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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老这拿过画作一看便愣住了，拿着画作久久不语，手有些激动的颤抖。
小丫头看不到曹老的表情，以为是终于发现被方源坑骗呢，正得意的等着曹老揭穿方源的阴险嘴脸，却听到了曹老的一声惊叹。
“好画！”
方源也有些被曹老激动的声音惊到了，仅仅两字确实振聋发聩，相比是曹老发自内心的称赞。
“方公子可是修行之人？方公子一定是了。”
还没等方源客气，曹老突然问出了这番问题。
曹老也不是常人，因为上次见面方源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次见面方源身形并未有什么变化，自然也没有特意关注，而且方源修行路子不同，不是特意查看是发掘不到方源的一身血气的，如今仔细观察，自是发现了不同。
“不知曹老为何如此问小生？”方源有些奇怪，不知道曹老怎么看出来的。
知道答案的曹老没有再问，而是话题一转道：“方公子可知画作有何种划分？”
“还请曹老不吝赐教。”
“一般画作可分登堂入室、登峰造极，这些自不用细说，登峰造极已经是凡人画作的极致，而此之上便不是凡人画作了，可算是‘入神’之作，非修行者不可画，凡人如果天资不凡有幸做出‘入神’之作，一夜白发那是轻的，多数都要以身祭画，如今老夫看方公子并无损耗精气之相，故此相问！”
“曹老慧眼，小生确实修行之人。”
方源并未想过遮掩，直接告诉了曹老
“可是点燃了星火？”
“有幸点燃。”
“不知方公子师从何人？上次见到方公子，竟然没有发现，老夫曹雄，是岩城县慰曹文亮的父亲。”
曹老自报家门，以为方源会有所反应，可惜却没有，这道奇怪，岩城地界的修者不可能不知道曹家的，而且有些器官的事上次见面明明是没有感觉到方源有过修行的。
方源解释自己并无师父，机缘巧合下修行的。
曹老自是不信，以为方源修行功法特殊，不便报出师门，也就不再多问。
其实也是方源不清楚自己画作的价值，此‘入神’之作，里面蕴含这星火境以上武者的精气神，可以协助修行者点燃星火，虽然每次用过之后需要重新温养，也是价值不菲，更可以通过仙师祭炼，成为法器，价值非凡！
往往能做出‘入神’画作的画师几乎都是仙师以上的修行者，或者是修行日久的一代文豪，鲜有方源如此年级的，如果方源只是一普通星火境武者，对于曹老来说不算什么，加上‘入神’画师，那就不同了。
如果世家门派拥有此等画师，自然是宝贝的不行，因为只要有源源不绝的‘入神’画作，那就相当于有了大量的星火境武者！
唯一的问题就是，就算是修行者做一副‘入境’以上的画作也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的，而且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每做一幅都要休养许久，曹老并不知道方源只要睡一觉就能再画第二幅，否则非要掳回家中了！
毕竟岩城县慰，也就是曹老的儿子如今可是崩气境顶峰的修者，在岩城里一般仙师都不是其对手。
“方公子，这画老夫买了，只是此画价值不菲，需要让人回府去取！”
既然知道方源是修者，而且画技非凡，自是以诚相待，不会胡乱压价。
“既然老伯喜欢，小生也可以赠送曹老...”
话还没说完旁边小丫头红月又惊呼出声，可这次却不再是愤怒了。
“赠送？！！”
小丫鬟刚说完，看到大家看着他，不禁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此刻她已经知道方源并非一般凡人，在听说方源的画作是‘入神’之作的时候，就乖乖的待在一边了，小脸转怒为喜，虽然此画不一定会轮到她用，但是也是有机会的，何况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画师吗。
曹老没有功夫训斥小丫头多嘴，转向方源，正色道：“白拿是万万不行的！”
“曹老别急，容小生把话说完，小生是想用这画和曹老换一本修行武技”，说到这里方源有些期望的看着曹老道：“实不相瞒，小生如今只有家传的一点功法侥幸到了星火境，如今却是少了一门武技磨练傍身，不用太好，一般就可，不知曹老可成全？”
“没问题，这都是小事，只是普通武技可比不上方公子的画作！”曹老家是岩城最大的世家，上面是朝廷，家中自然不少武技，而且方源只是需要一般武技，自然满口答应。
“如果曹老觉得小生吃亏，多余的也可以拿武技来抵。”方源有些高估武技的价格了。
“这倒是可以。”这次曹老没有拒绝。
曹老伯得了画卷，让红月回府去拿武技，别人去拿他可不放心，如今自是皆大欢喜。
“慢行...”
方源拦下了急忙回府的红月，从竹篓里拿出另外一幅入神画作：“其实小生这里还有一幅，如果曹老想要可以让丫鬟把银两一起拿来，这幅小生打算卖了换些银两。”
“......”
曹老众人盯着方源，一阵无言，看的方源有些不好意思，别人有一幅都是千难万难，他这随便就拿出来两幅！
反复问过方源，确定是没有了，就让红月急忙回府取钱去了。
......
“今日真是不虚此行！”与方源分开的曹老一边缓缓的摩擦着画卷，一边满脸高兴的自语。
红月看着自己啊老爷心喜的样子，有些没大没小的道：“老爷，那傻小子没看出来那么厉害，身子单薄的可以，怎么会是星火境武者呢，真是没有师门吗？”
“是有些奇怪，没有师门不太可能，只是为何要一般武技，有些想不通...”曹老也是有些奇怪，突然想起什么：“你这小丫头，不要整天傻小子傻小子的叫，今日幸亏人家不与你计较，否则平白少了一大助力，以后见到方公子一定要客气...这样，回去抄十遍《女规》，否则这画就没有你的份了！”
曹雄心情好，并没有过多责怪红月。
“谢谢老爷！”虽然要抄写《女规》，与画相比反而不算什么了。
“好了好了，不要卖乖了，十五天之后的府里三年一度的‘登云会’可不能出错！”曹老正色道。
“府里都安排好了！”红月不敢怠慢，这次聚会可是非比寻常，她自然要小心对待。
“恩...”
曹老也知道府里必定是安排妥当了，仍然免不了再叮嘱一遍，可见‘登云会’的重要性。
登云会是由朝廷组织，不止岩城，大唐帝国境内各个城以上的地区都会举办，只要不超过二十岁，星火境以上的修者都会被邀请参加。
盛会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甄选人才，每次各个登云会的前三甲都要上报朝廷，由朝廷整理好各个天才的资料发与各大门派世家，只要不是强迫，都可以随意拉拢，这样无意省事许多。
就算没有成为三甲，如果天资不凡也会破例收录的，以备大派朝廷挑选。
散修小家是很难培养出大能之士，不是因为子弟天资不够，而是因为修行资源短缺功法粗陋，最终泯与众人，有了这登云会之后，就可以给大家一个平等的机会，只要努力，资质不凡，皆有出头之日。
以前方源根本就是一凡人，没有机会接触到修行界，就算每年都有举办登云会，方源也是没资格知道也是没资格参与的，就拿凡人科举来说，这登云会大体就相当于修者的‘科举’了。
如今，方源终于有资格参加此等盛世，也正好赶上了，否则的话，还要再等三年，到时候方源就十九了！
......
方源虽然对于曹老说的集会很感兴趣，只是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画都被曹老买走，方源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收摊起身，转向了旁边的文昌阁。
现在方源身上足有一千两银票，自然是财大气粗，把文昌阁的额古籍挑了个遍，再出来之时，身上就剩下几十两了，但是古籍也挑选出了三十多本，算是满载而归了。
一切搞定，高兴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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