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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现在就去见那位小姐吗？”林国栋问。
“即刻出发。”河正治往嘴里扔了一片戒烟糖，发动了汽车。
20分钟后，河正治将车停好，林国栋已经换上了一套皮夹克外套，还挺合身的。河正治戴上墨镜，将鸭舌帽的帽檐压低。俩人从二楼停车场走下来，林国栋发现四周停了很多辆豪车。走到路面街道上，路两边除了几家年糕店，大部分卷帘门都紧闭着，冷冷清清。一盏路灯照亮街角一块路牌，上面写着“清凉里”。
“清凉里？怪不得这么清凉！”林国栋将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缩着脖子，一阵清凉的冷风刮起路面的几片枯叶。
“走，我带你去见她。”河正治向前走去，林国栋紧跟在后面，走了大约50多米，眼前出现2栋建筑，黑压压没有灯光，建筑边上有一处地下广场，两人乘自动扶梯来到地下一层，广场上飘荡着优雅的音乐，喷泉水池随着音乐起伏，水池中间一条大理石铺成的小路。继续向前，经过拱桥，一座开阔的扇形广场出现在面前，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广场从左至右依次有6扇门，门上镶嵌6种不同颜色的霓虹灯，分别是蓝、橙、红、绿、紫、粉，每扇门旁边有LED制成的抽象图案和字母。蓝色美人鱼，橙色披萨，红色舞娘，绿色筹码，紫色鸡尾酒，粉色睡美人。
两人走到红色舞娘的门前，门童推开门，里面现出弧形通道和透明地板，所到之处地板发出斑斓的色彩，再往里走大约30米，林国栋感觉空气和鼓膜都在震动，随着最后一道覆盖着真皮的深色大门打开，一股气浪伴随着节奏声和喧沸的人声，从规模庞大的地下舞场里澎湃而出。
这是一座将近7层楼、足有30米深的扇形地下建筑，结构一层包着一层，或互相连通、或隔开、或镂空。放眼望去，每个聚光灯下都有S型身材，穿着露骨，脸蛋标致的年青女郎，或在钢管上慢舞，或在高台上狂舞。
河正治从一旁经过的侍者端着的盘子里，拿了2个白色荧光耳塞，这2个耳塞互相碰在一起，片刻后，变成一组相同的色彩，河正治将其中一个耳塞交给林国栋，示意他戴上。
“听得清楚吗？”
“嗯，听得清楚。”林国栋这才知道，这是一对临时耳麦，可以随时听到朋友的声音。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见她吧！”
林国栋跟随河正治在人潮熙攘的红色舞娘区中穿行，走台阶下去五层，走到包间区，河正治在B区618房间站定，拉开围帘进去，林国栋跟着进去，这是一间较大的包房，大约30平米左右，深红色墙皮，四周围着翡翠色皮沙发，沙发和墙壁上都镶嵌着大颗的水晶，包着银色金属丝，房间中央是一个小型舞台，竖着一根钢管，舞台周围茶几上放着免费饮料和节目单。
门口立刻有四位S型的舞女走进来，银色钉裤高高束到腰胯间，腰间还系着蕾丝带，黑色蕾丝袜从足裸处一直到大腿根处，腿部修长健美的曲线被勾勒得清清楚楚。4个人发型各异，有的黑色长波浪披散到腰际，有的则留着齐耳的银色短发。
“请问两位，没有找到合适的舞伴吗？”中间一位舞娘问道，“需要我们为您服务吗？”
“林先生，你需要吗？”河正治在沙发上舒服地坐好，问道。
“我们还是赶紧见见那位小姐吧！”
“我们找这位······”河正治将手机中的照片指给中间的舞娘看。
“噢！她！你们和她预约好的？”
“是的。”
“不需要别的服务了吗？两位？”
“是的，我们只找她一个人。”
四位舞女转身，摆着腰肢走出房间。不一会，走廊里再度响起高跟鞋声，围帘拉开，一位美丽的小姐走了进来。和其他舞女不同，她没有那么突翘，身上少了七分俗媚，多了三分清纯，那清秀的面庞令人过目不忘，即使在黑暗中画着妆，林国栋也一眼认出了她，她上身穿着黑色披肩遮住胸部，下身穿着短裙，身上笼罩着一层迷人的光环。
“很高兴见到两位，我叫林美珍，约两位在这里见面真是很抱歉。”美珍一边说着，一边在林国栋对面坐下，微微侧身翘起一条腿，将修长的双腿叠起来。
“美珍，这个地方选得不错，我来介绍下，这位就是林先生。”
“林先生，幸会。”美珍伸出手，和林国栋轻轻握了一握。
“你好。”林国栋掏出手机，将妻子白贞淑手绘的画像递到林美珍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你？”
美珍仔细看了看画像：“我不太确定。”
“是我给你做的记忆消除手术。”
“在哪里？”
“在OCP公司的实验室里。”
“当时的我什么情况？”
“你浑身都有瘀伤，脖子和四肢有明显被绳索勒过的痕迹，另外还有3个月身孕。”
“什么？！”美珍捂住肚子站起来，一边的河正治也吃了一惊。
“你先别着急，这个人未必是你，所以我才希望和你见一面。”
美珍坐下来：“对不起，介意我抽支烟吗？”
美珍从随身手提包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点着，单手撑在沙发上，变成了一幅美丽又孤独的剪影，一颗眼泪从她浓密的睫毛上滚落。
“美珍小姐！你还能回想起些什么？”河正治问。
“我曾出卖了自己，和魔鬼签了一份合约。为了钱，为了实现做明星的梦想。虽然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我的身体留下了无法磨灭的记忆，每天晚上，当我入睡的时候，我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兴奋······”
“你和魔鬼签了什么样的合约？”河正治问。
“只留下这一点线索。”美珍从钱包里掏出一枚小纸片。林国栋接过来，借着手机灯光看，是一张印刷精美的票据存根，上面绘着椭圆形图案，中间烫着一对金色阿拉伯数字：33。
“33俱乐部！”河正治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