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五章 源之贰

　　第五章源之贰
　　启天教
　　大周天幻境
　　散人自酌一杯，一口饮下，说道：
　　“天启年间，熹宗皇帝朱由校荒淫无度，任用大奸臣魏忠贤，天下民不聊生，北方女真屡次犯我边境，社稷危在旦夕。我教开宗教主王泊芳当时乃是名家之后，在当时三大高手之一风神岚风的帮助下，散尽家资，资助苦难百姓。明军北方连连战退，王圣祖在岚风的提议下，募集乡勇，组建军队，持旗启天，北上抗清。奈何清军骁勇，北方大道平坦，清军的骑兵远胜于我，一开始便是惨败。
　　“岚前辈和王圣祖将他们一同撰写的《七星诀》精简出一套速成之法，让启天军训练。虽不能大幅提升功力，但也能让军队在短时间获得比普通人更强的力量，战况出现逆转之势。然而就在这时，魏忠贤污蔑‘启天’二字和年号‘天启’相逆，说我等名为反清，实则反明自立的之心，调遣军队剿灭我军。腹背受敌，启天军只能惨败逃到雁门关一带。
　　“王圣主看着所剩无几的启天军，决议从中挑选资历上佳的人传授《七星诀》，发展壮大，从长计议。岚前辈和王圣主改启天军为启天教，我教才正式开宗立派。”
　　“如此说来，启天教的创立本就是以天下兴亡为己任，那为何现如今要缩首南洋，连国仇家恨都置之不顾。”怀厉稍微平复了内心的激动。
　　散人又是一杯酒，继续说道：
　　“你发觉这《七星诀》炼成之后威力无比，却不知道能够修炼这心法的人可谓万里挑一，你能入我教也是因为你能够修炼此法。这并非岚前辈和王圣祖的过错。乃是他们撰写七星诀的时候本就是参考的另一本心法，这个缺陷也连着被带来了。
　　“那一本心法乃是岚风的师尊，许不池许尊者所创。之前，习武之人若是要练得你这般吐故自然，少不了十多二十年的光阴。若要控气自如，少不得六十年的日月星辰。各派修炼法门都是结合经验代代相传，若是控气自如之后又是什么，无人知晓，因为没有人活到那个岁数。即使活到了，也难以继续修炼下去了。许尊者乃是千年的英才，他访遍各门派，探讨询问修炼，甚至远到日本和欧洲。相传为了探寻修炼对人体影响的真理，许尊者还解剖过无数尸体。
　　“最终，研创出一种截然不同的修行心法，《新术》。”
　　“新术？”这个惊天动地的心法，名称却那么的平凡。
　　散人看出了怀厉的不解：“因为许尊者也知道新术如此重大的缺陷，所以他没有对心法命名，索性以新术相称。然而这个未完成的心法却造就了当时三大高手之二。”
　　怀厉连忙问道：“另一个是谁。”
　　“也是许尊者的弟子，魔尊启目。”
　　“魔？”
　　“岚前辈成名后，将所修炼的新术传给各大门派，邀请各大门派一同改进。不知为何，启目却在此时突然叛出师门，召集了那些末流门派改进修行之法。启目和他的手下探索之时，曾用过活人做实验体，甚至将活人解剖。如此禽兽之事必然被天下人诛之，岚前辈亲自前去铲除启目众人。那一战，启目大败，从此悄无声息，和他联合的帮派全部被定为魔教，被九大门派诛杀。
　　“奈何，奈何。我启天教因为启天二字和启目二字相似，正派之人将我教也称为魔教，要一同诛杀殆尽。”
　　怀厉不由得大惊：“怎么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散人满面痛瑟，惨淡的笑了一声，却比哭还难听：“不光如此，因为启目的老巢在闽粤一带，闽粤的门派都遭到到他们的屠杀，很多小门派也受到牵连。”
　　“宁杀错也不放过吗？”
　　“哈哈，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倒还有一点人性。新术的出现，乃是对传统门派地位的一次巨大的冲击。因为新术修行条件的苛刻，但修行成果却是巨大的。适合修行的人却并非大门派多小门派少，我启天教建教之初便就可以设七散人，三骸王等修行高手。那些传世多年的门派也没有这等运气。很多小门派因为有着更多的门人适合修行，多年后必然超过大门派的地位。启目叛门后纠集许多的新小门派，改良可以让更多人修炼的新术。你能想到那些所谓大门派当时的感受吗？除魔只不过成了他们的幌子，巩固自己今后的地位才是真的。”
　　怀厉的眼神泛着迷茫：“怎么······是这个样子？”
　　散人将酒一饮而尽：
　　“我启天教建立之初，怎能抵挡大门派的围剿。奈何，王圣祖只得下令放弃雁门关的圣地南逃。好在王圣祖与岚前辈世交，启天教的成立也有岚前辈的心血。我教南迁途中全靠岚前辈相助，最后在他的建议下，将圣地定在这南洋的孤岛之中。”
　　怀厉听后悔恨无比，他跪倒在散人的面前，重重的磕向地面：“太师叔祖，弟子有错。”
　　散人将怀厉扶起，说道：“无碍，这些事本就是我教的耻辱，普通弟子都是不知的。男子汉大丈夫心系家国，有一腔热血本就是好事。”
　　怀厉没有起来，又磕了一头：“请太师叔祖恕罪，但为何我教在日寇侵华之时不摒弃前嫌，和各大门派一同抵御倭寇。”
　　“你先起来吧。”散人拍了拍怀厉的肩膀，“因为本教要遵守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
　　“正派对于所谓魔教的诛杀最后被许尊者拦下，凭一己之力，战九大门派群雄，本来众人以为岚风青出于蓝，谁知许尊者的实力远在岚前辈之上。他把新术交付于九大门派共同掌管，其余门派需要向九大门派获取新术，至此九大门派才妥协。同时也必须遵守约定，所有门派今日闭关，不得过问世事，待新术完全融汇之前，所有接受新术的门派有出关者，共而诛之。”
　　“为什么？”怀厉不敢相信为什么许尊者会立下如此荒谬的条约。
　　“你可见过枪？”
　　“见过”
　　“那你应该清楚枪的威力，假若你比现在强十倍，能抵挡住子弹吗？”
　　“不能。”
　　“诛魔一战，能修炼的人大部分惨遭诛杀，为了能让新术发展，已经不能在死人了，尊者当时展示了一种西洋火器，一种普通人也能轻易杀死一个武林高手的便携暗器。当时洋人用这些武器已经占领台湾，血肉之躯如何能和炮弹相抗。”
　　“就没有人或者门派反对吗？”
　　“有一人。”
　　“谁？”
　　“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