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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春江夜雨 / 第六卷 第十九章 异

第六卷 第十九章 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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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异
  殇疾行在丛林之中,将婚纱紧紧的抱在怀中,生怕漫野生长的枝丫刮伤,只是这样双手就不能协调,会耗费更多体力。
  他抬头估摸了下时间,在日落前回到应该没有问题,虽然感觉有些体力跟不上了,殇却依旧选择加快脚步。
  快到了,殇已经可以感觉到小屋就在眼前,他侧眼看了一下怀中的婚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跳得有些快了,果然这样长时间过快地奔跑身体有些吃不消。殇已经忍不住想象当赵依芸看到这件婚纱的表情,还有她穿上的样子,他不由得露出略带憨厚的傻笑。
  “依芸。”殇竟然喊出声来,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没有听到桑茜跑来迎接他的脚步声,林后的小屋,有点安静得异常。
  殇感到一阵不安,莫名的寒意袭上背脊,在初夏的时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向着院中跑去,野蛮地将那些碍事的树木扯断。
  “桑···茜。”
  花鹿倒在血泊之中,她的头上是三指宽的窟窿。
  殇睁开右眼,桑茜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而地上的另一摊血迹,朝着里屋的方向延伸过去,殇的全身开始不住的颤抖,他赶忙闭上右眼,扶着墙,踉跄的冲进里屋。
  “依芸,你这么早就睡了啊,门也不关,有那么困吗?”
  赵依芸躺在里屋的榻上,双手握在胸前,只是脖子上的鲜血早已弄脏身下的被褥还有她洁白的衣裳,让她看上去并不是安睡。殇应该是没有看见这些血液吧,呆呆地笑着说道。
  他坐在榻边,将婚纱扔在地上,血液不住的往着大脑汹涌,堵住了他的鼻腔,让他没有办法呼吸,像是一只巨爪在体内,不停地撕裂着他的大脑,击扯着他的胸膛。
  “依芸,起来了,我回来了。”他将赵依芸抱起,艰难的将头靠近赵依芸,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赵依芸没有回应,依旧安静地闭着眼睛。
  回应的只有脖子上的剑痕,凋零的痕迹。
  一股血腥在胸腔,在鼻腔,在颅腔漫延,似无数根细小的针插满了他体内的每一个角落,并且不断地搅动着伤口,向着更深处涌进。
  “我给你买了新衣服,特别好看,你快起来试试。”
  殇的双手开始麻木,渐渐感受不到抱着赵依芸的触觉。
  “依芸,别睡了,好不好。”他依旧轻声的喊道,切斯底里地,带着沙哑,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
  耳朵不停地在轰鸣,他听不清呼喊赵依芸的声音,他只知道,自己在喊,在喊。
  黑幕逐渐遮蔽了双眼,就算是用力张开眼帘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漆黑。
  殇只能紧紧地将赵依芸抱在怀里,用额头去触碰证明她其实并没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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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浓的血腥味。”
  溪莲,巧儿。
  溪莲微微一皱眉头,对巧儿说道:“你先回去。”
  “好。”巧儿点了点头,“溪莲姐,你···”
  “没事,我知道如何处理。”
  溪莲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挥手示意。待巧儿走后,她才转身继续向前行进。
  尸体,在几个大院,场口,祠堂。
  原本宁静的村子显得更加宁静。
  没有任何伤口,所有的尸体,带着恐惧的表情,就像是灵魂被剥离一样,没有任何抵抗的样子,是瘟疫,还是诅咒。
  没有一个幸存者!
  “来晚了吗?”溪莲整理了一下仪装,喃喃说道。
  ······
  天色开始有些暗淡,阴天,也看不出日落几分。
  她找到了祸乱的根源,在一条小溪边上。
  殇,他的右眼好像恢复了正常,亦或是因为他的左眼也布满了血丝,所以看上去就不再怪异。
  他的身旁是赵依芸,安静的躺在木板上,殇已经给她换好了刚买的婚纱,用毛巾擦拭着她身上的血迹,为她装盘上她平时的发饰。
  那件婚纱的确是那么适合她,即便上面满是血迹,但依旧绚烂无比,唯一不足的是鲜血的深红掩盖了本来浅淡的粉红,看上去过分刺眼。
  溪莲慢慢向着殇走去,留了一段距离停下。
  “为什么不管用了,我已经收集了一百个灵魂了。”
  殇知道溪莲就在旁边,他停下手,看着赵依芸的脸庞说道。
  “那些人是你杀的。”
  殇侧过头,看了一眼溪莲:“啊,需要一百个。”
  殇回过头,突然有想起什么,转身问道:“你能救救依芸吗?”
  “她已经死了。”
  “啊,是。”殇蹒跚地小退了两步,机械地伸出两只手看了看。
  “是啊。”他晃了晃脑袋,只是条件反射的从嘴里发出声音。
  殇俯下身子,细细地端详着赵依芸的脸庞,每一处,每一处,要将她的样子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溪莲。”殇目光呆滞地看着溪莲,“可不可以将赵依芸带回武当,和萧逸葬在一起。替我向萧逸说一声···”殇轻轻挪动了下头怒想了想,“我,没有照顾好,赵依芸。”
  “你呢?”
  “我?”殇的声音嘶哑而干燥,咧着嘴发出“哈····哈····”的声音,是在喘气,还是在苦笑。
  我不敢去。
  殇晃了晃脑袋,突然问道,
  “你知道谁杀的赵依芸吗?”
  溪莲点了点头。
  “好,好,告诉我。”殇睁大双眼,像个发病的瘾君子看到罂粟那样,急切地问道。
  溪莲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殇惊讶地看着溪莲,他抱着头,使劲地锤,半响才停下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武当,峨眉,还有,还有···”殇开始语无伦次了,呜哩的嚷着,“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杀了赵依芸。”殇在悲鸣。
  “所有,全部,都得死,杀掉,都杀掉,反正依芸已经不在了,杀掉,都杀掉!”
  他疯了,叫嚣着伸出双手朝天乱舞,在脸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我曾对你说过,不可以再杀无辜。”溪莲无视着殇的行为,冷漠地说道。
  殇停了下来,歪这头等待溪莲把话说完。
  “当你再杀普通人的时候,我就会杀了你。”赵依芸拔出宝剑,指向殇。
  殇似乎是没听清,疑迟了一会儿,才点头,“哦,哦。”
  殇的右眼的血色开始凝聚,向着瞳孔不断汇去。
  “一伙的,其实你们都是一伙的,所有人,都杀掉,就从你开始。”
  殇话音刚落,就已经攻到溪莲的面前,右手的三棱刃早已伸出,对着溪莲命脉刺去。他并没有完全失控,那些格斗技巧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神经中枢中,这样无脑的冲锋和送死没什么区别,看似凶猛的一击,仅仅是用三棱刃点划了一次空气。
  殇迅速地闪身到溪莲的身后,刚刚三棱刃划过的地方空气突然压缩,溪莲挥剑劈向殇,逼着殇的行动,轻轻一跃入空,躲开空气的伤害。殇狡黠一笑,将三棱刃插入地中,借力追向空中。
  他的速度极快,像是踩着空气直奔溪莲而去。溪莲瞬间感到莫大的威胁,抬手一掌,一连串气浪,迫向殇,像一道空气墙拦在殇的面前,前进不得。
  溪莲发现殇的身影有些虚幻,以为是空气剧烈流动导致光的扭曲,还是殇拼命想要挣脱。
  “死吧。”头顶突然传来殇地嘶吼,殇从天而降,左手成爪抓向溪莲的天灵盖,就在溪莲向左侧身扭头躲开之时,右手袭击溪莲的胸膛,三棱刃瞬间刺出。此时溪莲左侧之势未尽,显然无法躲开这招致命一击。
  但刚刚攻击殇的气浪瞬间转向,发出更威力的力量冲向殇,将原本必中的一击挡下。
  “呵。”殇笑得更猖狂了。
  刚刚三棱刃插入的地上冒出无数银针,殇一收手,银针向着溪莲射去,借着溪莲风击的威力。
  “你!”殇突然失色喊道,在这完美的最后一击就要命中之时。
  殇迅速使出千斤坠,但依旧没能完全躲避银针,只得蜷缩身体护住要害。他半跪在地上,大喝一声,将身上的银针震出,满身的血迹显得有些狼狈,右眼已经通红到了极致,眼瞳显得比正常大了几分。
  溪莲依旧站在最开始的地方,连姿势都没有变换。
  她看着殇的右眼,毫无表情的说:“有趣的眼睛,竟能看破幻象。”
  “那接下来你怎么应对。”殇伸出右手抓着眼睑,让右眼的眼珠显得更大,他得意的说道。
  溪莲无视他的嘲讽,冷漠地说:“如果没别的,那就受死吧。”溪莲运气于剑,剑刃如同裹上一层圣光,闪耀无比。
  殇的表情不再疯狂,变得严肃冷酷,身影微微闪烁。
  “你以为你能近身吗?”溪莲出剑在空中划出乂字,剑气成形,向着殇飞去,将突进中的殇拦下,殇不得不停下,灵动身躯躲开。
  “然后呢?”溪莲又切出三剑,殇刚准备继续进攻不得不又躲开。
  溪莲出剑越来越快,剑气也越练越密集,殇没办法完全躲开,身上连中数剑,这些剑伤和普通的剑伤不同,带着灼烧的疼痛,伤口也不怎么愈合。
  “还要继续挣扎吗?”溪莲停下攻击,问道。
  就是现在,殇看准时机,将身上的力气瞬间迸发出来,冲到溪莲面前。
  但是他抓了个空,赵依芸早已退身到远处,舞剑如影,无数道剑气四面八方直逼殇而去。
  剧烈的轰响,将土地都翻了个底,殇的身上微微冒着紫气,他用魔煞挡住了刚刚的部分攻击。
  “啊···”殇一口鲜血吐出,他匍匐在地上,连喘气都有些吃力。
  “看来这个眼睛很消耗你的体力,但换来的效果却不明显。”溪莲走到殇的面前,剑锋指着殇的头颅,“没用的,放弃吧。”
  殇抬起头,正直自己的上身,有些释然的笑容:“是···也对···”
  他竟然迎胸撞向溪莲的利剑,剑刃立刻没入殇的腹腔,穿刺而过。
  “你!?”溪莲有些惊讶,不知道殇为何突然想要寻死。
  就在溪莲迟缓的片刻,殇继续前进,身体抵住溪莲的剑格,将溪莲紧紧抓住。
  “你现在没法躲了吧。”他的口腔不断冒着鲜血,让他的吐词显得不那么清楚。四周地面顿时冒出无数根银针,遍布所有角落。
  “一起死吧。”殇大喝一声,带着些许无奈和解脱的笑容。
  溪莲收起故作惊恐的样子,邪魅地一笑:“骗你的。”她双目凝神,衣角发丝无风自动,瞬间,内力从全身迸发出去,像蔷薇开出的层层花瓣,将所有银针震碎,殇根本抵不住这样的冲击,被气浪冲退。
  溪莲停下招式,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殇,握着宝剑,一步一步走去。
  他还有气,还没有死去。
  “喝。”就在溪莲距离殇还有半丈之时,声音随着声音主人的剑几乎贴着她的面门砍下,不知收敛的一招将地面劈出一道深长而宽的裂缝。
  “剑,怎么使得如此粗鲁?”溪莲的眼神丝丝不悦与轻蔑。
  “嘿嘿,谁说剑就一定要怎么使的。”剑士用拇指一刮鼻尖,回答道。
  殇用力抬起头,眼前却是那个时刻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怀厉,他来作终结的最后一击吗,有点狼狈啊。
  怀厉掂了掂手中绑着脏抹布的旧铁剑说道:“没用的,这个女人是许不池的嫡系传人,她的实力可是在岚风之上。”
  溪莲轻轻一笑,略带着一丝挑逗:“你都知道了?”
  “是啊,都知道了,岚风,启目,还有你,溪莲。哦,我是该叫你幕后人还是导演比较合适?”
  “所以你现在想打乱我的计划。”溪莲依旧一副成竹在胸的安稳样子。
  怀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快逃吧,活着,才能给赵依芸和萧逸报仇,才不会成为这些人的棋子。”
  殇有些不相信这是怀厉说的,渐渐平复气息站了起来,他的右眼已经变得和普通的眼睛一样了。
  “挺狡诈的,还是留了最后一搏的体力。快走,我也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只能尽力的拖住她。”
  “为什么,救我?”殇咽下口中的污血,问道。
  “哈,别会错意,我救的只是自己的良知罢了,而且你的命必须由我终结。”怀厉看也不看殇,摆出架势,准备迎接与溪莲的战斗。
  殇稍稍调理了一下内息,怀厉说得没错,这两个人都不是殇如今能战胜的,活下去,才能给赵依芸报仇。
  “谢谢。”殇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留下一句谢谢,转身作一个逃兵,一个有理由的逃兵,而已。
  溪莲并没有追上去,就站在那里,看着怀厉和殇”寒暄“完毕。
  溪莲的冷静让怀厉感到深深的疑惑,这个时候能冷静下来的要么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要么就是个傻子,很明显,溪莲不是傻子,只有傻子才会认为她是傻子。
  “不快点动手吗?早一点杀了我,你就能早一点杀了殇。”怀厉抬手挑衅地做了一个请战的手势。
  “你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还这般急着送死。”溪莲并未着急,垂着剑,轻轻说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胜负又不是简单的加减法。”
  溪莲收剑入鞘,没有一丝接战的意图。
  怀念疑惑的问道:“怎么,怕了。”嘴上虽嘲讽了几句,却仍旧没有放松警惕。
  “那这一百口性命怎么办,他不死,谁来偿还。”
  怀厉一听,露出无比厌恶与愤怒的神情:“你说得倒是仁慈,这些人难道不是死在你的阴谋诡计之下吗?”
  “你暗中平衡着所有门派的实力,将那些对你的权力产生威胁的人各个除去,殇,不过是你的棋子而已,现在棋子的使命完成了,也该杀人灭口了。”
  溪莲摇了摇头:“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别装清高了,告知赵依芸位置的人不是你吗?”怀厉破口大骂。
  “不是她,是我。”岚风的声音,一个雄厚却如同幽灵一样的声音。
  “是我告诉的拂崖,不光是赵依芸的位置,还有萧逸和赵依芸的一切行动,至于息月与其他人,就只是透露了一些风声。”
  “所以你还给他们安排了这些计划。”
  “他们都是自以为聪明的人,会好好安排的,若是给了他们计策,反而不会照着你说的做。”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赵依芸,你不是连《七星诀》和启目的秘术都给她了吗?她死了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想验证启目所说的是否正确而已?赵依芸同时修炼两种相斥的功法,早晚都是死,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死得更有价值。”
  怀厉感到岚风有些陌生,他本以为岚风当年为了救天下而背叛师门,他应该不会这么薄情,就算如此,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但是,岚风说得那么坦然,没有一点点的愧罪。
  溪莲接着说道:“殇只是启目留下的一个实验体,虽是实验体,却是最后的一个。对殇而言,赵依芸的死是一个非常好的试验因素,可以验证很多猜想。”
  “那萧逸呢?萧逸也是实验因素吗?”
  “不,只是萧逸不死,赵依芸就不会死。”
  “人命在你们眼里是什么?啊!”怀厉朝着岚风和稀烂吼道。
  “所有的都一样,不管是生命还是其他,只要牺牲能换来成果,都是值得的。”岚风的声音依旧冷漠。
  怀厉紧握拳头,要将它放在岚风那令人作呕的嘴脸上:“但你没有权力做主别人的性命。”
  拳头并没放上去,被岚风抓住了,怀厉再如何用力也不能动弹半分。
  岚风按下怀厉的拳头说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只不过是你愿不愿意看到而已,谁都是棋子,你、我,都是。”
  “怀厉。”岚风向他逼近一步说道,“你其实一直在徒劳无功,我们根本不会去杀殇,只要他还处于可控制的程度。他的存在就是证实启目的猜想,只要成功,新术将可以供更多人修习。”
  “哼,哈哈,还想骗我吗,你们?”怀厉指着岚风和溪莲说道,“都一个样子,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着肮脏下作的目的。”
  怀厉一个跳斩,手握铁剑向着岚风劈下。
  岚风真气护身震开攻击,这种攻击虽然看着普通,但是威力却不敢小视。
  铁剑被岚风的真气反震脱手,于是怀厉在空中一个翻身,又将铁剑抓住,借着转身的惯性,又一击重砍,这一次怀厉将铁剑抓得更紧,没有停下攻势,连着三段旋风劈砍向岚风。
  “当当当。”三声巨响。
  怀厉重重的缓了口气,看着手中已经没了剑刃的剑柄,和毫发无损的岚风。
  “我真恨自己的无能。”怀厉扔掉手中断剑,朝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拳,又一拳,他打的明明是自己,却像打别人那般狠毒。片刻,嘴角,鼻孔已经污血喷涌。
  “你可以甘心做一个棋子的。”
  “呸。”怀厉一口吐出带着污血的痰液,指着岚风的鼻梁说道:“你会偿还这一切的。”
  怀厉走了,没有一丝犹豫。
  “不拦他?”溪莲问着岚风。
  “拦不住的。”
  “那你也不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岚风的表情变得严肃:“他应该知道,这里不是他逃避现实的避难所,也没有谁会是他的依靠。而且,他会有一番作为的。”
  “你有其他的打算。”
  “殇的情况如何?”岚风转开话题。
  “我将他逼到极限,毒性都没有发作,看来是成功了。速度还有力量都提升了不少,只是体力,反而大不如前,可能是因为眼睛的缘故。”
  “什么眼睛?”
  “血红色的眼睛,不像是瞳术,我的幻术有些不太能起作用,谭师叔从没跟我提及过。”
  岚风说话很严谨,溪莲虽然感觉到岚风应该知道有关眼睛的事情。
  “我也不太了解。”
  “更重要的是,没法捕捉殇的踪迹。”
  “可能是他已经发现了体内的追踪器,我会想办法的。”岚风并没有多么惊讶。
  溪莲看得出岚风在隐藏什么,他不说,她也没法问,只能提醒一下:“岚师叔,我一直觉得,当初您要是不过早的让新术公诸于世,如今也不会是这个情况。”
  “不尽然,没发生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我倒是一直觉得,我做得很对。”
  “噢,是吗?”
  “毕竟,真正被逐出师门的是我,却不是谭师弟。”岚风没有说出这句话,他在快要说出口的时候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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