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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归故里 旧识相聚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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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曹操半夜出来练功,直练到鸡鸣方回,回到驿站后院,曹操从门缝里观察,见院里无人便推门而入,他出去时只把门虚掩,进了屋,趴在桌上的差役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曹操赶紧招呼道:“大少爷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曹操淡定答道:“肚子不舒服,起来如厕。”
  差役一听连忙道:“不是吃坏肚子了吧,小人去交个大夫吧。”
  曹操何等人,连县令都要巴结的人,要是吃驿站的东西坏肚子那可是不小的罪责,驿站里一个个不免挨板受罚。
  曹操阻止道:“不打紧,老毛病了,莫声张。”
  “是,是。”差役连忙应道,一听与驿站无关,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上楼回房,曹德还在大睡,曹操衣袜一脱倒头便睡,也不知多久,朦胧中被曹德推醒,“哥,起来了,娘叫我们了。”
  一晚未睡刚躺下还没睡足就被叫起如何能整的开眼,只是今早要赶路,只能挣扎着起来胡乱套上衣裤洗漱。
  “哥,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曹德惑道。
  “我上茅房回来你就睡着了。”曹操随口答道。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叫不醒。”
  “啊,我不要,我还想听故事呢,待会你在车上给我讲吧。”
  “待会我要睡觉。”
  “还睡?你昨晚没睡吗?”
  “没睡过,好了我先下楼了。”
  “等下我。”
  二人携手下楼,所有人都到了,连县令都领着一干人在旁等候,看到他们下楼,县令走上前说道:“二位公子睡的可好?”
  曹操点点头,坐下来胡乱吃了点早点便说道:“我先上车了。”
  “哥,你吃饱了呀?”曹德问道。
  “嗯饱了。”
  猜猜走出驿站,只见十几个兵夫持刀持戈守卫在马车前后,正是县令派出护送他们回乡的兵役,见曹操出来,曹贵掀开布帘,曹操钻进马车倒头又睡。
  日暮昏黄,雀鸟归巢,而小东庄乡口却站着二三十人,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原来老何早派人回家通知行程以让家里打点妥当,派人迎接,而宗族亲戚、官差商贩听到消息,也早早赶过来等候,以望能有机会巴结奉承曹家。
  夕阳下,点点人影驳现,也不知谁说了一句“来了”,顿时人群雀动,“来了,来了”之声此起彼伏。
  “夫人,乡里派人迎接咱门来了。”车外传来老何的声音。
  陈兰撩起一点帘子,果见远处鸦鸦人影,“老爷不是吩咐过不要惊动乡里吗?”陈兰责道。
  老何回到:“小的并未派人只会乡里,都是乡里自发来的。
  “那就好。”愈发近了,只见一颗颗人头像鸭子般伸张拼命想看清马阵,陈兰有些不耐烦,“我不想见这些人,你去应付。”
  “是,夫人。”老何应道。
  “娘,好多人啊。”曹德探头说道。
  “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陈兰把曹德按回去。
  “他们不是来接咱门的吗?为什么不让我看呀。”曹德又探头道。
  陈兰又把曹德拉回来道:“记住,你是曹家二公子,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见的。”
  “哦。”曹德应道,可脑袋还是往外探。
  陈兰一把把曹德抱回来不让他动,“真是的,你们两兄弟一个就知道睡,一个又动个不停。”
  曹德嘿嘿笑道:“娘,我和你打赌,哥哥他没睡,他是在装睡。”
  “胡说,装睡能睡这么久,哥哥昨晚真的有和你一起睡,没出去?”
  “你都问了几遍了,烦不烦。”曹德嘟着个小嘴。
  陈兰捏住曹德的鼻子颠怒道:“臭小子敢烦娘了。”
  “不敢,不敢,嘿嘿。”曹德说完钻进陈兰怀里开始撒娇。
  不一会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喧嚣的声音,陈兰轻轻皱起了眉头,她不想见这些三教九流,乡野村夫,但要是有宗族官府重要人物她也得出去应酬。曹德愈好奇想出去探头出去看看,却被陈兰死死抱住,而曹操依旧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听得老何声音:“各位父老乡亲,各位宗族朋友,实在抱歉,夫人和二位公子颠簸了几天实在乏了,不能出来与各位见面,还望各位见涵,各位不辞辛苦,守候多时,请各位到府上用点酒菜。”
  又是一阵喧嚣,马车才缓缓滚动,又行了两刻钟马车才停了下来,“夫人、公子,我们到家了。”老何仙器帘子说道。
  “到家了。”曹德率先冲出车厢。
  “啊瞒醒醒,到家了。”陈兰唤道。
  曹操终于睁开眼,二人先后下车,曹德兴奋地拉着陈兰道:“娘,这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家啊。”曹德只在襁褓时候来过这里,是以对这里充满好奇。
  府里家丁、仆婢早已站列等候,“夫人您是要先开宴还是先休息?”老何问道。
  陈兰道:“我乏了,你开宴招待这些相亲吧,别忘了那些兵丁。”
  “小的理会。”老何应道。
  “先打热水来让我们洗漱。”陈兰又吩咐道。
  “是。”
  “娘,我的房间在哪里。”曹德四处张望道。
  “你跟娘一个房间。”陈兰拉着曹德的小手说道。”
  “不要,我要和哥哥一个房间。”曹德叫道。
  “我房间小,住不下两个人。”曹操懒懒道。
  老何一旁笑道:“二公子放心,您的房间早已准备好了。”
  曹德喜道:“真的吗?在哪里,在哪里。”
  老何说道:“不急,老奴待会就带您过去。”
  过了大堂曹操说道:“我先回房了。”
  “哥你的房间在哪里,我去看看。”曹德好奇道。
  陈兰拉回曹德说道:“先跟娘回房给洗洗你,啊瞒,一会要开宴了,别再睡了啊。”
  “嗯。”曹操哼道。
  “我不要,我要自己洗。”曹德挣扎着。
  曹操独自走回房,两三年未曾回来,都有些陌生了,回到房间不自觉就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在这房间里抱着哄自己睡觉的日子,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不一会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曹操连忙用衣袖擦擦眼,“大公子,我们来伺候您沐浴。”一中年女婢行一行礼,在门口说道。
  “进来吧。”
  “是。”门口的女婢应一声便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快把东西抬进去,动作小点,别惊着公子。”
  “是。”两丫鬟捧着面巾衣物进来,随后两个男仆抬着浴桶进来,然后不断往浴桶里倒水。曹操屋里连浴桶都没准备好,想来下人都去陈兰那了忙活了。
  领头女婢伸手试了下水温说道:“大公子可以沐浴了。”
  “嗯。”曹操应了一声。
  女婢又对男仆说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家丁退了出去,一丫鬟点上熏香在房里走动散香,老婢女关上门,这丫鬟便回来一起替曹操脱衣,脱去衣服褪下裤子,看到曹操腿上的绷布,老婢女问道:“大公子受伤了?”
  曹操没有理会,当主子的怎么会和下人多费口舌。
  老婢女解开绷布看到伤口又问道:“伤口能否沾水。”
  曹操答道:“无碍。”
  丫鬟拿过一张几,曹操踏上木几扶着丫鬟和女婢的手踏进浴桶。
  热水暖身顿觉舒服,丫鬟拿着面巾开始为曹操擦拭,半月马车颠簸,身体早就累的很,这次简出快行不带丫鬟伺候,许久不曾这么舒服得沐浴,曹操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享受着。
  老女婢把曹操的头发理顺,舀过一瓢温水地倒在曹操头上替他一丝一丝细心梳洗,曹操舒服地都快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女婢在曹操耳边说道:“大公子,奴婢要为你搓背。”
  “嗯。”曹操向前一趴趴在桶框上,老女婢和丫鬟一左一右开始为他搓背。
  搓洗半天老女婢又说道:“大公子,洗脚了。”
  曹操往后一靠,把腿一抬翘在桶框上,老女婢从脚趾开始一点一滴为曹操擦洗,这样细心尽责的女佣怕是难寻了,不知为何不在京城宅邸伺候却留在乡下守家。洗净左腿,老女婢轻声说道:“大公子,换腿了。”
  曹操放下左腿把右腿翘上去,老女婢又开始为他擦洗,脚趾、脚心、脚背、脚裸一点点擦拭过去,洗到小腿处看到上面的伤口不禁轻声叹了口气,“夫人要是看见一定会心疼的。”
  老婢女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曹操也感到莫名,他睁开眼看了眼老婢女,冷冷道:“哼,她会心疼。”
  “奴婢说的是先夫人。”老婢女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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