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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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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8日,樱台市,贫民窟边缘线位置。
  初夏的米色阳光落在这个将脚踢出被窝外的女孩身上,她七横八叉地瘫在自己并不是那么柔软的床褥上,嘴角的口水垂在那里,将落不落的,不知道的以为哪个乞丐偷偷溜进来借宿呢,那睡相简直不堪入目,每天如若被子没有完全掉下床去,那么已经算是比较安静的一个晚上了,有的时候隔壁都要被她夜里翻天覆地的翻身声音吵得心烦意乱。
  这也没办法,她从小学开始就有这个毛病了,每天晚上都没办法安然入睡,找了无数家医院,也没有找到问题所在,好在她自己醒过来并不知道晚上的事情,对于她本人的影响不大,这毛病也就不再管了。
  “老姐!起床啦!”另一个比她稍微年少一点的女孩慵懒地从门外闯进来,身上只挂了一件熊猫图案的小T恤,有些瘦小的肩膀一侧从领口露出,柔小可爱的锁骨分明,头发因为熟睡肆意地散乱下来,她眯着眼冲床上那个宛若智障的老姐喊着,“太阳晒屁股啦!”说着一把就把她老姐即将落地的被子掀开来。
  “啊?”她听到了妹妹的呼喊,猛得醒来,上身瞬间绷直,又因为用力过猛,让那本来就岌岌可危要掉下床去的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哎!”她急忙想抓住什么,好让自己不摔在那有点冰冷的地板上,结果本能的一把挥在自己床头的书柜上,这一把巴掌力道足以让她重新先到平衡,她才得以逃脱摔下床的命运。
  她呼了一口气,赶紧安抚一下自己的胸口,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个啥?老姐……”可妹妹却指着她的背后,瞪大的眼睛表示了那里肯定有什么问题,她迟疑了一下,就朝着妹妹的视线方向转过头去。
  “啊哦……”她还没来得及脱口说出句话,然后就被她刚刚扇了一巴掌而摇摇欲坠的书柜砸在床上,书柜的尺寸完完全全的覆盖住了整张床,上面满满的书籍全部散落下来,掉得满地都是,只剩下妹妹傻傻地看着姐姐,虽然她已经被这硕大的书柜砸在床上,不见了踪影。
  “额……姐?你……还好吧。”妹妹原本惺忪的睡眼被她智障姐姐的智障行为惊吓到了,一时间只知道本能地问问她那智障姐姐有没有事,问出来才知道自己问了多么傻的一个问题,那书柜和书怎么也有二百斤,没事才怪呢!
  “没事没事。”姐姐一脚把那相当沉重的书柜踢下床去,安然无恙地在书堆里躺着,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好不容易起床,又给躺下了,那就再睡会吧,好困啊~”说着转了一下身子,就硬生生垫着这满床冰凉的书,又要入睡了。
  妹妹惊了“不是吧,被这么大一个东西砸一下还有心情睡觉,正常人肯定会受伤的好吧。”
  “喂喂喂,你不是被这东西砸晕了吧?”妹妹还是担心姐姐的身体,走上去摇了摇姐姐,看看她的反应。
  “没事没事,6点15前叫我就行。”姐姐的声音透过书堆传过来,妹妹听到她还是能说出正确的起床时间的,也就放心了。
  “现在已经6点21了,智障姐姐,”妹妹提醒道,“而且我今天要去打工了,没时间帮你整理家务了,拜拜。”说罢就要出门去了。
  “喂喂喂,不是吧。”姐姐从床上惊起,赶忙从书堆里翻找自己的衣服,“怎么初三的周六还要上课啊,好过分!对了潼潼,注意安全啊,要是有人敢骚扰你就和我说啊。”
  “话说回来姐姐。”妹妹回过头来看着她的身子,无奈地说道,“你睡觉能穿着点衣服吗?”
  “……啥?”姐姐的目光和妹妹对上了,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尴尬和呆滞,气氛开始微妙起来。
  只见姐姐不敢相信地将颤抖地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她才发现刚才抚摸胸口的时候的不对劲原来是这个啊。
  她捂着自己坦露的胸部,一脸无辜,又羞愧不已地喊到,“我明明昨天晚上穿着呢的说啊!”叫声之凄惨,吓走了窗外枝丫上的那几只麻雀。
  这个家不大,60平米左右,和其他在这贫民窟的居民一起挤在这里,好在这里是与市区的交接处,治安相对安定一些,不然这一对姐妹花肯定是路边混混们的垂涎之物,妹妹别说是打工了,上个学都会是问题啊。
  姐姐幸好身手利索,7点就要上学了,她极速地收拾好地震过一般的卧室,书本原封不动地全部放回,所有的书籍都很崭新,没有折页破损的书籍,虽然睡相狰狞,脾气暴躁,但是平时却是个认真细致的女孩,自己的卧室打扫得相当整洁,虽然整个卧室也就一套桌椅,一张床,和那床头上不小的书架,连一个衣柜的地方都没有,不过正好,她也没钱买什么衣服,更别说衣柜了。
  系上围裙,稍稍扎一下头巾,她就辗转到了厨房,不过她的确不擅长什么烹饪,就只是将米倒进锅里,腾上两个昨日剩的馒头,所以开始的时候系上围裙并不是防止做饭的时候弄脏衣服,而是方便在煮饭的时候顺便把厨房也打扫了,对于她们这样根本买不起什么抽油烟机的家庭来说,厨房的卫生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她凭借着娴熟的技巧,迅速地完成了任务,然后连忙将馒头端出来,再从自家腌菜的罐子里夹出来一柱咸菜,转眼间,两个馒头就消失在了她的嘴里,狼吞虎咽的动作难免会让饭菜溅出来,溅在桌子上还好,可溅在衣服上可就麻烦了,所以,
  这就是她吃饭也带围裙和头巾的原因,这样再也不用担心衣服被弄脏了。
  饭吃完,碗来不及刷了,只能先泡在水里,把桌子擦干净,甩下头巾和围裙就往外跑。
  “呼呼呼~,终于赶上了。”她最终还是赶上了6点40这趟地铁,现在的她正满头大汗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还好这趟车的乘客相当少,每节车厢也就一两个人,她不用特别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要是这样狼狈的样子冲上人挤人的列车,那可就丢死人了。”
  “赶上车了吗?我的智障老姐?”妹妹发过短信来问。
  “勉强赶上了,你也到了工作的地方了吧?今天天挺热的,小心中暑啊。”
  “嗯呢,我知道了,这家店还是有空调的,倒是你,整天疯疯癫癫的,我生怕你出什么事。”
  “身为姐姐的我,再不努力一点,怎么忍心让妹妹受苦呢?”但是这句话她没有打出来,“我能出什么事呢?”她短信回复道。
  “你没听说吗?我听我同学说的,说是最近坏人们可猖獗呢,最近老出什么事,尤其是啊”
  “尤其什么?”
  “尤其是从贫民窟到市区的列车上,经常有女性被骚扰呢。”
  她满脸黑线“要提醒我注意安全也不用这样吧。”然后发短信,“额……好吧,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啦,你可爱的妹妹要去工作喽!”
  “嗯,加油。”
  她把手机放下,回想起来刚才妹妹说的那个事“这大白天的,哪会有坏人起这么早啊?”想着就往车门口走。
  忽然,一个人忽然从背后抓住她的手臂,她霎时被惊到了,“真的会有这种事?”还没来得及考虑,下意识往后转身就是一拳,她平时家务做得相当勤快,身体素质多少都会提高一些,这一拳下去,一个成年男子也很难站不稳当,若是直接砸在鼻梁上,出血量可是相当恐怖的。
  可那个人居然闪开了,“可恶,看来是早有防备,我要是没办法及时逃脱的话,他制服住我可就麻烦了,车厢上的人这么少,恐怕不会有人来帮我了,总之,我得赶紧下车。”
  她想靠他躲闪她的拳头的功夫,挣脱那一只被抓住的手,可发现那人的力道超出了她的想象,怎么也逃脱不了,想再打他一拳的时候,却发现那一只手也被抓住了,她一下子有些惊慌。
  “陈殇!”她才看清了那个抓她的人的面貌,居然是自己班的同学,“你干嘛啊?叫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说到这她才反应过来他平日在班级里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从没有看见过他和别人交流的,自己恐怕问不出什么话来的。
  只见陈殇,面无表情,只字不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就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什么意思?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迟疑地将头转向身旁的玻璃,接着反光,照出了自己的面部。
  只见一颗晶莹的大米粒挂在了自己的嘴贱边上,她走的匆忙,没有顾得上擦嘴。
  她瞪着镜子中蠢到家的自己,有看着陈殇远去、又略带嘲讽的背影,可以说是呆滞在了那里一秒,已经根本不知道自己丢人丢到哪了。
  过了7点,阳光的威力就开始极速上升了,可以说是炙烤着大地,从地面上翻腾出的热气,将人们的视线都搅成了波浪型,饥渴地从人们的皮肤里榨出汗液,乐此不疲,人们只能乖乖认怂,减少自己的运动量,以减少自己的汗液蒸出,这也就是人们夏天慵懒的原因吧。
  可她流汗的原因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啊啊啊!我这样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啊。”她苦恼地瘫在桌子上,两手抓着头发,想要把这么丢人的事情赶紧从脑子里扯出来一样,“真是太不小心了,应该多少擦一下嘴的,嗯。可是家里没有镜子的话,的确这种问题没办法发现还是很致命的啊,想想家里添一个镜子还是有必要的,可是挂在哪里合适呢?有这闲钱还不如改善一下伙食呢,妹妹毕竟周末还要兼职。”
  她边苦恼着,边回过头来,看着坐在班级里一角的陈殇,“不过他的话,应该不会和任何人提起吧,毕竟从那次事件以后,便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了,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转过身来,刚刚想把这件事过去,可忽然又想到可什么,“不对啊,在我下电车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我旁边啊,他是怎么……”
  “你个混蛋,拽什么拽!”只听见教室后方有吵架的声音,她从声音听出来了其中一个是上个星期刚来的一个体育生,脾气相当暴躁。
  转过身来,发现吵架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陈殇。
  只见那个体育生攥紧了陈殇的衣领,而所有人都拉着那个体育生,“天浩,别打了,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打,老子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说着挥拳就朝着陈殇的面部打去。
  “骨骼校准完成,肌肉初步热化完成,进攻轨迹坐标带入,力度调整完成,准备出拳,伤势估计,下颚骨脱臼,击晕。”
  陈殇一拳瞬间就打了回去,对手的攻击速度完全无法跟上,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的手臂卷起一阵旋风,直接超那人的面部打去。
  忽然,陈殇一惊,“启动紧急制动装置,强制收回所有动能,初步估计,肌肉收缩过度,将会导致肱三头肌,三角肌及周围背部肌肉群中度拉伤。”
  “你没事吧?”她趴在了天浩的身上,为他生生挡下了这一拳,即便这拳击中了两个人,还是击倒了他们。
  “班长?”天浩这才反应过来,“草!你丫的敢打班长!”他火冒三丈,想为班长打抱不平,而陈殇只是一句话不说地坐了回去。
  “天浩!”她喝住了他,两人站了起来,她问了问他事情的经过,只是因为天浩想借陈殇的湿巾用一下,陈殇没有理会他,他看不惯才动的手。
  “好了,没事了,我这里有一包,是昨天妹妹从店里拿的,我不喜欢用这个,你用吧。”说着掏出一包湿巾,递给了天浩。
  “那你用什么啊班长?”他有点小感动地接了过来。
  “我用卫生纸就行了。”
  “班长,你可真好啊,班长!”天浩两泪纵横地抱住她,“好了好了,”她赶忙推开他来,“不至于不至于,你也别叫我班长了,怪别扭的,我叫张羽莎,你叫我羽莎就行了。”
  “嗯,羽莎姐。”天浩一脸感激。
  “嗯,好了,有什么问题就找我来吧,别再这样了,都是同学嘛。”
  “知道了姐,你快回去坐着吧,天这么热,我这光又晒着,还是回去吧。”
  羽莎也就回去了。
  “嗯,这么好的班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样一个混蛋啊。”他小声说着,边瞥着陈殇,而陈殇依旧不去关注任何人,独自坐在那有些阴暗的一角。
  学校的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哪怕这炎热的夏天似乎有些拖慢了这节奏,但也就是这段时间,确实是那么珍贵。
  下学了,教室里的学生一个一个地都离开了。
  “羽莎姐,还在整理笔记啊?”
  “嗯,我待会再回去。”
  “羽莎姐再见啊!”
  “嗯,再见再见。”
  ……
  她一个一个地和别人打着招呼,边整理这一天的笔记“今天被那个人烦着,效率下降了不少啊,我得赶紧整理完,不然时间就晚了。”
  终于完成了所有的笔记,教室里的人,也都走光了,她赶紧回家,还得给妹妹准备食材呢。
  可就在她刚出教室门的时候,又有人一把抓住了她,她猛地回头。
  “陈殇?你又要干嘛?”她想要甩开他,而陈殇头也不回地拉着她就往前走。
  “喂,你~”她使劲挣脱,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
  陈殇回头看了她一眼,捏了一下她的左肩,她疼得眉头直皱。
  陈殇便再次拉着她往前走去。
  “陈殇!”
  她猛地用另一只手使劲把他的手拽开,后退一步,很严肃地说道。
  “请你尊重我,我不是你可以到处拖着走的玩具,有事情可以交流,但是你坚持用蛮力的话,对不起,我拒绝和你的一切来往。”
  她的眼神很坚定,直勾勾地盯着陈殇,她生气了,她不喜欢这样地被动。
  “上午的事情原本让我了解到你还是善良的,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暴力呢?你若还是不改,我就真的与你决裂,绝不再来往。”
  陈殇回头看了看她,有些被她极度反抗的态度惊到,但依旧无言,只是指了指医务室的位置,便再次拉住她的手,不过这次,他的力度柔和了许多。
  刚下学的时候,医务室值班老师就去吃饭了,但是门依然会开着。
  陈殇将她的袖口挽起,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往羽莎肩部的淤青处轻轻擦拭,手法的轻柔和平时的强硬和冷淡形成强烈反差,而他依然面无表情。
  “没想到,你还有温柔的一面啊。”羽莎感叹道,陈殇手部的肌肤出乎意料的柔嫩,甚至她的手臂与他的手相比都要粗糙些,而且他时不时会轻轻揉动她肩部的关节,放松周边的肌肉,这忽然让她感到有些温暖,毕竟自己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累。
  “毕竟是我错在先,是我对不起你。”陈殇说道。
  “喂喂喂,你居然说话了!不是吧,你说话了。”羽莎惊奇得不得了,她和他三年同学,从不曾见过他开口,班里一直都在传他要不是自闭症,要不就是哑巴,或许,两者都是。
  可今天居然开口了,她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似的,不可思议。
  只见陈殇依然面无表情,“好了,这只是预处理,注意休息这只手臂,伤及关节,不要过度运动,我走了。”
  陈殇便起身走了出去。
  “等一下喂,”羽莎连忙起来,可他已经消失了,她只好冲着他的背影说道,“今天早上,谢谢你了。”
  夏日的炎热到了傍晚就会被这暗夜吞噬,虽不至冰凉,但是那丝丝寒意却可以深入骨髓,艳阳渐渐落下,有些凄惨的血色晚霞映射着这个城市,仿佛是在祭奠什么,或仿佛,是在哀叹什么。
  羽莎的神经高度紧张,肾上腺素加速分泌,但理智却相当模糊,她不知为何,走上前去,用那只颤抖的手打开了这扇门,极其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鲜血几乎是从门口的地板上涌出,门里一片昏暗,门中只能看到十数个躺下的死尸,
  还有,手握匕首,戴着狰狞面孔的那个人,正冲着她,嘴角微笑,却似恶魔般恐怖,慎人。
  可以公开的D级机密文件内容。
  樱台市,位于中华的东部沿海的一个一线城市,经济发达,教育水平很高。
  但这座城市却由很多方的势力支配着,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平衡状态,并没有太大的冲突,是这片区域的一棵摇钱树,许多的大公司和企业都在这个城市开设。
  同时也有很多的穷人在这里生活,他们由于社会地位的原因经常遭受压迫,虽然警方还是会管理,但是由于法制的不完善,并不能改变这一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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