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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非正式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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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晋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是梦吗?
  弓箭男说那是现实世界......那个地址!幸好还记得!
  陈文晋一顿收拾便出门,前往最近的地铁口,朝着目的地进发。
  那是处于某个繁华地段一处不起眼的街道里。小小的门面是个地下酒吧的入口,早上并不营业,陈文晋到了自然吃个闭门羹。没办法,只好在附近转转消磨一下时间,顺便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绪,想一下有哪些关键的地方需要搞清楚。
  走来走去,还是走到了商务酒店开了个钟点房。如果早上那事情是真实发生的,那陈文晋是几乎没有睡过觉,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也是正常。而且匆忙出门,现在自己肯定是什么的邋遢,平时注重仪容仪表的他自然得找个地方好好整理一下,经济实惠的钟点房是最好的选择。
  洗过澡后整个人精神焕发!才坐下不久,房门就被敲了几下,文晋看过去只见门缝下塞进了几张小卡片。陈文晋笑了笑,果然还是“常规”操作,便不再理会躺在床上开始思考。可能是床铺太过柔软,可能是音乐太过抒情,也可能是刚和的咖啡完全没有起到作用,陈文晋居然就打起了盹来。
  这一觉,又让他看到了不得了的梦境!
  那是一艘无比巨大的宇宙飞船,里面站了一个人,看着玻璃外那个像是地球那样的星球,在一点点地远离......而且它的自转出奇的快......
  一下惊醒!外面已经是霓虹点点,陈文晋收拾妥当便要奔赴酒吧。正要推门出去,眼睛还是忍不住瞟了一下地上的小卡片。虽然自己消费不起,白“瞟”还是可以的嘛!这一看不要紧,居然被他发现了其中一张小卡片,上面写了字。这字体他还是比较熟悉,就是弓箭男给他那张小字条的字迹,上面写着:暗号,战兔计划。
  推开沉重的木门,酒保一声:“欢迎光临。”文晋便认出他就是弓箭男!
  那果然不是梦!
  弓箭男名为钟离斯,是个华侨,难怪发音都带点外国腔调。安娜也在,正朝自己举杯示意,似乎已经喝上了,她成年了吗?不过看样子是老常客了。现场已经有不少人在,整体看上去和一般网游的线下聚会差不多,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在聊天,谈论着。
  安娜友好地腾出身旁的位置让文晋坐下,她的穿着跟在游戏里一样,只是换了一块皮草,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景里,更像个寂寞的小贵妇,在钓美男子。文晋不好意思地跟她道歉:“之前忽然失控了,真不好意思。”安娜淡淡回了句:“没关系,还不如说因为你的失控让我们提前获胜。你其实是很强的对吧?”两人轻轻碰了杯,安娜的眼神越发迷离,好像无底的黑洞在吸收着自己的灵魂。
  “让我们为这次的全场mvp举杯!”钟离斯忽然敲响了请客全场的铃铛。
  众人也纷纷朝着文晋的方向举杯,或崇拜,或冷漠。
  钟离斯给陈文晋打了个眼色,示意跟着来。陈文晋跟他到了仓库里,在穿过几道小门,到了一个像是冷藏库的地方。但这里没有什么冷藏的肉类,只有一具尸体!存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筒子里。
  这尸体陈文晋也认识,正是那个中年大叔会长!
  为什么他在这里?不!重点是他为何变了一具尸体!?
  陈文晋一下子紧张起来,立刻退后几步对身旁的钟离斯充满警惕性。钟离斯连忙摆摆手,说:“嘿!冷静点,这不是尸体。”
  不是尸体?那是什么?
  钟离斯走到玻璃筒子旁,在一处平滑无凸出的地方快速操作着。玻璃盖子打开,里面的液氮涌出,那个尸体竟然睁开了眼睛!
  陈文晋吓得差点站不稳就要跌倒出洋相。这时钟离斯解释:“这不是尸体,当然也不是人,是一具克隆人体。”
  克隆人体?文晋真的是听得一头雾水。
  “说实话,我们在这个‘游戏’里挣扎打滚也够久了,帮会的成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尽管如此,我们挖掘到的真相也就只有这个。但足够给你们这些新人说明情况了。或许你今早已经发现自己还在原处并没有被转移,然而昨晚的游戏却是现实,这就是答案。”
  陈文晋看了看钟离斯,又看了看那个帮主的克隆人。声音有点发颤:“你是说......昨晚的都是克隆人!?”
  “bingo!你也挺聪明的,有些人还得解释半天。”
  如果真如钟离斯所说的,以此推断,难道是游戏主机把自己的意识传到了克隆人身上,所以才会有一种正是本人的错觉?毕竟现在的技术都已经发展到可以通过脑波玩游戏的时代。
  被改造过躯体的克隆人,可以发挥出超越正常人的力量和体力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魔法那些又怎么回事?还有那些人形怪,也是克隆人吗?
  陈文晋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钟离斯解释:“所谓的魔法,准确来说是一种能量的控制,应该是某种黑科技,这方面显然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只能靠不断通关去探索更多的情报,所以新人,我们一起努力吧!”
  陈文晋露出奇怪的神色,说道:“遇上这种事,你们不是第一时间去找游戏公司问个究竟,或者向政府求助,却是自动遵守了游戏规则?”钟离斯面对灵魂拷问并不惊讶。“这个游戏公司就是一个空壳,我们找到的都是些毛坯楼,谁也没见过哪怕是一个工作人员的真实存在,况且,有这种黑科技组织,你觉得他们会放任着让我们满大街的宣传么?”
  陈文晋听后一阵沉默,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是的,他们有自信可以控制住所有的情报外泄,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陈文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也是让他耿耿于怀,他问道:“那些在游戏里死掉的人会有什么结果?”钟离斯笑了笑:“这个我们也是早期便已经调查好,正如你所见,死掉的是克隆体,而本人则不会拥有这段记忆,就像是一场梦。”
  听到这,陈文晋才放下心头大石。同样也得出一个结论:想要退出这场可怕的游戏只要自杀或者被击杀即可。然而在这里聚集的人都有着共同目的,便是去挖掘这个背后的真相!
  这时钟离斯伸出了手。
  “正式欢迎你加入beyond帮会。”beyond正是这个地下酒吧的名字。
  陈文晋也伸了手过去,紧紧地握上。
  这似乎真的是个有趣的游戏。
  回到出租屋已是深夜。陈文晋发现门口蹲了名少女,看那神色有点呆滞,似乎驻留了很长时间。她的怀里抱着一柄长长的棍状物用白色的绢布细细包裹,精致的结绳扎着开口。一般人或许看不出那是什么,但陈文晋十分清楚,那是一把长刀!
  “请问你是......”陈文晋凝神戒备。
  少女听到呼唤她的声音,顿时眼里恢复的神采,僵硬地站直了身子,还有点摇摇晃晃。
  “请问...是陈文晋先生吗?”少女小心翼翼地问到。文晋细细打量,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不过江湖事江湖解决,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便点了点头。
  少女的脸容立刻像是盛开的花朵,附带着湿润的露水那是涌出的眼泪。
  “终于找到你了...”
  文晋一时黑人问号。此时少女慢慢撩起自己的裙子,文晋有点激动,想要阻止又不想阻止。因为是连衣裙的缘故,所以最先看到的是印着小熊头模样的棉质小裤裤,然后......文晋顿时进入了贤者模式,因为他看到,在没有赘肉的小腹上,爬着一条可怕的疤痕!像是被数根尖锐的硬物刺穿留下的印记。
  “你!”
  文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觉得不可思议!
  十三年前,由于家人疏忽,一岁多的婴儿竟然被一只大型犬从婴儿车上给叼走。或许只是出于玩弄,婴儿没有被当场吞食。她的父亲跟几个小叔子在后面追赶,但彼此心里已经绝望,即使追上,又如何狗口夺食?一个一岁多的婴孩能经得起这种折腾吗?若不是亲情,早便放弃了。
  就在一行人追狗的前方,迎来了当时十七岁的陈文晋。那时候的他正是中二时期刚刚萌发的年纪,他有着前所未有的使命正义感。他认为,所有“恶”的东西必须铲除,这就是自己的正义之道。在卫衣的帽檐下,如同猫眼般流动着精光的双眸瞬间就看到这狗竟然叼着一个婴孩!尽管这个年纪的他对生命,对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爱还没有多少感觉,只是单纯认为这并不符合天道,并不是世间所能容纳的道。
  是巨大的“恶”!
  文晋如同一个冷漠的路人,迅速对狗作出避让。狗不以为然,它还沉浸在玩耍的乐趣里,甚至狗眼也没看上这个退避一旁的路人。
  直至那名为杀气的冰冷触感从脊梁骨处升起......
  一瞬间气海爆发,真气充盈根骨经脉,出手毫不犹豫!那狗忽然觉得整个世界的时间停止了......寒光烁动,只见陈文晋右手高举染血的唐刀,左手已经挽着仍咬着婴孩的狗头。文晋单手收刀回鞘,把身上的衣服褪至左手把狗头和婴孩捆绑在一起,交给后面赶到的孩子他爸。
  “可能伤了动脉,就这样送去医院。”
  简单得如机器般毫无感情的话语,对孩子他爸却是天神下凡般的威严和救赎!他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去思考刚刚发生的奇迹,便四处寻找交通工具,有得知情况的热心司机表示愿意载他们一程。在医院ICU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满脸疲倦的医生。
  “狗头已经移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要住院观察感染的情况。”
  夫妻俩才放下心头大石,这心里放松,竟然就开始抱头痛哭。医生却饶有兴趣地问一旁的小叔子:“一般这个情况,能带到医院来已经是奇迹,那个狗头的切口...到底是怎样做到的?”小叔子也是随后赶到,对于前面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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