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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京异梦 / 阴阳师

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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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醒醒,少年。”昏迷中仿佛听见有人在耳边柔声低语霸魃忽又觉得面上有什么清凉之物淋下,沁心透骨,精神一振,不禁呻吟出声来。
  勉力睁开双眼,光线透入,他仔细分辨了一下,方才看出自己正对着一张
  温和的苍老面庞,见他醒了,正对着他微笑。霸魃神志略有恢复,发现自己手足俱在,身上竟无半点不适之处,不由得又惊又喜。呦吼,居然没少零件。
  霸魃一下从地上撑起身来,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那人和所处之地:自己正卧在一大片厚厚的白雪之上,那白雪晶莹剔透,旁边有个巨大的人形大坑内里几朵盛开的樱花被包含在内,竟是开放好还未散开凋零的花朵,很是奇异。对面那人是个年迈的女性老者,年纪约有六七十岁,面容和蔼笑意盈盈,身上所穿的衣衫看不出质料,式样奇特,跟常人很是不同,有点像是海那边秦地的衣物,确有隐隐有些细节的不同。老奶奶看霸魃撑身坐起,柔声道:“小伙子,怎么这般心急?才醒就要起来?等等,我给你拿些喝的。”说着,转身去取放在一边的一只硕大水葫芦,在老奶奶回身之际,霸魃却猛然看见她身后藏着一只乌鸦!这乌鸦与平日里常见的乌鸦很是不同,人形而立,手上还拿着不知何等材质做的长枪,乌黑翅膀轻轻张开在身后,似乎随时可腾空而起,展翅翱翔青天。霸魃呆呆看着,嘴里不禁惊呼:“这啥玩意?”
  老奶奶听见霸魃惊呼出声,只是笑着转过头来,将手里的水葫芦递给霸魃:“来,小伙子,喝点。你也能看见它啊!有些本事。”神色像是有些慨叹,“外面已过了千年了,我们这些的式神都已被人淡忘了呢。”停了一会儿,侧脸对霸魃微笑道,“别愣着,快喝点水”。
  霸魃还有些发呆,听老奶奶这样说,忙将水葫芦凑到嘴上喝了一大口。葫芦中清水竟与别处不同,甘美清冽,森凉沁脾;一口喝下周身都舒爽许多,忙又大大喝下一口,赞叹出声来,“爽”。
  老奶奶侧着头,含笑看着霸魃大口喝着水的贪婪样子,轻声道:“这富士山水葫芦,有回血养气的功效,也只在这徐福之墓中才有。你从上面摔下来,虽是被雪层拖住,没什么损伤,但你面色苍白,血气几乎枯竭多喝些总是好的。
  霸魃把手中的水葫芦放下来,讶然问道:“您说什么?徐福之暮?”说着才向四下极目打量:他们正身处一大片极厚实的雪地中,这雪看着洁白却几乎没有丝毫严寒之意,想来方才自己落下不致摔成齑粉都是这雪层的功劳了。极目四野都像是被包容在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茫茫四壁上隐泛着银白的光晕,穹顶模糊可见一丝金色光亮——一自己想来就是从那里被八岐大蛇抛下的,霸魃站了起来转身向西看去,见到不远处有一片赤色岩浆,和这满地白雪交映一处,竟令人觉得很是奇异如梦如幻,美得不似人间。
  老奶奶见霸魃望向那片赤色岩浆,轻声说道:“那是徐福之血,滴入地心生成的暖浆。这暖浆和白雪一样几乎没有温度,在那片赤色岩浆后面,就是我们的村落了。
  两人正说着忽听空中空气鼓动之声,霸魃抬头看时,见是两个乌鸦人扑打着身后的羽翼从天上飞了过来,在半空中对那女子喊道:“神乐月,晴阳叫你带这个从外面来的人到村中去,有话要问他。”
  神乐月对天上乌鸦点了点头:“就来了,就来了!”转身对霸魃微笑道,“走吧,带你到我们村落里去看看。大概晴阳还有些话想问问你。”说着轻轻招手让霸魃跟在她身后,而她的那只乌鸦人展开背后的大翼扑打了数下,已从地上慢慢升起,在前面带路。
  “哦,年纪大了,忘了介绍,这是鸦天狗,我的式神,小东西很精神。”颤巍巍的走在前面的神乐月转身对霸魃道。神乐月走得并不慢,看起来苍老的身躯,步伐却仍是矫健。两人就如同随着大气中流动的风漫步在空中一般,不在雪地上留下丝毫痕迹,而那个被砸出的人坑也几乎快复原了。
  走了一段路,霸魃突然发觉这极大的洞窟四壁原是被有些像是横肋般的骨骼似的东西包拢着,西边那片暖浆之后的洞壁,远望去竟更有一条硕大无朋的、如脊骨一般的节节凸起的石梁由地到天,直通到顶上不知何处。
  霸魃扭着脖梗儿看着,心里有些莫名的震颤——眼前这巨大而不知其状的一切都隐隐透出一股非常强大的东西,让人几欲膜拜,这“徐福之墓”看来真的有些不凡。
  神乐月见霸魃张着嘴,直愣愣地看着洞窟壁上那些骨骼。
  柔声笑道:“那便是神武天皇徐福的骨殖了。这‘徐福之墓’便就是在神武天皇所用之术‘须佐能乎’的胸腔里面,也就是在神武天皇所化成的富士山的最深处了。”
  “‘须佐能乎’的骨殖?”霸魃闻言周身猛然一颤,又仔细望向洞窟四壁上那条条巨大的石化骨骼,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凉气,“那我们……现在就是在徐福天皇术法所衍化的武体内了?”霸魃转头问向神乐月,神乐月沉吟了一下,微笑道:“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霸魃愣了愣,被弄得有些糊涂:“这是什么意思?您老可要说道说道!”
  神乐月轻声解释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乃是樱花封印之境。神武天皇徐福的‘须佐能乎’被封印在富士山最深的山渊中,而这‘徐福之墓’便是在这封印中由徐福的灵魂之力幻化而出的”。
  “樱花封印?灵魂幻化?”霸魃听得有些茫然,按照神乐月所说的话这一大片广阔无垠的洞窟似乎只是浓聚于一个小小樱花封印中。原来佛家典籍上所谓“须弥芥子”的说法居然是真的,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自己原来还以为不过是譬喻,哪想到今日竟真的身处其中了呢?想到这里,霸魃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有兴奋、有好奇更多的是一种跃跃欲试的一观事实的冲动。
  “看那里,那里就是我们的村落了。“神乐月突然对霸魃说道。
  霸魃顺着神乐月的目光看去,在西边那根‘须佐能乎’的脊骨之下,被赤色岩浆隐隐围起的一块空地上,有一处小小村落。村里三三两两坐落着竹木屋顶的小屋,竹屋上空,不时有各种各样式神在半空中画出一些流畅的圆弧神符,貌似在练习。
  “人,并不是很多呢。”霸魃转脸问神乐月。
  神乐月的鸦天狗背后双翼不住扑打慢慢在半空中降了下来,徐徐下落坐在神乐月的肩膀上,神乐月对一边不解的霸魃说道:“我们这种族被外人称为,是受到神武天皇徐福的赐福,寿命要比一般的人类要长。但是也正因如此,得到了什么相应的就要付出些代价,我们一族生息并不旺盛。现在这世上的只怕只剩下在‘徐福之墓’里的这一支了。
  霸魃刚想问为何都聚居在这徐福之墓中被封印着,两人却已踏落在一处空地上。“神乐月,晴阳让你一回来就和那个外人一起去祖屋。”迎上来的几个对神乐月说着。
  霸魃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几个,发现男性的体型大都修长强壮,肤色白皙,容貌也都颇为俊朗。女性较为温婉,秀丽且大多都有着一只鸦天狗式神,那几人身上的鸦天狗也都和神乐月相似,手中同样拿着支不知何种材质塑造的长枪。
  神乐月听见那几人七嘴八舌地说话,只是淡淡笑了笑:“好的我这就和他一起去祖屋。”
  霸魃又向四下张望一—的房屋式样并不复杂,竹木为顶,竹排做墙,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很是随意。村中空地上,几个的式神正在一边追逐打闹,到处都是一派安逸祥和。
  神乐月领着霸魃转过几排竹屋,一直向极西处那巨大的“须佐能乎”的脊骨下面行去。一边走着神乐月笑着回头对霸魃道:“都还忘了问你的姓名呢。我叫神乐月,你叫什么?”听霸魃报上姓名后,神乐月侧头想了想,“魃?好像是很古的氏族呢,原来听虾夷族先辈提起过,不多见啊!”
  穿过几片密密的赤色岩浆,眼前一下开阔起来,耳边一阵“哗啦啦”的清澈水声。举目看去,只见在那巨大的石化脊骨下端,有一片巨大的青碧色的湖。
  湖面水光潋滟,随风荡起层层涟漪微风吹拂在脸上,令人觉得无比舒爽。脚下一大片纯净的皑皑白雪,线条平缓地流动着青碧色的湖水就在上面灌溉了几只长满水葫芦的青藤。
  湖水之畔,有一栋较村落中其他建筑都要高的竹楼。看上去像是有些年头了,高高的房脊向两边陡然挑起像只将欲展翅的大鸟静静伫立在湖边。外墙上的颜色已经昏暗,上面满满涂饰着的朱红花纹都已斑驳;开裂的缝隙间更是生出了些苍苔隐在一抹抹朱红的断纹。
  “这便是徐福心血所在了。”神乐月指了指那片青碧的湖水,又转向竹楼,神色间已带上了几分肃穆,“那就是祖屋了,晴阳在里面等着我们呢。”
  一路行来,神乐月已对霸魃略作了些讲解,安倍晴阳是中德高望重的族长,平时居住在这徐福心血所化的湖畔,在祖屋中鲜有出来露面。平时族中除非有大事,是很少惊动在祖屋内的族长的。这安倍晴阳也正是族中侍奉神武天皇徐福灵体的大祭司,神武天皇的灵体就长眠在那徐福心血所化的湖中。
  神乐月笑道:“今日一大早族长就传话过来说樱花封印有震动,让我们所有四处看看,不想居然就被我捡到你。”
  两人踏上竹楼的台阶,神乐月当先走了进去。随着神乐月推开祖屋那两扇斑驳的竹门,霸魃嗅到一丝奇异的芳香气味。走进祖屋,里面光线出奇昏暗。刚刚进去霸魃有一会儿什么也看不清,只得被神乐月拉着手,在夹道里忽左忽右
  地走了一小段路。
  待到霸魃逐渐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时,四下里一打量,自已正站在一间显得有些空旷的大屋中—这栋竹楼的内里比从外面看上去的样子要开阔得多。竹屋形状长方,自己和神乐月静静正站在一端,正对的那端跪坐着一个暗沉沉的消瘦老者人影,老者正当中摆放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有一只式样奇特的古铜鼎,鼎中镂空的花纹内幽幽散出些青碧的光晕,一直不知什么材质的香正悄悄的燃烧着。那老者,想来就是一族的大祭司安倍晴阳了。
  神乐月上前一步施了个礼,道:“大祭司我带那个人来了”。
  霸魃也施了个礼朗声道:“川外霸魃见过大祭司”。
  大屋那端的暗沉里缓缓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魃?原来这一支古氏还有后裔吗?”一旁又一个略为浑厚些的声道:“年轻人,你走近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霸魃应声向大屋正中走了数步,借着那只古铜鼎中幽幽的绿光,屋内也看得更清楚了些:大屋四壁装饰朴素,仅只在厚厚的木板壁上绘着一些似是有故事情节的壁画,壁画线条简单颜色也不华丽,似乎也只是为了记录什么而开始绘制的,最明显的一副图是说一群人驾着大船在汪洋大海上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似得。尽头那端跪坐在矮几的大祭司身着浅蓝色暗纹长袍,用古秦冠束高发髻,正凝目望向自己。
  大祭司这时眼中忽地爆出一抹精芒将身子从地上撑起,声音一下变得大了不少,微微带着些颤抖:“不对!你、你这周身血气凝练,隐隐有苍龙吞天之像!难道竟是‘须佐之男’?”“须佐之男”站在一边的神乐月面上的神情都一下子变得甚是
  激动踱步起来,转身看向霸魃,声音中竟都微微颤抖:“神武天皇无上!真的会是须佐之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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