笑了笑,朝着他点头。
  
  “有一样东西在我这里,我想是它应该属于你。”
  
  魏老先生说完后从口袋里拿出小型优盘,她小心翼翼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回去后就知道了。”
  
  吴叔降下车窗,对后座的人说:“先生,他们走了。”
  
  顾安点头,吴叔快速下车将他扶在轮椅上。
  
  顾安平静地望着她刚刚坐过的地方,温柔地说:“真傻。”
  
  吴叔从后备箱里拿出毯子盖在他的腿上,夜晚寒气重,不能让他的腿受冻。
  
  顾安慢慢地摇着轮椅,望着急湍的河水没有讲话。
  
  王朝酒店。
  
  心安洗漱完后坐在床上,望着桌上的优盘她犹豫地走过去,细细看后插在电脑上。
  
  她点开仅有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段长十二分钟的视频。
  
  天还未亮,大海是蔚蓝色的,海滩上的人围成堆坐在篝火前迎接日出,奔跑着,欢呼着。
  
  心安太熟悉这里了,她捂住嘴蜷缩在单人沙发里继续看,眼泪从耳边滑落。
  
  那时候自己依偎在他的怀里睡觉,和他在沙滩上奔跑,忘我地拥吻,对世界充满无限的热情。
  
  顾安待在凌晨后才离开。
  
  回到公寓后,顾安让吴叔休息,关掉房间的灯,独自熬到天亮。
  
  前几日,他让吴叔收拾出一间房,将它装修成复健室。
  
  叮~
  
  吴叔走过去开门,道:“景医生来了。”
  
  景行笑着点头,对吴叔使了一个眼色后走到窗前。
  
  “复健绝非轻而易举,它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是不可能立竿见影的。”景行说。
  
  “开始吧!”顾安平静地说。
  
  吴叔站在门外看着两人进入复健室,焦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
  
  景行长长地舒了口气,略带紧张地说:“脚慢慢用力。”
  
  顾安手放在轮椅的两侧,景行托着他的身体,他抓紧身前的平行杠,用尽全力也没有站起来。
  
  景行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
  
  顾安试图垫脚发现也是空谈,像是上面悬挂了千斤重物。
  
  “初次复健都是这样,你的腿有些红肿了,明天再练。”
  
  顾安低头没有说话,手紧紧地捏住双腿。
  
  吴叔推门进来,走过去说:“先生,万事不可强求。”
  
  顾安有些失落,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景行知道他在想什么,揉着手关节说:“今天不要练了。”
  
  吴叔听完点头,然后送景行出去。
  
  心安待在酒店里将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强撑起精神拿起桌上的纸条。
  
  “魏先生,可否见一面?”
  
  魏老先生接到她的电话在完全意料之中,笑着说:“二楼餐厅。”
  
  “嗯。”
  
  心安挂断电话后去浴室洗漱,换好衣服乘电梯直达二楼。
  
  魏老先生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拐杖放在内侧。
  
  “坐。”他比了一个手势给心安。
  
  心安坐下,沉思片刻后说:“魏先生是不是有他的消息?”
  
  他叹气后摇头,盯着红肿的双眼说:“我只是将它归还于你。”
  
  “它怎么来的?”
  
  “几个月前无意在网上看到的。”
  
  心安轻嗯,她满心以为魏先生会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也没有。
  
  “谢谢你,我先走了。”心安起身,失落地往外走。
  
  “盼一树梨花开,。”魏先生对着她背影说。
  
  心安愣住,转身疑问地看着他。
  
  “第一次见他是在梨园小镇,不过我却是第二次见你,想来中间已隔了二十多年。几年前他来梨园小镇求梨花糖的配方,也是那一天我明白了他,或许为了你,他会选择忍受一切活下来,现在找不到他可能还不是见面的时间,你们还年轻,相信时光的暮歌不会奏响,你只需要在叶落之前等他回来。”
  
  心安点头,朝着他鞠躬离去。
  
  吴叔看着餐桌上的饭菜,道:“先生,是不符合胃口吗?”
  
  顾安摇头,拿起筷子后想了想又放下,然后推着轮椅进了书房,一下午都没有出来。
  
  吴叔对这样的情形已经习惯了,三百多天里他摸着黑暗爬出来,就为了那点仅存的光明。
  
  以前的顾安多么骄傲,突然让他失去双腿,无疑是从云端跌落伤及半生。
  
  晚上六点。
  
  吴叔敲门后说:“先生,不吃饭身体受不了。”
  
  顾安手里拿着心安的照片,点头允诺吴叔推自己出去。
  
  将近十一点。
  
  吴叔来到书房,道:“先生,该休息了。”
  
  顾安看了看时间放下手中的文件说:“吴叔,推我去房间,我还不困,晚点再休息。”
  
  吴叔见不是很晚,推他去房间就睡下了。
  
  顾安双腿隐隐作痛,弯腰轻柔了好久才缓过来,俯瞰城市的夜景,他摇着轮椅往外走。
  
  顾安抓紧平行杠,试图将上半身的力量转移到腿上,却一直没能成功。
  
  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巨大的痛疼使他脸色骤白。
  
  “再试一次。”他给自己打气。
  
  顾安看着镜子,慢慢将脚踩在地板上,咬牙用劲站起来,还没坚持两秒就踉跄地坐回轮椅。
  
  尖锐的痛疼让他呼吸困难。
  
  顾安紧紧握住轮椅扶手,他痛恨现在的自己,一生都不能再像正常人走路,得在轮椅上度过漫长的岁月。
  
  半夜,心安无缘无故发低烧,冷汗打湿了她白色的睡袍,就这样烧到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换好衣服去医院。
  
  吴叔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看着顾安眼底的红丝以为没有休息好,想说两句又咽了回去。
  
  “景医生。”
  
  “他呢?”
  
  “先生在书房。”
  
  景行点头,手里握着一串上好的檀香佛珠。
  
  顾安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他来了,将手中的照片放进抽屉里,刚准备摇轮椅出去,景行倚着墙壁说:“别藏了,早就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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