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准备宣传

　　“咳咳。”赶紧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
　　“二娘，既然拿下了那白矾楼，我们就要开始准备宣传广告了。”柴宗训开始计划下一步。
　　“宣传广告？宣传我知道，这广告是何物？”周太后疑惑起来，自从柴宗训禅位之后，总是从他嘴里说出新的东西。
　　“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有好东西卖。”柴宗训耐心的讲解。
　　“哦，让哪些人知道呢？要不我去告诉你姑母，你姑母善于和人打交道，认识的人多。”小周后第一个就想到了自己妹妹符金锭，也就是赵光义的老婆。
　　“嗯，总之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越多越好。”“我准备印发宣传单。”柴宗训想到了后世的单页，这个时候虽然活字印刷还没出现，但是雕版印刷已经开始流行了，不过一般是用来印佛经之类的小册子。
　　“何为宣传单，给二娘讲解一下。”
　　“你们也来听一下。”柴宗训把元春、迎春也唤来
　　“宣传单，就是我们要展示的内容印在纸上，免费发放给大家看。他们看后就来买我们的东西了。”柴宗训看着众女耐心听讲的样子，一阵满足感油然而生，看来自己有当老师的潜质，要不要半个学校呢？
　　“纸张可是我们买的，还出钱印刷，最后免费发放？我没听错吧？”周太后惊呼一声，除了朝廷赈灾，还从未听过免费发放东西的。
　　“起码得收两文钱一张吧？”迎春得到了上次提建议的赏赐，所以现在思想也更活跃，勇于谏言。
　　“要不还是去吆喝吧，这样太浪费钱了。”元春更倾向于口头呼喊。
　　“不错，元春这主意好，既要发放单页，也要口头吆喝。有赏，记得去找刘管家领赏。”
　　柴宗训见其他人还在发呆，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需要自己点醒他们，这免费模式的诸多好处。
　　“你如果是一个百姓，别人送你一张售卖东西的纸片，你会接吗？”
　　“收钱的话就不要，白送的话就要。”
　　“好，现在白送给你，你接到之后，如果识字的话，肯定会看内容吧？看完之后，也不至于丢掉吧？带回家当厕纸也好嘛。既然没扔掉，那么这就由可能让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看到。”“如果他们看到上面，拳头大的珍珠只卖一两银子起，会是什么想法？”
　　“什么！一两银子？这是疯了吗？市价起码五百两银子，还都是鸽蛋大小的。你这拳头大的才卖一两银子。还不如卖给我们。”大家惊呼起来。元春举着拳头，“这么大，一两银子？殿下，都卖给我吧。”
　　“哎，我是写着一两银子起，并不代表一两银子就能买到。所谓拍卖，价高者得之。你元春想一两银子买，迎春就愿意出二两银子，刘管家愿意出三两银子，这样一来，价格不就上去了吗？”柴宗训翻了翻白眼，大家都还不知道这起的意思。
　　“这拍卖会果然妙，这比我们自己定价高明太多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因该让更多人知道，更多人参与进来，才能卖个好价。”周太后两眼放光，就等着收钱了。
　　“更为更好的宣传，我们进行分工。”别看柴宗训年纪小，大家已经习惯把柴宗训当主心骨了。
　　“天春受伤了，就在宫里歇着吧，刘管家和我去找印刷坊，元春迎春继续清点宝贝，二娘去联系你入宫之前的姐妹闺蜜吧。”
　　“诺。”大家现在都很乐意接受柴宗训的指挥。
　　既然要有人吆喝，那就要有广告词了，柴宗训陷入冥思苦想。这是大宋第一张广告单页，一定得配上一个爆炸性的吆喝词。
　　终于想到一条，后世都喜欢娱乐八卦，小消息传播非常快，那就借鉴一下。
　　柴宗训不怀好意的看着二娘，周太后被他盯得脸红起来。“你看我干什么。”
　　“我想到一句吆喝词，不过跟二娘有关，保证知道我们广告的人大增。”
　　“是何词？”周太后也好奇起来。柴宗训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不行，绝对不行，连二娘都敢消遣。”周太后听了，脸红的像柿子。
　　“怎么就不行，你想一下，别人听了之后，会有多少人谈论，这样传播速度就更快。”
　　“要不换成你姑母？”周太后其实也觉得这吆喝词好，可就是牵扯到自己，而且容易引人遐想，就有点害羞。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鬼点子，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二娘头上。
　　“姑母肯定不会同意，而且还有赵姑爷呢，更重要的是没有这句词好。”柴宗训咬死不肯换词。
　　“那好吧，随你了，这样之后你二娘也无法见人了。”周太后只好答应。
　　“我们说的是事实嘛，又没有骗他们，是他们自己思想肮脏想岔了，怪不得别人，所以还是能见人的嘛。”柴宗训见周太后答应得勉强，就出言安慰。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就开始行动。”
　　第二日，刘管家跟着柴宗训来到外城南边的文训亭，处于朱雀门街南面，旁边就是太学和国子监，东面是贡院，再南面是寺庙、道观。往东是保康门街，街北端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相国寺。
　　这文训亭附近倒也安静，因为是学校附近，也没有什么小摊贩，民宅倒是多，也没见大府邸，卖文房四宝的店倒是多，印刷坊也有几家。要不要在这里买一块地皮呢？这些都是一百多年后的汴京的主要印刷机构和售书地点了，特别是那大相国寺。
　　现时正值假期，所以人不多。
　　柴宗训看到这王家刻书坊，倒还有点规模，分三层。走进去一看，里面全是书，原来这是一前店后坊的形式。那守店的伙计看了一眼，也不管自己，自顾自的看书。
　　柴宗训看着这一排排书架，标签上写着书名，大多是经、史类的、医书、算书。
　　柴宗训也好奇，这时候的数学发展到什么时代了，抽出一本，上写着《算码》，翻开一看，应该是算盘的前身，原来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算盘，可见大宋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要不然也不会称之为之古代最繁华的朝代了。
　　这书虽然粗糙，字体却还不错，可见刻字工整、刀法圆润，还透出了一股墨香。
　　柴宗训有意锻炼刘公公，这件事就让刘公公跟进。“刘管家你去找掌柜谈妥，如有疑问再来找我。先印三十万张吧。”
　　目前的汴京远没达到百万人口，目前大概就五六十万人左右。印个三十万张其实是多了，可把京畿地区算进去的话，就刚好。
　　安排好后，就在这王家刻书坊逛了起来。一楼基本是常见的书，大部分是科考的辅导书。沿木梯上二楼，二楼是卖文具的，笔墨纸砚。大大小小笔的用绳子挂在架子上，粗的有拳头大，细的居然可跟后世的签字笔相比。
　　“这叫鼠毫。是用老鼠的胡须做的。”
　　柴宗训感觉有人在后背向自己讲解，转身一看，一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孩童正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只鼠毫，大概十来岁，带着帽子，一张大圆脸上红扑扑的，一些小雀斑。手里捉着一支毛笔，粘的墨汁都快掉到地板上了。
　　“这鼠毫拿去逗蟋蟀最好了。”孩童左右看了看，偷偷的对自己说。
　　“当真？”别人都买笔写字，这孩子却向自己宣传逗蟋蟀。柴宗训看了看自己的小身体，原来是把我当成同伴了。
　　“小子还不练字，又偷懒了。”
　　这小孩听见楼下传来声音，急忙跑到桌前练字，毛笔上的墨汁正好滴在纸上，污了一大块。“糟了。”
　　柴宗训见状哈哈大笑。
　　刘公公和一名四十来岁的黑瘦男子上到二楼。
　　“某姓王，忝为鄙店的掌柜，听闻贵客欲印书，便来详谈。”王掌柜朝柴宗训抱了个拳，刚才听这刘管事跟自己谈的是一单大生意啊，怎么由这小孩做主。
　　“那便谈谈吧。”柴宗训也失去了参观的兴致。跟着王掌柜上了三楼。宾主坐定，仆人赶紧来把茶水沏好。
　　“客官，要印三十万页书，找本店算是找对了，目前有实力接下这单的只有我这王家刻书坊了。可我还是有点疑虑，望客官帮忙解释一下。这书页作何用途。”王掌柜也很爽快，直接进入谈生意的状态。
　　“用来免费发送，以便供人知晓上面的内容。”
　　王掌柜也倒吸一口气，虽不知书页上的内容，但是听到免费发送，这就是大手笔了。自家店里，纸张进货约10张12文，30万张就是360贯，算是大生意了，平时只有大相国寺才会这么批量印刷。再加上印刷费用，而且还印双面的话，起码要七八百贯，这还是自己的成本价。如果印书的话，倒还能想通，可免费赠送，这就是在散财啊。
　　“印双面的话，一千贯，免费送雕版。人工就算10贯好了，也给你免了。”王掌柜很大度的给免了人工和雕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