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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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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骷髅城是黑恶势力里面最强盛的一支,他们吸纳各种在江湖上犯事的江洋大盗,甚至鸡鸣狗吠的宵小之徒。实力异常雄厚,高手如云,何叔是何等实力都栽在了他们手里,他哪有对抗骷髅城的这本事,不过能去国子监读书看来文学造诣不错嘛。”对方始终不相信叶奕斌有超过自己的本事
  这时旁边的女子开口了“能去国子监读书的大多都是官宦子弟,文学造诣却不敢恭维呀,怎么样小兄弟可以吟诗作对吗?给大家显露一下你的才华呗?”似乎这女子对叶奕斌能上国子监也持有怀疑态度。
  叶奕斌尴尬一笑“吟诗作对的是诗人,我虽是个文人,但我不擅长吟诗做对,作诗讲究平仄押运,要蕴意深刻,需逐字推敲反复揣摩,这个太耗心力,我宁可多背十卷书也不愿作诗一首,这位小姐,请恕我才疏学浅不能为你吟诗做对!”
  “真是无用,人家凤鸣楼的妓女都能吟诗作对,唱得一手好词,国子监举国之力创办的大唐最高学府,竟然只许容纳你们这些庸俗之才!当真讽刺!”这女子似乎和叶奕斌有仇,逮住了就使劲的挖苦讽刺。
  “欣怡不得无礼!少侠勿怪,我这女儿从小就被她娘宠坏了,我也管教无方,她总是那么心直口快,不要往心里去呀!”许国平这话听上去是在为女儿道歉,可这话语里并没有责怪自己女儿徐欣怡的意思,甚至也赞同自己女儿所说。
  叶奕斌微微一笑“许小姐说的句句属实,国子监乃是皇帝设立,专门为贵族子弟开设,因为即便不学习,这些贵族子弟一样会入朝为官,所以为保证官员质量,皇帝陛下这才迫于无奈开设国子监促其学习进步,让他们尽可能的成为国家栋梁。官员治理朝政自然需要大学问之人,这国子监的规格不然够高,举全国之才创办,自然是国家顶级学府。再说了一届平民学一生本事,不去报效朝廷,终身碌碌无为又有何用?那还不如不学。许小姐说的那些妓女也能吟诗唱词,当真她们也能学富五车?她们自身学的真本事是如何讨得客人欢心,她们口中的诗词能有几句所写,多是落魄书生所写。书生写诗无非以两种形态。抒情、写景,写景是有感而发,抒情多半是仕途受阻做官无门,真正做官的谁吟诗做对?纵观华夏千年历史,真正的文学大儒有几人会吟诗做对?靠吟诗做对来衡量一个人的才华,许小姐凝不觉得未免太片面了一点吗?”
  徐欣怡呵呵一笑说道“看来公子对自己的才华还是很认可的嘛,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我却不这么认为,连首诗都不会做的人能有多大本事!街上的书生随便拦下一个给他纸笔也能三两下写出一篇诗来。”
  叶奕斌虽然低调但也不愿被人贬低,于是反问道“许小姐懂得如此之多,那自然也是对文学有所研究了,就那大家耳熟能详的诗经来说吧,诗经是从何而来吗?”
  徐欣怡一愣“诗经不是孔子所著吗?”
  叶奕斌却微微一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叶奕斌并未为期解答疑惑。
  徐欣怡看向自己的父亲,见其脸色发黑,知道自己答错了,顿时有些羞愧,但并没有悔过之意。
  郑总镖头的儿子怼了叶奕斌几句后,他的目光就始终盯在黎静香的身上了。无论是气质还是姿色,黎静香总是比对面坐这许欣怡强上那么一点,黎静香文武双修身上有常人难有的气质,气质是最迷人。
  郑鸿也就是郑总镖头的儿子,见到叶奕斌不太友好的眼神,连忙将目光从黎静香身上移开,为避免尴尬说道“进来这么久还未请教两位位名讳,此次你们替何叔完成了送镖,让何叔临死也没毁了自己这辈子闯下来的名声,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感谢你们一下的。”
  叶奕斌轻轻冷哼一声,自我介绍道“有幸得见三位,乃是我的荣幸,自我介绍一下,再下叶奕斌,博弈的弈,文武斌,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黎静香,这位是我府上的管家兼护院江三。”叶奕斌不想这郑鸿对黎静香有非分之想,介绍时特地加上了自己未婚妻一说。
  郑鸿听到说黎静香是叶奕斌的未婚妻后皱了邹眉头,站起身来冲叶奕斌抱拳作揖“有幸见过三位,再下郑鸿,鸿鹄之志的鸿,家父郑总镖头,堂上坐的这位是龙门镖局的东家,许老,许老曾在朝中为官,官拜正三品。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许老未出阁的女儿许欣怡许小姐。”
  “叶奕斌?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我都基本上认识,姓叶的只有一位也,他也是只有个女儿呀?冒昧的问一句叶少侠家父是地方官吗?”许国平刚从官场上退下,因为叶奕斌要去国子监读书,来习惯性的就将叶奕斌的父亲同朝廷官员挂上了等号,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
  叶奕斌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许老不好意思,家父出身平寒是一届商人,家居秦岭脚下,做些连通蜀地的生意。自古一来朝廷都是重农抑商,认为商人投机取巧,不被世人认可。家父身为商人感受颇多,他就逼我考取功名好光宗耀祖,这不,我弃武从文,我最初的理想是做个持剑游走,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士,可是家父不同意,父命难为呀。”
  许国平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商人出身,你能去国子监读书,看样子你父亲为你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虽说国子监平民也可以进去读书,但是一般会被百般刁难,不花点钱可是进不去的!即便是进去了也会被那些贵族子弟瞧不起,往往会受到贵族子弟的排挤的,你以后可得小心为人处世了。”
  这个时候江三接话道“可不是嘛,我听我们老爷说,为了能让少爷能够在国子监读书,可是花掉了他经商十年的积蓄,上下打点可是耗费不少。”
  “乌鸡始终是乌鸡,别以为飞上了枝头就能变凤凰!去了国子监你就会知道凤凰与乌鸡之间那无法逾越的差距。”徐欣怡的声音虽小,但是叶奕斌却能听的清楚,但却不好声张。
  黎静香功力不逊色叶奕斌,徐欣怡的话她自然也是听到了。冷笑着说道“我们家少爷四岁学文,博览古今,儒家,道家,法家,佛家各家经典如数家珍,去年春季参加乡试,乃是全乡第一名!受地方举荐,加之老爷从中运作,我家少爷才进入国子监读书,就算不去国子监读书,我家少爷凭借自己本事也可高中,虽然科举有些黑暗,高中状元可能性低,但前三甲不成问题!!”
  “乡试第一!果真是不简单呀,这当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比我们老了呀!未来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许国平听了瞬间对叶奕斌的态度有了改观。
  对于乡试第一叶奕斌不以为,面对许国平的夸奖,则虚心答道“现在你们这个年纪的还是国家的中流砥柱。我们也还在你们的蒙阴下茁壮成长,你们已是栋梁我们却还在成长的路上,当下的我们欠缺经验还撑不起局面。许老,事情已经转达给贵方,我们此行的目的也完成了,我这是第一次来长安,马上就要开学了打算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顺便买些生活用品。家父为我租的房子,主人走的时候基本搬空,现在空空荡荡,我得抓紧时间置办点家当,国子监开学之后可就没有了闲暇时光,时间不早了,许老我们得告辞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在这里处处受到嘲讽,聊天都不能愉快的进行。
  “这就要走了吗?你们这一次可是帮了我龙门镖局大忙,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们呢,你们怎么就这么急着走呢,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也好让我好好答谢一番!”
  叶奕斌摆了摆手“不了,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就不用许老费心劳神了。三叔是习武之人,每日闻鸡起舞起的早,他早上一早便为我们做了裤带面,三叔手艺不错,我们吃了很多,现在还饱的很呢,吃饭就免啦!我们就先回去了,哦,对了我家就在国子监旁边左转的那条冷清的街道最里面的那个院子,如果后续各位如有对前天中午的事情还有什么疑问的,可以去那里找我。许老,郑少侠,许小姐我们三位就不再继续叨扰各位了,我们告辞了,请留步,勿送!”
  看着叶奕斌等人远去的背景,许国平感概道“你们两个刚刚说话太冲了,人家是帮助我们的人,你们还如此针对。这三人竟能忍下这口气,看来这三个人不简单!”
  “爹,这就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土豹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个读死书的书生!有什么不简单的,无法是家里有点钱,让他上了那什么劳什子的国子监罢了,他还能有什么不简单的。”徐欣怡一脸是鄙夷。
  许国平冷哼一声“女儿呀,别老自以为是!山外青山楼外楼!这也个叶奕斌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文人握笔写字,手上可能会有老茧,但那也只是在指头上。不知道你们细心观察了没有,这个叶奕斌右手的虎口和拇指内侧也有老茧,想想镖局内谁有这样的特征?这是一只剑客才有的手!一般的书生常年与书打交道,为考取功名不免挑灯夜读,晚上光亮有限,长期以往视力会大打折扣,眼睛无神,脸色蜡黄,朝中文官多是如此。但是此人目光囧囧有神还略带犀利,面色红润气血充足应该武功不差。他能赶走自称是骷髅城的杀手,这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他的未婚妻黎静香,一个富家的少奶奶本是享受服侍的,可是她的手和叶奕斌手异常相似,想来也是习武之人。那江三就更是不用说了,拳头上满是老茧,拳脚功夫定然不差,太阳穴高高鼓起内力也相当浑厚,实力几何不得而知。”
  许欣怡忽然笑了笑说道“这个叶奕斌虽然不解风趣,但是人却很精明,能说会道,这家伙不简单,将来做官说不定能做个大官呢!”
  郑鸿笑问道“怎么?许小姐对这叶公子动心了?奈何人家未婚妻就在旁边呢!如此美颜的未婚妻,不得不说这个叶奕斌很好命呀!”
  许欣怡呵呵一笑“我看怕是你对人家未婚妻动情了呢,刚刚一直盯着人家看,要不是叶奕斌瞪你,你那眼珠子都能飞出来,落到人家静香身上去。算了,不和说这个了,我很久没有来长安了,走,郑少侠带我去街上逛逛呗,让我瞧瞧现在是长安繁华还是洛阳繁华。”
  出了龙门镖局叶奕斌伸了个懒腰“现在委托之事已经办完了,得为自己的事情忙活了,三叔带我们去街上转转呗,家里很多东西都没有,我们得置办点家当呀,那里有卖书的地方?我想去看看!”
  江三道“少爷刚刚你完全没有生气吗?那个郑镖头的儿子还有那许小姐,这两人是有病吧,竟然存心针对你,你前来传讯,不说感谢也就算了,竟然处处诋毁讽刺,简直了!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这两个都是养尊处优惯了,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叶奕斌笑着挠了挠头“三叔别往心理去,我们不是他们的父母,他们没有教养我们也管不了,任由他们去吧,总有一天会为此买单的。话说三叔你知道这长安城什么地方有卖书的吗?文房四宝之类的有卖的吗?”
  黎静香道“你呀,见了书就走不动路了,三叔这书店在什么地方?你告诉他让他自己去,您跟我去置办家当,别因为他这个家伙,将我们自己的事情耽搁了。叶少爷你自己去买书可好?我们可不陪你哦!”
  江三回忆了一下“少爷听说这长安城内有一家书店,好像叫梅兰轩,那里出售书籍,以及笔墨纸砚,还出售当下文人墨客的字画诗集,好像就在国子监跟前没多远,文人墨客都爱去那,具体的地方我也不是很知道了,我才来没多久,而且对这文人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您可以打听打听,应该是离家不远。”
  “梅兰轩?听名字就是一个文人墨客汇聚之地,那静香我就去梅兰轩了,你和三叔去置办家当,身上钱够吗?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点。”
  “不用了,我身上有钱,谁知道你这一下子要买多少书呢,钱你就自己带着吧,记得早点回家帮忙收拾,别看到好书就迈不动腿,一看一整天!”
  叶奕斌憨笑着挠了挠头“嘿嘿,不会,不会啦!我怎么会看一整天呢,我还知道饿呢!饿了会回家吃饭的。好啦,我就先去找这个梅兰轩了,我走啦!你们去街上逛吧,注意安全哦。”
  作为科举制度的先行之地,作为国立大学国子监的所在之地,这里慕名而来的文人学子数不胜数,随便就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这家伙即使是寒冷刺骨的冬天手上也拿着折扇。上前一打听果真这人知道这梅兰轩的所在,还甚是高兴的将叶奕斌领到了这梅兰轩当中。原来这梅兰轩与国子监也仅一墙之隔,相距甚是近。
  叶奕斌本以为这个美兰轩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铺子,但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这般奢华,店面甚大看上去就犹如宫殿一般,装潢也极其奢华。
  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这个香味若有若无飘渺旖旎“是沉香!竟然焚烧如此珍贵的香料,这里装饰都又是如此高端,看样子这里的书籍想来是不便宜!”带叶奕斌来的人一下子就问出了香料的味道,叶奕斌极少接触香料,对其了解不多,循着香味就瞧见了大厅内散发着袅袅轻烟的香炉,以及周边的书桌、书柜。
  一排排整齐的书柜上整齐的码放着印刷好的书籍,每本书都是正面朝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书名,书架上甚至还可以看到不少的古代竹简,它们被装进了丝帛制成的袋子里,外面掉着书签。书桌都坐满了人,除了翻书声外大家都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选中的书籍。
  “请问您这里卖书吗?”叶奕斌来到前台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生怕声音大了会吵到其他看书的人。
  柜台的老板瞧了瞧叶奕斌“这里自然是有书出售的,这前厅多是一些当下印刷的书籍,供人免费阅读的,您若购买书籍和文房四宝请移步后院,后院自然会有人带您选购,您里面请!当然,如果这鳄梨的书籍您特有看中的也可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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