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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君往北去,我自南行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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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束竹面色冷凝,压着焦母,剑已出鞘半寸。
  “不知好歹!”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话,眼睛却紧紧的的看着跪倒在一旁的焦仲卿。
  焦母一个妇人而已,怎的就那样大力气挣脱了焦仲卿?
  孙管家也鄙夷道:“先瞧着倒是个好,原来这人身子里倒是长了个狼腔子。”
  焦季菽看着他冷笑,突然,焦季菽嘭的一声跪倒在焦母面前,端端正正的给焦母磕了三个头,最后一下,长叩不起。
  他沉声说道:“阿母,求您,放过儿子!”
  崔玠冷眼看着这一行乱糟糟的景象,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雍也转身离开,孙管家看了看顾雍的背影,又看了看跪着的焦季菽,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去,略微心痛的走到焦季菽的身旁,将他扶起来:“郎君,起来吧。”
  梁束竹看了看这一家人,冷哼一声,收了剑,往前去追崔玠。
  他也不去管顾雍,左右孙府的人也不敢对他做什么。
  崔玠走的飞快,梁束竹追上他时。他已经出了村子,过了桥。
  “这可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崔玠恨恨说道,“他以为伤了我,他就能落得好?生为人子,连自己阿母都不放过,真是个畜生……”
  世人重孝,似焦仲卿这般做法是要叫人戳脊梁骨的。
  梁束竹也道:“此等人物,若是在魏地早就该被我一剑斩杀了。”
  崔玠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他四处的看了看,确定身边没有人后才开口问道:“你来江东是为了什么?”
  梁束竹听见这话,笑了笑,说道:“我要说是来游玩,你怕是不信。”
  “你久在魏地,突然回来江东,谁又能信你?”崔玠说道。
  梁束竹是他一同长大的伙伴,只是这几多年都住在魏地,只有年节才回来寻他们这些人喝酒。
  知道他在魏地不做些好事,这话原也哄不了人。
  “你我是旧相识了,我给你一句好话,庐江啊要不太平了,这退步抽身须得趁早了。”梁束竹避开崔玠的问话,笑眯眯的拔剑斩了旁边的草。
  崔玠便不言语了。
  梁束竹把剑放到脑后枕着,就着炊烟倦鸟哼起童年的歌谣。
  顾雍没跟任何人一道走,他自己悄无声息的摸进了西山。
  身上还揣着崔玠的工兵铲,他不由得想到,难道这其实是崔家送来的投名状?
  崔家掌握如此神兵的锻造方法,杀之岂不是可惜?这般坚硬结实,寻常箭矢等闲都伤不坏它,制成甲胄,能添多少生力军?
  崔家还不能就这么断了。顾雍心里做了决定。
  庐江的西山从前名叫栖霞山,若是无错,周公瑾亲人就藏在此山之中。
  才到庐江城外时,他就遣了车夫进山里转悠,不知道有什么结果。
  顾雍坐上一块山石,今天这西山之行最开始也就是为了见一见这车夫,只是没想到会看见这么一出好戏。
  他抬头看了看天,一朵像狮子的云正停在他头顶上。
  林间沙沙一阵踩碎落叶的声音,一只灰毛皮的野兔离弦箭一般从顾雍脚下飞了过去。
  惊走偷听的狐兔,这里只剩下两个人。
  “先生。”形容有些狼狈的车夫羞红着脸从树林里出来,“我无能,未在这山里寻的周将军后人踪迹。”
  如铁塔般的七尺汉子,一张脸原本也就黑成了铁,可说这话时竟能叫人看出他脸红了。
  顾雍摆摆手,说道:“若是叫你轻易寻着,岂不是堕了周将军的名头。”
  “你在这山中待了几天,可见到什么祥瑞的踪影了吗?”顾雍又问道。
  车夫叹了口气,既有些羞愧又有些疑惑:“先生,倘若真有什么祥瑞,那这些长久在庐江的人难道会不知道吗?”
  如果这山上真的有什么祥瑞,那庐江的人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哪能等到他们风尘仆仆的赶来?
  车夫接着说道:“先生……请您看在我追随您多年的份上,恕我冒犯——郎君……是否也是在寻找这祥瑞?”
  顾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沉声问道:“无凭无据,何出此言?”
  车夫砰然跪倒在地,叩首道:“小人无凭无据岂敢说谎?实在是小人见到郎君府中人在这山中行走啊!”
  顾雍心里仿佛骤遭了一击。
  孙子绍,西山,焦季菽……
  不,不对,他提起祥瑞时,孙子绍脸上未见波澜,且是有些不信的,他并不信庐江真有什么祥瑞。
  那么这西山里是还有什么其他值得孙子绍图谋的吗?
  顾雍闭目垂思一会儿,车夫低着头跪在他面前。
  良久,顾雍缓缓说道:“罢了,你起来吧,从今日起,你不必回去了,只在这山中守着。”
  车夫向顾雍磕了个头,缓缓起身。
  “此物你暂留在身边。待我修书一封,夜半来取,一并送回江东。”顾雍站起身,抬头看了看天,叹道,“只愿能阻了这心思,万般还来得及。”
  孙管家使了钱,叫人借了辆板车来,着人将焦季菽扶上去。
  乡人赶着车,焦季菽靠在车板上,昏昏欲睡。
  孙管家自己骑着马,心里滴溜溜的转着圈。
  行了不足一盏茶时间,孙管家眼睛忽然瞄到一个人影。
  他连忙驱马上前,果然是顾雍。
  孙管家连忙下马,拱手道:“先生怎么独身一人?”
  顾雍道:“我年老体衰比不得年轻人身强体健,他们已绝尘而去。”
  孙管家连忙说道:“先生且先上马,我到后面坐去。”
  顾雍点点头,说道:“如此便多谢你了。”
  孙管家连连说不当谢。他将顾雍扶上马,待他坐稳,自己爬上后面的板车。
  焦季菽凑到他耳边,窃声私语道:“此人系谁?”
  见得孙管家毕恭毕敬,焦季菽不由得好奇,这个向他问路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孙子绍的身份,在府中多日,虽然一直不曾听他们提起,但他已窥得一丝半缕。
  孙管家是水涨船高,可这人却能叫孙管家伏低做小,至少也该是可以和孙子绍平起平坐的。
  焦季菽如是想到。
  但孙管家并没有向他介绍,倒是反问了他:“你如何就遇见了崔五郎君?”
  焦季菽看了他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我在河里捉鱼,正巧他们从外来。”焦季菽淡淡说道。
  孙管家捕捉到“他们”这个词,瞬间了然,顾雍果与崔五郎君是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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