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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阳明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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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阳明靠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本《科学》聚精会神地看着。经过十几天的治疗病终于好了些,就挪回了连江会馆木樨堂里修养。
  李言闻每日来给他换药,熬药也是医院专门的药童,他带来的专门药罐,都不经木樨堂的仆妇之手。王艮也只需要伺候王阳明吃饭就是。王阳明在床上躺了几天之后就想下地走动了,但李言闻却说阳明公大病初愈此时宜静养,不要急着下地。
  王阳明这段时间真正清闲下来更像个修士一样,他穿着件灰蓝色的直裰,靠着临窗的床榻看书。窗扇半开着,外头种的一丛细竹在微风中拂动。
  王艮端着大红漆方盘进来,身后的丫头端了盛水的铜盆。
  “先生,起来吧!药熬药好了。”王艮走到他身前说。丫头放下了东西就次第退了出去。
  王阳明放下书抬手拿起药碗,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皱了皱眉,他闭上眼睛喝了起来,喉结一上一上咽了下去。这次的病多亏了秦观的医治,才从死亡的也缘拉了回来。王艮接过药碗,看着年迈的恩师,不由还是觉得鼻酸。
  王阳明看着他站在边上不说话,就看着自己沉默。笑着叹气:“都说了没什么的……现在不是好了吗?”看到跟了自己十几年,鞍前马后弟子因自己伤心,自己心里也有点愧疚。
  怎么会没什么呢?当时的那时候,真是险之又险啊!王艮别过眼深吸了口气,然后给他端上了水让他漱口水。
  “先生,整日都看书很耗神,还是再睡一会儿吧。师兄弟们都很挂念先生的病情,陆续都会前来看望恩师,顺便参加连江的曲江文会。”王艮说,“李神医说了先生现阶段还是要静养。不如弟子扶您躺下吧?”
  王阳明摇摇头,“我难得有清闲的时候,不看书多学习学习,如此大好时光怎能浪费呢!”
  既然他不想休息,王艮也不坚持了。拿起一个盒子递给王阳明道,“先生,先把书放下吧!看看电影盒吧!允明公拿过来让先生看个新鲜。”
  王阳明好奇地拿起电影盒打量一番放在矮几上,王艮掀开盖子点燃焟烛,等了一会蜡烛上方的风叶,蜡烛热气往上冲,使风叶转动,带动轮子旋转起来,盒子上方的指示轮开始旋转起来了。
  “先生,快对着镜子朝里看吧!我来念台词!”王艮顿了顿,才轻声说:“永字八法,主要……”
  “允明的书法果然精妙,这一笔一划是如何动起来的?”王阳明看完了永字八法的动画片,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允明公也没有细说,只是说这是科学里面的光学。学生再给你放一个金钢葫芦娃,可惜只有第一集。”说完就掀开盖子,更换上一个圆筒形的小木盒,再把小木盒上的小旗拉到另一边的空盒上挂好,盖好盒子,“现在的电影盒市面上都卖疯了,每个人都想买一个。”
  指示轮又开始旋转了,王阳明凑近了凸透镜。只见屏幕中闪了几下,金钢葫芦娃五个大字就显示出来。接着是制片和编剧秦观,动画美工唐伯虎、文征明,字幕祝枝山。
  贪玩贪吃的穿山甲打穿了猨翼山中伏羲之神的五百年封石。传说中的邪恶四妖红蝎精、黄鼬精、黑鼠精、绿蛇精遁出幽闭的封洞,重现江湖,斧头湖畔的百姓顿失安宁。憨厚的卖炭翁刘老汉按照石壁上遗留的偈语种下了七株葫芦……
  “好,科学的东西果然不凡。”王阳明看完
  “哈,哈!阳明兄看到什么,说科学不凡了,也说给严某听一听。”
  “好你个严分宜,多年不见,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哪里,哪里!阳明兄遭此浩劫,如今化险为夷,真是可喜可贺啊!”
  “来,贤弟来看这个电影盒,给为兄讲讲盒子的原理。”
  “电影盒?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图里面的小人还会动。”严嵩掀开盖子,“里面还有焟烛,旋转的叶轮。这是运用科学里的光学,焟烛发热和旋转的叶轮是热能转换成机械能。秦观说运用这种原理,能做热气球把人送上天去,就像孔明灯一样飘到天空中。”
  “真能让人飞上天,人不会掉下来。”
  “当然能,前提是要有一个超级大号的孔明灯。秦观已经让纺织厂纺织特殊的布匹,准备做一个巨大的孔明灯。”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科学尽然有如此威力。能制造出如此多精巧的物品,相较于心学如何?”
  “世间现存一切学问甚至未来可能存在的学问都是心学,把以上各种学问、学术等去掉各自主语之分置,就只能得到一个字:心!
  但是每个人的心都是不一样的,也不能是一样的。所以心学在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有自己的一个独一无二的心学。如果没有这个科学来作为总结,则世间学问的驳杂纷呈是“乱花直欲迷人眼”,而没有总结统统归属一个地方的各种学问是彼此分离分立的甚至可能是存在互相诋毁的,这就不符合学问的来源本意!而只有这个总结,才能从驳杂、纷乱、纷呈中提取到文明、文化的核心,那就是科学。”
  “你的意思是算学是算学家的心和心学,是数学家按照数学的思维、数学的思维领域和思考办法来归纳。”
  “阳明兄,果然不凡。今天分宜前来是来请阳明兄出山,执牛耳开创造科学大道。”
  “这…不妥。为兄于这科学一无所知。谈什么执牛耳,不妥!”
  “阳明兄,科学不讲究方方面面都懂的全才。只需要在某一领域精通的专才,以阳明兄在心学上的造诣,足以称为一代宗师,所以请阳明兄出山就再恰当不过了。秦观今天临时前往铁山主持蒸汽机车的试运行了,所以要晚些时候前来……”
  还没有等严嵩说完,就听扑通一声王艮就跪在了王阳明的床前,有些哽咽地说道,“恩师在上,如今恩师已经大好。弟子也是给秦大人报恩的时候了。虽然舍不得离开恩师,但恩师时常教导我们。人无信而不立。”
  “阳明兄,王艮真不愧为你的好徒儿。当然兄长危在旦夕,王艮四处投医,恨不能以身代之。当日要不是王艮以死相逼,秦观也不会兵行险招救治阳明兄。好在苍天有眼,兄长最终化险为夷。”
  “痴徒啊!你让为师于心何忍啊!”
  “兄长,不必如此。弟子儿们自有学成下山的时候,鸟儿也有远走高飞之时。总要给他们机会去闯荡一番。再说秦观现在正是用人之时,他那里正是一个好去处。”
  “去吧!去闯荡一番事业回来,为师为你摆酒庆功。”
  “是,恩师!弟子这就去。”说完王艮对着王阳明嗑头拜别。
  “王艮不必如此性急,等过几日阳明兄能下地走动后,再去不迟。”严嵩见王艮要走忙出声阻止,接着又对王阳明说道,“阳明兄,事急从权不必急于一时。曲水文会上还要举办连江书院更名揭匾仪式。大伙都推举阳明兄来揭匾。”
  “更名?”王阳明疑惑不解道。
  “大学,连江大学。”
  “妙,《大学·中庸》有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是啊!大学教人的道理,在于彰显人人本有,自身所具的光明德性,再推己及人,使人人都能去除污染而自新,并且精益求精保持不变。
  “好,这也是我心中想要办的书院。去,既使是走不了,爬也要爬去。”
  “哈……哈!肯定是不会让兄长爬去的。”严嵩笑呵呵地调佩道,接着又吩咐外面的仆役,把一件红色的长袍拿了进来,“这件红色礼袍,只有教授在隆重的场合才能穿出来,恭喜王阳明被评为连江大学第一位终身荣誉教授。”
  “严分宜啊!你拐弯抹角的半天,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啊!兄长,可不能怪分宜啊!主意可全都是秦观出的啊!哈……哈!”
  县城十里的铁山上,一身白色长衫的秦观正和李九功一起,正在前前后后地打量着这台蒸汽机车。
  突然一声喷嚏,秦观揉了揉鼻子,心想是谁在念叨着自己。
  “先生怎么了,这便是咱们铁厂造的蒸汽机机车。”李九功兴奋道。
  此时的蒸汽机车就在一段的铁轨上停靠着,矿山到铁厂的这段距离早已铺上了铁轨。运输铁矿石的铁轨沿着山脚铺就双向四条铁轨,以方便运输铁矿石以及运输车辆转弯。
  当看到车头的瞬间,秦观忽然就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个车头便是缩小版近代的蒸汽机车,俗称筒子车。简单的来说这台蒸汽机车就是一个侧卧的蒸汽机被固定在一个带轮子的车上,通过连杆曲轴结合飞轮的往复运动带动车轮旋转,让机车沿着铁轨运动。
  “呜呜呜……”
  蒸汽机车内的蒸汽压力越来越高,这时候匠人拉响了汽笛,在一阵“哼哧”声中蒸汽机车沿着铁轨缓慢地向前运动。
  这一幕顿时让在场的众人们大惊失色,他们纷纷和蒸汽机机车保持距离,生怕这个钢铁怪物会伤人,大声激动地喊道,“快看,动了!它动了。”
  “哼哧,哼哧……”蒸汽机车的连杆倾斜着一上一下运动,通过飞轮和曲轴带动车轮旋转,这时笨重的车轮终于挪动了位置。
  而随着机车动起来,机车的速度也渐渐加快,车顶上的烟囱上冒起了长长的白烟渐行渐远。虽然速度不快,但这也是一段美好未来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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