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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江口市这一带的工作就拜托你了。”陆友九和陈皮皮交谈了许久，终于切入正题，将皮包分部老大的虚职套路了过去。
“除了我以外，这个分部没有其他员工、没有办公地点……我怎么觉得上了条贼船。”陈皮皮低头玩着陆友九刚发配给他的员工手机。
这台手机是特制的，能够连接到修士们所用的特殊网络。手机号的基本消费由事务所来承担，其他支出就得自费了。
陈皮皮正在好奇地搜索各种问题。里面有些是免费的回答，有些则是收费项目。他暂时没钱，只能蹭免费的。
陆友九笑道：“我能帮你办出官方活动许可、帮你解决一些不必要的生活麻烦、帮你拉来许多一般人拿不到的委托，至于分部的各种硬件不足，那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你如果能多拉到符合用人标准的员工，我绝对举双手欢迎新人。”
陆友九鼓励陈齐为他的事务所扩张添砖加瓦。
“哦，对了。”陈皮皮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晃了晃他的手机，他刚从网上看到一些有意思的免费问答，“我今年才十一岁，修行界好像不能用十六岁以下的……童工？”
陆友九的笑容僵硬了，苦涩地说道：“别闹了，你相对成熟的言语和行为一看就知道，怎么可能才十一岁。”
“心理年龄很成熟，不过我的户口本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我陈齐是十一年前出生的。”陈皮皮摊了摊手，“你信不信是你的事，特安信不信就不好说了。”
“……”陆友九笑嘻嘻地说道，“咱们别管这事好不好？其实只要没被当场抓住，就不算违规的。”
“不好，犯法的事情我怕。反正大家寿命都比较长，等个几年你应该等的起吧。”陈皮皮不看陆友九那张臭脸，手机点得飞快，“你都说了是场未来投资了。”
“我就不该这么早把手机给你，你才上网多久，就学坏了。”陆友九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早晚都会遇上这个绕不过的问题的，你该庆幸我适应能力强，这么快就能在网上找到一个重点了。”
“……”陆友九沉默着，然后妥协了，“好。等几年就等几年。按照合同说好的，不工作就没工资。这几年你就拿不到一分钱。我想你肯定能在这几年里把基础给补上，等你十六岁，我就会正式发给你第一份工作。希望那时候你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陈皮皮满口答应。他只是找借口拖延几年作为缓冲期，他至少得把不熟悉的世界先了解个大概，再加入其中。
“说定了，不要再整其他的幺蛾子了，我很累的。我知道你可能在打什么小算盘，我也不介意，就让你多休息几年吧。”陆友九抱怨道，“其实这些东西，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走了走了，赶去处理下一份工作了。手机里有特制版的企鹅通讯，功能差不多，你应该会用吧。你用这台手机注册了账号之后，就加这个群，有事群里聊。”陆友九递给陈皮皮写了一串数字的纸条。
陈皮皮接过纸条，手指点得飞快。
“还有这个，就提前给你了。”陆友九给了一本证书，“你的行动许可证办出来了，要是遇到特安巡检，你就亮出许可证。这是一件法器，你只要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把自己的神魂和许可证里储存的频率吻合上就行了。这东西唯一的用处就是个合法证明，其他用处不大，别抱太大希望了。要是丢了就去报失，工本费自己出。”
“哦。”陈皮皮接过证书，对陆友九说道，“加群了，麻烦通过一下。”
小伙子动作挺快，看来是十几年单身练就的手速。
陆友九从兜里摸出手机，同样迅速地通过了审核。
……
陆友九把正事了结，与陈皮皮辞行。
他还要赶往其他城市去抢生意，春节假期的委托报酬要比往日高好几倍。
阿宁终究还是让陆友九骗上了贼船。
这一回拉了两个壮丁，陆友九觉得大赚了一笔，心情不错。
抛去那个叫陈齐的家伙不好糊弄的糟心事，因为心情大好，陆友九大气地请烟容和阿宁吃晚饭。
大年初二还开张的饭店，多是承接春节宴席的，桌子不好订。更何况陆友九还是选的江口市出名的高级餐厅。
陆友九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拿到了个二楼大厅的桌位。
“大家将就一下，临时也弄不到好的包厢了。”
这张桌子，位子靠窗，三个人坐下绰绰有余。
陆友九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电话看了来电号码没有接。
“我去洗手间接个私人电话，你们随便点菜。”
“真的吗？”烟容突然就精神十足。
“不，你例外。你不准点超过三位数的，最多只能点三份。阿宁你不要客气，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差别对待，九哥你这是喜新厌旧了？”烟容掩面欲泣，一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的样子。
“九哥……”阿宁作为一个新人，感觉到两人关系不一般，很担心自己会躺枪。
“不用管她。两年前，她趁我不注意，偷偷点了一打的路易王妃，还是珍藏版的！最可恨的是她只喝了几瓶，剩下的都给摔了！从那以后，她就没有资格点餐了！”
阿宁作为一个穷屌丝，对陆友九口中的“路易王妃”没概念，对着菜单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那款香槟。
“……”带着四个0的标价，阿宁也不帮忙说好话了。
九哥说得对，不要管她。
陆友九从洗手间出来，阿宁已经点完菜。他看了看菜单，阿宁还是太生分了，根本不敢乱点。
在菜单上勾了几个，交给侍应生，陆友九看到了一道倩影。
餐厅那一端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皮肤水嫩白皙，大概二十来岁。
刚来不久，陆友九记得之前那里只是个空席。
一头柔顺的秀发刚过肩膀，只露出一个姣好的侧颜。她安静地翻看着一本纸质书，应该是在等人。
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陆友九起身，走到这个女孩子面前，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
“这位女士，能认识一下吗？看您的面相，婚期将近了吧。先恭喜您这位准新娘了。”陆友九没有坐下，在餐桌上放下了一张名片，“如果有遇到奇怪的事情，不妨联系我们的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