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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忘却的英雄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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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弥漫在狭窄的浴室内。发黄的灯光照在法尔那副伤痕累累的身躯上。他静坐在填满热水的浴缸内,微闭着眼睛。水雾已经把他的头发和脸润湿,不停地有水珠滑下。
  
  身后,是米亚围着一条长浴巾,用浸在酒精的毛巾,擦拭着法尔满是伤痕的背后。
  
  米亚用纤细的手指划过法尔粗糙的肌肤,那是经历了无数沧桑的皮肤,当米亚划过一道道伤口时,内心的痛楚不亚于法尔的伤痕。
  
  仅存的微乎其微的自愈能力,让法尔还能保住性命。断掉的肋骨在米亚手动复位后,正在勉强的缓慢恢复。但近些日子,法尔将失去绝大部分的行动能力。不然,以现在的身体状况,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这样子的我什么都做不到,更别提什么王座战争了。”法尔开口说道。
  
  “”米亚沉默了。她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帮法尔清理着伤口。
  
  “安娜那边,医疗的费用也马上就要用完了,如果不及时弄到点钱”
  
  自身难保,女儿也正处于奄奄一息的危险,外界也根本得不到帮助。这样类似的绝境,法尔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老爷,那些如此昂贵的医疗器材,您是怎么凑到钱的?”
  
  “之前的赌场卖了,但很明显这些钱撑不了多久。”
  
  法尔从浴缸中站起身来。
  
  “老爷?您去哪里?”
  
  “去现在我唯一能想到有钱的人那里。”
  
  美国——纽约(axwel大厦)
  
  清晨的柔光总是那么的让人舒适。太阳光撒进宽敞的书房,那排列整齐的书架,散发着了艺术特有的韵味。
  
  一别致的杉木桌上,一位虽然年迈,但看上去十分精神的老头子,正端坐在一别致的圆木桌前。
  
  无论是老人身下的椅子,还是面前的木桌,都是用品质极佳的云杉木雕制的,那细致的工艺,简直不像是家具而是艺术品。
  
  老人正捧着一本被翻阅了很多遍的书,津津有味地读着,当他翻过一页时,一张手掌大小的照片从书页中滑出。
  
  老人用指尖搓起照片。
  
  那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
  
  照片上,是四个装束奇异的男人。整齐,严肃的望着镜头。
  
  带着高礼帽的“恶魔小丑”,法尔。一身红色制服的“纵火客”,艾森·哈里斯。穿着浅黄色连帽衫的“惊雷”,曼哈。以及,身披着一身魅紫色轻盈装甲的自己,“光刃”。
  
  ——肯迪·麦斯威尔。
  
  老人对着照片,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起来。
  
  那是当年,四位英雄集结的证明。无论世界有无改变,但最起码,曾经,他们用全力去拯救过。
  
  结果显而易见是失败了,最起码目前为止,没有成功。
  
  老人放下照片和书,端起瓷茶杯,突然觉得茶杯的重量有问题。
  
  端近一看。杯内,是一枚六角镖。
  
  “哐当!”一瞬间,根本没有丝毫思考和反应的余地。一名黑衣男子从天而降,砸在肯迪的桌上。
  
  是法尔。
  
  肯迪一下子随着椅子倒向身后。虽然事发突然,但作战经验丰富的肯迪,在这几秒内也迅速反应了过来。
  
  法尔扑向他。蹲坐在地上的肯迪立马抽起身下的凳子挥向法尔,但还没击中法尔,就被法尔一拳打在腹部。
  
  “呃啊!”已经进入老年的肯迪完全无法招架这样一击重拳,他只感觉自己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又倒在地上。
  
  肯迪试图反抗,抬起腿部踹向法尔的腰,虽然击中,但是年迈的他根本没法对法尔造成什么伤害。
  
  不过,刚刚受过伤的法尔,被这样击中相当于要害的部位,也是承受了极大的疼痛。
  
  忍着痛苦,法尔摁住了肯迪的脖子,将他压在地上。
  
  “你个叛徒!”肯迪气红了眼,他愤怒地吼向法尔。
  
  “肯迪,我不想在今天拼上我们这两条老命,我是来和你谈条是来请你帮忙的。”法尔用低沉的声音,尽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你有什么资格!”因为缺氧和气愤,肯迪的脸憋得彤红。
  
  “警报!发现入侵!”霎时,刺耳的警报响起。
  
  法尔震惊的抬起头,望着那闪烁的红色警报。明明在他潜入这里时,已经把这里的警报都破解了!
  
  书房的大门被粗鲁的撞开,夺门而入的,是三名银白色装甲的机器人。这是axark”。
  
  “逮捕他!不,杀了他!”肯迪向机器人下令。
  
  “轰!”一道白色的光炮射向法尔,法尔猛地转身倒地,躲过了光炮,但大衣被射穿了一个大洞。
  
  另一名银白色涂装的武装者,抽出臂下锋利的长刃,极速奔向法尔。
  
  法尔迅速地踉跄起身,跑向窗户。
  
  “啪!”随着清脆的碎声,法尔冲出了窗外。
  
  武装者立马跃起,启动了脚底的推进装置,一齐跃出窗外。
  
  在空中,法尔从腰间掏出了那把沉重的钩锁枪。“碰!”钩锁精准无误地勾住了武装者的脖子。
  
  随着钩锁枪的力,法尔拽住枪柄,猛地一拉,冲向武装者。
  
  “咚!”法尔在空中调整姿态,一脚踢在武装者的下巴,发出了沉重的金属撞击声。
  
  武装者被一下子又击飞进屋内。法尔拽着钩锁连着的钢绳,用尽全力将勾在钩锁上的武装者,甩在面前。
  
  “轰!”又是一击光炮,但这次光炮打在了法尔面前的武装者上。只见那光炮直接将武装者的一只铁臂击断,被轰飞了出去。
  
  如果被这样的武器击中,肯定会瞬间灰飞烟灭。
  
  法尔摘下那漆黑的高礼帽,转动帽子的上部,数枚锋利的利刃从帽檐中刺出。
  
  “轰!”另一名武装者也台起手臂,向法尔射出光炮。在这时,法尔顶着身前的武装者,冲向那名射击的武装者。光炮又一次击在它身上,这次使它的头部被炸飞。
  
  在前进了数十步后,法尔扔开那名将近废铁的武装者,将那帽檐上满是利刃的高礼帽,用力扔向面前的武装者。
  
  “碰”虽然飞出的帽子没能穿透武装者的装甲,但法尔的力气足以将它击倒在地。
  
  武装者还没完全倒地,法尔救一个纵身扑向它,拽住它的肩膀,一下子将它重重地压在地上。
  
  挥出袖剑,狠狠插入武装者的眼睛,法尔一气呵成。
  
  右手刚刚从它的眼中拔出,法尔又立马挥出了一枚六角镖,飞向最后一名武装者。那是一枚安置了电子炸弹的六角镖。
  
  “当”六角镖扎进了武装者的炮口,随着光炮的能量外射与电子炸弹的爆炸,一瞬间,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武装者半个身子就被炸的稀烂。
  
  法尔身下的武装者也开始挣扎起来,他也抽出臂下的长刃,准备挥砍向法尔。
  
  法尔双手抱着武装者的头,拽着它向后纵身一跃,顺势将它甩出,砸向地面。
  
  “哐当”这奋力的一击,直接让武装者的脑袋砸扁了,法尔趁机又将袖剑刺入它的后颈,那里是它两块装甲的衔接处,是极为脆弱的要害。
  
  被袖剑插入的武装者立马发出了电流的吱吱声,那是内置电路被破坏,外流的声音。
  
  法尔的另一只手,扣住了武装者的下巴,随着右手一齐用力,猛地一下,直接将武装者的整个透露拔起!
  
  结束了。
  
  法尔缓缓起身,将武装者的头颅丢在一旁。
  
  “看来你身手不减当年啊,法尔。”肯迪的声音传来,那声音的质感变了,变得像金属一般。
  
  看来最坏的结果还是来了,法尔警觉了意识到了什么。
  
  他扭头看向肯迪。果然。
  
  趁着刚刚法尔战斗的时间,肯迪穿戴上了他的装甲——“光刃机甲”
  
  那是一件紫色的装甲,看上去厚实,坚硬无比,但是又感觉十分的轻巧,灵活。机甲表面十分富有光泽,魅紫的喷漆上反射着亮眼的光。
  
  这身机甲看上去比起几年前,做了许些改变。
  
  曾经,是肯迪穿上了这套无人能敌的机甲,同法尔等人一齐,创造出了无数的辉煌战绩,击败了数不尽的犯罪,恐怖分子,包括党们。
  
  如今,法尔要与他为敌。
  
  事实上,从几年前联盟解散时起,他们就已经是彼此的敌人了。
  
  “肯迪,请你听我说两句”
  
  肯迪没有理会法尔的意思,直接从手中抽出一束光刀,开启加下的推进器,冲向法尔。
  
  “”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迎击了。
  
  法尔又掏出搜索枪,瞄准肯迪的手臂。
  
  “碰”肯迪挥起手臂,躲开了钩锁。钩锁穿过肯迪,射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法尔再次扣动扳机,顺着钩锁的拉力,将身子下压,从肯迪的身下窜了过去。
  
  在穿过肯迪后,法尔回手就是一六角镖扔过去,这依然是枚装有电子炸弹的飞镖,普通的飞镖是无法击穿如此坚硬的装甲的。
  
  “碰!”飞镖炸开,法尔被炸开的气浪炸开了一米多。
  
  “嗬啊!”肯迪后头,挥动光刀劈向法尔。看来这样的直接进攻对光刃并没有什么用。
  
  法尔跃起躲避肯迪的进攻,随后,又是纵身一跃,法尔再次跳出窗外。
  
  “逃跑就对了。”肯迪无尽拳头,走到窗户前。
  
  “但是,我要你不得活着回去,法尔。”肯迪也冲出窗外,借助推进器,缓缓降落。
  
  法尔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肯迪刚刚落地,就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肯迪了解他,法尔就是这样,一个可以眼观四方,行动迅捷无比的人。
  
  但是,光刃机甲的热扫描成像,让肯迪看到了地上的脚印,那正是法尔留下来的。
  
  肯迪顺着脚印,来到了自己的地下车库。
  
  车库中漆黑一片,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一米开外的物体是绝对看不清的。
  
  法尔擅长在黑暗中行动,他把肯迪引到这里试图反杀。但是肯迪绝对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光刃机甲的热扫描成像,可是能让肯迪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一切。
  
  “愚蠢!你以为你躲藏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吗!?”肯迪踏进地下室。
  
  “法尔,这么多年了,你的所有计量我都一清二楚,你别忘了,你的所有装备,可都是我给提供的”肯迪刚刚喊完,突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既然肯迪如此了解法尔,那法尔肯定也一样的了解他,甚至,要了解的更多。
  
  毕竟,法尔可是要比肯迪聪明的多了,他做事永远都是深思熟虑。他不需要光刃机甲的电子计算,就能自己在一瞬间,计算出自己每一次攻击的角度,力度,冲击力。
  
  法尔肯定也想到了,光刃机甲的热扫描成像,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
  
  突然间,肯迪感觉自己陷入了大麻烦。
  
  “轰隆!轰隆隆!”顷刻间,一阵剧烈的爆炸后,地下车库的整个楼板瞬间坍塌!被炸开的天花板的巨石,砸向车库中的车辆。一瞬间,所有的车辆都开启了警笛“滴滴滴”地响着。
  
  还没来得震惊,无数的石板就砸向了肯迪的头顶。
  
  肯迪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数秒后,肯迪被从废墟中拉出。那身鲜艳的机甲,已经到处破损,虽然整体看上去还算完整,但是已经没有那刚才威风的样子。
  
  法尔用袖剑抵住机甲的下巴,插进去用力一翘,将面部的装甲从肯迪的脸上摘了下来。
  
  那副满是皱纹的脸又浮现出来。
  
  “肯迪,请你听我讲。”法尔抓住肯迪领子出的机甲。
  
  “听着安娜,她被刺客下了毒,刺客说唯一给我解药的方法,就是让我回到刺客血会,我难以想象他会对孩子下手真的,肯迪,我需要前,最起码为了安娜”法尔直视着肯迪的眼睛。
  
  “法尔。”肯迪抓住法尔的手。
  
  “你以为,这件悲剧,是谁一手造成的?”肯迪推开法尔。
  
  “害死安娜的不是刺客,也不会是我,是你自己。”
  
  “”法尔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你不坚持你那无谓的幼稚梦想,你只会失去更多。”肯迪捡起被法尔撬开的装甲。
  
  “最起码我已经拯救了很多人。”
  
  “这就是你这变态一般的畸形思维!你宁愿失去你的女儿,也要去拯救一群和你素不相识的人!”肯迪吼道。他的语气里,充满着对法尔的不满。
  
  “不,我全都要救,我从没说过我愿意失去些什么。”
  
  “你没法做到拯救所有人,我也不做不到,甚至曼哈也做不到。”
  
  “那就拼尽全力去救。”
  
  “够了!”肯迪气愤地打断法尔。
  
  “法尔,你回去吧,你触动了这里的警报,五分钟后国际警察就会赶过来,到时候,你是绝对无法脱身的。”
  
  “”
  
  “”
  
  二人相视了许久。
  
  “我们的英雄梦,到底怎么了。”法尔转过身,射出钩锁枪,消失在地下室出口。
  
  “我们老了,法尔。”肯迪望着法尔远去的背影,默叹道。
  
  “那么多年,还是没能改变你的想法吗。”肯迪缓缓走向出口。
  
  万般情绪,缠绕在肯迪的心头,他一瘸一拐地走上楼梯,回到书房。
  
  此时,警察已经赶到,外面是微弱的警笛声。
  
  肯迪又看到了书桌上的照片。那是他们曾经集结在一起的照片。
  
  再一次细观照片,上面上的人依然是:
  
  队长:恶魔小丑。队员:纵火客,惊雷,光刃。
  
  队名: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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