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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不可及。”
“你如果再出言不逊，我就让我家猫抓花你的黑脸。”
托尼看着出现在自己家的黑人，同样不客气道。他能隐隐约约猜到这个人估计是国家方面的人，至于到底是什么部门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他走到酒台前想要倒杯酒，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摸了摸旁边泡咖啡的水壶，没有研磨咖啡豆直接点了下烧水的开关。
“幼稚。”穿着风衣的独眼黑人继续阴沉着脸道。
“呀咪，把他另外一只眼睛勾出来。”托尼嚷嚷了一声。
屋内沉默半天没有动静，托尼回头太高音量道：“呀咪？！”
“喵！”
【我叫杨铭！不叫呀咪！不要再用这么恶心的谐音叫我了！】杨铭没好气的甩甩尾巴道。
“你毫无计划和长远考虑，内心藏不住秘密，知道些什么就想举世皆惊，我甚至怀疑你究竟有没有十六岁！”尼克弗瑞说话的时候鼻子都在喘着粗气，看起来实在被托尼气得够呛。
杨铭不想搭理这俩人的事儿，只是也偷偷回头看了两眼这只黑卤蛋，他和未来的形象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也不知道是它对黑人的年纪脸盲，还是尼克弗瑞同样经过了什么改造。
这个黑卤蛋比托尼早到家大概半个小时，进来的时候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和监控镜头，就好像瞬移到了客厅似的，唯有杨铭目睹了这个黑卤蛋翻窗户的全过程……怎么说呢，有点破坏前世在电影里对尼克弗瑞风轻云淡的印象。
杨铭舔了舔爪背上的毛，现在它对所谓剧情越来越不怎么上心，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去哪儿玩或者吃什么，总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习惯当一只猫了。
“你黑掉我家的所有监控程序然后避开所有人的视线闯入我家对我大放厥词，给我一条不以法律为依靠不以你擅闯私人领域为借口将你当场击毙在我家的理由。”
托尼看了客厅一圈，确认巴顿贾维斯劳拉都不在，开始拨弄起吧台下方的暗格。他过去其实从没碰过这地方，只是听母亲叮嘱他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时提到过。
“你没枪。”
“好理由。”
托尼咂咂嘴，摸了摸吧台下方原本放枪的地方，现在这里空荡荡的。抬头喊了一声：“呀咪！”
“喵~”
【小破枪有什么用，拿走就拿走了，我在这儿呢。】杨铭窝下大大打了个哈切传音道。
“嗯，那我可真的是很有安全感呢。”托尼面无表情道。
“而且我也没有带着十好几名全副武装的特工，将你以威胁国家安全罪押走。”尼克弗瑞上前两步道。“你在跟谁说话？”
“就因为我把武器部门关掉，宣扬了一下有外星人，顺便借助这股恐慌为斯塔克工业未来的新能源项目打广告？”这时水已经开了，托尼为自己倒了杯，忽视这个黑人的后一个问题端着杯子问道。
“是的。”尼克弗瑞站在了吧台另一面，和托尼面对面道。
“我总要赚钱研究宇宙飞船嘛。”托尼耸耸肩，动作幅度很大的向一旁窝在沙发靠椅上的杨铭暗示它到这边来，自己感觉不安全。可惜眼睛飘忽了半天，杨铭就当没看到，托尼气得整个上半身都用上了，最后拉着脸仰头灌了口开水。
“你他妈刚刚是在说你能研究宇宙飞船？”尼克弗瑞面无表情，只是话语依然暴露出他的些许情绪。
“你是国家的人？”托尼换了个话题看向尼克弗瑞道。
“我是国际安全理事会的人。”
“据我推测你没带十几号人直接把我抓走的原因是这样你会有很大麻烦。”托尼强调道：“特别大的麻烦。”
“我没这么做的理由是你父亲是我的同事。”
“……”
“你有很多方式筹措资金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公开外星人存在绝对是一步臭棋。”尼克弗瑞继续道。
“得了吧。”托尼又喝了口开水将心中的悸动压了下去，努力不让自己表现的对父亲的事情很感兴趣：“70年代以前变种人的事情也一直被压在台面下，人们得知了身边还有这些天赋异禀的家伙，不也好好发展到现在了么？”
“你是将几次世界级危机选择性遗忘了吗？”
“别拿这个吓唬我，我自己还解决了一个世界末日呢。”
尼克弗瑞深深叹了口气：“托尼，你很有天赋，我承认，你能创造出大范围抑制变种能力的抑制场，这是我们拥有近乎无限预算的科研部门也还在摸索基础概念的事情，你却已经有了成品……”
“无限预算？”托尼最近正在想这个事情，顿时露出奇怪的神色：“需要我为你科普无限的概念么？”
“是近乎无限预算。”尼克弗瑞淡淡道：“赠送全世界所有人一条黄金裤衩的预算还是有的……前提是地球有那么多黄金。”
“哈？这不公平……”托尼本想抱怨，却忽然一怔。
“看来你是猜到了。”尼克弗瑞叹息道：“地球任何一个国家，有任何理由建立一个投入如此庞大的部门么？哪怕是当年冷战时期面对苏联都不值得如此！”
“你们……早就知道有外星人？”托尼皱眉道。
“从二战开始。”尼克弗瑞沉声道：“你的父亲从头至尾都是参与者。”
托尼放下杯子沉默片刻，摸了摸鼻子眼睛看向他处，随后回头问道：“你还没说你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攀关系么？未来宇宙诺亚方舟的船票谁的也少不了。”
“诺亚方舟？”尼克弗瑞皱皱眉：“托尼，告诉我，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让你如此悲观？”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尼克弗瑞点点头：“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为了什么？”
“你父亲遗留下来，说等你成熟的时候再给你的一切。”尼克弗瑞面色难看道：“虽然我觉得你仍幼稚的无可救药，但你已经自己将自己置身于大麻烦当中了，那些东西也不再是无关紧要什么时候给你看都可以的了。”
“呃啊！”托尼烦躁的揉揉眉心：“饶了我吧，我才清净多久就又要听他的教训？”
【口不对心。】
“说好的不读心呢！”
【这次是猜出来的。】
“……”
“你到底在和谁说话？”尼克弗瑞皱眉回头，就和一只圆乎乎的橘猫对视上了。
哦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