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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罗马尼亚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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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fendthecauseoftheweakandfatherless;maintaintherightsofthepoorandoppressed.
  当为贫寒的人和孤儿伸冤。当为困苦和穷乏的人施行公义。
  ————《旧约·诗篇》第82章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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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爱德莱德与克里斯托到达顶层的时候,克里斯托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这与在一旁大气都没喘过的爱德莱德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果然,这样的战斗还是太累人了!”克里斯托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说道。
  在两人身后,确切来说应该是在克里斯托身后,那是倒在地上连着好几层楼的妖精。只是这些妖精并没有失去生命,克里斯托仅仅只是让他们昏迷过去而已。
  “不,不,这不可能!”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连连摇头地惊呼道。他一直在顶楼的监控器中看着两人的行动,看着两人徒手解决了三十多只妖精,这在他看来,除了那位大人之外没人可以做到。
  “不可能!这不可能!除了骑士团,教廷里面不可能有这样厉害的人!不,就算是那位大人也肯定敌不过我亲手创造出来的实验体!”
  老人发疯一样抓着抓着监控器大叫道。看来,他就是那个躲在广播器后面的人,也就是爱德莱德与克里斯托要找的人。
  “喂喂喂!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上来了!出来吧,混蛋!”
  从监控器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克里斯托在大吼着,虽说刚刚的连番战斗令他消耗了大量体力,但是他的精神倒是挺饱满的。
  “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想谈谈。”爱德莱德附和着说道。
  “可恶!早知道应该把其他实验体都唤醒才对。没办法了,提克,我们暂且先避一避吧。”老者对着身后说道。
  听到老者的话语,从他身后的阴影中慢慢走出一个人,不,称作人不太正确,因为他背后长着跟妖精一样的翅膀。
  而这个妖精,正是这指引爱德莱德与克里斯托进来这里的那个妖精!
  这个被称为提克的妖精不情愿地摇了摇头。他似乎有某些原因不能说话,他指了指监控屏幕上的两人,又指了指自己。
  “提克,你,你的意思是说,那两人是你带进来的?!”
  提克点了点头。
  “该死!提克,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老者气急败坏地骂道。“我们已经被骑士团那帮畜牲背叛了!现在你还给我带来恶心的教廷狗!”
  提克看见老者急了,连忙摇摇头,然后用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幅照片。那是一幅三口之家的全家福,照片中的男人便是老者年轻时的样子,旁边站着他美丽的妻子,而站在两人中间的,就是提克自己,只是那个时候的提克跟一个普通人类的男孩一样,还没有什么翅膀。
  老者看了一眼照片,就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突然安静下来,他慢慢将挂在墙上的照片取下来,说道:
  “差点忘了这幅照片...这幅照片已经是我们全家唯一的回忆了...”老者将头转向提克,“你觉得教廷狗...那两个人能帮助我们?”
  提克点了点头。
  老者陷入了沉默。提克走过来,轻轻地拉了一下老者的衣角,那神情仿佛在说:“跟这两个人好好谈谈吧。”
  老者看着提克的脸,突然恨然地甩开提克的手。他将照片放入怀中,用一种悲伤又愤怒的语气对提克喊道:
  “不!教廷的狗不能信!教廷不能信!提克,你要永远记住,如果不是当年教廷的无作为,贝丝蒂...你的妈妈就不会死!提克,你要记住,是教廷害我们家破人亡的!”
  “他们的目的,对,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抢走我的研究成果,他们来是为了抢走你啊!提克!”老者的神情又恢复到之前的疯癫。
  “来,提克,我们不能被教廷狗发现,先离开这里避一避吧。”老者说完便伸手去拉提克。
  但是这时的提克的脸色却开始痛苦起来,他的瞳孔迅速布满血丝,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被提克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的老者连忙扶住提克问道:“提克,你怎么了?”
  没有理会老者的关心,提克的样子愈来愈古怪,嘴角似乎还在不断地流下唾液。他猛然甩开老者的手,以一种像看见猎物一般的眼神望着老者。
  “提克,你,难道...你也开始...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的...还是说我的计算有错误...?!”老者看着提克的变化,也不禁后退了几步。
  提克的表情变得愈来愈狰狞,就像克里斯托遇见的那些妖精一般,那是一副饥饿的野兽的神情。
  “小心!”
  就在提克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扑向老者的时候,爱德莱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而没等爱德莱德的话音落地,克里斯托已经一个飞身将提克扑倒在地,从而化解了提克对老者的袭击。
  “该死!这里还有一只吗?”克里斯托站起身,握紧拳头。虽然经过连番激战,克里斯托相信自己的体力还足以对付眼前的这只妖精。
  “等,等等!不要伤害他!你们这些教廷的走狗!那是我的儿子!”老者厌恶地甩开前来扶自己起来的爱德莱德喊道。
  老者的话语令两人吃了一惊,因为按照常理,人类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诞下眼前的这只长着巨大翅膀的生物的。
  “老头,你说他是你的儿子,但是对方似乎不这么想呢。”
  惊讶归惊讶,克里斯托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毕竟,眼前的这只妖精似乎已经陷入了无意识的嗜血疯狂之中。
  “克里斯托,小心点,他似乎与之前的妖精不太一样。”爱德莱德一边护着在后面发愣的老者,一边担心地对克里斯托说道。
  “我知道。呐,爱德,你有没有觉得这只妖精就是引我们进来的那个妖精?”克里斯托没有回头,他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提克。
  “啊,好像是这样。总之,不要勉强。”
  克里斯托嘿嘿地笑了两声,“嘿嘿,这下子变得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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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过二十多分钟的酣战之后,克里斯托虚脱一般地坐在地上,不断大口喘着粗气。在他面前的,则是已经倒下的提克。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老者绝对不会相信教廷的一个神父居然有如此惊人的战斗能力。
  但是现在老者最关心不是什么教廷神父,而是在那边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儿子。他发疯一样跑到提克身边。
  “提克!提克!你怎么样了?!别吓爸爸啊!!”
  “喂,老头,你儿子没事,下边那些翅膀混蛋也没事,我只是让他们稍微睡一下而已。”克里斯托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他掏出一根香烟点燃说道。
  正如克里斯托所说的一样,提克只是暂时失去了知觉昏迷了过去。老者带着有点疑惑的眼神问道:
  “你,你们没杀提克?”
  “老头,你很烦耶!我都说了他们都没事。我从来不杀女人和小孩。额,我是说外表长得像的也算。”克里斯托狠狠地吐出一口云雾说道。
  “你,你们也不是来抢走我的研究成果的?”
  听到老者的话语,刚想发火的克里斯托被爱德莱德按住,“老人家,如果不是你的儿子带领我们,我们根本不知道这里地下有一个巨大的蛋壳都市,更别说什么研究成果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是蛋壳都市的?”听到爱德莱德的话语,老者惊讶地问道。
  “如果我的推算没有错的话,这座蛋壳都市的名字应该是格鲁提亚堡吧。”爱德莱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种逼问的语气问道。
  “喂喂喂,该死的,爱德,你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啊?!”克里斯托不满地对自己的同伴嚷道。他一直知道爱德莱德有着很复杂的身世,但是在他背后到底藏着多少东西,这却是克里斯托所不知道的。当然,以克里斯托的性格也不会深究下去。
  爱德莱德抱歉地对克里斯托笑笑,克里斯托最讨厌就是爱德莱德的这种笑容,无奈,他只得对爱德莱德挥挥手,示意他继续。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面对爱德莱德问题,老者显得非常震惊。
  “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廷神父罢了。”爱德莱德微笑着对老者说道。
  老者回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提克,也许是爱德莱德的笑容瞬间解除了他的警戒,老者的神情缓和了下来,他叹了口气说道:
  “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不过算了,现在追究你是谁没有任何意义,你的身上有一种味道,一种古老的美好的味道,也许提克就是被你的这种味道所吸引了,才带你们进来的。”老者伸手抚摸了一下提克,“成为妖精之后,嗅觉灵敏了不少呢。”
  老者站起身,他换了一种严肃的神情正色地对两人说道:
  “好吧,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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