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清晨

　　清晨，洛清和司空在空旷的教学楼里练习法术。
　　“唔！！！不行，太难了。”洛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精疲力尽的说道。
　　“要记住顺序，手指也要摆对。”司空坐在他的对面，耐心教导洛清。“手印就是这样的，我现在教你的只是发动【金】系法术中很简单的手印。”
　　“为什么一定要结手印啊？我决定我的手指不听我使唤了。怎么会这么难！”
　　“结印也是配合自己的冥想，配合调动体内灵力流动的。是很重要的一个步骤。我再给你演示一遍，这一次慢一点。”
　　司空抬起双手，再一次给洛清示范【金】系手印。“其实只要记住了就很简单，学习手印施放法术，以后还要学习画符念咒和言灵的方法。这些都是方术师必会的。”
　　“画符念咒？言灵？”
　　“嗯，在法术方面方术师最能快速施法的方法还是画符，当然并不是在纸上写好什么东西再去释放，而是凭空书写符文。就像这样——”司空伸出纤细玉指，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空画着。
　　手指划过的地方，凭空留下了白色的光痕，随着手指的移动一个用古代字体写出的文字出现在洛清的面前。
　　“像这样，快速书写的符文，在战斗中是最有实战价值的。”司空手掌轻轻拂过文字，抹掉了它。
　　“啊？还有这么多事情啊。”
　　“还有言灵，靠嘴喊出的话语达到释放简易法术的目的。我使用的真名也是一样，仅仅知道你的名字就可以施展定身法。还有洛清，以后千万不要随意透露自己的真名，当你和一个知道你真名的方术师对阵的时候，你是非常吃亏的。虽然人类之间的真名并没有像妖兽这样重要，但是也是自己的一处软肋。知道了吗？”
　　“原来学习方术也这么难啊，这根本不比上学轻松到哪去呀。”
　　“这世间任何事物都是如此。”司空笑笑说道，“所有有用的技能都是靠学习获得的，方术师更是如此。毕竟是和自己的性命挂钩，学艺不精的话在未来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洛清。”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抛弃自己尘世的学业。认真学习方术，反正踏上了方术师的道路学业迟早都是要抛弃的。在方术师的世界，这些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用处，只能作为兴趣爱好。”
　　“兴趣爱好？”洛清很难接受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到现在仅仅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兴趣爱好’。
　　“嗯……”司空一眼就看出了洛清眼里的失落，她换了个口气安慰道。“其实也并不全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接受过系统化的教育所以才会这么说的。但是最后多半还是要舍弃一个吧，学业或者方术。”
　　“噢，那还有最后一个神仙术呢？”洛清坐在教室里的椅子上问司空。
　　现在已经快要到上课的时间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进了教室。
　　“我们晚上再谈吧，人多了。”
　　没想到司空拒绝了洛清，她看着陆续进来的学生，轻轻摇着纸扇。
　　“我打算再去找一下住处。”
　　还没等洛清反应过来，司空又一次消失了。
　　“洛清！”钱涛和赵泽晨刚好走到了门口，看到洛清热情的打招呼。“早上走那么早干什么？”
　　“哈哈，我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
　　“那么，洛清。”赵泽晨看着洛清的桌子，“你带书了吗？”
　　“啊？！！”洛清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整个早上都和司空沉迷方术，早就把带书这事情忘了个干净。
　　“前辈。”王鑫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笑盈盈的看着洛清。
　　她小心翼翼的朝教室里探头，四处望了望。最后走了进来。
　　“前辈，早上好哈。”她走到洛清身边，热情的挥手。
　　“鑫蕾，洛清今天没有带书。”一旁，赵泽晨翘着半边嘴唇故意说道。
　　听到赵泽晨的话，王鑫蕾吃惊的看了看他。又看看洛清的桌子，果然没有一本书。
　　“而且今天还是那个老妖婆的课啊。”赵泽晨接着说道，“她上课可是最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老师上课还查有没有带书的。但是老妖婆就要查。”
　　“那查到的话，洛前辈会怎么样？”王鑫蕾盯着洛清，一脸担忧。
　　“那当然是会在她的小本本上重重的记下一笔了。到时候期末不过关。”
　　上课了突然响了，四处晃悠的同学们纷纷入座。赵泽晨看着王鑫蕾，笑着说道。“上课了，老妖婆要来了。”
　　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前辈！这个给你！”看到人影出现，王鑫蕾突然把自己怀里的课本拍在洛清的桌子上。转身慌张的跑出了教师。
　　等她出去后，门口才慢慢探进来一个脑袋。
　　一个美丽的少妇型女人。“刚刚，跑过去了谁？”她推着眼镜问道。
　　洛清三人看着跑出去的王鑫蕾，又看看桌子上的英语书。钱涛一脸贱笑，赵泽晨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老王真是个好姑娘啊。”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俩——”洛清看着两人，许久蹦出一句话。“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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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只有这些了吗？”一辆银色轿车里，坐在副驾驶的吴国华看着手里的关于前天终南山事件的报告。“这根本看不出九尾为什么要对他感兴趣啊？”
　　韩轩戴着一副墨镜，汽车飞快的在绕城高速上行驶着。“就是因为这样才棘手，我们没有办法给楼观台霍青峰交代，现在能把他托在BJ的唯一条件就是方术总局能给他一个交代。否则他就立刻回来把西部五省翻过来找九尾狐。”
　　“啧，口气真狂。不愧是活了两百年的活妖。”吴国华慢腾腾的收好文件，靠在车座上放松自己。“唉，舒服。从前天就没咋睡过觉。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就是调查这件事情的始末的？”
　　“嗯，最主要的是给霍青峰一个交代。”
　　“啊，那不就是和九尾接触的可能性非常大了？我们就应该把这个事情给楼观台，让他们闹去。”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能让九尾为我们工作的话。就可以干更多的事情了。”
　　“这是杭州的意思？”吴国华调低椅背，懒懒的问道。
　　“是大姐头的意思。”
　　“那也就是说访日计划提上日程了？”
　　“反正迟早都是要去的，如果能有九尾的帮助就更好了。”
　　“唉啊。”吴国华翻了个身，嘲笑道。“我的退休金可不够让我冒这些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