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道师看病 叶灵救母

　　我叫叶灵，家住西蒙山下。我父亲叫叶森淼，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
　　在我出生前的一天，天降大水。洪水滔天，良田庄稼被淹，冲坏房屋不计其数。村民流离失所，其惨状不忍直视。
　　我父组织村民共同抗洪，救治农民无数。
　　正当潮水退去，我父与村民视查灾情之时，见一少女奄奄一息的趴在溪边，父同众人连忙上前查看。
　　“叶员外，此人怕是不行了，得赶紧火化，免得传播瘟疫。”有一村民建议道。
　　“不对，她还有呼吸。”
　　我父心生怜悯，告诫大家当同心协力，不可见死不救。
　　父亲话毕，连忙让众人抬着去叶家救治。
　　“大夫，怎么样？”我父心怀村民，不忍有一人因灾去世。
　　“叶员外，此女心脉衰竭，怕是无药可救。”
　　“不过……”大夫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西蒙山上有一道观，观中的活神仙天心道长或许有起死回生之法！”大夫见叶员外悲天悯人。心下不忍。
　　“天心道长？”我父极其为难。“听闻那天心道长乃是神仙，我等凡人又如何得见？”我父甚是为难。
　　“心诚则灵！”大夫收拾药箱，含有深意的说道。
　　“哎，天下涂涂。唯有尽力耳。
　　”我父长叹一声。
　　所幸得我父怜悯，天心道长感触芸芸众生，使无上医术救治少女。
　　“叶员外，宅心仁厚，苍天为之动容。”天心道长慈眉善目，含笑赞许道：“如今此女已无大碍。今后需好生调养。”
　　“上仙再造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父连忙叩谢，并奉上黄金百两以示敬意。
　　“因果相扣何时休，他日有难再上山。”天心道长语重道长的说了一句便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不见了。
　　“恭送上仙。”我父匍匐在地。
　　不消半刻，少女果然徐徐醒来，只是已不记得自己的前世今生。
　　少女楚楚可怜，我父见少女失忆，不知生世。便将她留了下来。
　　少女聪慧异常，深得父亲喜爱。
　　日久生情之下，我父便与少女喜结连理，次年便生下了我。
　　起初几年，父慈母爱甚是幸福。
　　然而当我长到八岁那年，母亲却旧疾复发，用尽药石也无效果。
　　那时我还小，见母亲整日卧病在床痛苦万分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恨不得将母亲的痛转到自己的身上，好让母亲不再受苦。
　　也许是苍天听到了我的祈祷，或者是苍天怜这世道的苦难，亦或是为我天天焚香的孝心所动。
　　忽有一天，一道者驾祥云从天际而来。我见他慈眉善目，须发皆白，手执拂尘，道貌岸然。心下大喜。
　　“拜见上仙。”我父见来者正是几年前救治妻子的神仙，便连忙跪拜在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量天尊！”上仙合什念道。
　　“还望上仙搭救。”我父诚心跪拜。
　　“叶员外，请起。”上仙头也不回的朝着母亲的卧室走去。
　　“我昨夜观天象，见天女星忽暗忽亮便知贵夫人多恙。”上仙说起天女星忽暗忽亮之时，回头看了看我。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感谢苍天。”我见上仙踏空而来，便知母亲必定有救了，心下安定了不少。
　　“上仙……？”我父焦急的问题，可是见上仙一副皱眉的样子，便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而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能好的。”
　　我的祈祷似是有了回应。
　　“夫人这是旧疾复发。”上仙诊完之后，示意大家随其去大厅说话。
　　“还望上仙使展无上仙术救治拙荆。”我父带领我等又是一个长跪不起。
　　当时我不懂事，不知为何求别人要长跪不起，难道不能用别的东西来交换吗？何况我家富贵有余。
　　直到今日方才明了：对于生命，任何富贵都是交换不了的。因此唯有长跪方可表示决心。长跪——跪的是承诺，是责任。不管对方的要求是什么，一跪便是为完成对方的要求，即使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当今天下能救夫人的唯有羽鳞叶了！”上仙扶须说道。
　　“羽鳞叶？”
　　“嗯，此去千里之外有一座山名唤岩峰山，山顶有棵树。
　　其叶如羽红似火，
　　其枝如鳞蓝似海。
　　叶消百病枝藏瑞，
　　得果成仙一念间。
　　上仙缓缓的念了出来，想来语气甚是重。
　　“只是……”
　　“上仙但说无妨。”
　　“那岩峰山脉妖兽众多，步步都充满了危险，就是我等修练之人也难以登顶……”上仙语气中似有为难。
　　我们听闻此言俱是绝望无比。
　　“呜呜呜……”我放声的哭了出来，一双大眼情楚楚可怜的看着上仙。一脸哀求的样子让谁见了都是于心不忍。
　　“先体媚体，居然是先天媚体。”
　　上仙痴痴的和我对视了一会儿，而后吃惊的说道：“居然是先天媚体。”
　　我们都不明白何为“先天媚你体”，只是听上仙惊讶的语气，应该是一种很厉害的东西。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上仙思索片刻，和蔼可亲的问我。
　　“回上仙，我叫叶灵，还请上仙救救我母亲！”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见上仙和蔼的样子，心中的难道便减少了几分。
　　“其实那羽鳞叶也并非难以取得。”
　　“真的吗？”我们听闻此言，当时便有种死而复生的错觉。
　　“那岩峰山上，我自是能去得的。只是那羽鳞树甚是古怪，唯有心灵纯净之人方有机缘摘取羽鳞叶。”上仙一直盯着我说话。
　　“小姑娘，你先天媚体，想必内心必定十分纯粹。可愿和我一起去那岩峰山上闯一闯？”
　　“不行，太危险了。”我父听闻此言，心下更是痛苦万分。“如今我妻病危，再不能让我儿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父亲，如果我不去，母亲必定没的活了。您还是让我去试试吧！”
　　“不行！”我父语气更加坚定。
　　“叶员外，莫忧。我必定全力保护令女的安全。”
　　“不行！”
　　我见父亲沧桑的脸上有一泪痕，想来父亲的心中定是矛盾无比，也痛苦无比。
　　“叶灵，你可愿拜我为师？”上仙心念一转，计上心头。
　　“师父在上，受灵儿一拜。”我似是明白上仙的用意。也不管父亲答不答应，便跪下来磕头。
　　“灵儿，快快起来。”师父开心的哈哈大笑。
　　“叶员外，如今灵儿已是我弟子。你这下可放心了吧？”
　　“这……”父亲愣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
　　“灵儿，为师赐你一件护身法器。在危险的时候，法器会护着你。”师父伸手向空中一摸，一件绿油油的手镯便凭空出现在了师父的手中。。
　　“谢师父。”我心下甚是喜欢。
　　“灵儿此次随上仙去那岩峰山上，要万事小心……听上仙的话……记得保命要紧……”父亲一身无力，话语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