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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鼻子瞪眼说,“老姐,你是不是疯了。你仔细看看,我是雷一斌呐!”附近的光线昏暗异常,我甚至准备打开手电照我的脸好让老姐分清我究竟是敌是友。
可老姐似乎不通人情,让我大愕是不是这几天被袁天浩灌了**汤。
“站住!再动,杀了你!”老姐见我的手正要往腰部探,手上的铝刀逼得跟紧。
我连忙说,“好,老姐,我不动,听你的行吧!”
我这话刚出口,我立马意识到周围的不对劲。
“你不是白苏烟!”虽说那人的发型和穿着和白苏烟极像,但我仍旧看出了破绽。
我心说,“惨了!这回怕要救错人了!”
解决眼前这人对我来说并非难事。我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说,“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总之,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手里的刀放下!”
我深知这话根本不管用,但这时,我趁机身子一侧,挂在腰间的手电从腰部滑落。我顺势操起手电对准那人的眼一照。
那人被我照花了眼,登时一愣。我立马回过神,翻身正准备出去。
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袁天浩的声音。我一愣,猛抬头,发现闵采青不在钢梁上,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袁天浩的计。
袁天浩并没有带白苏烟出来,而是故弄玄虚带了个打扮相似的女的,其目的就是防止我起歪念,半路落跑。
“小子,身手不错嘛!”袁天浩呵呵笑着。明白这中间是我在故弄玄虚,他脸上的恐惧一扫而空。
袁天浩的保镖而今正死拧着闵采青。
“你要跑不要紧,但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人安然无恙!”
“切!”我一脸不屑。
袁天浩的保镖如今虎视眈眈,“大哥,我去教训他一顿,这小子不来真的不长记性。”
袁天浩手一抬,“不用。”说罢,看向我,“小子,我知道你早就想跑了,不过没用,反正你也不知道你的人在哪儿。你今天打了我的人,照理说我饶不了你,但我现在既往不咎,不过前提是你得替我们办件事。”
“行!”我朗声答道。
袁天浩嘴角一提,转身向甲板外走去。
等脚步停下时,我这才明白袁天浩的用意。
袁天浩刚才在附近发现了一个物资丰富的货舱,可关键是这个货舱的位置恰好在水下。
根据附近的逃生地图确实能断定水下是有一个货舱,可如何下去却成了一大问题。
我呵呵一声冷笑说,“你是打算让我下去?”
袁天浩双手叉腰,“不错,正有此意!”
我眉头一皱,“你以为我是傻子呀!”这处货舱唯一的入口就是眼前这个早沉入水下的斜坡。就算我的水性再怎么惊人我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袁天浩压根不管我的死活。见我没有半点顺着他的意思,他手指“啪”一下打个响指。
冲着一旁的保镖示意。那保镖原本就处处看我不顺眼,而今不等我回神,冲着闵采青就是一推。
这里正好是一处斜坡,而今闵采青顺着斜坡向埋在水下的货舱滚去。
“你!”我没想到袁天浩居然会指示手下干这种事。我一把拧过袁天浩的衣领,“你知不知道我的人根本不会游泳!”
袁天浩示意手下的保镖把闵采青推进水下通道,让我对袁天浩恨入骨髓。
我一把拧过袁天浩的衣领,瞪眼威吓,“我告诉你,我的人要出事了,我让你头一个活不成!”
袁天浩本意并非如此,不过眼下他的保镖自作主张,他只得硬扛着,“雷一斌,你还是赶紧先下去救人。要是时间耽误了,到时候就算你杀了我们也于事无补!”
袁天浩说这话时的底气明显不足。
我竖起一截手指,扭头瞪眼袁天浩和那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你们等好了!”回头深吸一口气,丝毫怠慢,扎一个猛子,顺着斜坡沉入水底。
一旦潜入冰凉咸涩的海水中,我浑身上下一阵不自在。一股股水流直往我的耳朵里钻。我登时心蓬蓬乱跳,“闵采青不会游泳,应该不会出事吧?”
我的担心并非多余,莫说闵采青,就我一个受过训练的人在这片水域中也举步维艰。据我初步估计,这座仓库大得惊人。毕竟是一艘跨洋远航的巨轮,所以这样大规模的仓库也不怎么稀奇。
不稀奇也就罢了,可对我而言,这艘巨大漆黑的水下仓库无疑是对我的煎熬与折磨。
眼下,我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有那把手电。那把手电做过了防水处理。
“啪!”一道冷光刺透冰凉的海水,直抵仓库的尽头。
“喝!好家伙!”白光照射的区域顿时吓了我一大跳。
这艘仓库大概被这艘船上的船员当做风暴中求生的最后一条路。如今,眼前的仓库不亚于人间地狱。尸体到处漂浮游荡。
我举着手电,即便身在水下,我也能够清楚的觉出自己的额头正不停淌着冷汗。
一般情况下,正常人在水下的时间决不能超过五分钟,否则大脑开始因为二氧化碳增多造成的缺氧而出现幻觉。手脚更是会不听使唤。到那时候我别说是想办法就闵采青,恐怕连保命都举步维艰。
眼下,我首要任务就是找到闵采青。
被人推下水,闵采青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出于本能的挣扎。
这时候正是潮水平静期,我停下正不停划水的手尽量仔细观察水下的动静。
这处仓库的结构超出了我开始预想。特别是这艘仓库内到处沉浮,随水流飘动的船员尸体更是凭空增加了不少难度。
我抓耳挠腮,尽可能想出快捷有效的办法。
正寻思着,我不禁一阵暗喜,“那边!”
一连串的水泡此刻钻入手电的柱形冷光内。
我赶紧腾空脑袋顺着水泡的来向一照。就在十步远的地方,我看见了闵采青。
闵采青不会游泳,水性也就可想而知了。在水下还未呆上一分钟,她已经快到了生理的极限。更让我棘手的是此刻闵采青的下半身正被一张游荡于水底仓库的钢丝网给网住。无论我怎么使劲,那张网就是不肯轻易脱身。
“这回只能想办法把网给拆了!”眼看这样干耗着不是办法,我不禁在心头打定主意。
在水下拆解东西要比陆地上难上数倍。其一是因为水下必须屏住呼吸,这原本就格外耗费体力。其二,在水下受到水流的阻力,举手投足处处受阻。为了让我的手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发挥出最大的功效,我用嘴叼着手电,继续沉下去一看究竟。
我下意识抬头一看,心头暗暗说,“我得加快速度了!”
闵采青的那张脸因为使劲憋气而涨得通红。整个人的意识处在清醒与游离之间。对于一个身处在水下的人来说,这种情况异常危险,随时都会致命。
来不及寻思这些,我赶紧低下头查看那张铁网。
那张铁网不偏不倚,正好将闵采青的腿给死死罩住。铁丝顺着腰部一直缠到脚踝,让人动弹不得。
这些铁网虽说是一些细小的白铁丝编织而成,韧性不比钢丝,可想要徒手在这张网上凿出一个大洞却也并非易事。
我下意识摸刀,可手刚挪至腰间,我不禁吓傻了。
那把刀不知何时从我的腰间的带子上悄然脱落,而我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