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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成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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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来来,小美女小帅哥们!”饭桌上,吕阳举起了酒杯,“谢谢你们来参加吕玄风的成人礼,同时也恭喜大家顺利完成了人生当中最重大的考试!”
  “祝大家都有一个美好的前程,干杯!”史蝶也举起了酒杯。
  在一家名为“再续黔缘”的中餐厅,吕阳和史蝶为刚刚高考完毕的吕玄风举行了一场成年礼——成年礼并不隆重,只邀请了吕玄风从小到大关系最好的十来个好友,但也正因为大家彼此都非常熟悉,气氛却很是热烈。
  华夏人民共和国规定,年满18岁者方为成年,所以所谓成年礼其实就是18岁生日。
  “咳哼!吕玄风同学,恭喜你成年!生日快乐!”除了欧阳晓菲外,唯一一名女同学,也是吕玄风的班长郑奕笑嘻嘻地举起了手中的红酒,道。
  “生日快乐!”其他朋友也都一起举起了杯子。
  “谢谢大家!干!”吕玄风和大家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晚饭后,为了让同龄人们玩得更自在一些,吕玄风的父母借口累了要早点休息先行离开,而吕玄风一行则找了一家KTV继续玩乐。
  “一杯二锅头,呕呕,呛得眼泪流,嗷嗷……”没错,正在鬼哭狼嚎的正是有些喝高了的叶烨。
  “哗啦哗啦哗啦——”
  “四个五!”
  “六个五!”
  “六个六!”
  “开!”
  “啊!又输了……”
  “哈哈,干了干了!”
  旁边的几个同学则是热火朝天地在玩掷骰子比大小的酒桌游戏。
  “风风,我们一起唱一首怎么样?”欧阳晓菲凑到了吕玄风旁边,脸色一片酡红,不知是不是酒精刺激的缘故,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竟给人一种有些妩媚的错觉。
  “好啊,唱什么?”吕玄风很爽快地答应了。
  “《被风吹过的夏天》怎么样?”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吕玄风眨啊眨的,看得吕玄风有些发愣。
  “喂!你在看什么啦!”欧阳晓菲见吕玄风盯着自己看,不自然地扭捏起来,娇嗔道。
  “啊!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发现我们家菲菲越来越漂亮了,那啥,就这首吧!”吕玄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好……好吧,那我去点喽!”欧阳晓菲逃也似的跑向了点歌台,嘴角却下意识地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
  微风吹过的一瞬间
  似乎吹翻一切
  只剩寂寞肯沉淀”
  吕玄风的声音某种程度上和原唱的JJ很像,干干净净的,很耐听。
  “哇!我还是第一次听玄风唱歌,没想到这么好听!”郑奕眼睛一亮,道。
  “是啊是啊,和JJ好像哦!”其他同学也表示同意。
  “如今风依旧在吹
  秋天的雨更碎
  心中的热却不退
  仿佛继续闭着双眼
  熟悉的脸又会浮现在眼前”
  如果说吕玄风的声音很干净耐听,那欧阳晓菲一开口就称得上是惊艳了。
  她的声音不像金纱那样偏尖中带有一些磁性,也不像天后王妃那样空灵,而是软软的,柔柔的,偏偏又不显得弱小,反而给人一种耳朵被柔和地包围着的舒适感。
  “我去!不仅人长得漂亮,歌还唱的那么好!我是个男生都忍不住有些嫉妒了!”邱丘,吕玄风的同桌说道。
  “连我这个女生都感觉要融化了呢……唱的真好……”郑奕完全不吝惜自己的赞美之辞。
  “蓝色的思念
  突然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
  空气中的温暖不会很遥远
  冬天也仿佛不再留恋
  绿色的思念
  挥手对我说一声四季不变
  不过一季的时间
  又再回到从前那个
  被风吹过的夏天……”
  吕玄风自然的和声,超高的音准又引起了一阵赞叹。完全没有听到别人是怎么评价的,吕玄风和欧阳晓菲已经完全融入了歌曲之中,唱得如痴如醉。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告辞回家了。
  “玄——风,我——我也先走一步了,撑——不住了,”叶烨扶着墙,舌头已经捋不直了,就算如此,他也仍然没有忘记耍一波嘴皮子,“你和晓——晓菲慢慢卿卿我我吧,啊哈哈哈……”
  “嗯……呼……”吕玄风明显醉的更厉害,毕竟人生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早已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我送他回去。”后来没怎么喝酒的欧阳晓菲此时虽然也有些微醺,但是意识还是很清醒的,也没在意叶烨的调侃,反而细心地叮嘱着。
  于是,叶烨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了。
  “风风……起来了,我们回家啦……”欧阳晓菲柔柔地在吕玄风耳边说道。
  “……”然而吕玄风已经进入了梦乡,完全没有听到。
  “真是的,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欧阳晓菲无奈地嗔道,只好打了个电话给吕阳,请他帮忙把吕玄风接回去。
  挂了电话,欧阳晓菲静静地看着沉沉睡去的吕玄风,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温柔,浓得都快滴出水来。
  带着一丝羞涩,少女的唇蜻蜓点水般轻轻印在了不省人事的少年嘴上,随后飞快地移开,好容易恢复正常的脸上又飞入了一朵红色的云。
  “风风,生日快乐。”
  ……
  吕玄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境极为真实,以至于惊醒时,吕玄风一度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穿越了。
  一开始像是个美梦来着——吕玄风梦见自己躺在花园里,晴朗的天空几乎看不见云朵,一名穿着轻纱,谈不上绝美但却极其可爱的少女款款向自己走来,低下头羞涩地亲了自己一口。
  少女的模样吕玄风并没有完全看清楚,但是吕玄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神秘的她。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正所谓好景不长,没等吕玄风细细品味少女的芬芳,突然间伴随着少女的惊呼,地面开始开裂,塌陷,大量岩浆瞬间喷涌而出。蔚蓝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赤红色,偶尔几朵云彩更是仿佛红得要滴出血来。
  轰隆——轰隆——
  “啊——”
  二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处在塌陷中心的少女一声尖叫,美眸中满含着绝望和眷恋,就这样随着地面的塌陷跌入了深渊……
  措手不及的吕玄风虽然已经尽力起身,想要拉住跟着地面一起坠落的少女,但是没能成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少女被地缝中突如其来的岩浆所吞噬。
  梦境到这就戛然而止了,似乎有什么力量强行把吕玄风从梦中踢了出来一样。
  惊出一身冷汗的吕玄风醒来后并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内心不可遏制地感到无比刺痛,不禁泪流满面。
  那是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挚爱之人在痛苦中离自己而去,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绝望中透着深深的自责。
  整整花了两个小时,吕玄风才勉强平静下来。
  仔细回想这个梦境,最让诡异的是,自己明明就在少女旁边,却一点事都没有,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自己与眼前崩坏的世界隔绝开来——不然按常理来说,那么近的距离,少女被岩浆吞噬,自己怎么也应该无法幸免才对啊!
  梦境很短,但是吕玄风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做过最真实、印象最深刻的梦,可他却宁愿再也不做类似的梦了。
  想想也是,谁愿意莫名其妙做个梦,醒来后痛哭流涕整整两小时还不能自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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