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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令,没想到真有这东西。传说没几个人得到这个,得到的人也几乎都死了。看来这随行令,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什么令在关键时候也不好使。
姑娘:这是我娘留给你们的,趁吴妈不在,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师兄: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们后会有期。
之后,我们便离开了望水楼,找了一偏僻点的人家,暂时借住几天。这家人是外地来的,来这里做点小本生意,一做就是好多年,便在这里安家落户。
我们没有马上离开天水城,就算走也要到明天才走得了。
天黑之后,我们来到屋顶,今晚的星星真多,我想悠悠应该会很开心,董小小会不会也在看星星呢?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我: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师兄:等。
我:等他们来了,我们更难走掉,天水城已经暴露了。
师兄:等等看他们到底是谁。天水城暴露也只是那姑娘说的。她说吴妈被收买,说不定她才被收买了。
我:你们不是对了暗号嘛?难道暗号不对。
师兄:暗号没错。只是这姑娘有点问题。
我:姑娘有什么问题,难道长得婀娜多姿,美不胜收也是问题?
师兄:没错,问题就出在这。她长得太像她妈了。
我:长得像才说明是她闺女啊!
师兄:错,闺女随爹。
我:这不见得吧。
师兄:事实就在眼前,天水城饭店客栈门口的画像是谁?
我:棍多情。
师兄:你没发现谁跟他,长得挺像的嘛?
我:谁像他那样,估计自杀的心都有。
师兄:其实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棍多情只是故意扮成恶人的样子,别人才会怕他,一个人心眼太小,小到连自己都小看了自己,其实他不打扮,就够吓人的了。
我:还是不堪入目。
师兄: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谁像他?
我看着天空的星星,突然间想到了,别说他们俩还真有点像。
我:悠悠。
师兄笑了一下,表示没错。
我:不会吧,要是那样,传说和若兰寺住持有一段风流韵事的人,就是混多情。这个秃驴和尚够鸡贼的啊!可怜的悠悠。当年她妈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师兄: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说完师兄便抽身离去。
我思索这个问题,却不得要领,而想的最多的是董小小。
天刚微亮,师兄便把我叫醒。
师兄:走。
我:去哪?
师兄:去等他们。我估计他们今天应该就到了。
我们在天水城入口附近的地方等待他们到来。直到中午也没见个人影,我去买了点吃的,毕竟一上午没吃饭了,然后继续等。
终于等到了,只是少了一个人。师兄果真是料事如神,他们派了一个人进若兰寺试探,见没出来,便绕开若兰寺直奔天水城了。
等到他们走近些,让我大吃一惊。
我:原来是他们几个。
师兄:你都认识?
我:有一个不认识。
师兄:我认识。
我: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
师兄:知道啊。
我:哪一个?
师兄:走在最后,一看就是经常劈柴做饭的那个。
我:这么神奇。
师兄:不神奇,因为其他的那几个我也认识。
我: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师兄:他们几个臭名远扬,谁不知道。到处都有他们通缉令,还带画像的,朝廷在画像这方面还是花钱了,画的八九不离十。
我:这个我知道。我是想问你怎么看出,最后那个经常劈柴做饭?
师兄:这个嘛……很简单。师兄也经常劈柴做饭。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堂堂一个掌门人,成了劈柴做饭的了。
我:他是谁?
师兄:火霹雳。
我:什么?他就是火霹雳。当年叱咤风云,五大金刚之一的火霹雳。
师兄点点头。
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岁月不饶人啊。一代枭雄,尽然成了这副模样,说出去谁信啊。
师兄:的确是少了点当年的霸气。但宝刀未老,看他那把斧子了,还是光亮照人。
我:是啊。传说他死里逃生,原来是真的。这么多年销声匿迹,鬼不觉竟然跟他认识,奇怪了。
他们急匆匆的进了一家“好吃到爆”的饭馆。
我:他们这是怎么了嘛?
师兄:饿的。不进若兰寺,干粮绝对不够到这里。
我:够拼啊!看这样饿不得不轻啊。
师兄:几顿不吃也饿不死,总比丢了命强。
我:有道理。
这家饭馆,昨天去吃过。味道很是一般,根本和店名没关系。难怪棍多情不给钱,我都不想给。说不定一会,他们就得出来。但等了好时间,他们没出来。
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才出来。看这样子,是吃饱喝足了。他们在门口看了一眼棍多情的画像,说了些什么,便直奔渡口方向而去。我们紧跟其后,为避免让他们发现,我们还是离的很远。以鬼不觉的身手,越远越安全。我追杀了他三年,虽然我对他了如指掌,但同样他对我也是一清二楚。
他们在渡口询问了船家老婆,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像争执起来。船家老婆指了指墙,应该指的是墙上的告示。
我: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师兄:有可能。如果是那样,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但能搞定渡口人一定是朝廷的人。
我:宁王啊!
师兄:宁王的话,他们不应该遇到问题啊。
我:也是。
之后,他们离开渡口,去了望水楼,之后就没出来。
他们在望水楼一住就是半个月,毫无要走的迹象。
我:他们难道要一直呆在望水楼,等两个月后再走?
师兄:不会的,他们等得起,有人可等不及。
我:谁,宁王?
师兄:不知道,或许吧。如果是他,一切都还好。
我:除了他,还能有谁?
师兄:但愿如此。
果真有人等不及了。
深夜时分,望水楼有了动静。一个黑衣人站在远处,向望水楼射了一箭,正好射箭进鬼不觉的房间,因为鬼不觉追了出来。但黑衣人已经消失,鬼不觉只好回去。其实黑衣人没有走远,他躲了起来。说明他对这里很熟。我本来要去追,可被师兄拦住了。
师兄:对方有备而来,不可追。
以我的速度,他绝对跑不了,我知道他在哪。鬼不觉只是出来了的晚了一点,不然他绝对被鬼不觉追上了。这说明对方的确有备而来。
第二天,鬼不觉和火霹雳离开望水楼,去了一家叫天水堂的药铺。在里面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出来了。就在出门那一刻,鬼不觉发现了我们,我们便抽身而退。他们没有追过来,而是回了望水楼。而我们去了渡口,找了船家老婆,给她看了腰牌。
船家老婆:三天之后。
师兄:明天。
船家老婆:这是行规。
师兄:行规,是给要命的人看的,你要不要?
船家老婆:了然,明天。
之后,我们便回到那户人家,没有出去。
天黑之后。
我:我们不去监视他们了。
师兄:不用,明天无论他们走不走,我们都得走。
我:万一他们明天也走,那我们岂不是?
师兄:是的。
我:真是碰到了,该如何是好?
师兄:目前除了鬼不觉,应该没人知道我们。
我:是的。
师兄:见机行事。
天还未亮,我和师兄就到了渡口。船家还没起了,我们便等了一会。
船家:你们够早的。
我:习惯了。
我们进了船,等待出发。
天刚微亮,按道理也该出发了。
这时,外面好像有人,还是好几个,他们进了船里,真是冤家路窄。果真是他们。毕竟都在江湖混,大家都认识,见面便打招呼,问候一下,鬼不觉最后才进来。见到我,他有些吃惊,虽然他做作镇定。他刚要拔剑,却被火霹雳拦住了,跟他说了些什么,鬼不觉便老实了。姜还是老得辣,没想到鬼不觉也听人劝了。
船家:行有行规,船有船规。同在江湖混,都是道上人。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开船喽!船家开口便唱。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船家这腔调,唱出了江湖豪气,让我心中暗流涌动。作为一名剑客,我感触良多。鬼不觉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无法理解。
锤山倒:大爷,这是唱的啥啊?
钩断魂:我听过,那是在江南的烟雨楼。
锤山倒:什么楼?
刀剑笑:就是妓院。
钩断魂:俗气。那可是江南有名的烟花之地。当年,一代名妓小凤仙唱完此曲便销声匿迹了。能听她唱上一曲,真是三生有幸啊!
枪无眼:不就是妓女嘛?一个娘们能有大爷唱的江湖气派。鬼不觉你说呢?你是去过江南的。
鬼不觉没搭理他。
枪无眼:风里笑你觉得呢?你可是一直追杀鬼不觉的,他去过,你也一定去过。
我也没搭理他。
一时大家都相对无言,很不自在。
刀见笑:我觉得吧,你们追来追去,杀来杀去,也没个结果。毕竟大家都在江湖混,虽然道不同,但也还不至于弄得你死我活,正好择日不如撞日,大家都在,不如你们出点钱,兄弟我摆个场,我们一起喝一顿,一笑泯恩仇,没有什么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事。
说时迟那时快,我拔剑就顶住了刀见笑的右侧喉咙,同时鬼不觉的剑顶住了他左侧喉咙。而刀见笑的刀还在刀鞘里。
刀见笑吓得一阵寒颤。
其他人见火候不对,赶紧过来打圆场。这才算平静下来,大家都各自安好,不在闲扯。
中午时刻,船到了对面。
按照江湖规矩,先来后到。
我们便先下了船,大家彼此打了招呼,算是告辞。
我们先行一步,赶往下一个要地无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