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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孤胆抗日传奇:铿锵布谷鸟 / 第22章 佐藤医生

第22章 佐藤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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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成语叫饥不择食。成金发如遇救星,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先活命再说吧。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地尾随那人进来。那人随后轻轻地将小门关上,领着成金发穿过三重平房,来到一处拐弯口。
  成金发抬头一看,拐弯口亮着灯,不远处有个门,门上一个大大的红十字。成金发虽然不认识字,但一横一竖还是知道的,再看来人一身白大褂,原来这是一家医院。
  “你受伤了?”昏暗的灯光下,来人一看成金发的一条右臂都染成了红色,连忙接着说:“我是佐藤医生,如果你信任我,我帮你治疗,他们不会进来这里的。”成金发这才意识到他的中文水平实在不怎么样,但却可以听得懂。
  “你为什么要救俺?”成金发问。
  “因为我是医生。”佐藤毫不迟疑地回答。
  当成金发知道对面站着的是个日本人时,多少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如果不留下来,只要迈出这个大门半步,肯定必死无疑。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就姑且信他一回又能怎样?大不了不就是牺牲这100多斤的肉吗。
  想到这,成金发冲佐藤医生点了点头,跟随他走进一个悬挂着“救急救命”牌子的病房。成金发不认识字,这就是现在我们通常所说的急救室或抢救室。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两张空床。佐藤让成金发躺在其中的一张病床上,然后喊来护士,点亮手术灯,给他动手术。好在子弹打偏,没伤到骨头,不消一刻钟,佐藤医生顺利地将子弹取了出来。
  佐藤对小护士用日语说道:“平井小姐,辛苦你了!麻烦你今夜帮我照看他,1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马上向我报告。”
  那个叫平井的小护士一个劲地“哈咦哈咦”应承着。
  佐藤说完,回房休息去了,救急室内只剩下平井一个人守在成金发跟前。她帮他包扎好伤口后,又帮他塞好被褥,然后取来一支体温计,想塞到成金发的胳肢窝里,帮他量一下体温。哪知道成金发麻药过后,伤口疼得厉害,他见平井的小手伸向他怀里,他一把紧紧地抓住,平井拽了好几次竟没有成功,后来平井干脆不拽了,任由成金发撮着。
  成金发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恨日本人,国仇家恨一齐涌上心头,日本人见到中国人就杀,那咱中国人也可以杀他们的。眼前这个人虽说是女人,但她毕竟是女鬼子,是女鬼子就应该把她掐死。可是当他一接触到平井的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时,他却一下子又犹豫起来,他恨她恨不起来。他觉得他可以换一种方式杀她,那就是把她给糟蹋了。想到这,成金发顾不得臂膀的疼痛,翻身跃起,将平井压在身底,从床边的药箱里找了块纱布塞在她嘴里,然后不顾她的反抗,开始扒她的衣服,直到将她剥得一丝不挂。
  等到平井赤裸着胴体平躺在成金发面前时,优美的曲线令他头昏脑涨,原始的冲动敲击他兴奋的神经,本能让他热血沸腾,他真想饿虎扑食一样消化了她。可是当他再一次看平井的眼睛时,那双原来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却早已泪流成河,她宛如一只等待宰杀的羊羔,绝望地不再挣扎,也不再喊叫,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等待成金发兽性大发。
  成金发想骂人,但他不知道该骂谁,自言自语道:“真他妈的畜生!”然后猛地拽过被子给她盖上,对惊魂未定的平井挤出一个字:“滚!”
  这一夜,成金发楞是睁着一双大眼,没能睡得着。
  天一亮,佐藤带着两名小护士推门走了进来,一看成金发的熊猫眼,佐藤医生就笑了起来:“怎么,一夜没睡?”
  成金发刚要回答,突然就听到其中一个小护士“哎呀”地叫了一声,众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扭头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表哥,怎么是你?”小护士冲成金发说道。
  “二凤?”成金发感觉像做梦一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眼前站着的不就是众里寻她千百度的二凤么!
  成金发惊喜得一下子坐起来,却被平井给按了回去,并厉声批评他道:“你是病人,不能激动!”
  平井好像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事似的。成金发这才注意到,平井不仅眼睛漂亮,还长着一对小虎牙,非常可爱,他非常乖地又躺了下来。
  佐藤医生虚张声势地为成金发做了一番检查,然后开口说:“你身体还有点虚弱,暂时先在这里好好休息,等养好了身体再出去。”
  成金发再傻也能听出来这话的含义,他配合地点点头,让平井又量体温又摸脑袋,好一番忙碌。说来也奇怪,原来对小鬼子恨之入骨的成金发却对眼前的平井再也恨不起来,他觉得她是那样温柔,那样漂亮,令他一下子又回想起几天前和刘坡坡缠绵时的情景,不觉一丝红晕掠过,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
  送走佐藤医生和平井,成金发拉住二凤的手说:“二凤,哥找你找的好苦!俺去海西县城找,没找到,被抓了壮丁,昨晚要不是佐藤救俺,俺早就死了。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二凤就把她所经历的一切跟成金发诉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成金发一枪打掉今泉的一只耳朵后,臂膀上套着红十字的军医正是佐藤医生,等他急急忙忙帮今泉包扎好后,发现日军开始撤退,他看见海牙上有个小姑娘正面向大海跪着痛哭不已,却忽然间昏倒在地。医生的天职让他没有多想,救人心切,他一个箭步抢上前,将小姑娘抱上医疗车,就这样把二凤带到了医院。等二凤醒来时,她看到身边都是日本人,十分害怕。一个叫平井惠子的小护士,就是刚才那个小虎牙,主动过来安慰她,给她讲笑话,并告诉她佐藤医生去年刚从东京帝国大学毕业,为人友善,是个难得的好人,让她不要害怕。二凤这才慢慢放下心来。但她仍然急着想回家,佐藤医生说回家太危险,不如就呆在医院里,帮他打个下手什么的,这样比较安全。二凤就这么留了下来。
  听完二凤的叙述,成金发为难地说:“二凤,佐藤的确是个好鬼子,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小鬼子的地盘,哥不放心,哥得带你回家。”
  二凤却执拗地问:“回家?娘没了,舅舅、舅妈也没了,俺去哪?”
  “这个……”
  是啊,二凤说的没错,即使现在把她救出去,可是现在家破人亡,让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办?况且还有个当汉奸的爹爹,说不定乡亲们会把仇记在二凤身上呢。
  成金发一时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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