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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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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锋刃的木矛,连同死去的黄巾尸体,被陈平一起抽回。
  陈平抬起左脚,将尸体踢出,拔出木矛。
  一大股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溅起的血液,染红了陈平全身。
  木矛在陈平手中快速旋转,正是那环刀法,当木矛调整到最佳位置,陈平闪电出矛,沿途崩飞了攻向自身的短刀,刺向另一黄巾的胸口。
  “死来。”
  这一次不是心脏,而是喉咙。
  “呲。”
  木矛直接贯穿颈部,从死去黄巾的颈后冒出。
  “跑。”
  看着如此凶残的陈平,其余的黄巾吓得双腿发软,连忙弃了马匹和身上的财物,不顾一切的往后跑。
  “哈哈哈。”
  陈平看着逃跑的黄巾,放声大笑。将脸上的血液抹净,从尸体中拔出长矛,追上逃跑的黄巾,又接连刺死三人。
  看着唯一生还,惊喊逃跑的黄巾,陈平右臂用力,将手中木矛快速掷出。
  只见那木矛带起一股风声,直接飞向逃跑的黄巾贼,木矛从后胸,穿过前胸,带着死去的黄巾,再次冲击了三步,才停了下来。
  整个杀戮的过程,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这支六人的黄巾小队,皆被陈平斩杀。
  “吾陈平杀尔等小贼,如屠猪狗。”
  第一次杀人,让陈平彻底兴奋,那熟悉的血腥味,唤醒了陈平的杀心。
  陈平拔出木矛,拿出佩剑,准备割去这些黄巾的头颅,向陶谦邀功。
  “小子,住手。”一声怒吼传来,接着是一阵马鸣。
  陈平抬头望去,却是那彩舟之上的八尺大汉。而他的身后,亦跟随着二百余人。
  二百人中,除了三十余黄巾以外,还有一百余穿着糜府服饰的家奴。
  看着他们亦戴黄巾,拿着武器,陈平知道,这些糜府家奴,就是黄巾贼的内应。
  而剩下的六十与人,则是徐州各家的士族子弟和女眷。
  这些人并没有被杀,而是被黄巾绑住,看来袭击糜府的黄巾,另有目的。
  “小子,杀我管亥的兄弟,去死。”
  陈平感到一股劲风扑来,然后看到一把八尺长的大刀,直奔他的头颅而去。
  人借马快,刀借人锋。如此快的速度和力量,陈平根本来不及躲散,连忙用木盾和木矛进行抵挡。
  “嘣。”木矛和木盾应声而裂。
  陈平借着缓冲的力量,险而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刀。
  那巨大的砍刀,顺着陈平的头皮擦过,带走了一小片头发。
  管亥调转马头,八尺砍刀拖地,控制着战马,来回的踱步。
  “吼,吼,吼。”
  众黄巾十分兴奋,将刀举与头顶,为管亥助威。
  管亥刚才的那一击,众黄巾可谓是士气大增。
  陈平汗毛以完全竖起,刚刚那一刀,管亥借助战马的冲击力,差一点要了他的命。
  陈平现在完全认识到,步战与马战间的差距。
  步战借助自身力量和锋利武器,而马战,比步战最大的优势,就是拥有一匹可以快速移动,并且带有极强冲击力的战马。
  陈平与管亥的战斗,亦是步兵与骑兵的战斗。
  很显然,以现在这种地利条件来看,步战的陈平处于被动。
  陈平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失败的一方,绝对是他。甚至有极大的可能丧命。
  而陈平要想搬回劣势,必须要杀死管亥坐下的战马,让管亥失去机动能力,这样无论是抵挡还是逃跑,都对陈平有利。
  陈平抽出唯一武器,陈登扔给他的佩剑。准备找准机会,先杀马,后杀人。
  但是当陈平拔出佩剑的时候,所有的黄巾都愣住了,接着是一阵的哄笑声。
  因为陈平手上的这把佩剑,不能算剑。
  剑长三尺,通体黝黑,由未知材料打造。
  剑柄与剑身自然相连,为一整体,这把剑,是一块未知的整料,打磨而成。
  但无论是剑柄还是剑身,都十分粗糙,就像一根扁圆形的木棍。还好剑身的两边,有着人为打磨的剑刃。
  “哈哈哈,木矛,木盾,现在又拿出了一根黑木棍。小子,我要将你的武器全部砍断,然后再取你狗头,来祭拜我死去的兄弟。”
  管亥打马冲锋,战马吃疼,这一次的速度又加快几分,那闪着冷厉寒光的八尺砍刀,直接冲向陈平的剑。
  战马那极快的速度,让陈平避无可避,陈平只能用剑,阻挡着砍刀的攻击。
  “嘣。”
  又是一声碎裂传来。
  但这一次,陈平手中的剑没有断,而管亥的砍刀,直接被削去了刀身。
  陈平一个恍惚,马上反应过来。看着这把粗糙的剑,心中狂喜。然后双手拿剑,迅速刺入马肚中。
  战马与陈平擦身而过,悲惨的马鸣响起,接着是战马和管亥的接连倒地声,然后,再无声音。
  所有的人全部呆住。而原因,就是陈平手中的那把剑。
  当陈平用剑刺入马肚时,战马吃疼,加快了前进速度。
  而陈平同样运用强大膂力,牢牢抓住剑,剑在马肚中来了一次直线穿行。
  那不算锋利的剑刃,却超乎想象般的异常锋利,切割着战马的内脏,血肉和骨骼。
  而最后看到的画面是。
  剑,冲出了战马的身体,而战马,则被直向切割,一条马的后腿,连接着半个马臀,被完整的切下,合着伤口涌出的马血和内脏,流淌了一地。
  “宝剑,真乃神兵也。”
  陈平看着手中的宝剑,哈哈大笑。然后趁众黄巾惊撼之余,几步冲向倒地的管亥,左手抓住管亥的头发,右手握着宝剑,放在他的脖颈之上。
  管亥一动不动,看着脖颈上的黑木棍,他畏惧了。
  刚刚坐下战马的死,管亥的印象最为深刻。
  管亥可以确定,如果他的脖子在往前伸半寸,会和那匹战马一样,被这根他嘲笑的黑木棍,无情的切割。
  “放了这些士族子弟和女眷,否则,管亥,死。”
  陈平浑身浴血,满身杀气,将宝剑紧紧贴在管亥的脖子上。
  很快,一道血印,夹带着几滴鲜血,顺着管亥的脖子,流淌开来。
  “你要是敢杀了渠帅,我同样在你面前,杀了这些修禊的宾客。”
  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陈平抬头望去,却是在众黄巾的包围中,走出了一位小女子。
  只见她头戴黄巾,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能滴出水来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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