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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撒在方亭上面,撒在正盛开着莲花的莲池水面,撒在石道上,撒在如莲华盛开的豆蔻少女的脸上。
  这一夜芬芳的绽放从这月光开始,并由这月光来修饰、雕刻。
  满天的繁星稀稀拉拉地,不成排列,随意组合起来是杂糅,是缭乱,更是一种远离凄零的美。
  在那里,每一颗星子都绽放着自己独特的光芒,簇拥起来的力量,却不及太阳的万分之一。
  月辉下,芯岚独自一人心散于北院莲池旁,清冷的月光使她想念曾经黑莲池中躺过的温度。
  她凝望着璀璨的夜空,冥冥中的瞬息,使她感到不安。她闭上眼睛,不期待下一秒是曙光,不奢望睁开眼是黎明。
  画面静置在闪烁的夜空中,回忆都化作星零的泪水,从她的玉浸的脸庞滑落。
  “穆姑娘,你没事吧?”
  “啊?是丞相大人,我没事。”
  “丞相大人不大好听,我不喜欢人人都这样叫我,我更希望你能直接叫我‘寒’。”
  “寒?”
  “嗯,是的,一个字就够了,这就是我的名字。”
  芯岚脸庞微微发红,拭去丢人的泪水,翘起嘴巴说道:“不够!”
  丞相笑道:“寒不擅长骗人,但偶尔喜欢以骗人的方式去帮助别人擦拭眼角的泪水,特别是女孩子……”
  “喂!话说你是如何知晓我姓氏的?”
  丞相再度笑出了声,说道:“关于你的身世,我比你自己,甚至是连你师父逍遥子,比菱风的师父云崖子都知道的多,你信吗?”
  “那你倒是说说我的身世如何?”
  “我只问你信与否,可没有说过要告诉你什么。”
  比芯岚想象中的要狡诈,随即说道:“我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你不说,我不强求。”
  瘪瘪嘴皮子,“那么说,菱风的身世你也尽数知晓咯?”
  “这个嘛?自然是……如你所想的那般了解,但是……”
  芯岚紧了紧眉毛,说道:“我知道,但是不能说!对吧?”
  丞相点了点头,“嗯!果真拜了个好师父,教出来的徒弟到底是不一样。”
  芯岚心中默念到:“好师父……”
  如此看来,他可能还不知道我师父要残杀所有同门师兄弟,修炼五行决的事。
  可是,我被师父下了噬心丹,根本说不出口这些事。
  芯岚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不受控制地扇了丞相一个耳光。
  扇了当朝丞相的耳光,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
  芯岚脸腮突然烫了起来,心里愈发急了,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丞相不说话,抬起头来,噘了噘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凝望着满天的星斗,忽然回忆起往事,疑问着为何要天人相隔,畏惧着星子和太阳之间力量的差距,即便是幻影呢?
  目光再次回到面前的这位姑娘身上,面若桃仁,丽眼修眉,鼻腻鹅脂,瑰红娇唇,观之可亲……合作这天地正色,璀璨夜空下人面玲珑之态。
  丞相微微一笑,用衣巾轻轻擦去芯岚额头上的汗珠。
  芯岚第一次有心跳加快的反正,秋水眸子中泛漾着秋波,载于楚楚动人的脸庞,月光也确实为这张脸增添了几笔描绘,一份乞求的眼光似长茅一般投掷而去,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心头。
  “这额头真小气。”
  芯岚仰望着近于咫尺俊秀的脸庞,才反应过来,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可这世上,除了菱风,她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看过任何一个男人。
  芯岚和丞相聊的挺投机的,还有一路的月景相伴。
  ……
  “我白菱风这辈子…眼看,马上就要有出息了,可现在,一无所有,别离,你知道为什么吗?”
  桌子上面,乔兰扶着酒鬼钟别离,没想到的是,从未喝过酒的白菱风,竟然能和出了名儿的酒罐子杠上。
  钟别离颠颠簸簸又从门口回到椅子上,“因为,你还是没喝过我!”
  “不是!因为啊,我给你说,我有个师父!他叫,他叫,逍遥子!”
  “你别开玩笑了!逍遥子是你师父你能这么废?那我告诉你,你可能不相信,逍遥祖是我兄弟!”
  白菱风醉了,醉得严重。
  丞相走进屋内,小奴答道:“龙公子被白公子灌倒了,方才给送到屋里休息去了。”
  “不见玉儿姑娘?”
  “正是玉儿姑娘送她回去的。”
  “他们认识?”
  “不,是龙公子指名点姓让玉儿姑娘送的。”
  “好,不碍事儿,今晚累着你了,回去休息吧,这儿我另作安排。”
  丞相见乔兰在一旁闷闷不乐,想必钟别离定又惹她了:“乔兰,别气了,再气会长皱纹了,你先扶着小钟去休息,再安排一下穆姑娘的住房,我来送白公子到东门别院去休息。”
  乔兰说道:“可是这里是晏厅,离东门别院还有那么远的路程,要不留给下人们送吧。”
  未等得乔兰把话说完,丞相就已经拖着菱风走出了晏厅。
  倚仗着愈见浓郁的月光,行走在熟悉的青石板上。
  白菱风系的包袱滑落在地上,丞相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这是……毒心罂粟?”
  白菱风云里雾里地听到了,醉醺醺地说道:“对!毒心罂粟,这可是马老伯的独门药材,像这样的药材,马老伯家里多得是呢,只可惜,都被我给烧了。”
  “烧了?为什么烧了啊?”
  “人都死了,还留这些药干什么,不能让它们再祸害他人。”
  马御医和丞相是故交,当年人帝要诛他满门,丞相求情,也只免过他一人不死,而他妻儿子嗣却无一幸免,倒害得他孤独终老。
  不过马御医并没有认为犯了孤寡是丞相的错,相反倒是十分感谢他,让他能将所有的精力放在研究草药上面。
  白菱风还并不知道昨天夜里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早上醒来的时候,丞相早已经出门去了。
  白菱风从来不知道酒能有消愁解闷的作用,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喝,来到丞相府,钟别离算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
  “小钟,这一大早的,丞相去哪了?我还想问他点儿事儿呢。”白菱风站在将军台下问道。
  相府斜院有一块将军台,是曾经第一任人帝诛魔点将用过的地方,也算是相府中接受日月光辉最充足的地方,之后就被丞相用来给孩子们练功了。
  除了丞相的女儿,乔兰钟别离等每天都会在这儿练武功招式。
  “不知道,他老又不需要休息,可能是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也没准儿。”钟别离无所谓地答复到。
  白菱风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就应该提前把重要的事情说出来,况且自己是为何被丞相请来做客这事儿,自己也想弄个明白。
  “菱风,你找我吗?正好我有事想问问你,你随我到东门别院来。”不带声响的,丞相就站在了白菱风的身后。
  东门别院一向都很安静,像是寺庙里和尚呆的地方,菱风虽然已经在里面睡过了一夜,不过再次坐在屋子里的感觉竟还是凉嗖嗖的。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丞相手里提着茶壶,十分温切地问道。
  “服侍我的女婢没有换茶壶里的茶叶,管家在厨房里做厨子做的事,小孩子念书马马虎虎,不求甚解,府上侍卫巡查府内安全也是走马观花!”白菱风一想到所看到的,倒还有些生气。
  “哦!照这么说,你才刚到府上来不到一天就看清楚了我们府上所有人的品行了。”丞相莞尔而笑,是很想听听白菱风接下来想说些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了会儿,白菱风意识到自己言出唐突了些,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了。
  “至少是说,我对阳奉阴违这四个字深恶痛疾!”
  丞相是淡然发笑,侃侃而来,“这茶叶的味道是越泡越浓郁,我家管家是个善人,喜欢帮着下人一起做事,唯有囫囵吞枣之人,才能真正清楚这颗枣子到底有多大。”
  白菱风眉头紧锁,顿时说不出话来。
  “另外,你刚刚用的‘阳奉阴违’我倒不懂是什么意思,或许是有什么让你铭记于心的事我不知道。”
  白菱风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跟随师父十七年来的领悟的确是远远不足以在人间行走,暂且一想,自己现在还不过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哪能和眼前这个不老不死,阅历无数的妖怪丞相相比。
  “菱风今日受教了,承蒙丞相赐教,晚辈永生难忘!”白菱风除了自己的师父,这还是第一次给别人下跪,不过心里自然是满满的不服。
  丞相今日寻他来,问的自然不是这些,不过白菱风的肝火的确是比较重,也难怪那样的年纪了。
  在听到白菱风醉酒所说的话之后,丞相的确是去了马御医屋里一趟,屋子已成了一片废墟,树林后面埋有三座坟,却冥冥之中嗅到了一股妖气。
  掘开三座坟墓,却只见到了一具尸体,其他坟墓里埋的不过是一些树枝树叶。
  丞相回忆片刻,说道:“菱风,你可曾察觉到,有什么人在跟踪你?”
  “这就不需要丞相操心了!眼下对菱风最重要的东西是忘忧兰和忘忧草。”白菱风亮出玉佩,说道:“这是马老伯留给我们的遗物,马老伯在临死前让我们来找您,说是您会给我们忘忧兰和忘忧草,可我们刚一到塘县就被您请了过来……”
  白菱风将玉佩系在腰上,和云崖子的逍遥徽是系在一块儿的,无意间间被丞相看到了那块死气的逍遥徽,白菱风不知道的是,逍遥徽的刻字是会发亮的,可一旦逍遥徽的主人死了,逍遥徽也将逝去光芒,如同一块普通的石头。
  这一幕是让丞相不敢相信而又不得不信的事实,原本以为白菱风是练成了不灭形体而下山磨练的,因而请来了道玄真人来试探菱风的能力,可现在看来,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白菱风瞪得两眼麻木,不置可否地问了一句:“敢问丞相,这忘忧兰和忘忧草……”
  “不过数日便是青云会,此次青云会榜首的奖励便是忘忧兰,忘忧草已被上一届青云会榜首——陈伯然夺去了。”
  语速匆匆,眨眼间,白菱风眼前的大活人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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