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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样，吃药了么？”
“吃了，也就这样。”
北黎的某个季节是阴雨连绵的，几乎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雨的湿冷。
“公司还有事，可能今天没空帮你带三明治了。”
“没事的，我能下楼去买呀。”
湿哒哒的地面让人厌恶，某个深黑色的胡同口传来猫的厮打声。
于苦撑起一顶黑色的伞，准备去上班。
通常，他应该先去公司下的咖啡馆买好三明治带给于何的。
但是今天的早会时间改得有些匆忙，上司不是很满意这次的方案，营销部的反映有点差，于是决定让策划部再出一份。
赶到工作位，离早会时间还有15分钟。
手机有静音的习惯，点亮手机屏幕的刹那间。
显示5个未接来电。
来自于何。
准备打过去询问的时候，上司从办公室里走出；果然，湿冷的季节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刚拆开蓝莓夹心面包盒子的同事，不情愿地又关上。
“我可以说等这个方案的时间很久了，策划部的方法在市面上反馈结果比我想象的要糟很多……”
可以说，听这个早会内容的人几乎没有，但每个人都是心惊肉跳的，上司惯例的拍桌，把签字笔拿起放下，以及扶额。
一个早会，似乎有点把大家的心情都搞糟了。
快到下午，依然是落不完的雨，“有人点下午茶的么？”一位同事说。
紧接着就伸出很多双手，路过于苦的时候，同事撇了一眼说：“于苦，不吃么？”
“不用了，谢谢。”于苦回应道。
工作还是很快结束的，庆幸上司没有再布置新的任务。
下班后，雨小了点。
“下班了，有什么想吃的？”
“唔…要不菠萝泡芙吧，想吃甜的。”
“嗯，好。”
不过，于苦没有先去甜品店。
雨天的医院，显得更冷。
于苦走到医院五楼，白色的冷光灯让人觉得不安。
“有好转么？”戴眼镜的白大褂问。于苦接上：“好像一般。”
“用这个药好了，别想太多。”医生说。
“哦，好的。”于苦走出就诊室。
买完泡芙去找于何。刚开门，于何冲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谢谢你啊。”
“没事，别客气。”他说到。
“手里是什么？”于何问。
于苦把药放进口袋，支吾地说：“额…感冒药，最近几天着凉了。”
“还是要照顾好自己，一个人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她看着于苦的眼睛说。
“好啦，我知道。”于苦对她笑了笑。
于苦突然觉得待久了有些事情会说破：“该走了我，回见。”
之后仓促离开。
其实于何知道，他手上拿的不是感冒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于苦不太对劲。
即使于苦再怎么冷漠，对她，是没有一点心思可隐瞒的。因为，于何常常能在别人不理解的地方懂他。
感冒药，天大的借口，或许是隐瞒和担心。
于苦回到家后，打开药袋，第一眼看见的，是报告最后一条。
“暂无自杀倾向。”
阴雨中的北黎，没有一丝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