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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路遇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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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晌午!天朗气清!
  离黑石山脉几百里外的一处荒郊小路,小路蜿蜒曲折,人迹罕见,杂草丛生。
  远眼望去,依稀可见一些高山耸立在天边,不知有多远距离!
  除了风声鸟鸣,四周一片静寂。
  “沙沙...嘶嘶...”
  突然间,旁边草丛传来一阵杂响,一条小蛇‘嗖’的一下从旁边窜出,速度之快,恍若惊鸿。
  小蛇看起来不足一尺的样子,颜色翠绿,隐在草丛中,颜色相近几不可见,眼神黑亮灵动,仿佛能思考一般,头部高高扬起着,轻吐蛇信,没有一般蛇类的恐怖感,反而有些萌萌的感觉。
  停下不足片刻,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起身蹿向远处,速度飞快,只是感到有些慌不择路,不知是什么东西惊吓了这小东西。
  青蛇在草丛之间挪移,如若无物,看起来就如在草上飞行一般,一会就没了踪迹。
  小蛇刚游走不久,远处有一人慢慢走来!起初感觉距离还很远,不多时就走到小青蛇停留的地方,静立一旁。
  青袍裹身,葛巾布袍,脚踏棉布鞋,原来是一老道。
  老道白发童颜,目如晨星精光闪,步不踏尘,行如轻风拂柳,不采尘!身无长物,背着双手,荒郊野岭,方圆百里也没有什么村庄,也不知道老道自己怎么来这么远的。
  “你这小东西还真能跑,好不容易碰到的灵种,可不能让你跑了...”老道一边自语,一边从怀里取出两张黄纸。
  也不见什么动作,一抬手两张黄纸就贴到了腿上!抬腿就向远方走去,和小青蛇游走的方向不差分毫,也不知道是怎么确定方向的!
  老道一步过去就是几丈远,大步流星,速度飞快,几步就消失在远方!
  幸亏此处人迹罕见,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不免会以为见鬼了呢。
  ......
  离着岩城上百里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向北而行。
  “张哥,这是什么地界了?”马车上正是要去郭家村的方源。
  昨夜方源和郭幽若聊了一会,下了几局棋,就早早的睡下了,今日方源早早就起床了,郭家也是很准时的让下人来接方源了。
  方源不会骑马,郭家是知道的,早就安排好了马车,赶了一上午路,一路颠簸,对于很少做马车的方源来说很是煎熬,不时就问问赶车的张生到哪里了。
  “嘿!到了北郭县地界了,如果一路不停,估计再来两个时辰就能到郭家村了”,赶车的张生是郭家的下人,很爽朗健谈:“姑爷,赶了半天路了,要不到前面找个地方稍作休息,吃点东西,喝点水,再上路,也好让马也歇歇?”
  赶车的张生也发现方源有些不舒服,想让方源缓一缓。
  “北郭县?原来走了这么远了啊,休息下也好,从来没有坐过那么久马车,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让张哥见笑了。”方源在车上也是难受的紧,如果不是路途遥远,宁愿走着去了。
  “哈哈,姑爷太客气了,小的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随着父亲赶远路,可远不如姑爷您,一路上呕吐不止,回家之后足足躺了一整天才缓过来。”张哥开导道。
  “这一路强忍着,如果张哥再不说停下休息的话,小生估计就要跳车了。”
  “哈哈,小的可不敢让姑爷您跳车。”
  坐在不算很宽敞的马车里,一路左摇右晃的很是难熬,如果不是随身带着古书缓解昏沉的头脑,早就受不了了,如果一直硬撑着的话,到了郭家村估计也要小病一场。
  “姑爷再忍耐一下,前面有个地方,可以好好休息半个时辰。”
  “好的,辛苦张哥了!”
  方源转身回到马车里坐好,半靠在车厢上,身旁放着一本书,也没有拿起来看。
  刚出岩城的时候方源还是有些兴奋的,毕竟第一次出远门,等过了一段时间,新鲜感一过就觉得有些无聊了,虽是走在官道上,路也不是很平,一路颠簸不小,方源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学会骑马!
  而且,路途遥远,方源随身带着书籍,想看书打发时间。没想到,这更是苦难的开始,刚看了一会就感觉一阵胸闷,再放下书也是无用,随着时间加长也是越来越难受,怕耽误了路程,只能一路强忍着。
  终于到了张哥所说的地方,刚下车就好受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恶心反胃,仍可忍受,强忍着远离马车的冲动,坐在一旁抓紧休息。
  ......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对于张哥来说这点路不算什么,其实也不用特意休息,吃了点干粮,至于方源则只是简单喝了点水。
  正要上路,就听到旁边有个声音突然传来。
  “两位施主,老道有礼!”
  说话的正是追逐青蛇的老道长,只是老道刚才还在几百里远的荒野,这才过去没有多久,就到了靠近黑石山脉的地界了。
  “道长有礼,不知道长有何事?”
  老道突然出现没有任何征兆,大路空旷一览无余,不知这老道长从何而来,如果不是青天白日,方源还以为见鬼了!
  “贫道一路云游到此,有些迷失方向,不知两位可否告知一二?”
  老道一路追着小青蛇到处跑,等到最后发现自己迷路了,荒山野岭,老道本领不凡自是不怕,走到官道上之时,恰巧碰到方源俩人。
  “这里是北郭县地界了,再往北走就是黑石山脉了。”方源倒是没有隐瞒,看老道鹤发童颜,有些神秘,感觉老道有些不同寻常。
  “原来这里是北郭县地界,多谢这位施主......麻烦再问下,贫道听说这附近有座兰荫山,不知施主可是知道在什么方向?”老道再次问道。
  这下可问住方源了,知道此处是何处还是张哥告诉自己的,至于老道所说的兰荫山,方源可是一无所知,不由看向张生,毕竟他总是在这一带跑车:“张哥可否知道?”
  “兰荫山?在这附近?没听说过啊。”张生想了想,并没听说过此山。
  “不应该啊,据贫道所知,那兰荫山虽然地处黑石山脉,但紧挨北郭县地界,在山脉边上,横截山流,形似苍龙很好认的,这位施主可否仔细想想?”老道自然询问了,就想问的仔细些。
  “横截山流,形似苍龙?倒是有一座‘横山’和老道长说的有些相似,只是并不叫兰荫山,不知道您说的是不是这个?”张哥又仔细想了想说道。
  “贫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施主所说的地方,既然那么相似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不管怎样,贫道都要走一趟了,多谢两位施主!”
  既然知道地方了,那就好办多了,老道谢过两人,打算直奔横山而去。
  “道长慢行,”看到老道干净利落的抬腿就走,方源叫住了老道:“小生方源,还没问道长道号?”
  “贫道道号玄阳!”老道报出道号。
  “玄阳道长有礼!道长是打算现在就往横山而去吗?”方源。
  “贫道确是有此打算。”老道。
  “此去百多公里,不知道长可有落脚之处?如到夜里露宿何处?”
  方源可不知道老道的能耐,以为今天老道是走不到横山的,等到天色变晚,不得不要露宿野外,玄阳道长孤身一人难免有些危险,方源有些不忍。
  “今日能到哪里就算哪里,随处都可落脚,贫道习惯了。”老道是无所谓的。
  “冒昧叫住玄阳道长,是看道长身无长物,如今此去横山,路途遥远,这一路也少有人烟,小生也是向北而行,如果不嫌弃,可以带道长一程,不知老道长意下如何?”
  “......”
  此去横山,以玄阳道长的脚力,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到,本是想着避过行人,快步赶去横山,没想到碰到方源这个热心后生,不由有些犹豫。
  “如果道长担心车内拥挤,小生可以让给道长做,小生正好有些晕车,坐在外面吹吹风也好。”方源看到老道有些犹豫,认为玄阳老道是不太习惯与人同乘一车。
  “方施主不要多想,老道只是怕麻烦两位.....既然方施主盛情邀请,老道我只能叨扰了。”玄阳道长看到方源这么热心,终是不忍驳了他的好意。
  “不叨扰!不叨扰!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方源道。
  方源很高兴能够帮助别人,张生赶着车出发了,最终方源和老道都坐在了车中,一行人从两人变成了三人,没有变的是一路的颠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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