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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赠晚殇 / 十五、香娇玉嫩

十五、香娇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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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怀瑾醒来时,周边一片漆黑,连带着呼吸也有些不畅,她被一个黑色头罩蒙住了什么都看不到,腰上、手腕上各系了一麻绳,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手臂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她后知后觉才想到,柒柒呢?她去哪了?怎的关键时候人不在了?
  她将注意力放在耳朵上,周遭没有声音,而她亦不敢出声,怕不远处的人被她引来。她动了动手腕,探得麻绳太紧,磨得手腕有些生疼,她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实不相瞒这是她从师父那偷来的,小巧精致且削铁如泥,她开始割绳子,为了将声音放至最低,她极为小心地滑,不久割断绳子,但她并没有解开,再将腰部的绳子割断一根,手里篡着小刀便没有继续动。
  这次是有人蓄意绑架,若她没猜错,外头肯定围着很多人,要是武功像之前那两个一样,她根本出不去,也不知季浅浅与季小蝶是否被抓,若是没有也不知有没有回府禀告,但无论她们没有回府还是被抓,现在她必须要有一个筹码,她才有一线生机。
  门打开,进来一行人,为首的两个男子,其一步伐沉稳优雅,白袍干净无尘,纹着大片的金色莲花,腰间的玉佩微微晃动着,高高绾着冠发,轮廓分明,自他身上缓缓溢出的月白色的光华照亮一寸地,衬着背后的夜景,高雅淡漠,清冷如月,若说最为瞩目之处便为桃花眼,分明是冷冽的,目光所及之处令人觉得带着一抹笑意,细看眼底却深邃如无边深夜,高贵清华。
  另一带着轻佻之样,衣服是上好的青丝绸,质地柔软泛着银光,眉眼弯弯。其次跟在后头便是原先与季怀瑾打架的两个年青人。
  点了烛火,屋子霎时亮堂,不过一个堆着茅草的仓库罢了。
  青衣男子思索番,问道:“你们确定这里头是季泯?”
  后边那两个年青人道:“我亲耳听见季五小姐喊他哥哥的。”
  青衣男子与白衣男子对视一眼,均不确定那头是否是他们想要的人,良久,白衣男子启唇,声音清冽如泉水:“看看便知真假。”
  那年青人上前,翻开头罩,底下是个貌比潘安的男子,闭着眼,双手被绑在身后,青衣男子一瞧,狠踹年青人一脚道:“季五小姐叫他哥哥,他便是季泯了?人家季五小姐上头三个哥哥好不好!脑子呢!这下好了抓错人了!”
  白衣男子见此,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却说不上来,嘴唇微抿,显然对这种抓错人的事很是不悦。
  那年青人也没想这般模样,虽愧疚却提议道:“不如直接灭了,我们事情做的干净,也没人会查到。”
  此话一出,季怀瑾的手微不可查地握紧。
  “不过这季三公子瞧着也真是俊秀。”青衣男子上前,啧啧称赞,但怕是要与那季庆一般英年早逝。
  可刹那间,季怀瑾睁开双眸,那双眸子清亮无比,她用尽十分力气扯住眼前的青衣男子便向后扯,手中的刀须臾间已然抵在青衣男子的颈间,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
  “五皇子!”那年青人见此叫出来。
  这五皇子名顾祈,是当今仁懿帝的第五个儿子,生性顽劣,恣意不拘,而他此时才感到颈间的凛凛寒意,仿佛被蜘蛛网粘住般,连带着四肢也动弹不得,他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沫,结巴道:“你居然没昏?你想干嘛!”
  季怀瑾拉着顾祈向后退,瞧着眼前人的怂样,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再瞟了一眼那白衣男子,她惊诧道:“你不就是那个舞姬?”说完她便后悔,三年前她去京城做任务碰上了扮作舞姬的他,她能认出当初扮女子的他,他又何曾看不出如今扮男子的她?
  这时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不语,也想起这人是谁,眼底俨然多了抹兴趣,随即便是一抹杀伐果断的戾气。
  很急促,转瞬即逝,却被季怀瑾敏锐捉住,这人一看不是个简单角色,搞不好她都出不去了,思及此,她手中的刀不由得握紧几分
  顾祈急了:“徐容成,你倒是救我啊!”
  徐容成看着刻意躲避他眼神的季怀瑾,斜挑眉,看了眼身后那两人。
  黎明拼命摇头道:“主子,不可不可!他他他他他贼厉害,大哥都被他刺伤了!我连他快昏迷的时候都打不过,他现在清醒了我又怎么打得过,不白白送命嘛!”有趣的是他大哥明黎也摇摇头后退几步。
  季怀瑾闻言,轻嘲:“废物。”于是手中的刀更深几分。
  顾祈委屈巴巴地跟个小怨妇般看着徐容成:“徐容成,你难不成不要我了!你个小没良心的!啊啊啊啊!”感受到颈间的丝丝痛,又道,“轻点轻点啊,我与你无冤无仇,干嘛一定要看上我,去弄徐容成啊!”
  季怀瑾被逗笑,头一次见这么给朋友两肋插刀的。
  徐容成的目光这才冷了几分,嘴角的笑意越大,清冷更甚,他俶尔拿出明黎的佩剑,携着冷风,刺向季怀瑾。
  季怀瑾转眼便瞧见那剑边缘闪着光冲来,她拉着顾祈向后一步,那剑稳当的穿过顾祈头顶,深入墙半尺,可见用力之大。
  顾祈欲哭无泪:“你他妈是要杀我啊!”
  季怀瑾肃穆,忽而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她正色,踹开顾祈,转头便瞧见一道白色身影,快到只能瞧见白色光芒刹那而过,季怀瑾立即反应侧身躲过,将小刀藏于袖中,抬手拔出墙上的剑,正面交锋。
  两剑相撞,季怀瑾自知力量悬殊,她笑道:“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说。”徐容成桃花眼中闪过一道锋芒,他向来不拖泥带水,可这次他想看看她究竟怎么为自己搏一线生机,恰好,他可以报了当年的仇。他看着面前人浅笑盈盈,而于那抹微笑中他看得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季怀瑾快速道:“如若我打不过你,我便由你们处置,但如若我打过你了,你们放过我,那么下次见面便是我们的第一面,过往一概不究。”
  “你是不愿让人知道你的——”徐容成拖长音,眼神却在她的身体上扫视一圈,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人怎这般道貌岸然!!
  季怀瑾的笑容有些僵硬,半晌咬牙道:“难不成您是要我描述一下当年的那位舞姬是多么——香、娇、玉、嫩。”她一字一顿用以强调,说罢,好整以暇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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