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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春江夜雨 / 第五卷 第一章 励

第五卷 第一章 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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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樱与云
  云不散,莺语沁芯怀
  曲未终,洛影赋芙白
  春粼催凝旌东海
  雨落巴山
  空不再
  逸乡柰
  漫野花开
  怎及爱
  独怜樱香泽玉黛
  枯松守絮台
  蝶归来
  第一章励
  魔尊古堡
  手术台上躺着的,勉强,能看得出个人的模样,是殇。他已经满身的血,此刻被开膛破肚,如果说这是一具被解剖的尸体,恐怕也不会有人怀疑。
  风神盘着头发,穿着一身手术服,只露出鹰一样的两只眼睛,他也不知道把殇割开又缝好了多少次,才从殇的烂肉中找到了那些快坏掉的器官,并把它们放在了本来该放到的位置。风神的额头不停的出汗,饶是他老人家也吃不消这般劳累,站在他旁边的是赵依芸,脸上苍白,看着这血腥且恶心的一幕,她的眼中充满着不忍,她努力地使自己目光不看着殇,却又实在忍不住,因为看不到殇微微还在起伏的胸膛,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流下眼泪,她已经流下眼泪了,因为她的脸颊还有着不均匀的泪痕。赵依芸看着殇,却没有吐出来,不知道是已经吐过了,还是忍住了,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不停地给风神擦着汗水,这样,自己的胸口不会那么的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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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天前
  赵依芸也不知道风神是如何找到她的,这次下山,她为的是寻找风神的踪迹。风神只是叫她去帮一个忙,赵依芸本就是为了找到风神,况且,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风神扛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是殇,当然,是风神告诉她的。
  “必须马上送医院。”
  风神放下殇,简单的处理了殇的伤势。医院,风神想了一会儿才知道赵依芸说的什么。
  “活在阴影下的人,怎么能出现在光亮的地方”
  “那武当离此处不远,去······”
  风神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再次扛起殇:“武当的人又不是傻子。”
  “他,真的是?”
  风神没有看她:“你早就知道,又何必多问一次,有个地方,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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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了,看来今晚将是一场暴雨。”
  天空很压抑,很沉闷,突然的狂风大作,却丝毫没有任何缓解的气息。
  “前辈,您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不休息一下吗?”
  风神没有回答,回身坐到赵依芸对面的沙发上:“你也几天没有合眼了,快去睡吧,此番也是多亏了你。”
  赵依芸的头发有些蓬乱,眼神隐隐约约有些呆滞,然而她却摇了摇头,说道:“我睡不着。”
  “岚前辈,为什么你要保护一个修魔的人呢?”
  风神看着赵依芸的眼睛,看着赵依芸的眼神已经没有那些疑迟,多了几分执着。
  风神倒了一杯茶递给赵依芸:“因为赎罪。”
  “赎罪?”
  风神却是岔开话题,说道:“对你而言,什么是魔人?”
  赵依芸冰雪聪明,却一下子语塞了,魔,究竟是什么?视乎从小到大,所谓的魔人都是长辈们定义的,什么是魔,为什么是魔人,却并不知晓。
  但她转念又想到:“像启目大魔头那般危害天下,荼毒生灵的修行者,便是魔吧。”
  风神听后顿了顿,又点了点头,说道:“他便是启目的唯一传人。”
  赵依芸手中的茶杯顿时摔落在地上,她梗咽着,许久说不出话来。
  风神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赵依芸,看着找一样的神情缓缓平和。
  “那他为什么是魔呢?”
  赵依芸的悄悄地擦拭了自己的脸颊,清晰的说道:“他修习魔人的功法,他杀人无数,他···”
  “启目的修魔功法本就源自新术,和峨眉的密玄心法一样。”
  “岚前辈,当时你将噬血剑给我的时候曾说过,剑从来没有善恶之分,而在于用剑的人。那么功法同样也没有正邪之分,却在于修炼功法的人。”
  “那他即使修炼了入魔的功法,也不能算作魔咯。”
  “但他杀人无数。”赵依芸振声喊出,他觉得风声突然有些奇怪,像是要揭露什么,又感觉在隐瞒什么。
  “但他杀的又是些什么人呢,搜刮剥削百姓的奸商恶官。”
  “但是他们不都是该死的,而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不论孰轻孰重,对待恶人,都将他们的生命夺走,这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少林的僧人常说,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今有个不是少林的人也这么做了,为什么却得不到你们的理解呢。”
  “前辈,您到底想说什么?”
  风神低头笑了笑,站起身来:“你很聪明,有着自己的是非观,所以我才会把噬血剑给你,因为只有你才能驾驭它,不会被剑失了心。”
  赵依芸没有说话,她看着风神绕着大厅走了一圈,她知道风神还要说下去。
  “那日在噬血剑阵,我一眼便看出你们的身份,而你早就知道那个人是个修魔之人,但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恶事时没有选择杀他,反而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我很好奇,峨眉是所有正派对嫉恶如仇的门派,怎么可能作出这般不和常理的事。”
  赵依芸会想起当时的情形,她并不是记得很清楚,至于为什么要救下殇,她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还是说出了自己最本质的想法:“从小到大,长辈们总是说,魔教的人烧杀淫掠,无恶不作。但是我并没有见过魔教的人是什么样子,我只能从书籍里面看到,我看到了大魔头启目为了将活人作为实验解剖,我看到了闽粤魔徒吃人,我看到了魔教的人把婴儿作为祭品活活烧死。但是我怀疑了,我觉得魔也是人变的,既然是人,总有点人性,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而当我遇到那个人时,我也很疑惑,他和书籍上记载的魔人不同,除了那种不时流露出如同野兽一般的气息,我真的觉得,他和我们正派的人没什么两样。但他毕竟是魔,那是一条不归路,我希望,希望前辈您能够劝回他。”
  风神重新坐回赵依芸的对面,从怀里取出一本陈旧却十分整洁的黄皮书。书的封面没有任何字迹图画,很老旧,也很干净。
  风神将它放在赵依芸面前的茶几上:“这就是启目所创的修魔之术还有对噬血剑的参悟。”
  赵依芸很惊诧,他不知道为什么风神要把这种东西给他。
  风神喝下一杯茶,他要讲一个长远的故事:
  “启目本和我同为许尊者门下的弟子这也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众人都知道启目解剖活人,却不知道我的师父许尊者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不然仅仅靠着规律猜测,师尊他也不可能研究出新术这种从古到今无出其右的功法。仅仅靠大脑去思考是惘然的,没有成千上万的实践去积累,一切都只是空谈。
  “新术公布之时,就带着它的缺陷暴露出来,仅仅适合少部分人,武林中人知道新术的威力,却不知道新术是如何产生的。师父本想重新研究,但是此时江湖上早就传遍风声,新术的诞生对传统门派的冲击又是如此之大,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师尊身上。如果这个时候被人知道新术是活体解剖所产生的,那么新术就会被列为魔道,师父的一切心血就白费了。然而我的师弟,选择牺牲自己,他背上千古骂名,‘叛离’师门,明目张胆的活体研究,而当时蒙在鼓里的我,却不得不背负着‘风神’的虚名,亲手杀掉。我恨的不是他叛离师门,恨的也不是他作恶多端,而是他在我完全不知晓的情况下,将所有的罪责都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他让我这个师兄背负了所有名望,却要在无限的愧疚中苟延残喘。我不想杀他,也不得不杀他。”
  空气变得很安静,只听得到赵依芸和风神静静地呼吸声。
  “所幸的是,启目没有死,被师尊救下,而封印我,也全然是是师尊的意思,毕竟,那个时候,我早已魂不附体,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了。几百年的静修让我可以好好的想清楚很多东西。
  “修行到我这个阶段,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东西,全凭自己摸索,或许一步失误,就会落得万劫不复。我死了不足惜,但是这个传承不能断,虽然它沾满了鲜血,沾满了罪孽,但是它也充满了希望。”
  风神将黄皮书郑重推向赵依芸。
  赵依芸双手慢慢地伸向黄皮书,却又收了回去。
  她摇了摇头,说道:“岚前辈,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才是启目前辈的传人,这个东西我不能接受。而且,我毕竟是峨眉弟子,是不能随意修炼其他门派的功法的。”
  “他的确是最应该得到这本秘籍的人,但是他同样也是启目的试验品,他的生死都在一线之间,我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一个和我一样生死未知的人手里。更何况,那个人根本不能算······”
  赵依芸听不下去了,她大声责问道:“为什么你们这么自私,可以轻易左右一个人的命运,你们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他是否愿意成为你们所谓的炮灰棋子。”
  风神垂首低声道:“是,但这并不是自私。”风神瞪着赵依芸,一巴掌趴在黄皮书上,“我何尝没有想过,用这个快要腐朽的身躯止住年轻的血液”
  “但是,我止不住。”
  赵依芸收起册子。
  “岚前辈,我并没有答应您,我依旧觉得,在九大门派传承的新术才是真正的希望。”
  风神面色不动,但他的心却已经悄悄地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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