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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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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小妹被焦母梗了一肚子气,当着外人,又不好还嘴,气鼓鼓的一甩袖子奔进自己的闺房里。
  焦母犹自不知足,在一旁念叨着。
  这下任谁也看得出来焦季菽和焦小妹在这焦家并不占多少分量了。
  崔玠心想,难怪那小丫头对焦仲卿这么大的怨气,焦母这偏心都偏到姥姥家了。
  焦季菽才从水里出来,衣服也被浸湿了,头发上还在往下滴着水,可焦母却连一声关心也欠奉。
  崔玠想了想,这要是换了崔母,看见他这样,一定得催着他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还得一叠儿声的吩咐厨下熬姜汤,室里拢上炭盆。
  等到他洗完澡出来时,正好把姜汤塞到他手里,然后他捧着姜汤苦着脸,崔母就坐在他旁边一边数落他,一边朝他瞪眼说,你要是不喝我今儿就是捏着你鼻子灌我也给你灌下去。
  崔玠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人和人之间还当真是没法比。
  焦季菽大约是早就习惯了,默不作声的听着焦母的念叨。
  待焦母念得痛快了,焦季菽才将顾雍等人让进来。
  焦母看见顾雍还没怎么在意,待看见崔玠,立时便炸了锅,顺手抄起立在墙根用来捣衣的木槌,朝崔玠身上挥去。
  “你这个害人的东西,怎么还敢上我们家门来!”焦母骂道。
  崔玠连忙跳到一旁,焦母的棍子堪堪落下,砸到篱笆上。
  焦季菽赶紧拉住焦母。
  焦母还要再抡棍子,高高举起,梁束竹一把扯住。
  “呦,这是闹得哪一出的,这也没鸳鸯可以让您棒打啊!”梁束竹阴嗖嗖的说道。
  他是习武之人,手上力气也大,焦母在他手里一分也挣扎不得。
  焦季菽抱住她,温言软语的劝她。
  “阿母……”
  焦母打不得崔玠,见了他,更是生气,一腔怒火全上了焦季菽的身上,她松开了手里的棍子,使劲的捶打着焦季菽。
  骂道:“好个没良心的东西。他险些害了你兄长的命,你还把他带来家里,我怎么生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连自家的兄长都要害!”
  她挣开焦季菽的手,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控诉:“你这样的狠东西,是不是非要逼死了你兄长再逼死我这个老婆才高兴!”
  她闹得声音极大,焦仲卿和孙家管家在屋里也坐不住,走了出来。
  门外不远不近已经聚起了看热闹的人。
  秦罗敷拎着裙子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焦季菽任由焦母捶打抓挠。
  “焦家二兄……”秦罗敷不由得抓紧了裙边。
  秦家阿母端着一碟青豆面无表情的站到了秦罗敷身旁。
  “女郎,还不回去绣你的嫁衣!”
  秦罗敷默默的松开了抓着裙边的手。
  “是。”秦罗敷轻声应道。她转过身,端庄的往回走,裙摆一丝不动,稳稳当当好像走在钢尖上。
  秦母却没有陪着她一起回去,端着青豆和一群女人吃的津津有味。
  焦仲卿和孙家管家一出来,就看见焦家母亲在不停的捶打着焦季菽。
  焦仲卿赶紧上前去拉住焦母。孙家管家也是一脸惊慌的上前去护着焦季菽,看他哪里受伤。
  焦仲卿搂着焦母,焦母拍着他的胸口在哭天抹地的叫着大郎。
  秦家母亲撇撇嘴,站在大树下和一群女人窃窃私语:“呵,看她平日里还端着世家的款儿,如今不也是和咱一样。要我说,她男人没了的时候,她就该认命,什么庐江焦氏,汉廷早亡了!”
  邻里邻居了这么些年,秦家人早就看明白了,焦家要想再兴,这辈子是没希望了,两个儿子,没一个能支应门庭的,一个好歹还是个吃官家饭的,另一个在城里还不知道是做什么勾当了!
  她家小女儿倒是厉害,可惜还小着呢,又是外嫁女,一家的门庭能指望外嫁女撑起来?
  秦母可不是没长眼睛,两家这样近,做了十几年的邻居,焦母对儿女如何,谁不知道呢?
  “都是自己身上掉的肉,怎么还要分出个高下来,有时候看着,焦家倒像是只有大郎是她的儿子一样。”女人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秦母撇撇嘴,心道那女人的心可不就是偏着长的!
  早些时候,看着她磋磨小儿女,待到老了又开始磋磨新媳妇,如今在外面都不顾她那些体统规矩了,竟是当街打起人来了。
  “呵,连咱们都没做过的事,她这个世家妇倒是先做了,实在是厉害。”
  秦家母亲抓了把豆子分给女人们。一群女人站在树底下看戏。
  焦季菽擦了擦脸上的血痕,但无甚用处,只是将血污抹了半张脸而已,焦母的指甲里还沾着碎肉。
  孙家管家一叠声的哎呦,他可没想到会出这种乱子。
  “焦先生,要不您先跟我回去,这脸上的伤得早治,不然坏了脸,什么法子出路也没了,府里有上好的伤药,我给您用上。”孙府管家的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样。
  顾雍站在一旁,听见这个声音心下觉得有些耳熟,再使劲想想,却怎么想不出是谁。
  梁束竹在腰带旁摸了摸,掏出一个小指长的细颈大肚瓶,走过去,拍拍孙管家的肩膀,说道:“给他上这个,止血的药。”
  孙管家双手接过药,抬起头正要谢他,梁束竹却先认出他来:“你不是孙府的管家吗?”
  被梁束竹一口道破身份,孙府管家略有些尴尬。他出来的急,两只眼只看见被焦母打也不反抗的焦季菽了,却没想到在这里的竟然都是认识的人。
  顾雍,还有这个跟着顾雍的小哥,还有崔五郎君。
  孙府管家又不由得多瞄了几眼崔玠,崔小郎君惯好风流,几时见他握过刀剑弓弩?现下又是这么一副文不文武不武的打扮,怎么不叫人生疑。
  他暗自思量,顾雍来焦家干什么?还又带着崔五郎君?
  他难道不知道崔五郎君和焦家的关系?
  还是说,这就是他故意的?
  崔五郎君的这门婚事看着是父母之言,可是难道顾雍会不知道是江东做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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