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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黑圣使 / 第8章 初醒如梦

第8章 初醒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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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能遇见你,哥哥……。”无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静静看着已经‘石化’的林风易。
  一股暖流积压在咽喉“咳……,”立马有一口茶水呛在他的口中“你……肯定搞错了……。”
  “我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雪月的气息,你就是她的下一生,对吗?”
  林风易无奈回答“没……错。”没办法谁让阎君给自己前压上这个名号,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雪月为我的无亲姐姐,而你又是她的下一生,我称你为兄,为何不可?”无名一股理所应当的样子。
  “额……,天不早了,我该走了,有缘再会。”他没有办法,只能离开这里,关键是自己已经酒足饭饱,这种未知麻烦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无名听着林风易打开竹门的声音,眼光透露一股失望与叹息轻声“兄长,你能走向那里,外面可是阴间之中范围最广的荒原,千里之内无鬼烟。”
  自己僵在原地,虽然鬼除了灰飞烟灭之外不会死亡,但那种极度饥肠辘辘的感觉……。
  “你要如何……?”
  “我难道会加害自己的兄长吗,不知兄长能否借魄一视。”无名一边切着茶,一边淡淡的说。
  …………
  无名仔细抚摸着手中的魄“终于……,感受着魄的纹理“还是那种感觉。”指尖在魄的刀刃上一弹,魄的锋刃忽然散发出幽幽蓝光,“兄长可以借着魄发出的幽光走出荒原,向着光芒最亮的那个方向一直走就可以出去了。对了,拜托兄长一件事情,可否……?”
  懵懵懂懂的接过那把‘镰刀’“什么事?”林风易不禁怀疑这个自称莉雪的女魂魄,她为什么见到黑圣使也面不改色。而且为什么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刻突然出现,最后她的那套解释也让他心生怀疑,但她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做出图谋不轨的行为……。
  “越薛梨,过来……。”正当林风易沉思时无名一声呼唤打破“她是我的…按照你们阳间的说法…宠物猫,最近我有事情顾不上照顾它,所以……。”无名用一种拜托的眼神看着他,瞳孔中非常轻松的闪动着期希
  林风易注意到不知何时无名的怀中已经卧着一只长大约50厘米(算上尾巴)宽10厘米左右的毛色纯白的猫正静静的享受着无名的手指轻抚“明白了,我要照顾这只猫多久……。”
  “一个月。”
  “走吧,猫老兄……。”林风易把那只猫直接抱到怀里,猫的蓝色眼瞳直接看着林风易的眼睛,忽然一股莫名的感觉传来。
  “它是雌的……。还有它叫越薛梨,是当初我在阳件所养没想到我亡后它居然也随着我下来,不过在一百年前她在一场战役中替雪月挡了一剑,虽然命保住了但是功力尽失不仅变不了人身连说话也不能。”无名的眼中已经有了泪光,越薛梨出林风易身上跃下在莉雪的身旁轻蹭。
  “越薛梨,照顾好自己……。”
  “喵呜~~。”
  ……林风易看着这两鬼,忽然一股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雨落轻影万伏点,薄雾淡影千泪丝……。”莉雪看着林风易渐渐消失的身影莫名娇气“开始了雪月……。”
  ……
  “喵~喵~~……。”一只毛色洁白的猫爬林风易的肩头睁着它那一双无邪纯洁的淡蓝眼睛一直喵个不停。
  林风易放下已经举起不知多少时间的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魄,看着远处昏暗的地平线中若隐若现的建筑轻叹一声,就地一坐,抱起那只猫……。
  “越薛……梨,前辈,虽然你变不了人形说不了话,但是马上就到鬼门关了,我又刚刚下来不到一个月,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会您老就免开尊口……。”
  “喵,喵喵喵~~。”越薛梨用不知名的眼神盯着林风易看,随即转身迈着优雅的猫步向鬼门关走去,“喵!”等他回过神来越薛梨已经在十几米开外了,一声猫叫把林风易唤醒,一侧头明显想让自己跟上。
  林风易慌忙拿起插在地面上的魄赶过去“……猫会听人……偶不……鬼话?”自己随即一甩头想到“……那只可是比黑白无常辈分还要大的猫……。”
  看着仍是鬼群涌动的鬼门关“前辈,注意。”林风易看向仍在自己肩头静卧的猫“喵~。”越薛梨缓缓闭合蓝色双眼,一副闭幕养神的模样。
  接下来的事情都很顺利,不过因为路痴还是废了不少力气,但是……。
  “终于到了,不知道过去几天了……。”林风易看着阎君殿的淡黑刻有百鬼夜行的玄铁大门。
  “喵~。”这时林风易肩上的越薛梨轻叫一声。
  林风易看着它试探的问道“你也要进去?”
  “喵。”它又叫了一声似乎是确认。
  “你确定,里面可是地府之王—阎君,也就是阎罗王。”林风易不禁提醒一遍。
  这时一只猫爪拍到他的头上“喵!”
  “好吧。”林风易顶着自己头顶的厚重走向前去缓缓推开沉重的刻满她完全看不懂符文玄铁大门,顿时一股寒气迎面吹来,虽然不是很冷但是他还是微微一颤。
  “……阎君……。”林风易轻声对着大殿喊道。
  “咚……。”不知何时那扇玄铁大门已经自动闭合。
  突然一股彻骨的寒气在背后蔓延“下次进来安静一点……。”一声不带一丝感情声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风易僵直在原地“阎君是……您吗?”他缓缓扭过身去却发现身后却空无一物。
  “这里……”林风易的正后方那个声音再次传来。
  “……”看向王位上的阎君。
  “你迟到了……,”它静静的用幽黑色眼睛看林风易,那种感觉仿佛可以从任何生命中肆意抽出他们的灵魂“……下次记住。”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黑圣使一共有两件武器,一件是由西方地狱恶魔之主撒旦献出它自己的武器灭煞,现在这把武器名为—魄……。”
  “……另一件是撒旦用地狱最深出的一块上古血铁加上十万灵魂炼制的一把十字架后由埃及冥神阿奴比斯用自己的血液炼制最后成型的一把剑,后赠给本座,这把剑现在名为—魂。”
  “然后……。”
  “在出使之前先把你的武器找全,魄—你已经在手。而魂还在茅山存放,你去取回来,吾会替你解开上面的封印。现在,目标,茅山,去吧,本座还有事……。”一块黑色盾型令牌向林风易抛出。
  在林风易听的头昏脑胀之前,接住了令牌,快步退出阎君殿。
  而林风易没有注意到的是阎君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肩上…没错一只在林风易肩上一直在静静闭目养神的猫。
  “……为什么怎么熟悉,不可能,错觉吧。”阎君轻声自语道。
  …………
  “……生欢乐,死悲痛,久轮回,勿亲念……。”孟婆的卖茶诗随着林风易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阴间—奈何桥—茶铺—孟婆与……。
  “孟婆老前辈,请问您知道黑白无常在哪里吗……?”
  “走了,对了临走之前小黑子让我替他想你道个别,还有你的那碗汤还要18日才好,到时间了就过来拿……。”孟婆在与林风易谈话时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好了,走吧……。”孟婆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这时林风易面部也有点麻痹,只好离开。
  “喵~”越薛梨在林风易消失在茫茫鬼群中的最后一秒,极其轻声的一声叫。而孟婆突然向林风易这边看来,可惜他那时已经消失在鬼群中,孟婆继续忙碌着手中的茶具。
  “……悲相望,泪相隔,人往事,随风落……”那首已经不知唱动多少灵魂的茶诗又在奈何桥头回荡……。
  林风易静静的看着黄泉路上的无数亡灵……。
  能过吗?
  当然不能。
  ……可是不过去的话……。
  林风易在黄泉路口不知呆了多长时间,忽然身后一阵风声传来……。
  “咚……。”一声响动“黑……无……常!!!”林风易猛地扭回头却发现黄泉路的那一边除了常年存在的一股雾气和不断往来的阴差以外没有其它鬼。
  “喵~”越薛梨不知何时出现在林风易面前,呼唤一声。
  “好,走,下一次混蛋性黑的你等着……。”林风易咬牙切齿,随着自己一瘸一拐的向着鬼门关走去越薛梨在他身后轻抬起毛绒绒的猫爪掩盖住嘴上不知名的弧度。
  而这时一黑一白两条身影从奈何桥的另一边一闪而过……。
  鬼门关林风易在牛头马面的冷光注视下,交出阎君丢给他的令牌,从而顺利出关。而出关后林风易才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个什么茅山在哪里……?
  ……对啊……
  ……茅山的方向,东面还是……
  林风易回想起牛头马面的那种似乎要穿透灵魂的目光,打消了回去问路的想法。
  这时越薛梨叼着一根不知来路的黑色木棍放在他面前的空地上轻喵一声。
  林风易拿起片刻就从木棍的样式明白了,这根木棍就是当初黑无常从雪莹兄妹手中‘拿回’的桃木匕首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林风易看向蹲在地上向自己望来的越薛梨然后想到在奈何桥头的那不知名的一脚“黑无常。”瞬间明白……。
  看着桃木剑的残骸发出的幽幽蓝光“互不相欠……,这下茅山…我来了。”
  …………
  一小时后,一处莫名的海滩,在远方海平面下太阳的照耀下,海面散发着柔和的光斑随着波澜漂浮,伴随着海浪轻抚海岸的声音加上海鸥的鸣叫显得尤为动人心弦。
  而在这景色之下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身被淡黑镰刀的‘人’诡异的从沙滩下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缓缓爬出。
  “路痴竟然走到海边……”林风易恨恨的骂着自己,拍打着身上的沙子,收起脑袋两边显眼的两颗散发着淡蓝火焰的两个漂浮小球。
  不过随后“好美……”林风易这个内地旱鸭这一生竟然没有看到海,想来也是一个遗憾“日出真美……”这时越薛梨也从沙滩中‘爬’出,抖动着身上的沙粒幽怨的看着他“等一下,日出,日出……。”
  看着太阳在海平面的缓缓升起,一道闪电从他脑中一闪而过“…日出!”林风易抓起仍在一旁梳理自己毛发的越薛梨,拼命的向海岸线边的树林跑去。但已经太晚了……。
  林风易已经明显感觉到阳光已经照到自己的身上,一种诡异的感觉蔓延全身。
  “我靠……!”
  …………
  “我靠……”随着林风易脚下的突然一滑,面部就接触到了冰冷的沙滩而后背也被太阳的光芒所笼罩“完了……”这是他当时脑中的第一个想法“这一生我从来就没有好运,死了还没有一年就灰飞烟灭了……。”
  正当林风易胡思乱想时一声熟悉的猫叫在他面前响起“喵~”
  林风易缓缓抬起头来只见越薛梨在他面前睁着蓝色眼瞳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己。
  “我……没事?”林风易不知对谁疑问着说“我真的没事……!”自言自语“我竟然不怕阳光,逆天……。”紧接着林风易想到阎君曾经说过他的魂魄来源于一个万年猫精,而自己身后的那把魄在阴间的武器排名也是顶尖之内,种种原因林风易真的可能不受阳间阳光的伤害。
  林风易摇着头不知道是笑还是悲轻笑一声“一个鬼魂竟然不怕阳光。”
  “我也没有想到一个鬼魂竟然敢在有阳光的时间游荡在阳间……。”一声熟悉而又……的女声传入耳中。
  林风易僵硬的抬起头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雪莹……”喉咙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在林风易面前仅三米处一位身高黄金比例一米七一的女大学生冷冷的看着他,一肩青丝散落在腰际随着海风微微飘起。熟悉的面容在刚刚升起的朝日的照耀下显得更为迷人,而一件白色T恤衫加上淡蓝牛仔短裤更加衬托出她那玲珑的身材,一对长细的腿在海浪的涨潮中浮起浮现。
  双手背在身后“快走吧,一会我师兄来了,就……。”她看着林风易蹒跚站起,轻声提醒。海上日出的自然美景下一个身穿黑袍浑身无不透露着幽暗的‘人’,这样是如何程度的对比。
  话说回来也很奇怪阳光照在林风易的身上并没有预想的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朦胧的舒适感。
  林风易很奇怪,自己生前怎么没有发现雪莹竟然是这么……“你……不记得我了吗?”林风易在连体黑色帽沿下的一双眼静静的看着面前被日出的阳光蒙上一成光晕的雪莹。
  “我们认识吗?”雪莹这时看向四周这时林风易和她正在一个由椰树林构成的面向大海凹型槽又因为刚刚日出清晨所以附近根本没有游客在游玩。
  雪莹其实也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她之所以对林风易聊天一样则是因为地府为了保持中西方的稳定会吧那些无意进入地府的外国灵魂直接赶到阳间白天空旷处,那样那些‘倒霉鬼’就彻底的消失。
  不过她也听自己的师傅也就是现任茅山掌门说过:如果一个鬼魂在阳光之下没有魂飞魄散的话,那么尽管没有消失但也被阳气杀伤如同废物,只要用一把普通的桃木剑一刺便能超度它,只有千年以上的鬼魂不受阳光的伤害比如地府之王阎君,孟婆,黑白无常之类。而雪莹看向林风易不禁轻笑心想道“难不成它是阎罗王……?”但是自己的右手还是熟练抽出腰后的桃木匕首……。
  “这是哪里……?”林风易看向四周。
  “海南岛……。”
  “…海南……”
  “你有什么问题吗……?”
  林风易恨恨的吐出两个字“……路…痴……。”
  “我不想杀你,快走吧……。”雪莹轻叹一声指向身后的一片椰树林。
  “……我想让你带我去一个地方。”他向前几步,看着雪莹开口缓缓说。
  “什么地方……?”雪莹看着帽沿下的那一片因为阴气而形成黑暗脑海飞速运转“怎么有一种熟悉感觉,我好像认识它……。”
  “茅山。”林风易简洁的说。
  不知何时一把猩红的桃木匕首在林风易的喉咙隐约的划动着。
  “不要动,小鬼……。”一声男声在他身后突然的响起。
  “哥,我刚才说过我不想杀它……。”雪莹丢下手中的桃木匕首,微微一跺脚,一声娇哼,坐在沙滩上目光复杂的看着林风易身后已经存在多时雪伏。
  而越薛梨则静静的顿坐在一旁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极其轻声的“~喵~”
  ……
  风,轻抚山川。月,耀亮星空。
  一条极少受旅行者打扰的一条小溪边两个鬼影在皎月的照耀下缓缓前行,四周的森林在深夜中并不是传言中的那么阴森相反在月光之下显得十分幽静。
  “……好好的鬼路不走,偏偏走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鬼走过的路……。”黑无常在白无常身后一边小心脚下的延时一边絮絮叨叨。
  白无常在前面似乎已经忍耐很久转过身“……你知不知道……。”眯着眼愤恨的盯着黑无常看。
  “什么?……”黑无常先是一愣看着身在月光下的白无常,伴随着脚下溪流的细响“……”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简直……”还没有说完白无常就被向前一拉“……唔……。”缓缓闭上双眼。
  ……十几秒后……。
  “好了,乖,以后陪你多出来,好吗?”黑无常擦着白无常唇边的吻痕。
  “走了,阎君吩咐的还要完成……。”白无常愤愤的转过身先前飘去,但一手抓住黑无常的衣袖脸庞微红的娇气道。
  黑无常深吸着山间的新鲜阴气抓住白无常的手“必安妹,走了。”
  …………
  “小鬼,不要动……。”雪伏不知何时从哪里拿起一个刻满符号的葫芦顶在林风易的左肩上,在清晨的日光下微微可见散发着的雾气。
  “哥,不要伤害无辜,它也许只是迷路了而已……。”雪莹在一旁轻声道,清丽的脸庞显现出一丝悲伤。
  “这次度假本来就是让你散散心的,但是别忘了妹妹,我们是茅山道士。”雪伏静静对雪莹说,而这时林风易发现那个葫芦上的白色雾气蔓延到自己身体的四周,现在自己的身体竟然不能活动连自己握着魄的那只手也动弹不得。
  雪莹深吸一口气,目光平静“哥,不要伤他性命,其余的随你……。”如星的双眸黯淡下来。
  “放心,血葫收。”没有反应
  “收。”场面僵硬,只有不远处海浪和海鸥的声音在四周响动。
  “……收……。”雪伏的额头顺着脸边滴下一滴冷汗顺着雪莹的轻笑没入脚下的沙滩。
  “……出来问题了……?”雪伏晃动着手中的血葫,愣是没有反应,这时林风易的身体也能慢慢活动。
  雪伏听到雪莹渐渐轻笑后脸上有点挂不住,毕竟自己在亲妹妹以及师妹面前操作失误这以后还怎么有脸教自己的妹妹。还怎么在雪莹面前叫她妹妹,心中不禁一火拔出腰后的桃木匕首向林风易的头部闪刺来,行动力回复一闪躲,虽然躲过匕首但头帽被刺下……。
  “……。”两人瞬间僵住,雪莹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震惊的眼中两行清泪沿着脸庞缓缓落下“……你,……。”
  …………
  茅山—山腰处—黑白无常……
  “……老套路。”黑无常的眼瞳中反映一面只有鬼魂和茅山中人才可以看见的一道白色光屏。
  黑无常走在光屏的面前,左手放在光屏上闭上双眼,几秒后忽然睁开双眼面前的光屏也瞬间破裂消散“幻阵解除,必安妹走。”无常面前的景物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一条宽四米不知通向何方的古老石阶展现在两鬼的面前。而石阶一旁静静的放置这一块不知年月的石碑,上面清晰的刻着—茅山圣地。
  黑白无常同时轻笑一声,踏上石阶向着远方飘去。
  这时一间堪比故宫乾清宫的大殿中一位老者正襟危坐,窗外夜风拂过,包经风霜的脸上一双眼缓缓睁开。对着门外用苍老但又不缺乏精神的声音喊道“来人,迎客。”
  …………
  “你,林风易……。”雪莹紧紧抱着林风易,眼睛顺着绝美的脸庞落下“风易,你还活着,还活着……。”
  雪伏在一旁以五观崩溃的表情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和林风易,唸唸自语:“小莹竟然可以触碰到它,它真的是……那个小子……。”
  “雪莹……先……松开手好吗……?”林风易僵硬的站在原地,一丝血色没有的面容上却不受控制的洋溢出关切的神色。
  “你以前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破泪为笑雪莹一连串的急问伴随着风声传入林风易耳中,完全不顾他一个鬼魂可能会伤害她一个茅山传人的危险。
  “我……的的确确是……死亡了。”林风易断断续续但又肯定的说出。
  “什么……。”雪莹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消失。
  阳光越来越明亮,远处的海洋面上犹如一面面打碎的镜子漂浮在上面一样。林风易裸露在外的皮肤渐渐的传来一阵阵刺痛,忽然一丝黑烟从林风易的发梢升起,最后之际林风易重新戴上了头帽。但那股由太阳制造的黑烟被雪莹雪伏一览无遗“它的确是鬼……。”两人脑中一闪而过。
  忽然之间,双眼一黑……。
  …………
  不知过来多久,一种无力感像海水一样慢慢淹没他的身体,脑中一片混沌也渐渐明朗开来。
  忽然一些声音从脑海深处像风声吹拂过来“……”这时眼前渐渐明亮起来瞬间之后一幅边关夜景浮现在眼前。
  经历过众多‘事件’洗脑的林风易开始的惊慌之后,很快适应。心中默想:这大概是什么记忆片段或者某人传送给我的。
  淡然面对之后仔细看起面前的景色。
  在空中的明月的光辉下放眼望去尽是黄沙戈壁,比起地府竹庐那片不相上下,七八米大概是黄色坚石铸成的三米左右宽度城墙中部一个浓烈华夏古代风格城楼上一位少女战将用着如星双眸遥看着城外不足十里灯火调动不断的军营“……长安还要多久?。”少女看向站立一旁的与她年纪相仿的女性。
  她回答道“雪月,按照事先预计算上今日还有两日。”林风易立即认出两个少女的身份站在城楼之上的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第二任黑圣使—莉雪月。而旁边的那一个如果自己眼没有花的话就是当时拖养越薛梨的那个名为莉雪的唐代女子。
  莉雪月的脸上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一动的一笑“退下备战吧,明天小心,妹妹。”“备战?难道这一段是莉雪月死之前的记忆……?”林风易暗暗思索道。
  “诺,星主。”莉雪随即轻轻一动颜,随即退下。
  “武汐,我终究还是不能像过去那样,因为李姓与武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尽人事,听天命。”繁星之下,莉雪月仿佛显然了冥想之中。
  林风易看着莉雪月绝世无双的娇人面容“我好像见过她……。”
  …………
  忽然画面一转,天空中布满了阴霾仿佛揭视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雪月,降吧,我保你全城性命……。”一个长相俊杰的少年战将身着灰色战甲骑着黑色战马在城下喊道而在他的身后几百米处是绵延天际的军队与战旗。
  “武汐,无需多言,要战便战。”而城关上的莉雪月却简单明了。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娘子……。”武汐对着城楼上的莉雪月伸出左手似乎想要再一次抚摸她的脸庞一样。
  ……嗖……!
  一支长羽唐箭直直插武汐马下的地中在“我和你只有夫妻之名,并没有夫妻之实,所以尔等大唐反贼,本公主决不会姑息留情。”丢掉手中的长弓莉雪月绝美的脸上显现出视死如归。
  武汐看着自己面前的箭羽“哈……哈哈……”一滴泪滴落在黄沙中。
  而城楼之上的一处地面也是被一滴泪,侵湿。
  莉雪月静静看着武汐回到阵中,瞬间,几百个火球脱离投石车整齐的划过天空带着一条长长的尾烟落入城中,莉雪月脚下一震不慎跌到。
  “射!”无数的弩箭撕破空气“小心!”莉雪飞扑倒缓缓站起的莉雪月的身上,等莉雪月反映过来时两行清泪悄然而至……。
  一声令下“攻。”刀光剑影十几万精甲如潮水般冲向仅仅有两万多余残兵和数千名江湖白衣杀手残破边城“……杀…杀!……”
  …………
  片刻城门被破,莉雪月率领着自己上千近卫堵住城门,但就在城门重新关闭的一瞬间她因为一丝不忍刺偏了方向,而他下一秒却准确无误冰冷的把手中的插入她的心脏“……武……汐,来生来世我……与你从此……无……缘。”一字一句的说出,鲜血一滴一滴没入地面。
  最后一句话
  最后一悲伤
  最后一幻想
  最后一刺痛
  最后一呼吸
  最后一心跳……
  ……失去将军的城池顷刻沦陷……。
  但莉雪月的声音却悄然而至……。
  “三千星魂令边烟三万将士顷不返
  月汐双影剑相持武后归宫大唐全
  那时大唐的童谣,如今应该没有人会记得吧……。”
  …………
  林风易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房间的一张床上“……这是哪里……?”环顾四周……
  “喵~”越薛梨虚弱的躺在林风易的胸前微微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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