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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乱世不见佛,盛世不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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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星当即皱眉了,“小张,你们晚上想过来单独行动?这不好吧,林队当时就是在晚上……”
  张一穹温和一笑,“王警官,我知道,你想说这大楼没安全隐患问题,但是既然连林勘都遇到过危险,谁也不能保证这栋大楼安全。而且我记得,林勘说的是,让你们配合我。”
  他神情温和,但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
  陈白知道张一穹有非来不可的理由,脑筋一转,赶紧打圆场,“我觉得是得来一趟,你看哈,林队来这里遇害了,万一是有变态杀人狂藏在大楼里呢?不说别的,那个陆仁贾长着一张为富不仁的嘴脸,天知道他得罪了多少人?如果有人藏在这栋大楼里,有事没事推个人下去玩玩,那多危险?”
  朱厚德感激地看着陈白和张一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是啊……太危险了。”
  张一穹又着意看了一眼这个观光电梯井,自下而上,细细打量,半晌后道,“走吧。”
  张越不甘心,仍在现场探查,还不忘挤兑张一穹一句,“我早就看出你不是来做事的。”
  莫言却觉得张一穹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去吧,我们在这里再探查一下,有事联系。”
  张一穹则摇摇头,离开了大楼。
  朱厚德跟着张一穹及陈白,一脸希冀。
  “朱老伯,我知道孩子们都死在了电梯井里这件事,困扰了你很多年,但其实这不是你的责任,信任大楼主人未必会听从任何人的意见。你的确放弃为好。”张一穹说完,带着陈白优先离开了。
  朱厚德神情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张一穹离开时,有意无意看了一眼朱厚德身后的六合大厦。
  刚刚坠落的尸体早已经被另外一行赶来的警员抬走,然而现场的血迹仍然触目惊心。
  血迹蜿蜒,如一条红色的蛇,衬得它身后的大楼如一条喷射妖魔的巨口,吞没希望,吐露祸患。
  “走吧。”张一穹回过头,带着陈白离开了,“这次,我们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陈白似懂非懂点点头,只看出张一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个裹着粉红色围巾的幼小身影,用极快的速度,从门口经过,一瞬,便失去了踪影。等张一穹和陈白的背影消失不见,幼小的头颅才探出大楼门外,失神的目光看着远去的车辆。
  “他们,晚上,还会再来。”童音稚嫩,有一丝怯怯的,冰凉而软弱。
  ……
  “啥?你说啥?!”陈白在地铁车厢里差一点跳起来。“那楼里有啥?!”
  “你小声点……对,那个楼里有煞气。”张一穹轻声回答,很是认真。“能在正午时分,行凶杀人,已经不是一般鬼魅可比了。你看阿玉死了五十多年了,在鬼中也算很强了,但她上午九十点钟就会开始惧怕太阳。相比之下,你明白一个二十多年前死掉的孩子,可以在正午时分随意杀人,有多恐怖吗?”
  陈白见张一穹慎重其事,突然开始担心,“那我们把王星他们几个丢在那里不是很危险吗?”
  张一穹摇头,“不会,对方为了保持煞气,杀了一人,可能是因为之前企图杀害林勘但失败了。他们不会盲目或者过于快速的杀人,除非是为了……变强。就好像人只有在肚子饿的时候才需要吃饭。至少,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肯定是安全的。”
  地铁停到了一个市区很热闹的旅游站点——城隍庙,张一穹带着陈白下了车。
  下江当地的园林本就在全国都很出名,其中的城隍庙更是每年灯火旺盛,热闹非凡。但是陈白觉得张一穹在这个时间点,来这里,实在有点诡异。
  “我们来城隍庙做啥?”
  “上战场之前,要先准备好枪支弹药,我的咒符都用完了。今晚可能也很危险。”张一穹看着买票处排着七八个人,眉头微微一皱,走上前到售票窗口跟卖票处的人说两句话,一开始险些又被人当成插队的,不过张一穹很快走开,并没有引起争吵。
  张一穹带着陈白坐在售票处对面的一棵老槐树下。
  这棵树也很有年头了,起码有个近百年的历史。张一穹和陈白合抱估计能抱住这棵树。
  坐在树下,穿过面前形形色色的游客,正好可以看见庙里香客络绎不绝的盛景,偶然能一些和尚穿着僧袍在庙里走来走去。
  “城隍,本来是道教中的神明,这里的人,以前是穿道袍的。”张一穹去隔壁星巴克捧着一杯冰拿铁出来准备喝,坐在树下的长椅上,望着庙里人来人往,“但这里现在都是和尚了。”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可惜,“乱世不见佛,盛世不见道。现在的世道太好,如果说自己是道士,多半会被当成骗子。”
  等张一穹再低下头的时候,手里的拿铁已经被陈白拿走了。
  陈白咬着吸管一边看着木门之内来来往往的人,“谢谢哈,我正好渴了。”
  他忽略了张一穹震惊略带谴责的目光,深吸一口冰凉的咖啡,随口说道,“其实我觉得乱世也好盛世也好,管他是和尚道士又没啥讲究,老百姓日子好过不就行了。”
  “这位小友,很有见地,儒释道法,只要是为了天地苍生,并没有分别。”一个拎着大帆布袋的清瘦老人穿着非常朴素的藏蓝色衣裤,走到两人面前,笑着望着张一穹和陈白。
  张一穹站起了身,“大师兄。”
  陈白一脸懵,万安园那个四十出头的人管张一穹叫师兄,张一穹又管这个比邓启明看上去还大几岁的老人叫大师兄?!
  不过,冷静下来想想,其实张一穹也就看着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实际上是五十多岁的张大爷了。
  藏蓝色的老人看了看张一穹,递过来那个袋子,又看了看陈白,笑得一脸和蔼,“这个孩子是你带来剃度落发的吗?难得有人和师父观念一致,不来修行就太可惜了。”
  张一穹接过帆布袋,给陈白介绍道,“这是我大师兄,他平时在这座庙里任职,我用的符大多都是他写的,你要是想出家,找他很方便,不用审核学历。”
  陈白一脸惶恐摇着头起身,“爷爷……大师兄……您好。”
  这个招呼怎么打都尴尬,但不是重点,重点是——
  陈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腼腆道,“我爱吃肉,受不了出家修行,就不剃度了。而且我是方脑壳,剃光了以后特别丑。而且我与佛无缘!真的!”
  张一穹掂了掂袋子的分量,轻声道,“应该够用了,多谢师兄,那我走了。”
  老人笑着点点头,不过眼神非常严肃,“注意安全。”
  他目送两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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