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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剑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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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央宫,大唐帝国政事中枢,是皇帝陛下与众臣子商议国是之地。
  夜近三更,金碧辉煌的太央宫无遗殿灯火通明,重重禁卫护佑。
  白玉石铺就的殿中,浴血的骑士单膝跪地,一丝不苟的汇报着青阳关的军报。
  九层白玉石阶之上,鎏金嵌玉的龙椅上端坐着一位身着印刻金缕龙纹玄色衣袍的中年男人。他脸上似笼着一层薄薄的雾,看不清具体面目。颀长的身躯,墨色的长发用四方平定巾拢扎,煌煌大气,不怒自威。他是大唐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唐极宗——李惊俞。
  “你且退下养伤。”,李惊俞轻挥袖袍,平静说道。
  骑士干净利落起身应是,行了军礼,缓缓退出殿外,跟随内侍出宫。
  皇帝李惊俞双目微阖,右手食指轻叩龙椅,方才开口道:“国师有何想法?”
  此时,殿中金玉石柱下一个身着墨色衣袍的高大男子悄然而现,他双手交叉于腹前,低着头,看不清楚面貌。
  “陛下英明神武,何不诏百官议事?”,高大男子抬起头来,是一张年轻的脸,五官有些虚幻,清淡的话语不含烟火气。
  李惊俞笑了起来,指着高大男子揶揄道:“白浮生啊白浮生,你堂堂国师怎跟妇人一般?前日下棋赢你两手,你倒跟我记起仇来了,怎地心眼如此之小?”
  白浮生听了也不恼,拱了拱手道:“陛下所言极是。”
  李惊俞无奈摇头,凌空瞪他一眼,气道:“王不言,还杵着干嘛!传朕旨意,鸣未央钟,召百官进宫议事!”
  一直站在龙椅旁的老太监王不言尖声尖气的答应一声,快步出殿宣读旨意去了。他可见惯了陛下跟国师斗气,两个都不好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白浮生,你说这次那帮老蛮子是否倾巢而出?”,李惊俞也懒得跟他扯淡,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白浮生分开双手,摸了摸下巴:“不好说,无风不起浪,光是远古镇国之器就动人心魄,何况那等秘术……”
  “到底是何人泄露风声,我问过那位,他也语焉不详。你们这些牛鼻子就喜欢卖关子。”,李惊俞用手指指了指头顶,没好气的道。
  白浮生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如今天机混乱,别说钦天监那帮学艺不精的饭桶,就是我师尊在估计也算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那位不精算道,你问了也是白搭。”
  “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李惊俞感叹一声。
  白浮生翻白眼,撇了撇嘴角道:“指桑骂槐。”
  李惊俞呵呵一笑,挑了挑眉。
  大唐帝国的行政效率很高,两人谈笑间召令已通过未央钟传达给文武百官,不多时老太监王不言便回殿复命。
  是夜,太央宫彻夜灯火通明,文武百官经过激烈的辩论后在皇帝陛下的示意下,做出了一个牵动整个大唐帝国的决定——遣大唐三平王李惊到兵援青阳关。
  李惊到在大唐宗室里排名第九,而立之年,素有李唐“芝兰玉树”之称。其师承大唐仙剑宗宗主云天游,一身剑术出神入化,传言修为已近九境。曾只身一剑深入蛮荒之地,以一己之力平灭三大蛮荒部落,是以得名三平王。
  “此次兵发青阳关,皇兄何以教我?”,御花园,凉亭中,两位男子盘坐于席,面前放着精致的茶具,袅袅的水雾于茶杯中上升。
  “惊到啊,先尝尝为兄泡的这杯雨前茶。”,李惊俞端起瓷玉雕就的小巧茶杯,递至另一男子身前。
  男子纶巾青衫,腰间坠一极品北海玉,丰神俊朗,气质天成,仿若翩翩公子谪仙人。
  他双手指节粗大起落分明,指间皮肤光泽明灭,掌心磨出了清晰的茧,这是练剑多年的印记。
  李惊到伸手接过茶杯,道一声谢,稍稍轻呡一口,茶水于口腔里流连,咽及腹中而口有余香,不禁叹道:“好茶。”
  李惊俞哈哈一笑,捧杯饮尽,咂咂嘴道:“茶是好茶,泉是好泉,可惜兄长不是个好兄长。”
  李惊到闻言沉默,苦涩叹道:“都过去了,皇兄何必如此?”
  李惊俞甩甩袖袍,站起身来,望向长安城外遥远方向,良久才收回目光。
  “九州剑道谁为峰?无人可与青莲同。世人都道这世间李青莲剑道最强,却不知我大唐李惊到曾不输他之分毫,只怪当初为兄连累了你呀。”,李惊俞脸色有些沉郁,叹惜道。
  李惊到洒脱一笑,目中神色云淡风轻:“皇兄何须为陈年往事挂怀?我自五岁练剑,至此已二十五载,自问剑之一道从未落于人后。破而后立,剑道坦途也!”
  “好一个破而后立,不愧是大唐第一剑!”,爽朗不羁的笑声在天地间炸响,如平地一声雷。
  这笑声却不是李惊俞所发,他此刻已脸色一变,皱着眉头不悦的斥道:“你这个王八蛋又来我长安作甚?”
  听到这声笑,李惊到神色也有些发青,这他妈说曹操曹操就到。。
  “哟,皇帝老儿,别这么小气啊,我就随便逛逛,也不知道怎么地就逛到你的地盘了,见谅见谅,哈哈哈。”,笑声未平,笑声又起,揶揄中夹杂几许嚣张。
  “你!真是有辱斯文,丢我李家脸面!”,李惊俞印堂发黑,颇为恼怒。
  “你可拉倒吧,我是东海李氏,你是大唐李氏,别混为一谈。废话少说,先接我一剑,看看你这脸面够不够厚!”,那笑声戛然而止,转为轻嗤不屑。
  话音未落,一道青玉剑光于虚空陡现,从九天深处倾泻而下,如汹涌大江一泻千里,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直奔长安而来。
  “李青莲,休得放肆!”,李惊到怒喝一声,立身而起,身形一动,出现在长安城上空。
  未见他有动作,一把黑紫长剑出现在他手中,长剑古朴,三指大小,通体剑光流转,名为黑涿。
  李惊到手腕一翻,黑涿古剑剑身发出激越清鸣,颇有棋逢对手喜悦之意。
  一道黑色剑光自黑涿而出,悄无声息,直上九霄。剑光如羚羊挂角,浑然天成,声势不显,跟雪白剑光形成鲜明对比。
  两道剑光在虚空中相遇,没有激烈碰撞,没有浩大气象,有的只是如雪花遇烈阳,冰雪消融,显得没有多大威力。
  只是虚空中那一道道丛生的裂痕,昭告着这一切并非那么简单。
  “不错不错,惊到老弟,剑道有成,指日可待啊!”,虚空中传来狂放不羁的感叹声,语气却有些欠揍。
  李惊到收起黑涿,神色凝重,若有所思看着虚空中那片裂痕,没好气回道:“谁他妈是你老弟,敢在长安城撒野,是酒喝够了还是皮又痒了,不怕那位出来收拾你?”
  那道声音嘿嘿一笑,满不在乎道:“淡定,我们这些小辈过家家,那位可看不上眼。再说了,长安城不是还有一层厚厚的龟壳嘛,多大点事啊。”
  李惊到哭笑不得,懒得理他,呸了一口,下一刻已在御花园的凉亭。
  李惊俞没好气的看着面前自顾自端起茶杯的邋遢男子,喝道:“你又来干什么?上次跟惊生惊死打架差点把函谷关都拆了,这次来拆长安城啊?”
  邋遢男子剑眉星目,五官硬朗,披头散发,质地极其优良、做工精美的青色衣衫被他穿得凌乱不堪,他把面前茶水端起一饮而尽,如河马一般粗鲁不堪,然后懒洋洋的靠在背后的柱子上,愤愤不平的道:“要不是那两个龟儿子骂我家老头子,我才懒得理他们。这次来也是我老头子吩咐,让我给你李家当牛做马任你使唤。”
  李惊俞脸色平缓了几分,和颜悦色的道:“有劳空泽皇叔记挂,他老人家身体是否安康?”
  “老头子身体好着呢,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样样都行,前些日子还跟几个娇妻美妾夜夜笙歌,他还吹牛说自己一夜七次郎呢。”,邋遢男子对着李惊俞挤眉弄眼,发出男人都心照不宣的笑声。
  李惊到以手抚额,感觉李唐皇室的脸都让邋遢男子丢光了。
  李惊俞尴尬的咳了一声,神色自若的笑道:“空泽皇叔果然老当益壮,不移白首之心呐。”
  邋遢男子闻言嗤道:“虚伪,恐怕心里在骂他老淫棍呢吧。老头子说的看来也不算是歪理,口不对心,果然是当皇帝的料。”
  李惊俞瞪了他一眼,斥道:“李青莲,休要非议长辈。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放完滚蛋!”
  邋遢男子撇了撇嘴角,端正了身体,道:“没意思,一副老学究的样子,真是无趣,一想到你是我李青莲的兄长,我就觉得生无可恋。”
  李惊俞淡然的啄一口茶,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李青莲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无可否认,他这一支李姓家族乃是从李唐皇氏分离出去,迁移到东海之滨定居,如今虽已过去数百年,但这是李唐皇室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这一支分支当初对外宣称不愿卷入储位的争夺漩涡,但真相恐怕只有当时的李唐后人知道,事实早已埋没在时间长河之中。
  虽然分离出去,但此后数百年间,东海李氏和大唐李氏一直保持着联系,此中种种,不足为外人道也。
  因此才有李青莲刁难大唐一事,虽然已过去了数百年且生性不喜权利,但他还是为老祖宗鸣不平,这可是相当于被赶出家门,心平气和相处才有鬼了。
  所以在世人眼里,李青莲处处和大唐较劲,还美曰其名把大唐当代剑道奇才李惊到和同龄之年素有青莲剑仙之名的李青莲称为:李氏双剑,剑道争锋。
  李惊到有些不耐烦,朝李惊俞拱了拱手,行了一礼道:“皇兄,我先下去准备出征事宜,告辞。”
  李惊俞点点头,道:“知道你不喜这些琐事,也好,你去忙你的吧,我来跟这个王八蛋谈。”
  李惊到额首告退,凉亭里只剩下李惊俞和李青莲两人,侍卫宫女早已奉命远离。
  “说吧,空泽皇叔有何御示?”,李惊俞正襟危坐,正色问道。
  李青莲挠了挠头,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闷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老头子说,此次事态的主场既然定场阿尔泰山,那天山派就不会置身事外。蛮子尚不足虑,张若虚足以应付。青阳关危急更多是东方八国插手其中,浑水摸鱼所致。当然,北国雪境那帮丑八怪必定也掺和其中,须得小心应对。大概就是这样。”
  “皇叔所言极是,我与国师皆作此想。据探子密报,此次除了各大门派,诸国皇族可是下了血本,决心在我大唐搞风搞雨,乱我江山社稷之稳定!”李惊俞蹙了下眉头,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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