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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这不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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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谷佑理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暴起的热浪让桐人退到她们撑起的结界中,他微笑向巫女打起招呼。
  “是、是……那个,您似乎认识我?”
  穿着巫女服的万里谷有些紧张,向旁边的“少年”身后缩了缩,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尊称。
  “不用客气,这是别人告诉我的,先不提这个,你们有什么办法解决当前的局面?”
  桐人倒不在意她的异样,原著中的万里谷佑理性格也是有些怯懦,神与神的战斗已经不是他能插手的了,虽然有些可惜,刚刚短暂的碰撞他差不多摸清了高文的武艺水准。
  “神灵的战斗不是人类能插手的。”万里谷摇头说:“我的灵视只看到两位与太阳有关的不从之神显现,除此之外没有给出其他方面的启示,不过有一件事和你——”
  她旁边的俊美少年忽然打断万里谷佑理的话。
  “你比我们先到这里,请问另一位神的真名知道了吗?”
  听到此人开口,桐人才发现她是个女人,原本他还以为找到了和自己一样,换上女装就会被误认性别……但要说这是个女人,实在太可怜了。
  桐人声音微微冷了下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你是谁?”
  “沙耶宫馨。”她轻声说,“日本正史编纂委员会东京分室室长,我为先前的无礼感到抱歉。”
  对沙耶宫馨居高临下的语气,桐人带着天生的反感,他非常冷淡的回应:
  “据他所说是圆桌骑士的高文。”
  察觉桐人神色变化的沙耶宫馨面露苦笑,但现在这个不重要,她随即被桐人道出的名字吸引了注意。
  “原来如此,竟然是那位在白昼下拥有不败传说的骑士,传说中高文获得了太阳恩赐的加护,在阳光下有着力量变为三倍的事迹,这可麻烦了,在白天,高文就是不败的具象化。”
  亚瑟王传说在世界各地享有极高的知名度,其领导的圆桌十二骑士也在欧洲享誉盛名。
  高文作为亚瑟王的左右手,名声虽然不比湖上骑士兰斯洛特,但身为「白马王子」一词的来源,他的名字也流传甚广。
  沙耶宫馨和万里谷佑理看着前方化为火海的焦灼地狱,轰雷般的声音不断从中响彻而起,呼啸的焚风卷携着炽热的高温扩散,仿佛将整个海港装进火炉里焚烧。
  ——如同被红莲舔过一般,象征灾难的火炎将一切吞噬。
  就在这像圣经里描绘的地狱一般的绝望之景中,有着闪亮起比太阳还要辉耀的人影屹立在世界尽头——
  那是她们见过的所有人当中,最首屈一指的美男子。
  使人联想到耀眼太阳一样的金色头发,少年般的面容让人感不到一丝柔弱,如同大海般深邃的澄澈双眼。
  ——不顺从之神。
  没有错,第一次见面的瞬间,媛巫女就确认了。
  对人类世界来说,明显是最大的灾厄,狂暴流浪之神,伟大神力和神性的所有者。
  虽然早有面对不从之神的觉悟,但没想到是今天——
  预料之外的发展让心脏一直跳个不停,喉咙变得干燥无比。
  不可形容的畏惧侵蚀万里谷佑理的心灵,无论高文还是凤凰,都是能一瞬间杀死她的存在。
  可这个「启示」里的少年之前却与这样的灾厄战斗——这可是圣堂里最高位阶的圣骑士都不敢做的伟业。
  微微偏移目光,沙耶宫馨皱着眉头说道:“高文有与「太阳」相连的事迹,但据我所知,凤凰和太阳似乎没有紧密的联系,可佑理得到的启示却有两个,难道还有一位?”
  “不要轻下结论,关系不仅有,而且还很大。”
  桐人关掉手机上的百科,肯定的说道。
  鸟图腾崇拜多和太阳崇拜相联系,广为人知的有三足乌,这种对太阳和鸟的双重崇拜,促生了华夏文化一个重要形象——凤凰的诞生。
  其实世界各地都有类似的神话,除了华夏的凤凰还有俄罗斯的火鸟(Firebird)、埃及的太阳鸟(Benu)、美洲的叶尔(Yel)和阿拉伯的安卡(Anka)等,这些鸟都有死而复生的特点,而且同太阳有着密切的关系。
  沙耶宫馨忽然想起现存最古老的弑神者,就使用过一种「神之招来」的大秘仪术式召唤不从之神降临的事情,虽然最后被意大利的剑之王抢了人头,但这个方法却是成功了。
  “按你的说法,高文和凤凰都是被人强制召唤的。”
  她用带着期盼的语气问道:“那有没有可能让祂们停战,并自行回归神话呢?”
  “你就承认现在的事实吧,梦话请在睡死的时候说。”
  桐人摇摇头,淡然开口:“不要再抱有天真的幻想了,不从之神显现对世界来说是最大的灾厄,因此不要用神话中的描述猜测神的性格,让祂们停手倒有可能,但让祂们主动回归神话,这就是悖论。所以你们还不如想想封印或者击败不从之神的方法。”
  日本位于极东之地,不从之神降临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有系统应对模式在意料之中,桐人没有把希望放在她们身上。
  而且自己的力量实在弱小,她们的帮助实际上可有可无。
  ——那现在该怎么做——
  桐人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即便自己拥有复活的加护,要击败神明以概率论来说死一万次也没有可能,力量的差距太绝对了,所以需要借用其他力量。
  “轰——”
  剧烈的爆炸打断他的沉思,前方灼热的赤炎之墙撕开一条缝隙,五色彩鸟在鸣叫中冲向高空,而踩在被烧成琉璃色琥珀大地上的高文却稍显狼狈,白金相间的铠甲依旧熠熠生辉,但背后的披风却被烧出了几个洞。
  高文落入了下风——
  其实仔细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灼热之炎可以烧溶钢铁,虽然不能说绝对,却存在天然条件的克制。
  虽然从火中熔炼出「钢」的英雄不在少数,但凤凰的火焰可不是太阳之火,那是象征燃烧一切罪孽的业火,不从之神作为「灾厄」这一概念显现世间,被业火灼烧相当的科学……这很不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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