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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没多久，刚才那个头发稀疏的白大褂从楼上叫来了一个年纪更大，头发也更稀疏的白大褂下来。
他表情严肃，一言不发，径直走到那台坏掉的仪器跟前，左瞅瞅，右瞧瞧。
他管理精神意念修行馆也有些年头了，对于馆里的这些设备虽然不能说完全吃透，但也算是很精通了。
“这是接受反馈精神意念强度数据的介质出问题了！”
“可能是介质服役太久，有些老化了，一时间受不了反馈数据的冲击，所以才出了故障。”
“小周，你一会儿去写个报告，从上面审请调块儿新的接收介质来。”
检查了一番后，他找出了仪器损坏的部分，给出了一个原因。
他没往仪器接收介质承受过载这方面想，也是，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普通的百灵级灵能少年，会拥有能够让表盘爆表的精神意念强度。
这太荒谬怪诞不合常理，所以他下意识地就将原因归咎到了仪器本身。
“不会吧？这接收介质不是今年上半年才换的吗？怎么会站在就老化？”
头发较稀疏的小周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介质三年一换，现在这个坏掉的完全可以说是九成新的，怎么会这么快就老化掉？
头发超稀疏的馆长虽然头发显少，但耳朵却不背，他看着小周，用眼神说道：你在质疑我？
小周不敢，领命退到一边。
完事儿馆长又转身对秦君雅和徐泽说道：“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向你们道歉！”
“这台仪器出了故障，暂时不能使用，一会儿你们使用别的仪器测试吧。”
接着他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等等！”秦君雅却在这时喊住了他，“这样就完事了？我的学员刚刚受到的惊吓怎么算？”
徐泽低头沉思，我刚才受到惊吓了？我怎么不知道！不对！确实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会要我摊责任陪巨款呢，那么多钱，可把我吓了个半死！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跟我没关系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明白这事还真不能怪人家修行馆。
看着气势汹汹想要为他找场子的秦君雅，徐泽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说道：“我也没出什么事，再说他们在刚才也都已经道过歉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他不想秦君雅因为这件事而招惹麻烦。
馆长闻声止步，回身看向秦君雅，皱着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
“您去忙您的事情吧。”
徐泽不等他开口，便冲着他说道。
“我们这边没什么事！”
馆长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一个大姑娘，还没有人家小朋友懂事！”
“你！”秦君雅瞪眼，就想上前理论。
这姐姐咋这么虎呢？
徐泽赶紧一把把她拽住，然后对馆长说道：“您别介意，她也是刚才见机器冒黑烟，担心我的安全，才急眼了，我一会儿劝劝她就好了。”
“哼！”
馆长这才重新迈步消失在他们视线内。
“徐泽！你干嘛拉着我？我这是想给你要个说法，你拦着我干嘛？”
“大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刚才那个架势，人家应该是这里的大领导，你语气那么冲，把他得罪了，他万一直接把我们这帮学员都赶出去了，我们去哪里找仪器修行精神意念？”
秦君雅柳眉倒竖：“他敢？他要是敢把我们赶出去，我就去到上面告他去！”
“馆长他是不敢。”头发稀疏的小周突然插了句话，“但是他借着这次事故，以要全面检查仪器设备的理由把修行馆给封了，到时候也算是换个法子把你们赶出去了。”
“这样你们告他也没用，他还能美曰其名的说这是为你们学员的安全着想。”
“好了，这个小伙子都说不追究了，你也别纠结这件事了。而且在使用期内的介质损坏的责任是算不到我们仪器管理者的头上的。”
小周说完，从一个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个钥匙状的东西，插入坏掉的仪器背后的一个小孔内，打开后盖取出了一块被烧的黑漆漆的不知名物质来，装进一个收纳袋里拎走了。
秦君雅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良久才恢复了正常。
“走，徐泽，我们换个仪器给你测意念强度。”
徐泽不愿意，他还想到应付那道探测波的方法，现在再测，仪器肯定会出现跟刚才一样的情形。
到时候，傻子也会联想到仪器出故障的原因与他有关了。
“秦领队，除了使用这个仪器，就没有别的办法测量精神意念强度了吗？”
徐泽装作心有余悸的样子说道：“其实我对这个仪器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毕竟，刚才还是吓到我了。”
秦君雅没好气地说道：“明明吓着了还不让我给你出气！”
接着，她想了想，又道：“不用测试仪也可以，用那边的精神意念训练仪器也可以测出强度来，只不过要麻烦，费劲儿一些。”
徐泽：“那就直接用训练仪器吧！”
麻烦总比暴露好。
“好，你跟我来。”
秦君雅带着徐泽来到了众学员扎堆的地方。
徐泽看着他们头上戴着一顶造型独特，充满科幻气息的头盔，站在一片空地上身体小幅度的摇摆或晃动。
他还注意到，那些头盔的顶端链接着一条被橡胶包裹着电线粗细长管，从一个头盔与长管链接的裸露处，徐泽发现橡胶里面包裹的细线好像与他之前见到的测试仪上的细管是同一种材质。
“他们在做什么，感觉跟玩儿一样？”
他指着摇头晃脑的一众戴头盔的学员，强忍住笑意向秦君雅问道。
他在戴头盔的学员里还看到了柯达亚，所有人里面就属他的动作最夸张，最滑稽，身体疯狂的摆动，就像得了癫痫了一般。
“玩？”秦君雅哈哈笑道：“你说的也没错，他们就是在玩，边玩边修行。”
“你是男孩子，应该玩过游戏吧？比如荣耀联盟，绝地战场什么的？”
徐泽摇了摇头，自己学习的时间都不够用呢，那有心思玩游戏啊？
“没玩过？”秦君雅感觉有些惊讶，声调往上提了一截。“那你平时放假的娱乐活动都做什么？”
徐泽想都没想就说道：“学习啊。”
这天底下还有比学习更有趣更有意义的娱乐活动吗？
没有！
秦君雅下意识地以为徐泽在说谎，在装自己是好学生，想要博取自己的好感，这样的花样她见得多了！
可是她又看了看徐泽满脸真诚的模样，也不像是在骗人，而且就凭他这一张无与伦比的帅脸，就足以博得自己的好感了，他也不用多此一举。
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引导徐泽了解这项训练的原理。
“好吧，即使你没玩过游戏，但总听说过吧？”
“嗯，我见别人玩过。”
“好，那你知道一般游戏里都会有一个游戏角色，而玩家就是通过控制这个角色来进行游戏的。”
“有的人用手机玩游戏，有的人用电脑玩，而现在他们就是在利用这个头盔来玩游戏。”
“头盔的另一端连接着一个虚拟的游戏世界，而且每个头盔里都有一个设定好的游戏角色，通过头盔，他们能够利用自身的精神意念控制里面的角色进入虚拟世界进行各种活动。”
“控制游戏角色的活动要消耗精神意念力，同时也能锻炼精神意念，所以现在的精神意念训练可比以前的要有趣的多。”
“以前哪有这么花里胡哨的，以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