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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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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还没亮,柏小筠就被观里的晨钟敲醒。
  才一睁眼,就看到已经穿好衣裳坐在梳妆台上对镜画眉的苏欣儿,想起昨晚无限温存,心中不由一荡——两人一直聊到深夜,从刚开始的唱歌,又聊到当地风物一直聊到女儿家的日常琐事,天南地北,无所不包。最后,柏小筠在在苏欣儿那“吱吱喳喳”的话语声中进入梦乡。
  苏欣儿听见床上窸窣,回头看了一眼柏小筠,只见她凤眼迷离,举止慵懒,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己,内心不由一喜——平时她很少化妆,今日早早起来对镜描画,皆因为眼前的人儿,又看她眉如烟、鬟若云,唇似樱,恍如画中人,顿时想:若是她再略施粉黛,会不会更添风情?于是开口道:“小筠,快起床,我给你化个妆。”
  “这.....这个不用了吧。”虽然柏小筠接受了自己变成姑娘的事实,还因形势所迫穿上裙子,但不意味着自己就能挑战匀脂抹粉,那会把她最后一点男性自尊都击垮的。
  “要得要得,你底子这么好,不打扮下真可惜了。”然后不由分说就拿起描笔和装着脂粉的妆奁张牙舞爪地跑过来。
  柏小筠只得伸手档住:“我还没洗漱呢。”
  “哦,对哦~”苏欣儿恍然大悟,将妆奁描笔放回梳妆台,又跑到一边端来木盆和帕巾,道:“洗脸可以到门外那条山溪里洗,溪岸上游有不少杨柳,可以折些柳技作齿木,若是不懂,我化完妆一会过去教你。”
  “嗯嗯,好的,不过我会一些御水之术,清洁起来会更快一些。”虽这么说,柏小筠还是接过了木盆和帕巾,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鹿鸣道观的生活十分单调,早上卯时起床,就来到大殿跟着观主苏沉念经做早课,早课后,则来到中庭打拳练剑,年年如此,日日如是。
  到了巳时,吃过早饭,就要干话了。
  除了固定的——苏沉与萧朗下山做法事、何师叔和鲁儿留在观里炼丹治符以及接待偶尔会来的香客之外,苏欣儿、赵师兄和陈芸都是每月轮流干活。
  比如,这个月是苏欣儿是上山采药,赵师兄负责砍柴挑水,陈芸就做些洗扫做饭的杂活。下个月就是苏欣儿上山砍柴挑水,赵师兄洗扫做饭,陈芸采药了。
  这些都是苏欣儿吃过早饭后对柏小筠说的,又道:“师父说,这样可以多学些东西,温故而知新,体会人生百味。”
  完了又拉着柏小筠的手,道:“小筠,你陪我一起去采药好不好?”
  柏小筠苦笑着看了一眼坐在首席的苏沉,回头道:“恐怕不行,我还是留在观里吧。”
  苏欣儿一听,立马嘟起小嘴,对苏沉怒目而视:“师父!”
  “无防,跟她一起去吧,这里方圆十里都是荒山野岭,没有什么人烟,一般也不会有别的修士愿意来这偏野之地,别弄得好像我在软禁你一样。”说完苏沉就招呼萧朗去马厩牵马,准备下山做法事,不再理会柏小筠了。
  其实,苏沉心里已经计较过,让柏小筠留在观里的想法固然好,但如今在观里的人未必能看得住她,还不如让她跟着欣儿,两人感情要好,起码有个照应。
  于是,柏小筠就跟着苏欣儿一起带上干粮,背着竹筐,牵手上山采药去了。
  山阳花好,山阴云淡,两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有时放声高歌,互诉衷肠;有时荫下乘凉,看着彼此桃晕微生的容颜默语而笑;有时一起追着蝴蝶满山跑,笑声中充满了无忧童趣,直到太阳西下,归去之时,药不盈筐也不在意。
  快乐的日子犹如白马过隙,转眼即去。
  这一天,已近黄昏,鹿鸣观外不远的一片林地里,山岚缥缈,有一个人影在荒草中走来走去,左顾右盼,好不焦虑。
  却是那萧朗。
  只见他一边踱步,一边囔囔道:“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
  此刻他心中已经犹如一团乱麻,这些天里,他一直没有放弃将柏小筠是仙灵的消息告知给龙须谷的念头,虽说陈芸师姐那一夜劝告过他,可他萧朗是什么人?——天生的赌徒,好不容易遇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也要抓住,若是成功了,他就能拜入龙须谷,成为真正的修士,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若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好失去的,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被师父断绝师徒关系,赶出门外。
  赶出就赶出呗!他老早就不想呆在这破观了,以他萧朗的能耐,难道还会饿死不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至于师姐,萧朗可是把她的性子给摸透了,嘴上说得这么恨,内心却很柔,而且最是念旧,到时说几句好话,就又原谅自己了。况且,自己已经夺取了她的处子之身,以后不随自己,还能随谁?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由不得她了。
  只不过,这龙须谷的山门可真是难以高攀啊,虽说其门下弟子时常在镇上横着走,遇到一个不是什么难事,但要让对方注意到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可就有些困难了,更何况他是跟着师父一起行动的,想要脱离他老人家的视线,跟龙须谷的弟子搭讪,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数天前晚上揪着了一个机会,没有跟师父回到观里,而是与镇上的朋友在明月楼通宵喝酒,这才无意中得知其中一人的表哥乃是龙须谷左坛主叶江山的弟子,这才得以连上线。
  忽然,前面的云雾好像被什么东西搅动,翻腾起伏,四处飘荡。
  萧朗蓦地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前方。
  云雾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湿气不沾身,枯叶不落肩,华美的锦袍上没有一丝尘埃。
  就着天边最后一缕夕阳,可以看出中年人长着一张国字脸,八字须,大步流星,宽袖飘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萧朗不由一阵心折,咽了咽口水,诚惶诚恐地小跑迎上去:“鹿鸣道观萧朗,见过叶坛主。”
  “嗯,萧朗是吧?很好,今后起,你就不用再自称是鹿鸣道的弟子了。”叶江山面无表情地点头道。
  萧朗听了这话,顿时大喜,跪倒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全凭叶前辈的提携。”
  “好好,起来吧,那个仙灵在那里,快快带我去见她。”
  “是。”萧朗站起来:“前辈请跟我来。”
  走了几步,萧朗又疑惑地看了看叶江山的身后,道:“只有前辈一个人来么?”
  “不过一小小的仙灵,我一人来足矣!怎么,难不成你怕我作不了主?”
  “不是,晚辈那敢,我只不过随口问问。”
  “哼!不该问的别问,事成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是!是晚辈多嘴,该打。”萧朗说着扬手给自己打了几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林中回荡,久久不绝。
  鹿鸣观,当萧朗领着叶江山步入那个杂草葳蕤的中庭时,正好看到陈芸在一旁扫地。
  “师姐,欣儿呢?”萧朗照常用着散漫的口吻问道。
  “跟小筠上山采药还没回来呢。”说着,陈芸回过头,正好看到萧朗领着一个衣着不凡的中年人闯进来。
  她回想起那一晚与萧朗的对话,忽然脸色大变,向里面高声喊道:“师父,师父,师弟带有客人进来啦,大家快出来迎接。”
  不一会,观中还在的人都跑出来了,观主苏沉、何师叔、赵师兄、鲁儿、陈芸都一一来到中庭,既惊讶又警惕地看着萧朗身旁之人。
  苏沉移步上前,那个一脸傲色的中年人他认得,正是龙须谷的左坛主——叶江山。
  苏沉心中一痛,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不知道叶左坛主光临鄙观,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无防,苏老头,我这次不是来找你的,听你这徒弟说,你藏了一个仙灵,是吧?”叶江山环视一周,冷笑道:“识相的话,就乖乖地把她交出来!否则我今天就把你这破观给毁了。”
  萧朗也急忙上前劝说道:“师父,你还是把那妖女交给叶坛主吧,指不定叶坛主一高兴,我们就不用交香火钱了。”
  “愚蠢!你这孽障给观里遭来祸事竟不知!平时我只道你懒,没想到你居然包藏贼心!引狼入室!”
  “师父,你这什么话?我什么时候给观里遭来祸事了?我这是给大家送来一场天大的富贵,那柏小筠是妖类,我们是人,干嘛要包庇她?把她交出去,换取大家的利益,难道不好么?”
  “萧朗啊萧朗,你平时这么聪明,怎么现在还没想透?仙灵这等逆天的宝物,一出世,必定会引来万人抢夺,腥风血雨再所难免,叶江山为了独吞,不把消息传出去,岂会让我们这些知情人独活?不然,为何他会只身一人前来?”
  苏沉的话如一道响雷劈过萧朗的脑海,他的脸色忽然变成煞白,刚才模模糊糊的疑惑顿时清晰起来:“不......这不可能,叶坛主已经答应我,事成后会让我拜入龙须谷山门的。”
  “这种鬼话你也信?”苏沉已经气得脸色都红了,咳嗽不已:“你脑子被驴踢了?!”
  萧朗无助地看着叶江山:“前辈,你刚才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吧?”
  “什么,我什么时候有答应过你了?怕这位小兄弟是记错了吧?”叶江山和蔼地看着萧朗,好像是在看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我们龙须谷名声虽不怎么样,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特别是那种靠出卖师门来求荣华富贵的人渣,我们更是鄙视,跟苏观主一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割断,萧朗一下滩坐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不.......不可能......哈哈.....哈哈哈....你们一定是在说笑。”说摆又哭又笑,如同着魔一般。
  陈芸看得心痛,跑过去抱住萧朗:“阿朗,你冷静些,别哭,还有我在。”
  可萧朗依然大哭不止:“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的,姐,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啊!不用再干些劳累的苦活,也能想那些千金小姐一样,可以花衣游街,可以吟诗作画,怎么就那么难啊?!”
  “糊涂,糊涂啊!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不强求,所谓“镜中花,水中月”,没想到你跟我修行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悟透,都是为师的错,我的错!”苏沉恨声叹道。
  “好了,你们师徒二人的苦情戏可以一会再演,先把那仙灵交出来再说。”叶江山抽出悬在腰间的大刀,指着苏觉道:“或许我会一时心软,能留你们一个全尸。”
  这时,萧朗忽然推开陈芸,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疯一样向叶江山冲过去:“狗贼,想杀我们灭口?你去死吧!”
  “阿朗,不可!”苏沉大惊失色,大吼一声,手中已多出了一柄长剑,双足一点,道袍翻动,人已如大鹏展翅一般向叶江山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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