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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利害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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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说说什么原因,宁愿让其他属性的脉气者讨厌,而依旧不去修炼自家武学技能这事吧。”雨田霸稍微有了点兴趣说道。
  “这天色已经很晚了,老夫就先告辞吧,改日再来和州主闲聊吧。”苏老六腼腆了笑了笑,站起了身回道。
  听到苏老六要走,雨田霸且看了下桌子上的饭菜,这一看还真吓了一跳,一桌子饭菜最后连个骨头渣都没剩下,这老头想撑死自己啊!雨田霸打心眼里就没想苏老六待如此之久,听这糟老头要走,真巴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不过,也就在这时,仆人从屋外走了进来,脚步急促,皱着眉头,似有心事,匆匆来到雨田霸面前耳语了几声。雨田霸听后,脸色极其复杂,似惆怅,似焦虑,似不安,到最后眼神强忍着在了苏老六身上。
  “苏老……”雨田霸叫了一声苏老六,似有话要说,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您老不如留下,以后做云飞和云姬的导师怎样?”
  苏老六脸部一僵,眼珠子瞪得极大,这一瞬间无数个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想:“吃一顿残羹剩饭也不至于卖了身吧……留下来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仆人究竟与雨田霸说了什么,难不成有诈?!……不管怎么说先稳住雨田霸,小石头还在他们手里……”
  “苏老,您不答应?”雨田霸看苏老六有些迟疑,便问道。
  “不不不,如此甚好啊,甚好啊,多谢州主,多谢州主。”苏老六听到雨田霸问道,故作镇定连忙答应。
  “苏老同意就好,以后您就住在我府内,我会安排一间小院落给您住,那地方很安静,不会太多打扰您老的。”雨田霸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无以为报啊,太感激州主了。”语罢,苏老六再次要跪地,这次被雨田霸拦住了。
  “苏老我对您一直都很尊敬,所以您老也不要骗我,前几日天象异动,您是不是在望钏州城惹是非了,被迫逃走来到了我这里。”雨田霸轻轻的抿了一口酒轻声说道。
  “老夫出走确实跟天象异动有关……”苏老六心神一晃,不知道雨田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干脆就碰碰他的底线,于是故意说道敏感的字眼。
  “嗯?”听到苏老六说这话,顿时雨田霸体内脉气迅速流转起来。
  “雨田州主放松,听老夫说完。”苏老六不慌不忙,安抚道:“……前几日天象异动,石千从望钏州城飞来,但什么都没有得到,他怕无法回去交差,便诬陷我和老八壳二人得到了什么神物,最终老八壳因此丢掉了性命,而我被迫离开了那里,如果雨田州主不相信老夫,大可搜身。”
  “嗯……那天空中降落了个什么东西啊?苏老您知道吗?”雨田霸低着头想着什么事,接着说道。
  “当时,老夫和老八壳正巧在家中,天象异动并没有看到,只是觉得屋外比平时乱腾许多。其实啊,这么多年老夫安逸生活过惯了,这世间纷争确实不想再有牵涉,若不是石千找茬,老夫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子。”苏老六解释道,表情很是复杂。
  雨田霸默默的听着,脑间不断考虑苏老六的话,心中似有所想,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后他又说道:“雨田家族表面虽与石家族来往极佳,但私下却是勾心斗角,虽没什么大事发生,但在边境小事却是接连不断。您老也大可放心,我今日留下你绝不是要出卖你,日后你就放心好好教导孩子们就行了,你在我这的消息绝不会有人传出去的。”
  听到雨田霸的这番话,苏老六算是吃下了定心丸,酒劲一来,又唠叨了很多,总结下来,也就是这脉气大陆上的事情,以下摘出几段让大家多了解一下。
  在很久以前,可能在伏元0年之时,五种属性的分配还是很均衡的。但因为伏元0年的事之后,人们就开始有意识地开始自主选择,于是出现了不平衡。
  比如,火属性脉气者应该属于输出系,他们去学习金属性脉气者的武学技能,那么他在团队中的位置就变成了防御系,本身防御系已经有金属性脉气者了,而且人家属于“科班出身”,这就产生了不平衡,久而久之就产生了矛盾,火属性脉气者就被孤立了。
  火属性脉气者还非常让他人讨厌,甚至被蔑视,究其原因不单单是位置被他顶替,而在于他们的脉气武学。
  脉气武学都是老辈人根据属性体质定制的,可以最快速地让脉气者达到一定的脉气等级,如果跨体质学习其他武学定会升级极慢,如此配套修炼多好,既平衡了团队,又平衡了自身,但又是什么,让众人都对这本火属性的脉气武学嗤之以鼻呢?火属性脉气者的这本《八度生死门》到底怎么了?
  简单说来,这脉气大陆中,主流还是吸收阳气修炼脉气为主,以脉气的多少来衡量脉气者的实力强弱,金、水、木和土四种属性脉气者都是如此,而《八度生死门》这本脉气武学既要吸收阳气修炼脉气,还要吸收阴气修炼戾气,实为双修,缺一不可。
  戾气的可怕是人人皆知的,为什么这本脉气武学要如此设置,那就不得而知了。虽然,由火属性脉气者修炼的戾气不会太过邪恶,但到了生命尽头还是会遭到反噬,所以很多火属性脉气者便也无奈选择放弃,毕竟没有哪个人愿意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要被某些东西“糟践”。
  苏老六喝的醉醺醺,说了很多事情,最后雨田霸听得不耐烦了,自个就离去了。苏老六被雨田霸收留似乎有点囚禁的意思,雨田霸打的什么算盘,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的苏老六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而后,吩咐仆人把苏老六带到了一间院落内,里边只有一间简陋的房间,但相比以前住的地方好很多,苏老六稍微有些担心小石头的安危,但姑且雨田霸也不是那种小人,故此也没有太多顾虑。
  苏老六缓慢躺下,脑子里想着这几日发生事情,自三十年前那场变故以后,就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最大。前几日还是优哉游哉的,虽家境不好,但也不愁吃不愁穿,一个人和老八壳一起逍遥自在。
  但现在,不仅自己流逃在外,老八壳还为此牺牲了生命。“救这孩子真的值得吗?”两日来这样的话一直盘绕在苏老六的脑海里。一切都是因为这孩子而起,是不是一切都因这孩子而结束呢?最终的苏老六将会是个什么结果?会不会和老八壳一样?还是会安享晚年?
  苏老六眼睛透过窗户,望着天空上的星星,繁星点点,眨眨相间,轻声说道:“小石头啊......你刚到这世上就把老爹整成这样......是老爹上辈子欠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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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黑色的夜渐渐离去变成了白昼,在世界还沉浸在一片安静中时,苏老六便起身离开了“夜昭州城”,朝着东北方向的“钏达郡城”悄声而去。
  苏老六走过一段段小路,跟上次一样。他现在绝对是个重点人物,若想不被人察觉,跨越两个州城的管辖范围,那就必须沿着山脉行走。虽然路途坎坷,但如今这种情形只能这样了。况且若是走大道,在双方边界处都会有士兵把守,苏老六绝对不能冒此风险。
  经过两日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夜晚到了目的地,此时的“钏达郡城”已经进入了黑夜,灯火通明,站在山上的苏老六依然能区分出各个地方。苏老六转着头,一一望去,不放过任何一个方位。
  “看来,石千和石达料到我会再回来了!巡逻的军队和站岗的士兵比平日多了很多,石达的府中也出现了看守的士兵。啊......那是......”苏老六自言自语道,远远望去粗略看了遍下边的形势。突然大惊,原来在自己的院落前方空地上,多了一个高大的支架,而支架上竟然挂着一个人。
  “石千和石达,你们这俩畜生!”苏老六已经猜测到,那在空中高高挂起的,就是前两日刚刚死去的好兄弟老八壳,顿时火冒三丈,不管不顾,朝山下冲了去。
  “谁?”在快跑到山脚下时,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黑影,令苏老六惊恐无比,急忙停住了奔跑地脚步,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去收老八壳的尸体,你去杀石达,半个时辰后我在这等你。”这位突然出现到陌生男子,毫不犹豫的对着身后的苏老六轻声说道。
  “是你.....”苏老六似乎听出了这个陌生人是谁。
  “只有半个时辰!”语罢,这个陌生人也不犹豫,立即动身朝着老八壳的方向行去。
  苏老六定了下身子,也未多想,便向另一个方向而去,那边正是石达的府内。而此时的石达已经在夜色中入睡了,虽然他已经料到苏老六会回来,首先会去救老八壳的尸体,这样惊动了士兵,士兵们会将其困住,那石达便可以将苏老六瓮中捉鳖,但他未曾料到突然出现的这个陌生人,这个陌生人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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