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由 新

　　班涟极度渴望那种不受约束的感觉，那种能畅所欲言，为所欲为的感觉——那种闭上眼睛，伸出手，就能握住阳光的感觉；那种不打伞，走在雨天，仰面，能清楚感受到雨滴的感觉；那种一个人在晚上，躺在公园的长凳上，倾听夏夜声音的感觉；那种站在沙滩上，被含沙的海浪抚摸双脚，张开双臂拥抱大海的感觉；那种能站在山巅，亲密云雾的感觉……这种感觉或许就是自由吧。它涵盖了洒脱、仁爱、博学、明理。班涟又觉得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有了这种感觉的，他应该是神吧！
　　但是“神”只是人类对位置力量的未知存在者的尊称。
　　班涟觉得拥有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只想要不受拘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如果他一天到晚坐在家里看电视，那这就不是他。因为，他一天到晚在家里看电视，一天到晚在山上玩耍，一天到晚在地上摸爬，虽然他将快乐，他将开心，他将欢笑，但是这不是他的自由啊！这是爷爷奶奶给他做饭，给他洗衣服；这是爷爷奶奶种庄稼，种菜，扫地，挣钱。那么班涟只是在残酷的占有别人的劳动成果——这不是自由！班涟这样对自己说：这不是自由！于是他想，要是自己成为一个好人，然后去走遍世界，游山玩水——去沙漠，去大海，去山林，去雪原，离开人类，回归自然。这或许是自由吧！但是这仍然不是。班涟成为不了一个“好人”，因为“好人”实际上并不是“好人”。你做一件事，对一个人有利，那么他认为你是好人，对两个人有利，这两个人都认为你是好人，对少数人有利对多数人无害那么你就是一个闻名遐迩的大好人。大善人。但是这样的话，有些人就会嫉妒、诋毁、抹黑，“好人”又不是“好人”了。所以班涟成为不了一个好人。他想远离人群，去寻找自由。远离人群，以地为床的是动物是植物，是野狗是野草，是病死的老虎、老死的苍鹰——它们不是人。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自由。班涟在这些地方是找不到答案的。
　　半年困惑了。他该怎么办呢？他只有按照家里边的要求去生活吗？认真读书，找份工作，挣钱娶媳妇，生孩子在安排他的一生？想想就觉得可怕。但是他没有其他办法，只好任由安排了。
　　那么，关于“自由”这个问题究竟有没有答案呢？答案是存在的。如果你想要自由，首先就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当然，我们是人，人是什么呢？人是自然进化的一种产物，它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因为它能使用工具。工具这种东西很神奇，想要砍树，于是就有了斧头；想要叉刺于是有了矛——虽然不是寻找自由的工具，但是它帮助产生了对自由的追求。之前说了，想要自由，必须要清楚自己是什么？现在我们往往会感叹人很复杂，其实不复杂。觉得复杂是因为你连自己都没有弄懂，更不要说其他人了。你看一切都是看一团迷雾。在这样的人的世界里，没有光没有影，只有晕，没错，光晕的晕。一切都是似是而非的，一切都是似懂非懂的。所以我们要清楚“我”，首先是一个人，而人，属于生命。这说明什么呢？我们来想一下：秃鹫鬣狗，渴望自由吗？或许我们会说，它们没有思想，没有情感，但其实是错的。它们有思想，有情感，因为它们懂得养育后代他们懂得运用策略——它们能生存下来就说明它们有思想，有感情。是的，没错。生命区别于一般物体就是因为它能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有人可能会说，这些动物没有自由的感觉，它们的大脑没有我们那样发达。但是如果我们将一只野生动物关进笼子，然后向对待家畜那样对待它。它会怎么样呢？它至少会显得厌厌。没错，在这种情况下，它是不用为了食物水源而东奔西走了，甚至于我们还能给它找一个伴侣，它就能在笼子里繁衍。但是它不习惯是吗？可能有人会说，野生动物到这种环境，它就是不习惯的，只要给它时间，它就能习惯了。这是真的吗？我想不是的。除非是一只在笼子里出生的动物，然后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它习惯于这样的环境了，对吗？所以有人可能会说野生动物是没有自由这种追求的。其实不然，只要你让在笼子里的动物到野外去感受一番，认知一番，生活一帆，那么那些被刻意埋藏的对自由的渴求就会重新燃起。野生动物尚且如此，更不消说人类了。。
　　怎么说人心往往很复杂？其实不是这样。每个人的成长不同，所以他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同，或者说他的“世界观”“价值观”不同，但是我一般不这样认同这样的说法。我想说的是，人不会仅满足于吃饱穿暖，他们终究会发现周围世界的些许不同，让他们去渴望一种东西，没错，这东西就自由。人们在表达自由的时候，通常会说去问问你心里想要的是什么？这种说法其实就是要首先认清自己是什么。回忆往事的一桩桩，一件件，细数自己的遗憾与满足。一旦弄清了这些，你就会发现，你就会认识到，你，和我，和他，是一样的。不要小看这个发现，这个发现才能帮助我们坚持追求自由，而不是仅满足于旅行拍照带来的那点小快感。人是一样的。这不是说我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是说，我们都是一样出生，一样接受周围世界的事物，认知周围世界，一样成长，一样哭笑吵闹。这其实就是“平等”。每个人都有追求自由之心。这就是平等，而我们追求自由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认清自己，第二件事就是尊重“自己”，或者说，尊重追求自由的源头，一般的说法就是尊重他人。当你了解得更多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生命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需要尊重生命。但是可能这里会遇到一个问题，就是这不是要求不杀生只吃素，当然植物也是生命，所以不要有误解。我们说的“尊重”是尊重生命的生存方式，因为生命的本质就是生存，如果我们不理解，那么何谈自由呢？当有了这些认知之后。我们需要做的是什么呢？到了这一步，可能每个人对自由的认知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时候就可能是安家立业——当然要注意的是这里的对家庭事业的追求，是包含有自由的领会在里面的，完全不同于不知道这一点的人所追求的——甚至于可能仅仅就是粗茶淡饭的简单生活。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人能够指点自己了。
　　而等班涟到了这一步的时候，他会做什么呢？因为他的成长历程大家可能都了解到了一些，所以大家不妨猜猜。当然，我们这本小说到这里只说了班涟到小学的事情，其实对他影响比较重的是初中和高中。这后面的故事，我将两三章的长度结束，因为到最后面其实没有很多好说的了，我甚至不能再明了班涟的所思所想，只有让他拥有寻找自由的一个出发点，一个立足点，这样他才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文字世界里去寻找他自己的自由，甚至于最终去寻找存在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