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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无奈的摇摇头,他也想扫除这最后的隐忧,可这事他也没法代替。
就算做了,这个难听的名头,最终也会挂在陛下身上,他赵普还担不起这个责任。
赵普道:“郑王,不愧是柴荣的儿子,哪怕沉寂了那么多年,仍然还有几分血性。”
晋王笑道:“若果是我,估计也会拼一拼,左右是个死,那不如奋力一搏。”
赵普点点头,只要皇上没有明确发话,柴棕的危机就会持续下去,直到他死。
这看似莽撞的举动,实则是在告诉天下,也告诉那位天子。
我都已经委曲求全,只为了活命,你还不答应,那你究竟想要如何?
既然我都活不成了,那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或许鱼会死,网不会破,可这并不妨碍鱼临死之前的挣扎。
郑王的诉求很简单,活命,无论是凡夫俗子,还是将军大夫都不能免俗。
赵普问道:“您觉得,郑王能够成功吗?”
晋王狠狠喝了一口酒,遥望着南方说道:“天下未平啊!”
赵普点点头,如今四夷崛起,北方还有后汉政权与辽人不清不楚。
南方更是纷乱不休,唐、蜀、汉,还有吴越和南平,谁也不是好相与的。
更有长江天堑横亘,淮水秦岭也在阻隔大秦军队的步伐。
是啊,如今天下未平,正是多事之秋,一切当以平定天下为要务。
而且,乱世之中,野有遗贤,一旦名声臭了,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赵普拍了一下案台,感叹道:“可惜啊,天下未平!”
晋王淡淡一笑,说道:“皇兄太骄傲,骄傲到自负,他从未将那个小家伙看在眼里,所以......”
晋王没有将话说尽,可言到于此,赵普也明白,一个柴棕还不至于让秦皇牺牲名望。
赵普感叹道:“这次还真是走运!”
晋王笑道:“走运?这是他拿命拼出来的,要知道,在他踏出王府的那一刻便可能身首异处。”
赵普点点头,可是一想到这是一个有勇气的不稳定因素,他便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今日,心神不定之下,原来的老狐狸竟然在晋王面前破绽百出。
实在是,作为一个标准的士大夫,赵普不愿旁人看到他身上的污点。
而他的污点,正是当初那次叛变,而柴棕,就像证据一般在诉说他的罪孽。
赵普深深吐出一口气,这才恢复往昔的神态,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晋王又为何盯着郑王,不肯放手?”
晋王淡淡一笑,看到赵普一恢复如初便发难,他也没有在意,只是笑道。
“我和皇兄一样,从未将他看在眼里,我这么做只是遵循我做事的原则,斩草除根。”
这一刻,赵普浑身一震,他感觉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晋王,而是那位皇者。
甚至,从晋王身上,赵普看到了一丝很辣,一丝比秦皇更多的很辣。
回到郑王府后,柴棕的衣衫早已湿透,一阵风吹过,顿时让他打起寒颤。
支开何大勇,柴棕这才问道:“虎爷,刚才有人?”
柴虎点头说道:“没错,而且是个高手,我被他盯住了,一旦动手必定会牵扯到王爷。”
柴棕点点头,那些人的做法,无非是想看柴棕能不能豁出去。
若是演一场戏,那么他们不介意多加一点戏码,就好比混乱中自己被杀。
不过,贺威的样子也有点不对劲,太拼了,甚至不要命的在拼。
这家伙一定有问题,或许有人想接贺威的手,一另外的方式除掉柴棕。
柴棕和贺威,两人身份不一般,无论是谁出了事,另外一个也逃不了。
甚至,只要二人纠缠在一起,混乱中会发生什么,又有谁知道?
只可惜,柴棕没有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爷,事情办的如何?”
回想起刚才的事,哪怕身经百战,柴虎依旧心有余悸。
若是柴棕真的出了事,那么他真的是百死莫悔!
柴棕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咱们既然能够活着回来,那就说明这事成了一半。”
柴棕在等待,来燕楼内,晋王和赵普也在等待,整个大秦皇朝的诸多官员也在等待。
尤其是那些清贵,他们是大秦的臣子不假,可是为了前主,他们并不惜命。
更何况,他们的要求也很简单,只是活下去,留下一条血脉,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禁卫拿郑王入宫,于垂拱殿问话,不得有误!”
中间吧啦吧啦一大堆,柴棕压根没有听懂,无非是说柴棕与人在青楼争风吃醋有伤风化,更将人打伤。
不过,在听到最后两句话,柴棕终于放心下来。
虽然拿入宫中有点难听,这说明秦皇生气了,不过生气不要紧,脾气发出来也就好了。
怕就怕那种笑里藏刀,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背后却在捅刀子。
而且,柴棕要去的地方是垂拱殿,也就是说,秦皇打算公开办理此事。
得到这个消息,不只是柴棕,诸多前朝遗臣也送了一口气。
当然,还有燕来楼那两位,到青楼喝酒,竟然两个大男人喝半天,很难不让人想叉了。
赵普苦笑道:“看来,真被这小子逃过了一劫。”
晋王点点头,事已成定局,那就没必要继续纠结。
“走吧,或许皇兄已经在传召了。”
二人刚刚准备离开,立马有内侍传召二人进宫,看样子还十分着急。
赵普无奈的说道:“看来,陛下果真是不信任我们。”
晋王无语,说白了,这就是刻意的在提醒二人,不要犯错。
二人有点郁闷,不过,郑王府内,却分外的欢喜,尤其是柴虎。
甚至,就连替柴棕更衣这种事,柴虎也要抢着去做,根本不让人插手。
这也难怪,府中的人全都是派来监视柴棕的人,要让人放心那才奇怪。
眼看柴虎手中那种已经发旧的朝服,和一个更旧的朝服,柴棕说道。
“就要那件最破的。”
柴虎一听,脸色为难的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虽然皇帝打算放过你,可你这样破破烂烂的去,不是故意打脸吗?
柴棕笑道:“这个时候不去哭穷,什么时候哭穷?”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柴棕没有告诉柴虎。
那就是犯错不怕,只要不是找死的打错就行,若是一样错都不犯,那就危险了。
而且,得寸进尺,这才符合一个少年纨绔的心性,更何况他这一次赢的人,可是那位至高无上之人。
若是这样的情况下都不傲娇一下,心思过于冷静沉稳,那也是寻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