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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说妖魔、四方佳客会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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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罗宫议事大厅之内人头挤挤,各殿首座、六大护山长老分坐两排。东排紫云殿首座玉清真人坐在首位,依次是飞云殿首座玉恒真人,青云殿首座青霞仙子,苍云殿首座玉胤真人,白云殿首座玉柱真人,翠云殿首座玉阳真人。
  西排为六大护山长老之首的凌空子,接下来是月中子,拂云子,赤阳子,摘星子,辰霜子。中间坐一清瘦瞿昙,追云殿首座掌教玉虚真人。
  南宫问、肖少华、柳长风、程百川、佟少卿、钟无悔、厉铁生、辛无痕、凌千愁、向天笑、梅雪彤、叶红衫、花若怜、莫萍雨、付香君、燕云晴、谭媚儿、风雪冷、玉青衣等弟子,分别站成四排,伺立在议事厅两边。
  除去楚江寒、雪无尽二弟子伤重疗养之外,在位随值弟子、以及出山积修外功的弟子,云罗宫下余二百四十余名弟子俱都到齐。
  掌教师兄,江寒、无尽二弟子虽经我等共同施法医治,邪气阴毒也已逼出,但患处依旧无法愈合,此种情景实出意外,请掌教师兄定夺,白云殿首座玉柱真人已然是无计可施。
  师弟莫急,玉虚真人微一抬手,由座椅之上缓缓站起。观这云罗宫掌教玉虚真人,白发寿眉晧面银须,身穿紫寿八卦衣,腰束青色丝绦带,脚蹬追月履云靴,手持千丝玉拂尘。慈祥中不失法相,和蔼间透着威严,一身的仙风道骨,宛若大罗金仙。
  听说重伤二弟子之物已被带回,呈上来我看。掌教真人一声吩咐,玉青衣立刻上前,由百宝囊中摸出一黑一赤两把飞剑。真人微一挥手,一片紫色光华闪过,飞剑上面禁制立解,只见两道剑芒如同灵蛇一般,逃向空中。
  “疾”真人轻喝一声,食中二指放出两团紫虹,分别射向两把飞剑。那黑色飞剑虽然悲鸣厉啸,拼命相抗,却无法逃出,但见紫虹一闪,已被紧紧裹住。
  反观那赤色飞剑却又不同,瞬间赤光闪闪变幻飞腾,竟将真人紫虹抵住不容近身。真人微一惊诧,随即发出一阵爽朗大笑。
  真是上天佑我云罗宫,想不到此宝竟然到我山中。“破”真人一声暴喝,手腕一振放出五条手臂粗细紫虹,将赤色剑光紧紧抓住。任是赤华红芒突突乱跳,仍是无法逃脱真人手心。
  回来吧,玉虚真人运起玄功两手一搓,黑芒赤红霎时恢复本来面目,各自化作三尺一寸黑剑,和一尺九寸赤剑,徐徐飞向案几之上。
  诸位师弟师妹,此黑色长剑称为黑芒七修剑,乃是魔道有名凶兵,我看玉恒师弟座下弟子辛无痕,一直无有好剑护身,就赐给无痕吧。不过,要先由玉恒师弟化去此剑魔性,才可放心使用。
  这赤红短剑名为烈阳斩,乃是黄石真人昔年旧爱,天幸落入我云罗宫中。此宝威力绝大,不可草率赐之,需找一名质资上选,根器超人,天性厚道的弟子方可恩赐,以便为我云罗宫广积善德,此事请在座师弟师妹共议。
  掌教师兄,若是说到后辈弟子中有此根器之人,当属青霞师姐座下八弟子风雪冷。风师侄智慧心性无不超人一等,使用此宝最是合适不过,六大护山长老之首的凌空子极力推荐。
  凌空师弟所言极是,风师侄当为后起之秀第一人。余下如玉清师兄三弟子乔南山,青霞师姐九弟子玉青衣,玉阳师弟大弟子凌千愁,皆为可造之材,请掌教师兄多加斟酌,择优赐之。苍云殿首座玉胤真人适时进言。
  嗯,玉虚真人轻捋银须频频点头,目光在三位弟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望定风雪冷,眼中尽是慈爱之色。好,既然诸位师弟一致认可,那贫道就将此宝赐予风师侄吧,掌教真人一锤定音。
  禀掌教师伯,风雪冷由人群中快步走出,拜倒在玉虚真人面前。弟子多谢掌教师伯,及各位师伯叔的厚爱,赐予弟子如此重宝,弟子感激不尽,只是……,风雪冷说到此处不由顿了一顿。
  只是什么?风师侄可大胆说出,玉虚真人小声询问。谢掌教师伯,风雪冷双手抱拳又施一礼。只是弟子已用它不着,请掌教师伯改赐其他师兄妹吧。
  风师侄你?掌教玉虚真人满脸惊愕,一双慧眼在风雪冷身上端详多时,然后又望向青云殿首座青霞仙子。见那仙子素面含笑,正对着自己频频点头,真人这才恍然大悟。慈面之上满是欣喜。
  山门之幸,山门之幸啊!想不到后辈弟子中竟有如此奇才,小小年纪已能足蹬玉府,且又心胸宽厚,实在难能可贵呀。
  这玉虚真人一时喜得合不拢嘴,只把个众弟子听得一头雾水。而各首座长老好似已然明白,人人望定风雪冷,眼中尽是赞许之色。
  好,贫道就依风师侄所请。掌教玉虚真人说罢,又把目光望向玉青衣。玉师侄,此宝本是由你带回,本该由你所持,不过你已拥有本派第一神兵凤来斩,以贫道看来,不如改赐你其他师兄妹,玉师侄以为如何?
  一切全凭掌教师伯决定,玉青衣也是拱手施礼。嗯,我云罗宫弟子个个知书达理,互敬互爱,贫道真是欣慰。现今南山师侄不在山中,此宝就由贫道做主,赐给千愁师侄吧。
  那凌千愁和辛无痕、听到掌教师伯将二剑分别赐于自己,早喜的心花怒放,对着真人自然是又叩又拜,领剑谢恩而去。
  诸位师弟师妹,今日听小徒南宫问说起,落凤村少年穆华阳、所使用的青色飞剑,疑似我云罗宫失传已久的镇山之宝龙回斩。因不知是真是假,故此才将诸位请来共同一议。
  掌教师兄,此剑如是我镇山之宝,定要将之追回,否则以本门声望又将置于何地。可话又说回,穆华阳对我门下弟子有过恩义,若是向其小辈讨要,外人定会说我云罗宫是非不分,薄情寡义。此事牵涉甚广,请掌教师兄决断,玉清真人把关键之处一一梳理出来。
  玉清师弟所言极是,贫道也曾多方考虑,这正是结症所在,也是棘手之处,看来我等要从长计议了,玉虚真人一时也想不出两全其美之策。
  掌教师兄,贫道曾经问过座下弟子,穆华阳品行如何,众弟子皆说、此子品貌俱佳质资空前,生就浑金璞玉,乃是难得之才。
  如今正邪各派,都在网罗人材招收弟子,以图将门户发扬光大。以贫道看来,我等不妨先将此子根底打探清楚,看看有无师承,如未拜师,再设法引进山门,成就我门中弟子。
  如此一来,就算宝物在他手中,师宝徒承别人也是无话可说。既能保得本门声誉,还可收的佳徒,诸位师兄师弟认为此策如何?青霞仙子不慌不忙将心中盘算说出。
  嗯,青霞师妹所说不失为一条良策,此计甚好,不知诸位师弟可有异议?掌教玉虚真人不住点头。众人听后皆是抚掌赞同,一致通过。
  好,那就依青霞师妹所讲。另外,本门之内尚有一桩隐事,一直秘而不宣,除掌门之外,所有人等俱是不知,今日贫道就将此事公开,省的日后再为名声所累。
  众弟子听到掌教真人、要公布云罗宫秘史,就连六殿首座,六大护山长老也无不为之动容。弟子们更是窃窃私语,纷纷议论掌教真人所说到底何事。
  玉虚真人右手下压,做出肃静的动作开口说道:两千七百年前,我云罗宫镇山之宝龙回斩,出自云梦山古仙人玄徽子。
  玄徽仙尊采得日辉,月华,星芒,又穷收西莲池玄金之英,加以风罡雷电,用三昧真火淬炼九九八十一天而成。
  此宝出世期间,恰逢满池青莲开放,莲中精华尽被剑光吸取,所以此宝一经出鞘,青华瑞彩长达数十丈,并伴有隐隐风雷之声。
  玉虚真人说到此处稍一停顿,见众弟子皆是满面惊容,不由轻轻一笑开口又道:后来玄徽仙尊道成飞升,将此宝赠予本门第一任掌教祖师天机子。
  天机祖师道力通玄,慧根悟珠无人能及,使用此宝诛妖伏魔,为苍生结下无边善缘。百年后祖师白日飞升,荣登仙街,此宝也被封存于后山归云洞内。”
  这龙回斩灵异无比善能择主,非它主人不可使用,后来历任掌教虽知宝物存于后山,却无缘得见。直到第七任掌教无尘子祖师出世,此宝才择主相随。
  八百年前正邪大战,无尘子祖师在风愁谷,以一人之力斗法魔教两祖,地狱谷谷主黑心老君、和幽冥地府教主赤炼元君。虽然把两魔主毙于此宝之下,但祖师也是油尽灯枯坐化而去,从此,宝物也就再无下落。
  既然玄徽仙尊留有遗命,让宝物自行择主,贫道自当遵守仙尊之言,由它去吧。众人听后,这才明白龙回斩的来龙去脉,心下暗暗称奇。
  正在谈论之时,忽见厅外随值弟子走来通报。禀掌教师尊,外有灵秀峰韩灵子师兄求见。快请进来,玉虚真人一声吩咐,南宫问立即走向门外。把韩灵子迎进厅来。
  掌教师伯,各位师叔,灵秀峰大弟子韩灵子,奉家师之命前来觐见,并带有家师亲手炼制的筋骨回原丹十粒,请师伯收起。韩灵子说罢躬身一礼,由怀中摸出青花玉瓶双手奉上。
  韩师侄不必多礼,快些起来客座用茶,有此灵药你两位师弟之伤无碍了,玉虚真人面露喜色。当下由南宫问将韩灵子引向一旁客座,随伺弟子奉上香茗。
  这韩灵子乃是灵秀峰、云水圣医的大弟子,圣医一派和云罗宫大有渊源,所以圣医在得知云罗宫弟子受伤之后,特遣韩灵子前来送药。
  禀掌教师尊,玉泉山上清寺、智善、智远两位世叔,率领四大弟子前来拜访,厅外随值弟子再度来报。快请,玉虚真人吩咐一声,大袖飘飘率众迎出。
  玉虚道友,上次一别已过两载,道友依然风采如故,实在可喜可贺。智善、智远两位禅师双掌合十,向众位真人行礼。
  贫道托诸位禅师的福,身体还算硬朗,禅师远道而来,快请厅内叙话。真人说话时也是稽手还礼,将禅师六人引向内间。
  众人刚将身形坐定,一声爽朗大笑传入耳中。玉虚道友,贫道久闻你那灵瑶仙果,每当想起就馋涎欲滴,今日同内子不请自来,请道友莫怪。
  话音刚落,齐云山回风谷谷主江漫月、携同夫人彩云仙子,由值事弟子引进大厅。江道友说哪里话来,我那三株灵瑶果树已熟千余子,今日定会让你饱腹而归,玉虚真人笑脸相迎。
  掌教师叔,各位师叔,弟子秋禅月、春含烟、因想念梅师妹等人特来探望,不想竟有如此口福,真是不虚此行。二女娇笑说罢,各向众人拱手行礼。
  两位师侄不必多礼,快些入座。玉虚真人赶紧招呼梅雪彤,将二女引向客座。
  这秋禅月、乃是九霞山佛女幽萝座下大弟子,随师学道三百余年,一身佛法功行深不可测,只因驻颜有术,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
  又因青云殿首座青霞仙子、和幽萝大师有特殊渊源,二人以师姐妹相称,这秋禅月才行晚辈之礼,若论修行时日,只不过比众位真人晚了百年而已。
  小弟子春含烟乃是佛女十几年前所收,质资也是上上之选,二女因和梅雪彤等相交莫逆,所以特来看望。想不到和江漫月夫妇在半路相遇,大家这才结伴而来。
  青霞仙子由座椅之上缓缓站起,素手一招,将二弟子叶红衫,三弟子花若怜,五弟子付香君,六弟子燕云晴招至身边。
  你等四人速去后山,将那灵瑶仙果采下四百枚来,以备宾客之用,四女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仙子随后又将四弟子莫萍雨,七弟子谭媚儿,八弟子风雪冷,九弟子玉青衣唤至身前,吩咐去膳食房取些上好果酒玉食。四女领命也匆匆飞走。
  青霞仙子素手再招,程百川、肖少华、钟无悔、向天笑、柳长风、凌千愁、辛无痕、佟少卿纷纷近前。仙子遂命八人,将那东厢宴客大厅安排妥当,八人领命各去办理。
  不消一个时辰,众弟子各把仙子交代之事,办理的井井有条。仙子见时已近午,便吩咐大家开席,一众宾客相继入座。
  智善、智远两位禅师德高望重,由玉虚真人及五殿首座相陪,坐了一席。回风谷主江漫月和凌空子交情非浅,自然是和六大护山长老坐了一席。
  江漫月之妻彩云仙子,则由青霞仙子作陪。因佛女幽萝大弟子秋禅月修行日久,虽自称晚辈,也被青霞仙子强叫了过来,三人坐成一席。春含烟则被青霞座下九女拥至一席。
  灵秀峰韩灵子、上清寺四大弟子普禅、普渡、普法、普修、则由南宫问、厉铁生、柳长风、凌千愁四人作陪,余下弟子各寻其桌。
  一时之间宴客厅内热闹非凡,先不说那热闹场景,只是陈年美酒,无名瓜果也让人眼花缭乱。只见那:一篷浅碧染香樽,琥珀浓稠色醉人。相劝不及君畅饮,举杯犹自暗出神。
  又见那:龙眼葡萄分为青紫,金丝红枣泛光辉。黄精首乌做怪状,仙梨寿桃个个肥。还有那紫奈、圆桂、荔枝、莲雾更是应有尽有,奇瓜异果数不胜数。
  更为奇特的是,各席中间均由一盘灵瑶仙果。此果大小如杏,红皮白瓤,中有一籽,色做碧绿。放入口中瞬间即化,满口香甜,却又略带杏酸,使人观之不免馋涎欲滴。
  此果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三十年开花,三十年结果,又三十年方才成熟。食此果者可身轻如燕,益寿延年,修道者更是道力激增。
  众人食后均感齿颊留香,神清气爽,自是赞不绝口。青霞仙子向来疼爱弟子,采果之前已有吩咐,山中巡查、值岗弟子每人一枚,不得漏掉。
  厅中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男女弟子多是年龄相当,又正值结朋交友之际,所以气氛比较活跃。
  其中尤以梅雪彤这席最为开心,大家本是师姐师妹,且和春含烟多为旧交,容貌才气一时瑜亮,惺惺相惜之下更觉投机。
  大家正聊得开心之际,谭媚儿忽觉大腿一动,低头看时,见那火灵儿一手抓住半拉肥鸡,一手拉住自己腿上长裙,手上嘴上香油直滴,自己一袭水蓝衣裙、早被弄得油迹斑斑。
  本来山中早绝荤食,奈何二童馋性发作,叫嚷着要吃肥鸡猪肉,玉柱、玉阳两位真人被缠得无法,不得已才让弟子偷偷采办了一些,带回山中。
  七姐姐,我再也不打你脚了,你还和我玩吧?火灵儿拉住谭媚儿长裙不住摇摆。看着满身油迹,谭媚儿直被气的七荤八素、欲哭无泪。
  玉青衣正和春含烟聊的开心,突感双腿间一紧,水珠儿已从桌底钻入。一只小胖手拎住大块猪排,正懒在自己怀里。
  看那手上全是猪油,硬是拉起自己衣袖不停叫嚷:小九姐姐,听说穆家哥哥有只小黑鸟,你就带我去看看吧。玉青衣一时语结,真是哭笑不得。
  滚……。谭媚儿气急一声尖叫,只吓得两童急忙跑向一边。七姐姐就是太凶,咱们告诉无尽哥哥去,以后不和她好了。水珠儿拉起火灵儿,蹦跳着又向另一席的雪无尽跑去。
  谭媚儿和雪无尽相爱一事,二童不知由哪里听来,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只把个谭媚儿羞的双颊火红,眼泪汪汪,又气又急之下,恨不得给这水珠儿一顿胖揍。
  梅雪彤抬起美目向四周扫了一眼,幸好自己这一席设在最后,离的远些,否则就媚儿那一嗓子,各位师尊不被惊动才怪。
  约莫一个时辰,众人饮宴完毕回到前厅,奉过香茗以后,上清寺智善禅师首先开口:玉虚道友,听说有一位穆姓少年,在浮云谷正邪斗法之际,曾使用我佛门禅功、金刚菩提无上大法,可否属实,请道友告之一二。
  玉虚真人听后,微一惊愕随即又道:确有此事,贫道以为能使用此大法者,必和贵寺有一定渊源,或是禅师俗家弟子,想不到禅师竟然不知,那就奇了。
  智善禅师闻言一阵摇头,贫僧师兄弟六人并无此等弟子,况且这类禅功、非经住持师兄许可,就算受戒弟子也不可传授,何况他人,待贫僧回到寺中将事情经过一一禀明,请住持师兄定夺吧。
  玉虚道友,近来魔教妖孽好生猖獗,前日我回风谷三名弟子,去琅琊山采药,被地狱谷妖孽千手道人吴明抓伤,三弟子死命相搏,方才逃回本谷。
  只是有两名弟子骨断筋裂,患处难于愈合,贫道无有接骨之药,特来烦请道友施以援手。那回风谷主江漫月,对地狱谷妖人只恨的牙根直痒。
  江道友来得正是时候,贫道门中也有两名弟子、被幽冥地府妖人所伤,现求得灵秀峰云水师弟、筋骨回原丹数粒,就让贫道借花献佛吧。玉虚真人随即吩咐门人呈上三粒,交于江漫月手中。
  玉虚道友,他日云罗宫若有急事,只需差一名弟子前去齐云山,我回风谷定当倾力相助,今日之情贫道也就不再多说了。
  各位道友,两位禅师,因小徒急需医治,贫道夫妇就先行告辞了。江漫月说罢举手为礼走出大厅,但见白光一闪,夫妻二人已驾遁光飞去。
  真是道消魔长,自从八百年前风愁谷一战,如今魔教妖邪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正邪之间早晚有此一搏,只是时间而已,他日玉虚道友振臂一呼,我上清寺自当鼎力相助,共赴危难。智善禅师深情说道。
  多谢禅师厚意,玉虚真人稽手一礼。道友何须客气,你我两派八百年前并肩作战,此后更是如此,如今事情已了,贫僧也就回寺复命了。智善禅师双掌合十回了一礼,一片金光闪过,师徒六人已踪影皆无。
  掌教师伯,各位师叔,小侄师命已了,也该回山了。韩灵子向众位真人拱手辞行。韩师侄慢走,玉虚真人急忙将韩灵子唤住,又命玉青衣取来仙果十枚奉上。韩灵子伸手接过道一声谢,见那红光一闪,已驾遁光飞走。
  各位师叔,我姐妹也该回山了。秋禅月、春含烟二女向众位真人拜别。玉虚真人遂命厉铁生、取来仙果十枚奉上,那春含烟红着俏脸接过。二女转身走向山门,梅雪彤九女殷殷相送。
  那水火双童十分依恋春含烟,姐姐姐姐的唤个不停,只把个含烟喜的心花怒放,当下伸出素手抱起水珠儿爱抚不已。春姐姐,珠儿、灵儿想去九霞山玩耍两天,就带我们去吧,水珠儿抬起小脸不住央求。
  水珠儿乖,姐姐还要修习道法,等下次来时再陪你俩玩耍如何?水珠儿听后自是不依,吵着闹着非要去那九霞山,含烟哪里敢允,只得不停哄骗。
  春姐姐,珠儿介绍你和厉哥哥认识总行了吧,就是方才送你果儿的那个。春姐姐,你就带我们去吧。
  春含烟一听顿时羞的面红耳赤,没想到这孩子竟能说出此等话来,一时恨不得把水珠儿扔出三丈开外,方才解气。
  又想起厉铁生玉面朱唇、俊目含情,不由心中一动,情根已是暗生。当下轻啐一口,把水珠儿扔在地上,不顾和众姐妹道别,驾起遁光如飞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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