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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诅咒的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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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老妇人跪坐在墓碑前哭泣,膝前正摆放着我之前看过的信封。
  有一瞬间我努力不去想她,打算转身逃走,但科尔萨拽住了我的袖口,打消了我的念头。
  “去看看她吧。”
  “抱歉,我不想见她。”我说,“让她以为我死了会是个明智的选择。”
  “你会想见的。而且她在这里不安全。”
  “不会的,我们走吧。”
  我得到的回答便是后背用力的一推,我一个踉跄往前跑出了几步,差点摔倒。
  老妇人警惕的转头看着我,僵在原地。
  “我的天哪!”她颤抖着起身,“希泽尔?!……是你的鬼魂来找我了吗?……你恨死我了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带我走吧!……我来陪你!……”
  “我没死。”
  “我的天哪!”她又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希泽尔……希泽尔……”
  她完全把我当成了一个欺骗自己的鬼魂。
  “我没死。”我有点不知所措,走上去扶起她,握了握她的手,“你看,我就在这儿。”
  “……真的?”
  “真的。”
  她紧紧回握着我,又摸了摸我的脸,“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然后用力抱住了我。
  “太好了!……”
  “是的,我还活着。妈妈,让我送你回家好吗?天太晚了。”
  “这是做梦吗?……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希泽尔?……为什么你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陌生?”
  “可以的,夫人。”这时科尔萨走到我们旁边,“贝尔的预知很准确,她让我找到了希泽尔。”
  “科尔萨!好孩子……”妇人几乎又快跪下来,“谢谢你们!……谢谢!”
  我正不知道怎么安抚她的情绪时,从口袋里摸到了几颗糖,是那个小女孩留下的。于是我塞到了她手里,同时我清楚的听到了科尔萨的一声轻笑。
  “先回家吧。”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亲切,“我明天再来看您,妈妈。”
  “好!……好!”她紧紧握住我的手。
  “让科尔萨送您回家好吗?也许爸爸会在那边。”
  她终于松开了手指,我跟着他们穿过树林,走过了一条空荡荡的大街,随后止步,与科尔萨约了一个地点。等他们走远了,我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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