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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讲 小镇之墙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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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这么早,佟茜,你太能喝了,几杯我就醉了,还是你厉害”
  佟茜没有理晓楼,自顾的洗着脸,然后不小心把香皂弄到了地上,她捡香皂的瞬间晓楼抬起头转向她,佟茜的头恰好对着晓楼的裆部,更巧的是黑牛也从厕所出来了,只听黑牛贱吼一声“雅蠛蝶”,佟茜躲开晓楼裆部向门外看,“你丫,一惊一乍的,是不是有脑瘫啊,啊?”说这话,佟茜嘴边还有一块白色的牙膏,因为没有牙刷,她拿手沾牙膏随便刷了刷,可这一幕却惊呆了大黑牛!佟茜从半蹲迅速改成直立的过程中,大黑牛也迅雷不及掩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佟茜回过头时发现晓楼裤子已经搭起了帐篷,才意识到刚才捡香皂的时候,领口风光被晓楼尽收眼下,佟茜照着晓楼的裆部又是一脚飞去,在0.01秒前佟茜的决定是废了他的命根子,脚起的一霎,佟茜觉得自己重心稍稍有些不稳,因为她踩到了地下残留的香皂,就打算踩住晓楼的宝贝做一个支撑,而这时晓楼发现自己在劫难逃,紧闭双眼伸手去挡佟茜的脚,命根子也迅速瘫软,5秒钟过后晓楼意识到自己还在原地,于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此时的佟茜竟然一字马正对着自己的胯下,已经起不来,他连忙去扶佟茜,但这时他的命根子又开心了起来,顶在了佟茜的肚子上方,佟茜借力站起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拿起左佑的塑料盆扣在了晓楼的脖子上,对!是脖子上,因为盆底已经飞了出去!
  经过这一系列的闹剧之后,左佑当然不知道,一个新的旅途就要开始了,当然这个旅途不单指他们要回古城镇一趟!
  “左佑,你的老家是在古城镇把?”张小姐掐着兰花指问左佑!
  “是的,张x,张经理,我在古城镇住了将近十年”左佑父亲最开始在古城搞运输,后来做大搬到了市里,左佑由外婆抚养大,大部分时间都在古城镇,古城镇就是左佑的家乡!
  “那你去一趟古城镇吧,他们那边农村信用社购买了我们的系统,为用户提供天气预报和农产品价格的短信服务,客服部的技术员最近生病了,大概需要住一晚或者两晚”张小姐给左佑一个U盘“这里面有系统操作的流程,你下午抽时间好好看看,哪不懂问一下其他同事”
  “好的,张经理,我马上去看”
  “对了,一会有5000本的用户手册会到库房,你去签收一趟,查好数,再少一本我就扣你的工资”
  “好好,您放心,张经理,我一定弄好,不会差的”
  “那我做什么?”这时佟茜从卫生间回来
  “你帮我把这两页文件影印了吧!”张小姐笑的实在太谄媚了,看着他像同性恋,没想到看到美女也这样!
  “两页文件??”佟茜并没有感谢张小姐的善解人意“我也要看一下系统操作,跟左佑一起去古城镇,万一有点什么事他一个人怎么办?”
  “能有什么事啊,古城镇那种小地方,怎么能让您这样的大小姐去呢”
  “谁说我是大小姐,我就是行政部为您服务的一个小员工!”
  “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的,有什么事我打电话回来!”左佑说道
  “我同左佑一起回去吧,说来古城镇也是我的家乡”这时晓楼过来,压着嗓子一副领导相!
  “你也不用,今晚好好回去休息把!”左右阻止
  “我开车,路熟,方便!”晓楼很坚决
  “我也去,娄晓楼根本不懂电脑,左佑对程序也不是特别了解,我是电子信息和工商管理双学士!”佟茜也很坚决
  张小姐实在拗不过佟茜和晓楼连忙说“好好好,一切由小楼总决定!”
  “你俩真不用了,我做客车,两个小时就到了!”左佑还是拒绝
  “我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晓楼搂着左佑的肩膀“正好我也想回去看看,快一年没回去看看了”
  “我也去,相信我,没有我你们是搞不定的!”
  “好吧,好吧,我联系吴妈,回我们家老房子住,我老爸把那改成了一个河边的小洋房别墅,平时只有吴妈和老伴住,帮我们看着,房间肯定要比当地的旅馆要好!”晓楼忙着打电话“对了晓楼你家的房子怎么样了?”
  “外婆去世后不久,舅舅出了意外,二姨妈也没有在那住,说住回去会伤心!所以一直就空闲着”
  晓楼联系完吴妈之后,决定下午早一点出发,吴妈晚上会给大家做几个拿手的家乡菜,让大家尝一尝,左佑和佟茜决定拿着笔记本在路上熟悉系统!
  晓楼载着佟茜回公寓拿了点东西就上路了,路上左佑和晓楼回忆了小时候一起河边抓鱼,然后左佑把晓楼丢在树林里,晓楼哭到嗓子都哑了,然后去王大娘家玉米地里偷玉米在河边烤着吃等等一系列的故事。
  “左佑,你和我姐有联系过吗?”晓楼的姐姐娄潇潇比晓楼大一岁半,根左右同岁
  “没有,这么多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我搬回古城镇的时候你家已经搬走了,见过吴妈一面,吴妈当时住着你家的小二楼,没想到后来改成了别墅!”
  “我老爸说那个位置是财位,所以觉得应该好好保护起来,另外那个地方后面有山,前面有水,感觉风景特别好!”晓楼又连忙说“说吴妈,到是让我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小时候吴妈吴爸的儿子吗,叫吴大志,我们都叫他大志哥”
  “记得,记得,以前经常是他去找我们回家吃饭,但是特别不爱说话,做事倒是踏踏实实的”
  “对对,就是他,他比咱们大三四岁吧,前些年吴爸吴妈把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供他去BJ上学,他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后来谈了一个女朋友,说起来算是很幸福,前途也很好”晓楼顿了顿,专心看了一下路“但是后来,他女朋友和自己的导师上床被他撞见了,然后大志哥很愤怒,想要告他,没想到女朋友说是自愿的,还同他分手了,说他就是个书呆子,他很生气去导师那闹了几回,当时他已经是硕士研究生,原本可以轻松拿到博士学位,可后来却没有拿到。有一天突然收到起诉书,起诉他贩卖科研成果牟取暴利,然后被学校开除并且上了法院,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无法面对父母于是从研究院的高楼上跳了下来,这样吴爸吴妈不仅是空巢老人,还成了失独老人!”
  “什么是失独老人”佟茜突然问
  “你不是双学士吗,失独老人都不知道?”晓楼嘲笑佟茜
  “快说,别废话”佟茜逼问
  “大志哥是独生子,吴爸吴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失去独生子的老人!”左佑解释
  “吴爸吴妈真是可怜啊,现在六十多岁再要孩子已经来不及,还没抚养长大老人肯能就去世了!”晓楼感叹
  “是啊,有些事情真的没办法去解释,大的讲独生子控制了人口增长,保护了资源环境,是好事!但是意外的发生却让人本身变得不幸福,如果不幸福即使拥有了足够的资源又有什么意义,有些时候用这些不人性化的原则来维护人性,实在不知是对是错!”
  “左佑,我发现你最近说话思路清晰,有条不紊,还头头是道呢”佟茜放下笔记本认真的听着左佑的话“但是啊,你们的大志哥太不坚强了,有为了痛恨的人去死的勇气,却没有为了爱的人坚强生活的魄力!”
  “人的命,真不知道是不是掌握的自己手里,有些时候情绪可以让一个踏实冷静的人变得如此盲目!”晓楼说!
  大家就这样聊着聊着到了古城镇,左佑看到了小楼家别墅的强大气场,但左佑还不能完全感受有多大的能量,有春山秋雨的帮助晓楼可以随时看到周围的好多冷能量,尤其黄昏的的时候,有些冷能量就蹲在边边角角的角落,还有徘徊在房前屋后,有小声抽泣的,也有调皮戏弄路人的,但却没有大的冷能量可以干扰到人们平静的生活!
  古城镇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城墙,四周环墙,有一条自西向东的小河穿过小城,这些年古城镇的大多年轻人都去了附近的胜京市或者联海市,留下的都是不愿意离开家乡的老人们,有很多空巢老人,也有像吴爸吴妈这样的失独老人,他们自豪自己的孩子们都在外面闯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却又感叹人生短短六七十年,生养子女四五十年,而与他们日夜相见不到二十年,而后的三四十年加起来见面的时间都不到一年,不知是忧还是喜!
  也许跳出这扇墙有一片人们向往的天地,又或许留在这扇墙里面才能享受着最原始的亲情与温暖!小镇的这四面墙不知是隔绝还是保护,总之在左佑的眼里,他们是温暖的!
  小楼家的别墅,同样是四面环墙围成的院子,左佑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温暖,仿佛看到了当年外婆和舅舅一起生活的样子!
  晚饭非常丰盛,晓楼吃的直打嗝,佟茜也连连说好吃,左佑感受到了久违的家乡的温暖,但是看着吴爸吴妈脸上深深的皱纹,好像比他们的真实年龄要老上二十岁,吴爸吴妈看到几个孩子非常开心,仿佛是自己家的大志和二老一起吃晚餐,或许好多人围着世界转了好大一圈,都未曾发现父母要的幸福生活就是老的时候,孩子还能够健康的生活着,跟自己一起吃一顿晚餐!
  吴爸提议大家喝一杯,自己高血压这么多年,一直没怎么喝酒,今天这么开心吴妈也就不再阻止了,晓楼和左佑也觉得吴爸吴妈这些年很辛苦,于是就喝了很多杯,佟茜见有长辈在就简单的意思了意思!
  酒足饭饱之后,吴爸吴妈非常开心,佟茜帮吴妈刷碗时吴妈还哼起了小曲,收拾干净之后,佟茜要去超市买卫生用品,女人嘛,每个月都有亲戚来!吴妈要陪她去,佟茜拒绝了,说来的时候看到过桥就有一家超市,应该现在没关门!
  佟茜擦了擦手出了门,出门后还没到桥边,想起了钱在包里面,于是转头回去取钱,佟茜很熟练的开开铁栅栏门,进去后突然感觉灯光变得昏暗,他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发现刚才进来的栅栏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墙,佟茜再回过头朝意识中房子的方向走,走到了大概房门的地方发现还是一堵墙,他开始沿着墙向右走,还是墙,一直是墙、右拐依然是墙,沿着走还是墙,佟茜以为自己喝醉了,于是站下来,仔细看周围的环境,他确信周围都是墙,昏黄的灯光,四面环墙,小别墅不见了,大门也不见了,感觉到光线越来越暗,佟茜后背开始发凉,她平生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她不敢在接近墙边,她想高声喊,却喊不出来,一种压抑着的恐惧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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