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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普蒂亚的奋斗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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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夏洁已经睡到接近中午,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她都已经做完很多事情,可是今天却着实睡了个懒觉。到办公室的时候,简阳已经回来了,询问过电话被挂断的问题,被简阳推给了运营商。虽说是专线,可是夏洁也没好意思拆穿他,总之,他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才会突然失去联系,并且不再回拨回来吧。
  问起扎克的事情时,夏洁提到她在外媒看到的信息,想听听简阳的看法。没想到,简阳听过夏洁的描述后,却面露难色,看着夏洁说,“你现在上网太多了,看来要给你禁网了。”
  夏洁觉得奇怪,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不合理的事情,只是查了和侧写相关的报道,居然要被禁网……早知道不说了。正在郁闷的时候,简阳说,“扎克的案子比较敏感,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之前南部工人的家属在想刺杀他,不过,都是业余的杀手,能杀害到这一步,已经很困难了。”
  “那扎克呢?他罪有应得吗?”夏洁问。
  “什么叫罪有应得呢?任何人都没权利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不是吗?”
  “我不这样想。”夏洁反驳道,“我觉得要伸张正义,有罪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简阳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可是,你怎么判断你所谓的正义就是正确的呢?”
  夏洁觉得无法和简阳再交流下去,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拿出扎克留给她的名片,反复想着,要不要相信他,直觉上,他是一位光明磊落的人,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南部繁荣。可是,说到底,人的行为并不是自己意识所能左右的,更多是被潜意识支配,意识还会适当的给予一些合理解释,让人能心安理得的做坏事。再加上身体的内分泌系统偶尔来添乱,鬼知道所谓的好事,最后会被自己做出什么样子来。再加上基因的自私性,很多问题放到人类进化的历史长河里,就不再光鲜亮丽,再多华美的措辞都难以掩盖人类自私的本能。想到这里,夏洁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跑题了,思维好像不由自主的被带到消极的方向,她还是希望相信扎克是善意的,之前南部的冲突也和他没有联系,只是被报仇心切的人作为出气筒而已。
  简阳看夏洁气呼呼的回房间,想来想去,最终决定来看看她。在门外敲了几下,看房里没有动静,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夏洁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去花园喝点儿东西吧?”简阳询问。
  “去就去,怕你啊。”夏洁显然已经没什么气了。
  两人走到花园,陆清拿来茶水和点心,食趣儿的离开了。
  夏洁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去观察扎克呢?我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人。起码,对于政客来说。”
  “你总是这么先入为主,这样不好。”简阳说。“我来观察他,是因为一位大使被杀事件,他有嫌疑。我们这次的案件是调查大使的死因,并想办法对凶手进行侧写。”
  “大使被杀害?”夏洁忽闪着大眼睛,完全没有女孩子的矜持,反而对凶手案特别感兴趣的样子。
  简阳接着解释起来,“事情是这样的,两周前,我们接到指示,驻南部大使在家中被人用利器砸伤头部,原本不是致命伤,可是,当时他家中并没有别人,重击使他陷入昏迷,最终,因失血过多,不幸身亡。”
  夏洁问道,“和扎克什么关系呢?”
  “事发前,扎克曾有过拜访记录。”简阳回答。
  “那怎么能证明是他干的呢?”夏洁问。
  “是不能证明。”简阳接着说,“从尸检报告和案件的整体情况分析,我们认为,有很大概率,这是一起因感情纠纷引起的情杀案。”
  “而扎克是……男友?”夏洁疑惑地猜测。
  简阳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记得你说过,情杀多数是冲动作案,很少有计划性。”夏洁说。
  “对的,所以,作案工具非常简单,是一把U形的自行车锁。”
  “已经找到作案工具了?”
  “是的,在大使家的院子里。被锁在自行车上,已经擦拭干净了,可是,锁孔中还残留了被害人的血渍。”
  “没有指纹之类可以证明凶手的吗?”
  “很遗憾,没有。”
  “你也相信是扎克干的吗?”夏洁再一次确认。
  “我不这样想。”简阳回答。“在尸检报告出来前,我同意是情杀的猜测。再加上之前南部工人遭到袭击事件,很容易让原本关系很好的两个人反目,失手杀人也是有可能的。可是……“
  “可是什么?”
  “刚才你赌气离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细节。在案发的时段内……”简阳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被害人有过性行为。”
  夏洁托着下巴,哼了一声,说道,“然后呢?这能说明什么?夫妻还事后吵架呢,没什么特别的。”
  “这说明,如果是扎克的话,即便是害怕,也不会错过抢救时间,让被害人等死。”简阳回答。
  “也许,他是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取向,影响仕途呢?”
  “不对,这个分析是不合理的。和取向相比,杀人更麻烦,何况是杀自己的情人。”
  “也就是说,凶手是另有其人。”夏洁语气肯定,好像很满意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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