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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释大陆,盛世三年,天释开国之帝,天疏池。
年方二十,后宫佳丽无数,却无一人同缱绻缠绵。
世人传言帝王不好女色,收拢各方势力,一统天下,无美人相伴,自然坐怀不乱。
直到盛世元年七月七之夜,天疏池微服巡私,夜访京城繁华,遇佳人时挽,丢了心失了身。
许是佳人迟钝,还是帝王绪乱,直到多年后,两方双身心交付一定终身。
“余情悦其淑美兮。”
“凰兮凰兮从我栖。”
——
风清,月明。
是夜月光摇曳,初夏的风又柔又软,卷着丝丝花香,阵阵鸟语。
时挽立在渡月桥中央,那对清莹秀澈的瞳孔,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动,随着心情的微风泛起阵阵雪亮的涟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归来池苑皆依旧,佳人立侧未央柳。
讲的何尝不是时挽?
未央湖上,是渡月桥,七夕之夜,男女结伴,承诺海誓山盟,放花灯,点烟花,许愿望,表心意。
最安静又最和谐的画面莫过于时挽了。
她身着一袭水蓝纱衣,扎了个小巧玲珑的花苞头,刘海齐眉,微微内卷,鼻梁稍挺,下面是粉嫩两片薄唇。
若是仔细看了,会发现她化了一层淡妆,一身轻缦蓝纱俏柔,上面镶着大大小小的宝钻,在光的映衬下闪闪亮亮。
今日便是她生辰。
十六岁生辰。
是她穿越到天释国的第一个生辰,也是及笄之年。
伊人妆,秋眉晃,宛在水中央。
她弱不禁风,像随风而飘的夏蒲,像随风起舞的彩蝶,又像枯竭落地的叶子,活的艰难却坚强。
她患有抑郁症,上世大抵杀了仇人后抑郁而终,穿越到天释大陆后才发现她是肉穿,抑郁症仍留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并没有其他女孩子穿越而来的欣喜,只淡淡的平平常常的活好自己的时光。
幸而宁家是医世家族,每代一脉相传,可有妾室,不计多少。
故子女多多。
时挽以失散多年的嫡长女名义回了宁府,宁家与现代相同,只有父亲,没有母亲。
时挽的父亲宁仓启想尽一切办法才让她的抑郁症在短短两个月内有所好转。
不为别的,只因她是宁府一家上下最有利可图的一枚棋子,在及笄第二天便要嫁入后宫,为宁家争光,光宗耀祖。
“我...叫宁时挽,此时正在...渡月桥上。”
时挽很努力,磕磕绊绊说出这句话。
她患抑郁症是因为受了刺激,受到刺激太大,太多,她就会逼迫自己忘掉这段受刺激的事情,再自我调节。
她有时甚至忘了,她来自二十一世纪。
缓慢的往渡月桥下走,踱步离开中央,脚下是别具匠心的精巧。
看得出来,时挽似乎正在忍着什么。
他就从对面迎着走了上来。
看到时挽站到这里后,声音寡淡了无温度的说“宁小姐及笄之礼,为何一人站在渡月桥上?”
时挽扭头看男人。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凤穿龙箭袖,束着丝攒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朝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这种风仪,在月光波粼下,显得愈发诱人,眉宇间尽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袍上有些游龙,腰间佩戴压步玉佩,整个人清冷寡淡,看起来是那么凛凛不可侵犯。
时挽就这么看呆了,她冲破低气压,跑去抱住男人健硕的腰身,踮起脚来想去亲吻他的嘴,不料男人蹙眉一闪,她径直撞上男人的嘴角。
时挽有双美人眼,呈水蓝色,圆溜溜的明闪闪的,里面有着不明、疑惑和渴望。
天疏池本想推开时挽,可那温热的身子就在触碰他的瞬间,变得滚烫起来,尤其是在对上她好看的眸子后,愣了一下,心里刹时感到空的某一角突然多出一抹柔软。
他再也不想推开她了。
天疏池闭上眼睛,缓出一口气,“宁小姐这是干什么?”
时挽气息紊乱,没有了方才的安静温和,一双炙热的眸子有着迷离和欲望,叫她瞬间失去理智。
天疏池试着推开时挽,又怕用力太大,伤着了时挽软软的身子。
他为这突如其来的感觉感到懊恼,就像方才看到她的那一瞬,情不自禁的走过来,向她搭话。
时挽急了,手不安分的开始扒起衣服,天疏池抓住她的素白无骨的小手,感到自己体内有了变化。
他剑眉不着痕迹蹙着,竟没想到自己会对她有反应。
“我热……”时挽呼吸急促,终于开口说话,衣服凌乱着却扒拉不下来,她急得要哭出来“你的身体很凉……”
天疏池这才知道宁时挽这是被下药了。
时挽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女孩的意乱情迷和妩媚多情,脖颈以下已被抓开,露出一片粉嫩。
春光乍现后,锁骨也在摇曳竞相,天疏池仅是看了一眼,身子就不住的紧绷起来。
今日是七夕,周围人很多,天疏池想都没想,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时挽扭动的身子。
他眸子一派清明,刚想到一种可能,脸色划过一抹阴鸷,抱起时挽,脚勾起桥栏,一跃,消失在月光中。
天疏池飞到一所无人之处,只见那里寂静一片,云雾缭绕,他落地后,就冲着云雾最重的方向走去。
里面原来是座楼,里面的人见了天疏池,皆打招呼:
“门主好!”
天疏池颔首,飞身一跃,到了顶楼。
“没有本尊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打扰”
“是!”
那些人恭敬从命,心底再疑惑主子抱的人是谁也不会有谁多嘴。
-
床上。
人影为双,肆意暧昧,青帐帷幔垂落,里面节节升温,一室旖旎。
天疏池将她衣服愤怒扯开,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动作继续下去。
时挽也不住地回应,眸子里的炙热欲望渐消散,天疏池却索求了更多,仿佛要榨干她。
时挽差不多恢复理智时,仅记住了那双深邃却带海洋色的瞳眸。
时挽昏过去后,天疏池也停止了最原始的动作。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去吻时挽的唇。
这是对女性的侮辱,表示他的愤怒,他的不屑。
实际上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时挽唇上的胭脂。
名唤美人唇,天释国十大奇毒之首,却比其余之毒好解。
她被涂上美人唇,不靠近男人还好,只要是个有意志的人都尚可抵住。
他居然在宁时挽痛苦忍毒发作的情况下凑过去搭话,成功的成为了她的解药,最近的下手菜!
看来是有人想陷害她,让她毁名声,丢清白。
至于他为什么帮她解毒……
天疏池眼眸眯了眯。
美人唇之所以为十毒之首,不单只因为它的药性猛,一旦有男人闻见,便必须与中毒者交合解毒,否则男痿女石,很惨重的后果。
并且解毒事后,男女之间的鱼欢之乐,就仅限于彼此了。
除中毒者和解毒者外,再与其他人产生不了反应。
因此狠就狠在这里,令许多男子再不能与其他女人云雨,是种折磨。
而天疏池,他生命暂且二十载,却无任何女人,故他不在乎,多或者少一个女人。
美人唇,香漫人。
大概也就这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