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水剑

　　方仲平再次吃惊，“你要灵石做什么？灵石是灵气所化，对武者修炼无用。你要修炼有我方家武决，我方家炼器著称，武决也好，略带火属性，名曰炎决。据说和西方炎家还有关系呢。”说着拿出一个古装订红色小本递给方舟。方舟接过后还是不放弃。
　　“爹你到底有没有？该不会是吹牛的吧？”
　　方仲平明知是激将还是中招，从身后玉盒中取出一方晶石，色黄半透，晶莹欲滴。他像是宝贝似得托着放至书桌。
　　方舟看的惊奇，上前欲取，方仲平忙阻止。可随即一幕让两人惊呆了。
　　直接灵石散发的黄色光晕缓慢上升，如烟似幻往方舟手指飘去，随即直穿入五个指尖。方舟感觉清凉异常，既没有之前的痛苦也没有痒或者难受，而是一种清凉，而且虽凉却不寒，舒适异常。
　　两人大喜。可一炷香后，方仲平脸色不好看了，随着光晕被方舟吸收，灵石快速褪色缩小，只有指甲盖大小，眼看是不能再用了。
　　方家灵石本就不多，方仲平更是只有此一块，一直视若珍宝，可独子方舟明显有灵感，也就是能修灵。此时他不由一喜一悠，不知所措。
　　良久，他缓过一口气，长声道：“我方家目前并无灵修，唯一的修灵法决作为传家之物一直在你大伯家主手中。虽说你大伯向来无私，可兹事体大，想必他未必愿意拿出，因为我方家法决属玄级高阶法决。依我看，不如去你母亲娘家，沪上城李家，我想作为外家，应该不会不闻不问吧……哦对了，说起来，李家小妹马上及笄了，你母亲和我商量，等你加冠以后，也该把她娶过门……”
　　“啊？什么？”
　　方仲平怪异望着他，疑道：“你真是一病什么都想不起了，要不是模样没变，我真以为你不是我儿子呢。”
　　方舟一惊，顾左右言他，道：“不是还有大比吗？此时离开大大不妥，况且我可是灵修，自然是修炼为主，岂能儿女私情为主？”
　　“你也说你是灵修，以你的境界大比与你意义不大，不如去李家迎亲，成了亲家自然不会不管你，到时功法不也有了？”
　　方舟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个女子的脸，一个女律师，他前世的妻子。要是真的在这儿娶妻，在中国那是重婚，绝对不行！此时他又想起某天记和某斗字头小说的开头，一般不都要退亲的吗？那咱好歹是要成为主角的男人，这退亲是必须的呀。想着灵机一动，不多言，又是一拳挥空，只听音爆声传出，这次方舟没有太过用力，只是稍作展示即可。
　　方仲平吃惊道：“化血中阶？怎么可能？之前才炼体中阶，这一下提升三个小境界，不知根基是否扎实。”说着动用气息查探起方舟。
　　良久，他输了口气。
　　“哈哈，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感觉到你目前的筋骨体质血肉异常强悍，至于多强，我也无法断言。”
　　方舟不以为然，这些他已经心里有数。道：“老爹，这位我能参加大比了吧。”其实大比不大比方舟并不关心，主要是不想去提亲，最好是拖到时间过了，未去提亲的话大不了双方作罢，免得到时候被虐，就像那些小说男主一样。方舟可是很务实的，看男主被虐还能接受换成自己就不愿意了，自己还是更愿意安安静静的修炼，如果可能的话，谁也不想跟小说似的折腾。
　　“这样吧。我准你参加大比，但提亲也是刻不容缓。对你来说都不是小事。这事我和你母亲来定，你就配合就可以了。”
　　“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无需多言。”威严的语气再次想起。
　　方舟纠结了……
　　离开书房，方舟有些郁郁寡欢，自己真的是不想成亲，人家男主后宫三千那是人家，方舟可不一样，既没有男主光环又是四十的人了，不论身体如何变化，心理年龄早已过了男欢女爱的年龄了。“哎，想好好活着真是不容易啊，看来大比之后此地不宜久留啊。至于功法嘛。嘿嘿。”想到此，方舟不由好笑，什么方家李家，他可不是男主白莲花，要什么东西自己想办法拿，毫无心理负担，又不会被判刑，大不了跑路。
　　回到自己住处，黑子刚想离开去干活，方舟叫住了他。
　　“黑子，你来方家多久了？”
　　“少爷，您忘了？那年我在方城角行乞，是您把我带回来方家。虽说不是家生子，但我对少爷你……”
　　“好了。”方舟不耐，“废话真多。首先，你把方家的情况，所有上上下下的人员关系都跟我说明白，免得一直出丑。哦还有李家。”
　　半个时辰过去，黑子口干舌燥，方舟终于也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别说，黑子这小子看似猥琐，实则机敏异常，到时查探消息的一把好手。
　　“对了黑子，你姓什么？不会是姓黑吧？”
　　黑子苦笑。
　　“少爷，我自小流落街头无父无母，也是乞丐收留，幸好遇到少爷。”
　　“你我不必多言，今日起，你姓方，跟我姓。方黑，嗯，很好。”说着把手中翻着得小红书递了过去。
　　黑子不敢怠慢，接过一看，差点跪下。“少爷……”
　　“别跟我说家规，从现在开始，你只有我一个主人。天地之间你只需屈服我一人。”听着这豪气干云的话，黑子眼泪夺眶而出，多年以后每每想起还是唏嘘不已。
　　“这本方家的炎决你好好练，我已经看过，我也会练，你如果有什么进展也要知会我，这样好过我自己闭门造车。”
　　几天后，方家练武场。
　　方舟拿着一柄木剑，练习着一套剑法。这几日除了白天练习炎决，晚上躺着以阳淼决调息，黑子投桃报李的为方舟找来一套剑法、一套拳法，当然，都不是什么高深法决，剑法曰流水剑，拳法曰流水泉，都是传自水阁浅显的武技，胜在实用。
　　炎决的练习，虽然方舟还在练，不过基本放弃，因为比起黑子来可说毫无进展。倒是黑子，仅仅几天功夫就进入炼体初阶。
　　阳淼决有个最大的好处，基本不会有瓶颈。像炎决的练习，方舟不明之处，即使黑子悟到了，说给方舟也是无用。但阳淼决则不同，只要方舟静下心回想，就会自动引发体内灵气运转。或许这就是修灵的好处了吧。不过方舟依然不愿放弃修武，所以试试练拳练剑，好过在炎决上浪费时间。
　　只见场上沙土飞扬，一套剑法被方舟舞得咧咧生风。不愧名曰“流水”，方舟感觉行云流水，根本停不下来。
　　突然，远处传来不和谐的掌声。
　　“好好好！方家的三子果然与众不同，一套流水剑法还能耍的这般利索。哥哥我虽说虚长几岁，可也有不敌之感呢。”方世杰阴阳怪气的笑声随即而至，身后跟着三五走狗鹰犬，众人毫无恭敬的行来。
　　方世杰，这个当代家主的庶子，虽说非嫡出，却因为老大方世豪一心向武不管家族事务，平时家族小辈中数他最为张狂。仗着自己父亲是家主，又因为自己庶出的身份自卑，一直对除大哥外的同辈还无亲近。被黑子恶补过的方舟对此了然，不予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