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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王鑫蕾的话让洛清很是感动。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对自己他早该笑出来了。
但并没有。
洛清反而愧疚起来了，他摸摸自己的胸口，自己值得王鑫蕾这样对自己吗？
她越是这样，越会让洛清觉得愧疚。
不过，比起这些心事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比如说——
洛清眼前站的这帮人。
聚成小团体的大概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挡在了洛清夜晚在操场散步的必经之路。
洛清朝左走，他们就挡住左边；朝右走，他们就挡在右边。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他烦心的扫视着这帮人的衣服穿着，差不多都是黑色的T恤。有长裤有短裤，女生穿裙子或者超短裤。凭衣服颜色洛清猜测他们大概还是一个有组织的社团。
洛清抬起头，并没有盯着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去看。他的视线向四周散射，对着这一个整体，问道。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洛清问话了，这群人互相望了望。最前面一个男生走上前，朝洛清微笑了一下回应道。
“洛清——同学？”
他的语气和话语给洛清一种受过“高等教育”的第一印象。这种印象很好，非常好。但是和洛清身边的人都不一样，对洛清这样的普通人反而更会激起警戒心。
洛清点点头，没有说话。
“洛清同学，很高兴见到你。”这个人伸出了右手，看起来是想和洛清握一下手。
洛清平时很少接触这种见面方式，他愣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对面伸过来象征友谊的“枝条”。
“嗯，洛清。是我。你是？”洛清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空白。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冯彦臻。是HB省的冯家代表，在我身后的是和我一起来的代表团。从你的右手边依次往过是……”
自称冯彦臻的家伙从右往左依次把每个人都介绍了一遍，但洛清除了左手边那个美女叫冯梓桦以外一个都没记住。
这也不能怪他，这个叫冯彦臻的家伙把见面地点选在只有少量灯光的操场把自己堵住，还穿的一票黑。大晚上的，连个脸都看不清怎么认人？只有最左边那个女孩比较特殊，一席深色波西米亚长裙，皮肤略显棕色，有点瘦。
要不是有这么多特点区别于旁边那群人，洛清哪会记得她。
（这女孩，是个实干派啊）
洛清看着冯梓桦暗暗评价道。
“你们是来问我九尾的事情？”洛清从女孩身上收回目光，转回到冯彦臻身上。
冯彦臻倒是没想到洛清会直入主题，他略微错愕后，笑着说道。
“那我就单刀直入了。”
“嗯。”洛清等着，他能猜到对方想说什么。
“你愿意得到什么，才同意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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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陌生的城市，一条陌生的街道。司空一个人静静走着。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她，想来也是她施展的某种咒术吧。
她在街道上穿行，路边商店的灯光照着她，行人和她错身而过。随着她转入闹市区，渐渐地，周围的人多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胖子开始和她并肩行走。
胖子穿着宽大的T恤，肥短裤，靠近裤腰的小肚子毅然挤出T恤，露出一截肉肉。他撒着一双凉鞋，故弄玄虚的把手插在口袋里。
“看到你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胖子先说话了。
司空听到声音，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胖子。又继续向前走起来。
“你还是老样子啊。借人之口。”司空边走边说，“现在什么情况了？”
“借人之口是因为我懒，别急。要是情况真的紧急我会这么优哉游哉的给你传递消息吗？你暂时可以放下心来了。”
“哼，你知道的。我一向谨慎。”司空毫无感情的挖苦道。
“因为你几千年来都没有扮演什么好角色啊？”胖子笑了起来，身上的肉肉一颤一颤的。
“从上次一别可是900年不见了，我在你被打败后可就再也没有听到你什么消息了。”胖子继续说道。
“嗯，我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确实，干的坏事太多了一旦事发，就是一件接着一件，让我300年有些应接不暇。”
一阵人影攒动，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被两个人搀扶着从司空左前方一家餐厅出来。他醉的很厉害，头向下耷拉着，要不是身边的那两人他早就摔倒了。
但就在司空和他错身而过的时候，这个醉汉竟然抬起头面对司空，流利地开口说话了。
“那为什么最近又出来了？”
之后，又重新耷拉起脑袋，旁边两人也没有赶到任何异常，扶着他朝路边的taxi走去。
随后，司空右手边又更上来一名面向普通的年轻人。胖子放慢脚步退居二线。
“而且还是这么大阵势的出场。向天下人宣布，你九尾又回来了吗？”长相普通的年轻人接道。
随着司空的不断前进，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个行列。路过的小姐姐会接话，门口打扫卫生的店员会接话，骑电动车路过的社会青年也会接话……
司空身边的人也增加到了五个人，他们前后围着司空和她一齐往前走。每说三到四句，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开口说话。
“喂。”司空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你很烦啊，能不能让我对着一张脸说话？”
身边的人迅速离开，消失在商业街的人流中。只留下了左边那个面向普通的年轻人一个人。
“楼观台现在是什么动作？”司空向左微微侧头说道。
“大概把十殿高手全派出去了吧，我现在只找到了7个。这里面，冲在最前面，离你最近的是【天剑】。”
“【天剑】？”
“嗯，近几年兴起的一个小伙子，来自李家。其他9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九家族的人，但也有一部分来自民间的小家族或者已经没落的古老派系。”
“心高气傲的李家怎么会投身楼观台？”司空不明白。
“5年前，因为在家里闯了祸，逃到楼观台寻求庇护。姓霍的老东西看上了他的天赋才华，破天荒的将他庇入门下。仅仅五年就已经达到了楼观台十殿守护的水平。”
“十殿守护啊……”司空沉思起来。
“楼观台那个地方是以整座道观的结构来区分管理人的。看院子的，叫院护什么的。十殿守护自然是保护里面十个大殿的十个啊。个个都是【相】，【王】的水平，算是霍老妖最得力的手下了吧。”
“那其他那些琐碎的耳目呢？”司空又问。
“嗯？其他的眼线就太多了，十个道教信徒里有八个都是他们的口目。遍布天下九州。”
听到年轻人的话，司空不说话了。
形势严峻啊。非常的严峻。
“好了，今晚说的够多了。我可是还有工作的。”年轻人停了下来，不再和司空一道前行。
“嗯？等等，我还想知道……”司空急忙回头。
“下次吧，明天还是这个时候，我会来找你的。不用找我，多好。”年前人笑了笑，隐没在一片人流中。
司空看着年轻人消失的地方，只得作罢。这家伙的天赋，哪怕是自己都不可能找到的他的。
（现在，该怎么办呢？）
司空又重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