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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思哲讪讪的说:“我怎么知道谁是谁不是呢。”
“我有说要追究了吗?”许牧云感到好气好笑。
孔思哲点点头,还颇为认真的说道:“嗯,没说过。”然后顿了顿,突然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还学修行?”
“你们怎么都是这幅表情?有谁规定读书人就不能修行了吗?”许牧云反倒是对此感到惊讶。
孔思哲也是这样满脸惊讶的看着许牧云:“孟氏曾经说过,专而精之,方得其魄。”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凡事要专一的去做,才能知晓这件事的内涵。孔思哲放在这里,还是对于此的疑惑。没有一个读书人,尤其是那些最优秀的读书人不想在某一方面的造诣到达巅峰的,但是许牧云这般分心去修行,难免会对读书方面产生影响,或是读书对修行产生影响,导致不论那一方面都无法达到最好的结局。
“现在还没这么严重,到时候看自己喜欢哪方面就向哪方面发展呗。”许牧云到是毫不在意。
“那还是随你。”孔思哲也把之前许牧云给他的话还了回去。
“你得帮我整理下烂摊子。在你弄好以后。”许牧云说道。
“应该有一天时间。”
“一天够了。”许牧云点点头,既然一切误会都化作子虚乌有的事情了,此时两人的关系却是比一般的朋友更好。
两人不再聊天浪费时间了,一并向藏书楼外走去。
“慢着。”一个略显浑厚的男音传来。
许牧云和孔思哲转头,却看见乌文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个书架是谁整理的?”乌文山脸上满是怒气。
许牧云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略略迟疑了一下,走上前。
“是在下......”许牧云说道。
“这个问题难道还要用脑子想吗?”乌文山怒道,“一天时间,现在的书架比我早上留给你时候的还要乱,你一天都在干什么?”
许牧云此时心里暗自叫苦,现在又不能把孔思哲给供出去,身份一明确,还这么做纯粹是自断手脚。但若是不供出来,自己就什么办法也不知道了。
“说不说那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也不去管你。玩忽职守,记过一次,以儆效尤。”乌文山最后恶狠狠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过身,袍子都有几分颤抖的离开了藏书楼,离开了许牧云和孔思哲两人的视线。
“这件事,我,也没有想到。”孔思哲一脸苦瓜相。
“你能想到就不会做了。”许牧云没什么好气但也还是保持平静的说道,“主要还是我下午看书走神了,不然也必定比现在这一团乱麻好的多。”
“记过一次,他们怎么这样。”孔思哲打抱不平道。
“我没怪你,别这幅窝囊样。”许牧云说道。孔思哲受了斥责,有些不爽,自己走到一边,用力靠在了一边的书架上。
这时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某人突然害怕的求救,书架倒了。
孔思哲心里也满是悲愤,自己这什么运气,是自己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吗?虽然不怎么想取笑许牧云了,但是刚刚心里还是暗自有些庆幸的,现在连这份庆幸也没了,反而让许牧云的心情好受了些。
“你们又是在干什么?”此时再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两人心里满满的都是绝望。乌文山走进这里,脸上的疑惑一下子变成了阴寒与暴怒。
“别解释了,你们两个各记大过一次。懒得和你们说话。”说完竟然真的直接走了。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但是现在身上的两道“不良记录”,却是让自己无地自容,也严重的拖慢了许牧云心里原本的计划。
现在他必须兢兢业业的干活了,要是再犯次大过,自己这一生也就毁了。人生到底有多少个三年,自己还等得起下次的春闱吗?
现在自己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从九品的芝麻官了。从九品,这是正编官员里面地位最最低微的一个等级了,也就是说,自己必须要跨过整整一个官场的官职,才能做到自己目标中那个搅风搅雨的好位置。
“以儆效尤,好一个以儆效尤。”许牧云怒极反笑,笑着说道。
皇宫。
皇帝完了手头那一打不算多厚的资料:“这乌文山,竟然这么简单的原因都看不出来。”
“臣也是不知,陛下可否指点一二。”面前站着宋成仁。
皇帝瞟了他一眼:“你这就明显没有老李聪明。老李知道,所以他没来,你不知道,所以你来了。”
宋大人连忙低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
“也罢,你还是别知道为好,做好你自己的事。”皇帝转头。
“陛下,臣还是不知。”宋大人斗胆问了一句。
“我说你别知道。”皇帝语气并没有什么怒意,但是却显得毋庸置疑。
“臣不敢,那臣,先退下了?”宋大人小心问道。
“去吧去吧。”皇帝摆摆手。
宋成仁走了,皇帝招来那个老太监。
“证据什么的都收集齐了?”
“回陛下,都已经妥当了。”那太监低头回应道。
“现在确定的人有几个?”皇帝问。
“知道的确切的只有两个。”太监头低的更低了。
“不确切的呢?”皇帝依然没有因为太监的回答而动怒。
“有五个。”
“够了。”皇帝点点头,“主要是那个许牧云,证据确凿?”
“这奴才可以保证,这是陛下特地强调的,奴才一定做到。”
“已经不错了,传令下去,明天朝堂上让他们可以上奏了。”
“是。”那老太监应道。然后低着头面对着皇帝退了下去。
这间寝宫只剩下了皇帝一个人,只听他叹了口气。
“我的好弟弟啊,为兄的,也只能这么逼你了啊。要怪,就怪父皇给了你太多希望吧。”他摇了摇头。
不去想这些正事,皇帝觉得有些倦了。想睡觉又睡不着,又爬了起来。
“移驾!去看看皇后。”
......
许牧云今天觉得没脸去见王德睿了,虽然和孔思哲化干戈为玉帛误会消了算是个好事,但是这么官职连削四级,说出去完全就是被人笑话的。自己回了客栈就直接睡了不提,连修炼都难得的忘记了。
第二天清晨,再一次早早的起床。只是今天走在路上却是万分尴尬,到了那边估计就要接受某些人的嘲笑,无法避免的。
“许兄,他们怎么这么不讲理!”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牧云转过头,施舒生站在他旁边,许牧云脸上挤出了几分笑容:“施兄早啊。”
“你别这么死气沉沉的样子啊,还有机会。我相信你以后成就必然比我好多了。”
“嗯。”许牧云只是轻轻点头。
“今天我那边如果做完了问题不大,我和啊狄来帮你。”施舒生眼睛看着许牧云。
许牧云心里暖的,也看着施舒生:“谢过施兄了。”
“谢什么,你就当我在抱以后可能成为枢机卿的人的大腿呗”他笑了笑。
“那我随你了。”许牧云终还是笑了。
走到太学府门口,今天两人还算来的早的,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站在门口。
看到许牧云,有些人在那讨论起来。许牧云运转元气到耳中,稍微听清了些他们的话。
“这就是那个许牧云么。”
“一甲第一,好高呦。”
“有什么用,到时候我们都进六部了说不定他还在地方官爬呢。”
“哈哈哈,有道理。”
许牧云连忙撤去了耳中的元气,这种话,多听总得得忧郁症。
人渐渐来齐了,期间,有人和之前那些一样的嘲笑几句,也有人面无表情的就这么走过。孔思哲走过时看了看他苦笑了一声,狄晨皓走过来安慰了几句。
至少还有人会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许牧云也这么自我安慰道。
门又开了,乌文山走了出来。
“今天规则还是和原来一样,但是我叫几个名字。”他说道,还看了许牧云一眼。
“许牧云!”第一个就是他,许牧云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事,“陈辞兴,历年,孙秋林,慕成光,叶梓晨,李铭杰,孙穆棱。”他停了下来。
被点到名字的人都是惶恐的模样,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其他人则是无所谓的在这看戏。
“带走!在朝廷没有彻底查出科场舞弊案的具体情况之前,你们都给我好好待着!”乌文山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般的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