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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趁势抛出恶狼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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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趁势抛出恶狼计
  黄家人则一个个耸肩哂笑,黄承罩则是放怀大笑。他走近李时渊得意地大声道,“对喽,谁来为你作证呢?”他又怪腔怪调地指着自己的人说,“喔~,是他们!嘿嘿,他们可以替你作证。”又戏谑道,“好啊,那你来问问?”
  李时渊只是呆呆地望着,黄承罩越发得意地说:“哪就~,让我来帮你问吧。咱一起听听,看他们是咋说?嘿嘿嘿!”他阴笑着冲黄家人高声问道,“你们谁愿为李公子作证啊?谁愿证明他是清白的呀?”
  他扫视着大家,又一次大声问道:“啊,谁愿意?”见没人应,他便故意换个角度问道,“哪你们都看见啥啦?”家丁及随人中却有人喊道,“看见了,是他,是他害死了小姐。”随即又有人高声道,“我看见了,确实是他把小姐带上盘崖口的。”
  “我能证明,小姐是被他着唆使跳崖的。”
  “是他是他!…”黄家人一个个高声地呼喊着。
  见黄家人如此众口一辞,这可把李和衷吓慌了,他颤抖着替儿子辩解说:“我儿不会说谎,他不是说谎的孩子,不会的!你们可得凭良心说话呀!可不要冤枉他一个小孩子?”说着,他挨个地向黄家人央求着,“我求求你们,我求你们啦!”可是黄家人要么冷笑要么木然,全没有理他的;而黄罘满却是冲李和衷嘿嘿哂笑道,“哎,我说李家老爷!你这是在求人呢?还在逼人哪!你非让他们说,说啥?说你爱听的!这逼人说假话,岂不是更没良心?依我说呀,大家都是一张嘴,我黄罘瞒不强迫他们,你也不好逼人家嘛。”说着,他回到踏凳上坐了,很是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黄承罩则趁势冲李时渊说:“你不是说,小姐的丫鬟能替你作证吗?”说着,竟回身指着那丫头说,“呶!就是她。你问啊?”那丫鬟瞧着,吓得死闭起眼来,摇着头直往后缩;黄承罩发出一阵奸笑,并看着沮丧的李和衷说,“您不是要良心嘛?嘿嘿,这就是良心!啊,哈哈…好一个良心!”李和衷感到诬陷给儿子的罪名已被黄家人做实了。
  他悲凉地走近李清风颤抖地说:“爹呀!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儿子的这副失魂落魄样让李清风极度不满!因而他淡然地说道,“有啥不好的?挺好嘛!没出息的东西。”他瞪了儿子一眼,即走近黄罘瞒,又冲他拱拱手说,“黄兄,这不公啊!”
  “有啥不公的?”黄太医警觉地应道,又斜眯着眼说,“你要的机会,我都给了,你孙子想说的也都说了。您咋还说我不公呢?行啦!我的心事,你懂。我想,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李清风却是一摆手,语气坚定地说:“不着急嘛!”他又指着围观的人群说,“问问他们;等问了他们,咱再来商量那事儿。”黄太医见说,却是脱口说了声,“他们?”随即抬起头望向周围的人群。
  不过,这会他心里清楚,这个要求可不能轻易答应;否则,必会落入李清风的某种圈套。于是,他刻意作出非常恼火的样子说:“他们又不在场,有啥可问的?”黄承罩更是因为领教了大家开口的可怕,故而忙从旁大声地说道,“就是!这些人没一个在场,有啥好问的嘛?”
  李清风却大声应道:“有啊!而且要问的可多得去啦。而且,我只问三句。”说着,他很认真地掰着手指说,“一问问他们,他一个小孩子家,能编得出那样的故事吗?二问问他们,孩子有没有说谎?三问问他们,孩子的话可不可信?总之,就是问过之后,才略显公道。是略显公道诶,黄太医!您总不会连这个,也害怕吧?”李清风这后面的一句,竟是将了黄罘瞒一军。
  “这个?这个这个…”黄太医一时结巴了,而李清风则趁势向众人问道,“你们说,这孩子能编出那样的故事吗?”
  “不能。”
  “他像是在说谎吗?”
  “不像!”
  “孩子的话可信吗?”
  “可信!非常可信。”
  “……”
  人们再次呼喊起来,而黄太医却觉得没必要再和李清风这么斗下去。他“噌”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说:“够了!既然都说不清,你又不愿私了?我看,哪咱就送官吧。”李和衷闻说吓得忙拉住黄太医苦苦哀求道,“黄老太爷,不能送官,不能送官啊!我下跪,我给您下跪。”说着,李和衷跪倒地上,继续哀求着。
  李时深也急得拽住李清风的手央求道:“爷爷,不能往那儿送啊,那样他会死得很惨的!”李时渊却是大声哭喊道,“我不要送官!不要呀。就算死,我也要死在这!”并大声地冲李清风哭喊说,“爷爷!难道我不是您的亲孙子吗?您干嘛非要把我往哪儿送啊!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呀!爷爷~”小孙子的话就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戳在了李清风的心头上,他沉默了。他犹豫着要不要和黄罘瞒叫板到底。
  因为他已确信,黄小姐的死与小孙子无关,他确实是被人冤枉。可是面对苦苦哀求的晚辈们,尤其是孙子那句戳心窝子的话;再就是就算告到衙门,孙儿也将如大家说的那样,会死得很惨的!
  李清风是越想越悲凉,越想越愤怒,他很想与黄太医斗个鱼死网破。但为了医养堂这千年的基业,他却犹豫了。他铁青着脸,冲黄太医低沉地说道:“你!真得要送官吗?”黄太医见说竟自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把给李清风逼急,誓要和自己斗个鱼死网破;他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
  他忙暗自稳了稳神,然后语气和缓地说:“李兄,我还是那句话,‘要送官,我一早就送了。’不过,现在这事若不送官,似乎俩家谁都说不清楚。您看……”他故意让一步说,“咱能不能这样?”他指着苍天说,“咱就把这事交‘天爷定夺’!”黄太医适时地提出了那阴毒的方案。
  李和衷见有了转机,忙问道:“何谓天爷定夺?”黄太医指向远方说,“在‘分途岭’的西南边,有一个叫‘狼窝沟’地方。”他又指着李时渊说,“咱把他送哪。他要说得是真话,自有天爷保佑,安然无事;他要是说谎,当然是天爷不佑!这便是天爷定夺。”
  “天哪!那他还不叫狼吃得精光。”一向懦弱的李和衷即时想到了十多年前那大张庄五兄弟被狼伤害的悲惨遭遇,他愤怒地冲黄罘瞒叱责道,“您可是太医呀!咋想得出这么残酷的法子?”黄太医却是毫无愧色地摆摆手说,“诶诶,你可别抬举我!我黄罘瞒可发明不来,那都是老辈留下的。我呀,只是忽然想到了;可万万是发明不出来的。”为表明他说的话不假,黄太医还特意向李清风求证说,“清风兄,您见多识广!这种事,想必您也听说过吧?”李清风当然听说过,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黄太医又列举着说:“其实,类似的法子多着去啦。比如,伸手摸毒蛇、送入虎山、还有…天打五雷轰什么的,等等。这些个事,那件听起来不恐怖啊?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就有人敢接受这样的天审!除非他……”黄太医望着李清风并故意停顿了一会说,“除非他说谎,他有罪!”说完,黄太医嘿嘿一笑,并若无其事地望着周围沉默的人们。
  李清风强忍着悲愤,冷冷地问道:“黄太医!还有别的法子吗?”黄太医期待的就是这句话,他即时应道,“有啊!一个既不用送官,也不必交天审的方法。而且~,这个方法对李兄来说,哪可是轻而易举呀!”
  李清风知道他所说的方法,当然是交出秘制药引的配方。可他仍故意问道:“是啥法子?还请黄太医明示。”黄太医忙给儿子丢了个眼色说,“罩儿,你快跟李老郎中一旁说去。”
  黄承罩忙欢喜地走上前,又恭谨地把李清风让到一旁,然后附在李清风的耳旁,小声地细说一通;然而李清风却是越听脸色越难看。因为,黄罘瞒索要的早已不是一个方子,而是几十个方子,还一并附带了许多严苛的保证。
  李清风已无法再听得进黄承罩的小声耳语,他目光冷峻地望向远方,并大声道:“成啊!”黄承罩闻说,竟惊喜地“哦哟!”一声,又不由地退开一步说,“您您…您答应啦?”李清风则极其严肃地说道,“我答应了。”
  然而,没等黄承罩惊喜过来,李清风继续说道:“不过,不是你说的这些;而是你爹说的,交天爷定!”李清风所以要冷酷地应允下来,那是因为医养堂的子孙们都有义务用生命来守护住这千年的基业!
  然而,大家乍一听说,无不大吃一惊。李和衷只喊一声“爹,不可以呀!”便瘫软的歪下身子,幸好李时深及时将他扶住;远在房檐下站着的孩子他娘,当即晕了过去,与孩子他娘一起的女眷们都恐惧地哭喊起来;围观的人们也都纷纷摇头叹气。
  黄太医完全没有料到,李清风竟会不顾孙子的性命和医养堂的声誉,顿时气急败坏地大声道:“李清风,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我可没逼你。”他又凶狠地指着李时渊说,“小子!你要怨?就怨你这狠心的爷爷去吧!”
  黄太医也不再去掩饰自己的卑鄙与龌龊,双方都闹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能恬不知耻地冲李清风要求说:“清风兄,我可没逼你!这天审是你自己选的。因而咱俩的事一如从前,你对我的承诺还得信守!”
  信守诺言乃是医养堂的首训。身为坐堂掌门的李清风自然是时刻谨记,而且他从来就看不起那些无信无义的人。另外,他也不想把黄太医这条疯狗逼急了,弄出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结局。
  李清风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的承诺继续有效。还是那句话,‘到贝勒爷不需要为止。’”黄罘瞒要的就是这句话。
  李清风一经答应,他马上说道:“好,哪就一言为定!”言毕,即冲儿子说道,“走,去狼窝沟。”李清风则赶忙阻止说,“慢着!黄太医,您要的承诺,我是答应了;可我也有一个要求,您得答应。”
  黄罘瞒既已讨到了李清风的承诺,他当然也不好拒绝李清风的适当要求。他停下脚步,侧身看着这位极难对付的对手;李清风则是指着孙子说:“您看,孩子脚上有伤,满身血渍。您行个方便,让他包扎一下,再洗一洗。说啥,孩子也得换身干净地衣服上路吧?”黄太医却是不想再在医养堂多耽搁,他略显迟疑地说,“这个——”李清风即正色道,“哪我的承诺就也……”
  “行行行,换吧。”黄太医忙答应着,并冲儿子黄承罩说,“去,给松绑。”黄承罩实在是不情愿,便借口说道,“爹,他们会把这小子藏起来的。”李清风闻说,勃然怒道,“我医养堂历世历代秉承的就是‘信义’二字。不似有些人,”他扫了一眼黄家父子说,“忘恩负义!甘做小人。”
  李清风分明是在指桑骂槐,而黄太医却因儿子的原故,硬是落得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难堪。他惟有挥挥手、极不耐烦地说:“你少啰嗦!快给解了。”黄承罩只得冲家丁命令,把绳子割了。李时深即把弟弟背起,李和衷忙从旁托着,李清风则冲儿子说,“衷儿,换洗包扎好后,领时渊到我‘坐堂室’来。”李和衷答应一声便和家人回医养堂去了。李清风回过头来又对黄太医说,“这件事,我得派人跟着。另外,天审只许一夜。”
  “这个…当然。”黄太医看了一眼李清风说,“至于,您派不派人跟着,那是您的事,我是不会阻拦的。”说着,他也丢下一句,“您得抓紧喽,我只等半个时辰,时间一到,立马走人。”
  “没问题,我准按时交人。”李清风保证道,他又看着天色说,“不过,现在就去狼窝沟,只怕是不止一夜了吧?”黄太医却是应道,“这个,您不用操心。今晚,先在我皇城庄住一宿,明一早再上路。”他又虚摸假样地说,“哪那个地方,我也怕呀!半夜里往哪钻,就算您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哪!”
  “既如此,那就有劳黄老太医多耽搁会了。”言毕,李清风抱起拳来,冲黄太医拱了拱手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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