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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初冬里第一缕暖阳投向大地的时候。
顾长安正站在阶前，神色默然，望着寒夜里一场大战后遍地狼藉的皇宫。
然后一步一步，踏着他的部下和敌人的尸骸，缓慢而又坚定地往前走去。
去往那不胜孤寒的帝王权位之上！
全文完。
凤谨言搁笔，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痕，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看着已经完成的作品，很是欣慰道：“终于写完了！”
一旁正在处理公务的新任司命星君诗序闻言，立刻打起精神，动作利索地一把抽过那几页宣纸：“不容易啊！等了一个月了就差大结局了！”看到一半后不可思议惊呼。“季清之居然死的……”
凤谨言闻声一愣，放下手中正在倒酒的白瓷酒壶。还不等她出声发问，就听到诗序接着道：“居然还留了个全尸……我以为你会更残忍一点呢！”
凤谨言给自己倒了杯酒，咕噜两口就喝了个干净，方才答道：“本来还想让她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千刀万剐的……不过太麻烦了我懒得写。”
“打住，你不觉得我们的话题正在往一个危险的区域前进吗？”诗序察觉不对立刻转移话题。“要不是一个月前青华帝君欲往人间渡劫，来我这挑三拣四，看了又看，觉得以往神仙历劫的故事都太俗套了，要我重新找一本与众不同地命格来。我正愁交不了差，幸好你化失恋为动力，这才写出了这样一本……”
话说到一半，诗序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一不小心揭人家伤疤了？！
他连忙转向凤谨言，急忙解释：“谨言我什么都没说，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凤谨言不耐烦地一把将他推开，偏过头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明明是香甜可口的果酒入喉时却满是酸涩之意。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我有什么放不下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眼眶却有些微红。
他至今还记得那人一袭青衣站在苍翠竹林下面无表情说出拒绝的话语。
“谨言，修道之人自是应该责无旁鹜一心向道，你竟生出了这样的心思？！何况我们同为男子，如此违天悖理之事！你竟……”
他叹息着转过身去，同他刻意隔开距离。
“你我，还是不要再见了。”
“六师兄！”
终究是求不得……求不得啊！
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一旁的诗序好心劝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个男人身上。”
凤谨言抬头挑眉看向他，幽幽道：“对哦！我突然觉得你也很不错……”
诗序闻言立刻很不客气一袖子拍他脸上。“你还是去吊死在那一个男人身上吧！”
凤谨言：“……”
“额，要不，”诗序又出了个馊主意，指着某得方向。“实在不行，你就去去跳诛仙台，感悟一下人生吧。”
凤谨言非常深刻地觉得：有友如此，不如去死！
于是他懒得搭理诗序，一个人继续自斟自饮。
诗序看着他那副神情憔悴不听劝告的模样，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但愿他不要向上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